“田文惜,在这儿”
一声清脆地喊声在前面响起。
田文惜微笑着对着前面的少女挥挥手“田文惜上就过来!”
“你怎么每次吃饭都这么慢啊,都快没有菜了!”
少女抱怨道。
“怎么会没有?喏,你看,这不是打了这么多的吗?”
田文惜笑咪咪地把饭盒拿给少女看。
“咦,你打这么多菜,吃得完吗?”
短发少女皱皱鼻子问道“食堂的饭菜又不好吃,打再少都吃不完。不过刚好合适减肥!”
说着又兴高彩烈了起来。
“冬瓜,你知不知道长胖的原因是什么?”
田文惜拿出勺子边吃饭边问。
“要死了!让你不要叫冬瓜!知不知道!怎么能叫一个MM冬瓜呢?这是多么破坏形象的一个词啊?哪里象冬瓜了?”
陈俊抓狂道。
“呵呵,这个不能怪我们啊,要怪得怪你老爸。”
田文惜笑咪咪地说。
陈俊泄气地说“就是,都是老爸给起的这个名字!陈俊!陈俊!本来也没啥,就是被你们这些大舌头念的变成了冬瓜!长胖也是因为你们乱喊的!”
田文惜对陈俊的谬论嗤之以鼻,陈俊又开心起来,抓住田文惜的胳膊说“你刚才说长胖的原因是什么?快说来听听!”
田文惜无奈地说“你不是说是因为我们叫你冬瓜,所以你才长胖的吗?现在又来问!”
“快说!快说!要不别想吃饭了啊!”
陈俊威胁地说。
“其实你又不胖,总是要减肥减肥的干嘛?”
田文惜抽出胳膊继续吃饭。
陈俊也拿起勺子在饭盒里拨来拨去,半天才挑剔的吃一口,边吃边说“象你们这种人是不会理解我们这种人的痛苦的!“
田文惜忍不住“扑嗤”
笑了“我们这种人是哪种人啊?你们这种人又是什么人种啊?”
陈俊哀怨地看了一眼田文惜说“你们这种吃死不会胖星人怎么会理解我们这些只要吃了喝了就要长肉的正常人?”
陈俊继续气愤地用勺子指指田文惜的饭盒“你看!你看!这个菜里净是肥肉,你怎么吃得下去?而且饭里也是被油浸到了!你都不在乎,全吃了!关键的问题是你吃了也没见你长肉!”
陈俊拍拍自己的脸说“再看看!每顿只敢吃你的三分之一,不,是四分之一,都还在长肉,而且肉都长在脸上和肚子上了。如果能长在胸上,那就好了!”
“好啦,好啦!”
田文惜催促道“都快吃完了,你再不吃,吃完可要走了!
“你个死向北,吃那快干嘛啊!等等啊!”
陈俊尖叫起来!
“你个臭冬瓜,你还不是乱叫,什么向北!别乱改名字!”
田文惜唬起脸来对陈俊说。
“呵呵,生气啦?别生气啦!话说你老爸也够懒的,你叫田文惜,你弟叫向北!如果还有弟弟妹妹的话,就可以叫向东、向西。你家的姓不错!”
陈俊吃掉饭盒里的蔬菜和米饭,端起来打算把剩下的肉倒掉。
“哎,你还没吃完呢,怎么就倒了!多浪废啊!”
田文惜瞪了陈俊一眼“暴殄天物!”
“你看都是大肥肉,受不了!”
陈俊收起饭盒看了一眼田文惜的饭盒“哎呀!你真厉害喔,连肥肉都吃干净了,现在象你这样不挑食的人可不多啊!”
田文惜耸耸肩说“没办法!从小爸妈就要求我们不能挑食、不能剩饭菜,吃饭要快,和弟以前可被收拾过好多次!现在虽然没在家里了,可习惯养成了也改不过来了。”
“你都不知道,以前和弟要是剩饭菜,爸就会专门把那些剩的饭菜留下来,好好放在冰箱里,第二顿还得吃那个!谁剩的谁吃!不吃就没别的,有一次甚至吃到第四顿都还是那些菜,没办法,以后都不敢剩了。”
田文惜继续说。
“你爸可真厉害,管的好严啊!”
陈俊感叹道。
田文惜点点头“就是,爸是个军人的嘛,部队里习惯了,在家也是这么要求的。”
陈俊开玩笑地接着问“那你们家是不是起床有起床号!吃饭有吃饭号?生活军事化啊?”
没想到田文惜点头说“是啊!我们不单起床、吃饭要定时定点,就连吃饭的速度也有要求,所以才会吃的这么快。”
陈俊拍着田文惜的肩膀说“唉,你长到这么大也不容易啊,不过,现在习惯了应该也不会有不舒服了吧?”
田文惜刚要回答,就见陈俊尖叫一声往自己这边扑过来,田文惜被吓了一跳,陈俊紧紧抓住田文惜的胳膊,发着抖还在连声尖叫“老鼠、老鼠!好大一只老鼠!”
边叫还边脚下跳来踩去的,恨不得能爬到田文惜身上去。
田文惜拉住陈俊问“哪儿啊?你说老鼠在哪儿?”
陈俊都没敢回头去看,就用手胡乱一指“喏,就在那边啊!”
田文惜往陈俊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大老鼠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圆圆的鼠眼瞪着,一根粗长大尾巴绕在脚边。陈俊躲在田文惜背后,伸出头小心的看了一眼叫道“你看!你看!还在瞪着我们哪!”
田文惜仔细观察了一下,把陈俊从背后拉出来,推到前面说“唉呀,一只老鼠而已,怕什么?你一过去就把它吓跑了!”
陈俊一听,越发紧张地尖叫“啊!不要!不要!老鼠会爬来脚上的!”
边叫边拚命往后退。
田文惜忍着笑硬把她往前面推了两步,说“没事的,过去啊!过去啊!”
陈俊眼泪都快吓出来了,拚命想挣脱田文惜的手跑掉,可被田文惜抓住两边胳膊往前推,陈俊尖叫道“不行,不行,这老鼠胆子太大,你看,它动都不动!啊!啊!”
田文惜的眼泪也快出来了,只是不是被吓出来的而是笑出来的“哈哈哈哈,它是不会动,可不是因为胆子大,因为,它是只死老鼠!”
田文惜笑的手都软了,也没力气继续抓住陈俊了,陈俊一挣脱出来,田文惜上躲到田文惜身后,紧紧抓住田文惜的衣服,抖着声音问“真死了么?真的吗?你没骗?”
田文惜再一次把陈俊抓出来,边笑得发抖边说“是啊,是真的死了,你胆子够小的,被只死老鼠吓成这样,真是够丢脸的!”
陈俊壮起胆子看了老鼠两眼,又缩着脖子团了团纸扔在老鼠身边,看老鼠确实没动,才确认原来确实是只死老鼠。
转头看见田文惜还在那儿笑得全身发抖,不禁又羞又气地道“不准笑了!不准笑!”
看田文惜还在笑,忍不住扭了田文惜一把“你还笑?”
田文惜勉强忍住笑意“好,好,不笑了,不笑了!”
边使劲抿住嘴,只是偶尔没憋住,发出些“扑扑”
声。
陈俊先是被老鼠吓得脸色发白,接着又被田文惜笑得脸红,这么一白一红间,身上也出了一身大汗,难受得很。她拉着田文惜紧走几步,打算回宿舍洗一下。边走边埋怨“哎呀,怎么知道是死老鼠嘛,那个大一个,趴在那儿,吓都吓死了,哪儿还来得及看是死是活。”
“你还笑?”
陈俊瞪着田文惜。
田文惜连忙举手投降“不笑了!坚决不笑了”
还硬是板着脸,做出一副严肃地样子来。
陈俊走出一段陈俊,心情也平静了些,这才有空和田文惜说“不过说起来,田文惜你胆子真是够大的,那么个大老鼠在那儿,也没见你怕。”
田文惜点点头说“嗯,其实不怕老鼠,以前在老家那种老小区里老鼠才多,经常在楼梯上踫上,要么就打,要么就各走一边。其实老鼠可聪明了。”
陈俊看了一眼旁边的田文惜,眼前的少女秀发飘逸,身姿婀娜,刚才笑过后粉白地小脸上蕴着两抺红霞,忍不住说“看你秀秀气气的,象是娇滴滴的小美人,看不出来胆子这么大,你有没有什么怕的东西?”
田文惜想了想,老实地说“没有吧?目前还没有碰到什么特别害怕的东西。不过胆子确实比较大,上小学的时候还跟着班里的男生去钻过古墓呢!”
陈俊吓了一跳“啊?你们还干过盗墓?”
田文惜不禁好笑的撇了陈俊一眼“拉倒吧,可是良民,这种违法的勾当是不会去做的。不过坟确实还是钻过的,是小的时候不懂事,同学一起出去玩,跑到山上看见有个被人盗过的古墓,坟上有个洞,应该就是盗墓人挖出来的,男同学就说想进去看看,大家就轮流钻进去看。其实里面也没啥了,黑漆漆的,我们又没有什么照明的工具,什么也看不出来。不过据说有个男同学摸到骨头了。”
陈俊听了咋舌道“啧、啧、啧,你们胆子可真大!”
两人走进宿舍,田文惜放好饭盒后,洗了洗手,把门仔细的锁好,陈俊疑惑地说“你干嘛啊?象做贼一样?”
田文惜说“嗯,和你说个事,你可别害怕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怕吓到你,提醒你一下。”
陈俊更加疑惑“到底什么事儿啊!这么鬼鬼祟祟的?”
田文惜犹豫了一会儿,指了指自己桌上的小鱼缸“你看见了吧?”
陈俊看了一眼鱼缸,点点头,更加疑惑地说“看见了啊,鱼缸、新买的吗?青蛙——恶,青蛙?好恶心!还那么大个,你养个青蛙干嘛?不会是打算养大来捉蚊子的吧?还好有个盖子,要不然可不能放宿舍里。”
田文惜吐吐吞吞地说“其实吧,养青蛙不是为了养青蛙,而且它也不是青蛙,是田鸡,它还算小的了,是为了……为了……为了养别的。”
陈俊眯起眼睛盯住田文惜,从进入这个大学来,最要好的就是这个朋友了,虽然时间不长,但田文惜大大方方的性格还是让两人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平时可从来没见过田文惜这么不干脆的,肯定有问题。
“你快点老实招了!要不然可要大刑伺候了!”
陈俊威胁道。
“呃,其实,是要和你说的,但是你看了别叫哈”
田文惜捏了捏手指,弯腰从床下又拉出一个箱子。不放心的看了陈俊一眼,把箱子放在桌上。陈俊定睛看去,是一个宠物箱,透明的箱子里铺了一层碎碎地东西,还有一截防真树干,还有一个小水盆,角落里还放了一棵小小的盆景“这是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陈俊不解地抬头问田文惜。
“呃,其实确实是没什么好怕的,嗯,嗯,只是养了一个小宠物”
田文惜正在说着,陈俊就看见防真树干上的洞口处探出了一个脑袋,紧接着身体也出来了“啊!——”
还没叫完,就被田文惜一把给捂回喉咙里了“别叫!别叫啊!”
田文惜捂着陈俊的嘴哀求道。
陈俊眼睛瞪得快掉出来了,手指颤抖地指着箱子“嗯,嗯,知道,是蛇,没毒的!放心好了!”
田文惜老神在在地说。
“呜呜!”
陈俊使劲拍了拍田文惜的胳膊,示意田文惜把她放开。
“不叫了啊?放开你可别叫啊!”
田文惜一边嘱咐一边慢慢地松开手。
“你要死啊?居然在宿舍里面养蛇!这么可怕的东西!你怎么也敢养啊?”
陈俊气急败坏的嚷道“赶快扔了,太可怕了!”
一边说一边搓着胳膊“你看!你看!害长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快扔了!”
“哎呀!你听说嘛!”
田文惜急忙陈俊抚道“它很乖的,也没有毒,平时就关在箱子里,也不会爬出来的!放心好了!其实不拿出来给你看,你也不知道啊,只是不想什么时候突然发现,反而吓到你们。其实小翠很漂亮的,一点都不可怕,它也很爱干净,没有臭味,很好玩的!”
田文惜喋喋不休地说着小翠的好处,陈俊一边搓着胳膊,一边用厌恶地眼神瞄着那条在箱子里缓缓游动的绿色小蛇“你确定它没毒?这么绿莹莹地一条,长得好象电视里看过的竹叶青啊。”
“怎么可能是竹叶青,这叫翠青蛇,是无毒的,长的有一点点象竹叶青,其实是喜欢它这种绿色,看着多干净漂亮。”
田文惜趴在桌上,用纤细地手指点着玻璃箱,箱里的碧绿小蛇抬起头盯着田文惜的手指。
“快看,它盯着你呢”
陈俊指着蛇叫道。
“对啊”
田文惜点头“它应该认识的,养了好久了,这次来上大学,一开始没带过来,可想它了,所以这次回家特意把它带来了。”
田文惜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陈俊“好陈俊,你可不能和别人说,宿舍里是不能养宠物的,好不容易才把它偷渡进来。留在家里也没人帮照顾它,要是它死了,可得伤心死了!
田文惜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恳求和期盼,陈俊不禁心软了说“好啦,好啦,你别摆出这副样子来啦,又不是男生,别拿这副样子来对付!”
田文惜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是答应啦?不能告诉别人喔!要记得帮打打掩护,不要让其它人知道啊!”
陈俊不耐烦地说“知道啦,都答应你了啦,不过你不打算告诉她我们俩吗?”
陈俊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两张床铺。田文惜烦恼地挠头说“你也知道,曹丽和搞不拢,她要知道了肯定要去告诉宿舍管理员,到时候就养不成小翠了。”
田文惜郁闷地又挠了挠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看不顺眼!”
陈俊不屑地说“这还不知道,她嫉妒你呗,你一来,那些学长就把你评成校花了,本来曹丽信心满满地以为是她呢。现在被你抢了,她当然要看你不顺眼喽!”
田文惜无辜地叫起来“这又不是想,什么校花不校花的,又不是评的,也不是抢的,那些什么学长硬要陈俊在头上,也没办法啊!呜呜!冤枉啊!”
田文惜假哭着抓住陈俊的胳膊。
陈俊抚地拍拍她的手“别着急,过段时间就好了,最多你就忍到下学期,到时候有新学妹进来,难说又选出新校花来了。”
田文惜呵呵一笑说“不管了,有啥事到时候再说!”
接着搂住陈俊的肩趴在桌上,慢慢打开箱盖“你看的小翠漂亮吧?”
陈俊瞪了田文惜一眼“你倒是心宽,不过也好,至少你不小心眼!这点喜欢!”
陈俊和田文惜并排趴在桌上,头挨头地盯着绿色的小蛇“它吃什么啊?”
陈俊问道,田文惜白了她一眼“不是给你看过了吗?”
陈俊转头瞪着田文惜“你说它吃青蛙?生吃吗?”
田文惜又翻了一个白眼“难道你还要帮它煮了?烤了?来中炸来吃?”
陈俊被取笑了,气得使劲拍了田文惜一下“死田文惜!敢取笑!还有!你可别再翻白眼了,多破坏你身为校花的形象啊!”
田文惜找了个小喷壶出来,边对着箱子里喷水边说“又不想当什么校花,感觉好搞笑好傻喔。”
陈俊好奇地问“你干嘛啊?干嘛对着箱子里喷水?”
“翠青蛇怕热,要经常给它降降温,要不然会死的”
田文惜答道
田文惜一边慢慢地把手伸进箱子里去捉小蛇,一边轻轻地说“你可别叫哈,小翠很胆小的,尖叫什么的会吓到它的,吓到了就不吃东西,养不活了。”
陈俊看到田文惜把小蛇轻轻地抓在手上拿了出来,急忙躲到一边轻声问“你把它抓出来干嘛?”
“给它洗洗澡啊!”
田文惜手上不停“顺便打扫一下它家。”
陈俊看着田文惜小心地把小青蛇慢慢放到一个装了小半盆清水的小盆里,还轻轻地抚摸了小蛇的身体一下,小蛇顺着田文惜的手指轻盈灵活地滑到水中,四处游动起来。
“照顾小蛇很麻烦吧,要喂食、要洗澡还要给它扫便便!”
陈俊嫌弃地皱着鼻子看着田文惜打扫箱子。
“不会啊,你如果喜欢它,就会觉得做这些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田文惜把垃圾扔出去,进来洗洗手,把小蛇从水中捞了出来,用块毛巾轻轻把小蛇身上的水拭干,把小蛇缠在手臂上慢慢的爬,绿色的小蛇一边从嘴里探出红色的信子,一边慢慢的顺着手臂向肩膀爬去。
“啊!啊!它在爬哎,它快爬到你脖子上了!”
陈俊在旁边尖叫起来,田文惜白了她一眼“少见多怪,养它那么久,它喜欢不行吗?其实只要你不去故意惹它或者吓它,不要把它弄疼,它是不会咬人的。
而且现在天气热,它也不太爱动。”
田文惜看了一眼斜着身子躲在一边的陈俊“你要不要摸摸它?”
“可以吗?它不会咬吗?”
陈俊看见田文惜瞪过来的样子干笑了一下说“这不是跟它不熟吗?”
陈俊还是很想摸一下的,眼前的小蛇浑身翠绿色,有着细细的尾巴,还有一双大大的黑眼睛,陈俊慢慢地伸出手“那摸啦,你抓着点它啊!”
田文惜斜了她一眼,说“要摸就快点,一会儿还得给它喂点吃的,就要赶紧藏起来,要不被其它人知道可不得了!”
陈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小蛇光滑的磷片,小蛇吐了吐信子,回过头看了陈俊一眼“啊,它在看!”
“是啊,你不是说你们不熟吗?现在它正在认识你呢”
田文惜笑咪咪地回答。
陈俊收回手,搓了搓手指,其实摸小翠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光滑,凉爽,也没有想象中浑身布满黏液的感觉,夏天摸起来确实手感很不错。
田文惜一边把小翠小心的放回箱子里,嘴里还轻轻地嘀咕“小翠宝贝,咱我们要开饭饭了,今天有你喜欢的田鸡啊!怎么样?开心吧?
田文惜放好了小蛇,转身把装着田鸡的箱子拿了过来,伸手从里面迅速的抓了一只正在到处蹦跶的田鸡扔到了小翠的箱子里,动作干净利落之极,看得陈俊在旁边直咧嘴“你就这么直接下手去抓啊?”
田文惜转头奇怪地看了陈俊一眼“不拿手抓,怎么抓?”
陈俊嘴角直抽抽“你找个夹子什么的啊?”
田文惜用看白痴的眼神看陈俊“还真没见到有人能用夹子捉青蛙的,下次你来试试?”
陈俊急忙摆手“不行,不行,太有挑战性了。今天已经是壮起了所有的胆量来了。”
说着又忍不住表扬了自己两句“想不到也有胆子摸蛇了哎,看来的胆子也不小嘛。你看的承受能力多好,这么小一会儿,就接受了你养条蛇在床底下这么惊悚地事情。”
田文惜撇撇嘴吐槽“刚才不知道是谁差点把天花板都叫得掉下来了?好象不是吧!”
田文惜去卫生间洗了手,转身出来的时候看见陈俊凑在箱子边看小翠抓田鸡吃的场面,过去拍了陈俊一下“陈俊,好看吧?”
陈俊被吓得一下跳起来,倒把田文惜给吓了一跳,陈俊扭了田文惜一把“吓死了,死田文惜,正在看小翠抓那只青蛙呢。”
田文惜说“咦,你现在的接受度越来越大了嘛,连小翠活吞青蛙你都敢看了。”
陈俊说“就是啊,从来没想过居然敢这么近距离观察蛇吞食动物的场景,都是因为和你在一起。”
“嗯,嗯”
田文惜一边打着田文惜虎眼一边收拾桌子,收拾完转过身问陈俊“小翠抓到了没?”
“还没,它只是在旁边看着。青蛙也没动,估计是吓傻了。”
陈俊做现场报道。
“那还是先把它藏起来吧,一会儿其它人回来看到可就不好了。”
田文惜轻轻抱起箱子小心的塞到床下,又在宠物箱前放了一摞书用来挡住箱子,不让别人发现。
做好了这些,田文惜又钻进卫生间里拿出扫把和拖把把整个宿舍打扫一遍,陈俊在一边把桌子、柜子啥的擦了一遍。一边打扫陈俊还一边嘲笑田文惜是在“掩饰现场,打扫犯罪痕迹”
田文惜也不理她,自顾自的几下就搞完了卫生,洗了手拿了瓶水坐在椅子上喝,陈俊洗了手出来的时候看见田文惜叉开双腿,直着脖子正“咕咚咕咚”
喝的正欢。陈俊过去在田文惜腿上踢了一脚“把腿并拢,穿着裙子还这么坐,穿裤子都不能这样坐,知不知道?喝水小口些,水都流到脖子里了!”
田文惜放下瓶子,用手背抺了一下嘴角,陈俊更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指头戳着田文惜的脑袋狠铁不成钢的说“你看看你,明明看着斯斯文文、秀秀气气地,怎么行动如此粗鲁啊?坐着的时候,腿叉开!喝水的时候仰着脖子直灌!吃饭的时候又快又急!居然还用手背擦嘴!!你说说你,像什么校花嘛?明明就是个女汉子!”
喘了口气又继续痛心疾首的道“这些有眼无珠的学长啊,怎么就把你评成了校花了呢?你就是依靠表象来迷惑了大家啊!开始还想着和校花同一间宿舍不得多自悲,现在看看你,突然对自己的素质存满了信心!”
说到这儿又开始眉飞色舞了。
接着口气一转说“唉,就是可惜了我们可怜曹丽美女了,居然被一名女汉子给挤下了校花的宝座,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一边说还身子一软趴在了床上,扯起枕头角角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田文惜被她这一番唱念作打搞的黑了半边脸“你够了喔,其实根本就不想当什么校花,经常被人指指点点的。害得走陈俊时也要注意,吃饭喝水都得小心。真是累死人了。”
说着田文惜也“扑通”
一下倒在床上继续抱怨“你都不知道,从小就没穿过裙子,爸用军事化来管理我们,穿裙子、留长发什么的根本不行,会影响早上起床的速度,所以是高考结束后才开始穿裙子、留头发的。
而且还是妈向爸争取了很久才同意的。你想想,从小到大没穿过裙子,第一次穿裙子就是那次迎新舞会,因为一直觉得特别别扭,所以基本没敢怎么动,总觉得腿上凉飕飕的,结果反而让他我们以为什么斯文啊什么什么的。稀里糊涂的就被评了个什么校花,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当这个校花,能让的话第一时间让给曹丽!觉得她比适合多了。”
陈俊听了田文惜的一番话“啧啧”
称奇“你家的家教够严格的啊,长这么大居然没穿过裙子,那你家里怎么放心让你自己来这么远上学啊?”
“这方面爸倒是很开明的,他一直认为孩子长大了就得独自面对社会,不论男女,所以他从我们小时候就很注意培养我们的自理能力和独立性。”
“嗯,看来你老爸还很有教育理念的嘛”
陈俊眼珠一转“那你爸反不反对你交男朋友呢?”
“这个,爸没说过,可能是让顺其自然吧。”
田文惜难得的红了脸。
“呵呵,这个恋爱嘛是必须要谈一谈的,俗话说得好啊——从小谈恋爱,长大不受骗!”
陈俊怪笑着说
“哪儿有这种俗话啊,是你编的吧!”
田文惜不相信
“你别不相信啊!”
陈俊急忙道“其实这句话话糙理不糙,如果你从小接触经历过,是不是长大了那些什么送点小花小礼物啊,说点甜言蜜语啊,搞点浪漫啊啥的对你来说就不新鲜了,想骗到你是不是就不太可能了,这样你不是更容易看出对方是不是真心的了?”
田文惜听了打趣陈俊“那你呢?是不是从小就谈恋爱的?”
陈俊大言不惭地说“那是!在这方面你可要好好向请教了!”
田文惜笑起来“那么请问陈俊小姐,你的初恋是什么时候的呢?对向是谁?”
田文惜爬起来,从桌上拿过矿泉水作出一副狗仔队采访的样子。
陈俊也很配合的从床上翻身坐起,理了理裙摆又顺了顺头发,在床沿双腿并拢侧放,腰背挺直,双手优雅的搭在膝盖上,摆出一副贤静的姿势,拿腔拿调地说“人家还小啦,还没有谈过恋爱的,不过人家还是很期待有心目中的白田文惜王子出现啦!”
说着还飞了个媚眼给田文惜,田文惜一下笑的直捶桌子“哈哈,哈哈,你真是太搞笑了!”
陈俊也憋不住了,笑了起来。
两人笑了半天,揉着笑疼的肚子和脸颊,摸出纸巾来把笑出来的眼泪擦掉。
陈俊喘着气说“说起来啊,田文惜,你这种性格和脾气和外表差别太大了,很有迷惑性啊!”
田文惜郁闷地说“可不是,有些人单从外表认定是那种小女生,还有来追过的,可是后来要么是拜拜了,要么就变成兄弟了。”
陈俊听了又一阵大笑,笑完了说“人家也可不容易了,本来是想追个温柔、娇弱易推到的MM,谁知道追了半天,追了个女汉子,人家得多失望啊!”
陈俊接着打击道“而且吧,象你这种性格多难追啊,请你吃饭吧,你吃得比男生还快,男的挑嘴的人多了去,结果你不挑不捡,哗哗吃完了,你让那男的得多郁闷。出去玩,你比男的体力都好,到最后谁陪谁都说不定。请你看电影,你这种能把蛇拿来当宠物的女人估计也不会怕区区一个恐怖片吧。结果不知道谁被吓到,想找个机会让你来个小鸟依人吧都找不到。想找个英雄救美的机会都没有,你说,让人家男的怎么追你啊?”
陈俊说着坏笑了起来“看来还是只有美救英雄啊!”
还对着田文惜挤了挤眼睛。
田文惜脸红了一下,皱起眉头瞪了一眼陈俊“说,你怎么笑的这么猥琐啊!你这样给别人看见了才是吓跑一大片!”
陈俊根本当没看见田文惜瞪自己,接着八卦道“上次听说你美救了英雄啊,是不是真的?快说来听听!”
田文惜甩开陈俊,拿出书来看嘴里还说“快看书吧,别那么八卦了!
陈俊见田文惜不理自己,无趣地也拿出书来打算把今天的作业给做了。
两人正在陈俊的做作业的时候,突然房间里的灯闪了两下熄了,“咦?灯怎么熄了,停电了吗?”
陈俊疑惑地问道。
田文惜拿起自己正在充电的手机看了看说“有电啊!手机都还在充电呢!”
陈俊跑到门外,拍了拍手,门外的声控灯应声而亮“外面灯都亮着,就我们这间没亮,完蛋了,是不是灯管坏了!”
田文惜说“看看”
说着就利索地爬上了桌子,抬起手想去摸灯管,陈俊吓得连忙叫道“小心电!”
田文惜说“嗯,你帮把灯的开关关了,再给递把椅子上来。”
陈俊一边赶去关开关,一边问“你要干嘛?”
田文惜接过陈俊递给自己的椅子说“想把灯管拆下来检查一下,看到底是灯管坏了还是别的原因。”
陈俊看着田文惜踩到椅子上去取灯管,赶忙过去帮忙扶着椅子,嘴里还不停地说“哎呀,你小心点啊,爬这么高,我们去找人来帮忙搞嘛!”
话还没说完,就见田文惜一使劲已经把灯管给取了下来,田文惜凑近了看了看说“嗯,就是咱我们灯管坏了,你看这头都烧黑了。”
田文惜弯下腰把灯管递给陈俊,陈俊接过灯管,一只手扶着椅子说“你先下来吧,看你爬得这么高,都眼晕。”
田文惜爬下椅子,又干脆地从桌上跳了下来,陈俊说“那现在怎么办?只有等明天让宿舍管理员来帮忙弄一下了。”
田文惜说“等什么呀?我们现在去买一支灯管,回来换上不就可以了?”
陈俊犹豫地说“行不行啊?”
田文惜打断她说“没问题7的,换个灯管这种小事还要找人,别麻烦了,自己就能搞定的嘛!”
陈俊笑了起来“是,忘了,咱我们宿舍不光有校花,还有一名女汉子,还需要去找别人吗?”
田文惜使劲拍了一下陈俊“还说,什么女汉子,好难听!不许再叫了,免得破坏形象。”
陈俊笑着说“怎么可能破坏得了,别人看你的样子,肯定都得以为你是朵娇花,去说了,只会破坏的形象,别人肯定会以为是因为嫉妒你才说你的坏话的,特别是那些有眼无珠的学长我们。”
田文惜拿了钱包,锁上门拉着陈俊下楼去买灯管。俩人走到学校小百货店,买了支灯管,又说说笑笑地往回走。
正走着,迎面走过来一个男生,开朗地对俩人打招呼“嗨!田文惜、陈俊,出来买东西啊!”
陈俊一看是同班的钟子睿,就回应道“对啊,出来买点东西,你去哪儿啊?”
钟子睿看了看田文惜说“没事,吃完饭出来溜跶溜跶!”
他眼尖地看到了田文惜手上拿着的灯管“咦?你们买灯管干嘛?是宿舍的灯坏了吗?要不要帮你们换?”
钟子睿心里给自己比了个“Y”
的手势,太棒了!就这么办,这次可以明正言顺地去田文惜的宿舍了,下次再找机会多去几趟,一来二回的就熟悉了,田文惜看到自己这么有能力,难说自己还有机会追求一下她。就算没追到,也能让别的男生羡慕一下自己了。
陈俊一听有人愿意帮忙,刚要答应,田文惜扯了一下她的衣服,田文惜对钟子睿微笑了一下说“不用了,我们是买了备用的。”
接着连忙拉着陈俊和钟子睿告别了。
钟子睿边挥手边还在回味校花向同学给自己的那个微笑,果然是校花啊,长得漂亮,又礼貌,还很细心,还会想到买个备用的灯管,真是太聪明了!钟子睿飘飘然的走了,完全记不起一开始他出来是打算干嘛的了。
陈俊被田文惜扯着走远了,回头看见钟子睿那种飘飘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看,又是一个被你蒙骗了的人!”
田文惜无语地瞪了她一眼。陈俊已经被瞪习惯了,根本不以为然接着说“不过,你为什么不要他去帮我们换灯泡啊?人家是多么迫切的想为您老人家效犬田文惜之劳啊!”
“哎呀,这又不是多大件事,自己也可以搞定啊,干嘛还要欠别人一个人情?”
田文惜翻了翻白眼说“况且,你看看钟子睿那体型,怕他爬都爬不上桌子,到时候摔下来,你着得住?
陈俊想了想钟子睿的块头,也忍俊不住地笑起来“你这个促狭鬼!”
两人打打闹闹地回到了宿舍,田文惜吩咐陈俊把灯管取出来,一边自己往椅子上爬去,突然门开了,一个人影站在门口“你们在干嘛?”
两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