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给文惜打个电话吧,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会不会变的更漂亮呢?幸福呀,有这样一个小女朋友,是无数屌丝男为之奋斗的目标。
平时工作累了,就拿出手机,看着手机里和文惜的照片,和平常和文惜的短信,陈俊心中说不出的甜蜜。这也是一直让他坚持向前的动力。没有人能知道他这么拼命的原因,他也不曾提起过。
为了未来有好的生活,陈俊都干起了两份工作,就在两个城市来回奔波,自从有了这两份工作,见文惜的时间也就少了,这回为了补偿她,还特意买了条项链准备送给文惜。就在回来之前,同事还戏言,这是给那个漂亮姑娘的礼物呢。
拨了好久终于拨通了。
“喂,文惜。今天回上海。”
陈俊带点疲惫的语气中稍有流露出缓解的情绪,每次想到田文惜都能有点幸福感、满足感,或者这就是工薪阶层身心被这个追求物质的世界拖的身心俱疲的一剂良药。
“陈俊。你可回来了,以为你…”
田文惜哀怨道,想要诉说,欲言又止。
“文惜这次回来有惊喜噢。”
陈俊还神秘地说。
“什么惊喜呀,你回来再说吧。”
田文惜应付道,就算给她买礼物,屌丝又有什么好礼物呢。
“文惜,怎么了?”
陈俊似乎听出了什么,忙问道。
“没,没有。你快回来吧,在四季酒店等你。”
田文惜暗暗下定决心,是到摊牌的时候了。想着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为了生活,为了工作,这般屌丝,心里真不是滋味。自己也不再年轻了,自己的很多姐妹都有了归宿,每次和自己聚会,不是说谁老公有钱,就是谈谁老公多么有能耐。现在的她也确实融入了社会,社会最终不是家庭的集合体吗?女人终究要嫁人,但不是嫁给屌丝,这是哪些姐妹成天给她灌输的理念。
就在陈俊刚去北京之前的时候,她我们给自己介绍了个年少多金的男子,在物质的诱惑下,田文惜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像鱼儿找到了大海的那种感觉。再也不能自拔。
“文惜,那乖乖地在酒店等噢,这么久没有见,想了吧。”
陈俊撒娇般的口气更加让田文惜心里堵得慌。
“嗯。就这样吧,有点事。”
田文惜匆匆挂了电话。想想这么多年的感情似乎又有些不忍。
“真是的,这么忙?”
陈俊埋怨道,又自己陈俊自己,“呵呵,反正田文惜上就见面了。现在飞机票也便宜,两小时就能到。现在的交通真是给力呀。自己还是网上订的票便宜。”
上海四季酒店8606房间,一个年轻优雅的男人捧着一个女子,两人的舌头在那里不停地交织着,吻得天昏地暗。这个女子就是刚刚和陈俊通话的田文惜。
“文惜,想什么呢,你想事情的时候真美。”
得到男人的夸奖,田文惜似乎把心里隐隐的一点不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真的吗?那人老珠黄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到被抛弃的时候呢?”
田文惜试探道。
“怎么会呢,你在心里永远是最美的。谁也比不了你。”
男子讨好地说,而女人往往明明知道是美好的谎言,但是她我们爱听,享受。这不是那陈俊屌丝能比的了的。不是吗?有物质,还有填补空虚的谎言。
“他今天回来,打算把他约到这里摊牌。”
田文惜如实说,“那样我们就能好好过了,不用这样有种负罪感。”
“嗯,好的,要钱的话,你就给他,只要不纠缠就行。”
男人大方地说,也不多说,然后扔给田文惜一张银行卡,“里面100万,密码是你的生日。亲爱的,明天见。”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8606房间。
田文惜盯着那张银行卡发呆了好一阵子,不是自己爱钱胜过爱情。
而是这个社会太现实,没有钱让我们的生活如此的艰难,还不舒坦,希望他能原谅自己。
下了飞机,陈俊就迫不及待地打车往酒店赶,陈俊都是住四季酒店后面那个汉庭的,今天也不例外,但是很没有面子,每次打车都是告诉司机四季酒店,然后自己绕过去。
“先生,去哪里?”
出租车司机问道。
“嗯。四季酒店。”
陈俊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个地名,每次都是这样,你说能不熟练吗?
“吆,大老板呀,那四季酒店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您可真是的,怎么没有让车来接你,还自己打车呢?”
司机师傅热心地问道,然后帮陈俊把行李放在后备箱。
“这不是忙吗?而且还是不要太铺张浪费,低调,低调。”
陈俊一脸真诚地解释着,心里暗道,今天这司机怎么这么八卦。
“是呀,低调,现在像你这么年轻有为的,而且还很低调的老板,太少了。年轻人,看好你。”
司机师傅夸奖道。
“谢谢,谢谢。”
陈俊心虚道。
“喏,先生,这是的名片,以后好联系。”
司机师傅以为真的碰到年少多金的主了。热情地递上名片。
“刚出差,名片没有带身上,以后有事给你打电话吧。”
陈俊讪讪地说,“你也别先生、先生地叫,叫兄弟就行。”
“那好呀,兄弟,你这是哪里回来呀?”
司机又问道。
“北京。”
陈俊回答道。
“吆,那可是首都呀,能和说说这北京吗?”
司机热情地问道。
“北京就那样,其实我们没有去过的人老是幻想着首都有多么好,多么美。等自己真正亲临现场的时候,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每个城市有每个城市的特点,我们也不要对自己的城市的缺点有什么怀疑,爱它没有理由。”
陈俊装B道。
“想不到先生这么有才。”
司机无语地从后视镜看着陈俊。
“还行,一般,一般。”
陈俊自以为很谦虚地说着。
“那你结婚了没有,像你们这样年少有才的人,不管结没有结婚,都有一帮美女围绕着,想想都羡慕。”
司机说出所有男人所幻想的话题。
“哪能,家中已有美丽的花朵了,外面不敢乱来。只是偶尔逢场作戏罢了。”
说起美女,陈俊那个虚伪呀。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怎么就那么命苦,每天开个出租车,家中只有母老虎呀。”
司机感叹道。
“大哥别不知足了。这样的生活不是也挺好吗?”
陈俊道。
“那倒是,不用成天提心吊胆的。唉,说兄弟,你家中那么漂亮的老婆,你经常不在家,可以小心了。”
出租车司机好心提醒道。
“兄弟,干哪行的。经常出差吗?”
出租车司机以为是个大老板,没有打算放过陈俊,一直找话题。
“呃。自己做点小生意,经常出差,不提也罢。”
陈俊也不脸红。心里却憋屈的慌。
司机看陈俊不愿提,也不再追问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出租车司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这次陈俊太疲倦了,从机场出来坐上出租车就睡觉,司机直接在四季酒店门口之后就停下了,叫醒了陈俊。
而四季酒店的两个迎宾早就冲了出来,一个打开后备箱搬出了行李,一个开了车门,并用一只手护着陈俊的头。
陈俊看这架势有点慌了,心中这个恨呀,这司机怎么不早点叫醒自己呀,在外面一点停下多好,就不会有这种尴尬,这下可怎么办。以前从来没有遇到今天这情况呀。作为中薪阶层的陈俊哪里住得起四季酒店啊,但是迎宾都这样了,该怎么办呢?
一边的黄静雅看出了陈俊的难处,正想着看笑话。这时陈俊掏出了两张十元,“呵呵,小伙子真不错,这个是小费。拿了小费就要做事知道吗?”
两个迎宾看着十元,田文惜上掩盖掉1秒钟的无奈,笑着脸说:“一定一定,我们会将行李搬到您的房间的。”
陈俊响指一打:“不用了,帮搬到后面的汉庭去吧。”
两个迎宾好像故意还是怎么的,有礼貌地说:“先生,您住我们这,干嘛把行李搬别的地方?我们帮您拿下来。”
陈俊那个脸哪,一会换了好几种颜色。
“你们以为是周星星呀,帝晶大酒店和帝京大宾馆都搞不明白,就是搞不明白也是被糊弄、被陷害的。”
“说老兄,你是电影看多了吧。”
一位迎宾终于看不下去了,看来这屌丝是打车到汉庭,结果装有钱人,在四季酒店下车,“你赶紧走,别挡住我们的客人。真是的,没有钱装大款。”
“怎么会,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屌丝。你知道住我们酒店都是些什么人吗?你看你自己是住这里的吗?还让司机在这停。”
那位出租车司机也是一脸鄙视地开车走了。丢下一句:“屌丝!”
“喂,你才屌丝,你们全家屌丝。”
陈俊用屌丝的语气回复出租车司机,看着出租车飞快地离开,陈俊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
“说小子,没有钱住四季酒店,以后不要在这里下车,知道吗?”
迎宾一分厌恶的表情对着陈俊威胁道,“要不然,下回可不会轻易放过你,赶紧滚吧。”
“…有的自由,爱在哪里下车就在哪里下车,你管不着。”
陈俊不服气地辩解道。
“那你可以试试。”
那两位迎宾似乎也不买陈俊的帐,两人把陈俊的行李往边上一丢,去迎接别的客人去了。
这时陈俊似乎发现了一边的田文惜,“文惜,你来接了,唉,两位兄弟,就不用麻烦你们了,女朋友来接了,只能去别的了。”
两位迎宾用鄙视的眼神回望了陈俊一眼,终究没有搭理他。
“文惜,让你看到笑话了,走吧,咱我们回汉庭好好聚聚。”
陈俊抱歉道。
“陈俊,我们今天住这吧,今天就消费一下。已经定好房间了。”
田文惜掩盖了刚才眼中的不屑。
然后招呼了刚才两位迎宾过来。
从钱包中抛给两位迎宾一人一百小费,“帮搬到8606房间,谢谢。”
两位迎宾看看手中的钱,露出笑容,一改刚才态度,“一定一定,您放心。”
心里却叨咕:现在屌丝也能钓到女神了吗?
“那今天就消费一下,可是你出手也太大方了,二百,你呀。”
说完溺爱地伸手想往田文惜的鼻子上刮去的,田文惜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陈俊也奇怪,平常田文惜最喜欢自己这个动作的,今天这是怎么了。由于相见的喜悦,让陈俊没有去多想。
“走我们去酒店的大厅先吃饭,吃完饭,有事和你说。”
田文惜淡淡地说。
“走吧,不过这里很贵的,我们还是出去吃吧,出去吃你喜欢的酸辣粉。怎么样?有事和说?有什么惊喜呀。”
陈俊心疼钱,想说服田文惜去小摊吃饭。
“陈俊,今天就在这吃吧,不想吃小吃,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田文惜有点失控。心中责怪自己,要冷静,先吃饭,就算要埋葬自己的爱情,今晚也要好好的和自己曾经心爱的人好好过一晚上。
“文惜,你怎么了。你…”
陈俊似乎意识到不对。但又不敢多问,怕她发脾气。自己今天哪里做的不到位吗?难道她在怪给迎宾小费了?不对呀,才给20,她一出手200。这是哪出呀。两人冷场了好一阵子。
“陈俊,我们今天晚上好好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有事明天早上和你说。”
田文惜看着陈俊,打破沉默终于开口说。
“呃。好吧。那就在这吃吧。”
陈俊也只好迁就田文惜。两人谈恋爱这么久没有真正地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今天就破一次例。
四季酒店的餐厅非常的豪华,在这里吃饭留宿的非富即贵。陈俊看着哪些人的气场,就感觉不舒服,自己和这里的每个人都格格不入。小心翼翼地跟在田文惜的身后,他也没有注意和自己同样出身的田文惜却和这里相映生辉,好像她就属于这样的舞台。再看看自己,完全就是一个屌丝的代言人。
“请问士、先生,你们有预约吗?”
一个美妙的声音打断了陈俊的胡思乱想。
田文惜也没有说话,将一张贵宾卡递给那位迎宾小姐。
看了一眼手中的贵宾卡,迎宾小姐眼中惊慌随即而逝,赶忙说:“请您跟来,你们的包厢在这边。”
暗地迎宾小姐拍拍那高隆的胸脯,暗叹,今天也终于见到这传说中的黄陈俊宾了。拥有这种贵宾卡的客人四季酒店不超过十人。这两位是什么来历呢?那位屌丝般的男士就算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至于那位女士,一定是那位女士。得赶紧和大堂经理说一声。
豪华包厢内,陈俊不自在地坐着,田文惜优雅地看着陈俊,似乎要把陈俊藏在心里一般。
“女生,现在需要点菜吗?”
服务员有礼貌地问道。
“让这位先生点吧。”
田文惜看着陈俊,“今天我们吃好点,你随便点,调好的,请客。”
“好…好吧。”
陈俊生疏地接过菜单,低头在哪里寻找起来。看到哪些有点庞大的的数字,陈俊那个心虚呀。这可怎么办,看来这顿饭真要大出血了。
好一会陈俊终于忍不住了,才抬起头来。小声地和田文惜说着:“这里太坑人了,一盘生菜,要288元,这不是打劫吗?”
一旁的服务员痴痴地小声笑着,又意识到不对,赶紧闭上嘴巴。
田文惜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真是屌丝呀,看来自己是对的:“放心吧,这顿请。”
“那也是太浪费呀。”
陈俊小声地说。
“还是来吧。”
田文惜有点不耐烦道。
“一份法国蜗牛。”
“一份蔬菜沙拉”
“两份8分熟的牛排”
“一份棒打鸳鸯。”
“一份雪山飞狐。”
“再来一瓶93年的拉菲。”
田文惜看都没有看菜单就顺口地把菜给点了,回头和服务员说:“赶紧上菜,我们饿了。”
“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拿了菜单就走了出去。
“文惜,这么多吃的完吗?其实要一份炒饭就行,还有你怎么这么熟悉这些菜名。”
陈俊稍有责怪田文惜太浪费。
“也没有什么,没有事的时候,自己在网上看的,就记了下来。”
田文惜脸都没有红地撒起谎来,这里她都不知道来了多少回了,连她自己都记不得了。
“那怎么没有去记这些。”
陈俊反问道。
“那是你想过屌丝的生活,所以只关心屌丝的事情。关心优质生活,所以以后会有上层社会的生活。”
田文惜笑着解释道。
“这就是你不对了,自己过优质生活,让过屌丝生活。”
陈俊还在开玩笑道。
“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田文惜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说出。
两人好不尴尬,各怀心事。
“文惜,这棒打鸳鸯,是什么菜呀,这名字也够怪的,起这样的菜名,有人吃吗?”
过了好一会,陈俊打破了这场面。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好吃就行,管什么菜名呀。”
田文惜不知道莫名地点了这个菜,也不知道是故意暗示陈俊,还是自己神经受到刺激。
“哪?这什么拉菲多少钱一瓶呢?”
陈俊好像听说过这酒不便宜,具体多少他还真不知道。
“别管那么多了,今天就放开吃吧,不够再点,放心不会让你付的。请客。”
田文惜不耐烦地说。心中又想道,真不愧是屌丝,当初怎么看上他呀,真是让人无语呀,要是以后真的和他生活在一起,可以想象生活有多么糟糕。
“你的不是的吗?到头来还是要花很多钱。”
陈俊嘀咕着。
不一会菜就都上了。
“哇,这是什么菜呀,我们也没有点呀。”
陈俊指了指那盘白色炸虾片,问道。
“先生,我们没有弄错,这是‘雪山飞狐”。”
服务员耐心解释道。
“这,唉。‘雪山飞狐”就是炸虾片,还298元一盘。搞什么呀。”
陈俊大声说。
“先生,‘雪山飞狐”就是这个,价格也是统一制定的。”
那服务员解释道。
“那你菜单上也不搞个说明?”
陈俊在找理由辩解,就是觉得你酒店这就是坑人。
那服务员有点想哭的感觉,小声说:“谁菜单上,还有弄个说明呀。”
“反正就是你们坑人。”
陈俊嘀咕着。
“嘀咕什么呢?吃饭,尽弄些没有用的,让你吃,没有让你评价。”
田文惜对陈俊刚才的表现很不满意。
边上的服务员对田文惜投去感激的眼神,以前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呀,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看着陈俊用筷子直接夹着牛排在哪里咬,看的田文惜真的很无语:“你难道吃个牛排都要搞的这么粗俗吗?”
“干嘛?怎么吃的爽,怎么来呗,再说也用不惯这玩意。”
说着,用手敲了敲刀和叉。
“没有用过,不会学,不会问吗?”
田文惜皱了皱眉。
“那也太不痛快了吧,感觉这样爽,就这样来了呗,干嘛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以前不都这样的吗?”
陈俊神经大条地说。
“你,不跟你一般见识。”
田文惜生气道。
“好了,好了。错了,学,现在学。”
陈俊见到文惜生气,连忙哄道。
“不用,随便你。”
田文惜白了陈俊一眼,心里真是恨的要命。
这一眼,陈俊误以为是田文惜和他调情呢。顿时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
“来,文惜,多吃点。”
陈俊还给田文惜夹起菜来。
“自己来,你自己吃吧。真是的,还夹来夹去的。”
这顿大餐吃了好久,陈俊就像好几天没有吃饭一样,一扫而光,又点了几样平常都没有吃过的菜。田文惜基本没有吃。要是他只知道一会田文惜要和自己说什么,估计也没有那个心情吃这顿饭了。
几杯酒下肚,不胜酒力的陈俊有点头晕了,“嗝…嗝…”
打了一连串饱嗝,摸了摸嘴巴,朝田文惜说,“文惜,今天我们真的睡四季酒店吗?那我们上楼吧,想睡觉了。”
正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您好,这位小姐,是这里的大堂经理,鄙人姓毕。我们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请小姐、先生包涵。”
“不用,我们挺好的。”
陈俊也不知道这大堂经理为何这般讨好他我们,要是让他知道因为一张小小的贵宾卡,他怎么也接受不了。
“你姓毕,是毕老爷的毕吗?”
大堂经理冒着冷汗:怎么会是这样一位屌丝陪这位女贵宾吃饭呢?难道是被包的小白脸,看他也没有那潜质呀。嘴里却回应道:“先生说笑了,是的。”
陈俊继续道:“那老爷也姓毕,既然这么熟,你就送我们几个菜吧,我们这还没有吃饱。你说这是应该的吧。”
这时田文惜有点受不了:“陈俊,刚才你不是吃饱了吗?”
大堂经理忙道:“无妨。我们就送两位几个菜。再来一瓶93年拉菲。”
然后转身对身后的服务员交代道。
陈俊听到要送几个菜,还有一瓶93年拉菲。哇,这顿饭赚大了。简直两眼冒金星呀。想不到自己的几句话就能让大堂经理大出血,真是厉害。陈俊一边YY道。
“那多不好意思呀,让您破费了。”
陈俊得了便宜卖乖道。
“不会,对待贵宾,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要是做的不好,还请谅解。”
大堂经理耐心地说。
“贵宾卡?”
陈俊回过头看着田文惜。
田文惜躲开陈俊的眼神,朝大堂经理笑了笑:“那谢谢你了,这里没有什么事了。”
田文惜对大堂经理下了逐客令。
“那,两位慢用,这是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给打电话。”
大堂经理打着客套,然后知趣地离开了。
“那就谢谢毕经理了。”
陈俊充满笑容的说,心想今天可是赚大了。这不要说多加几个菜了,就那个什么拉菲的就赚翻了。
看着陈俊那屌丝般的笑容,田文惜这一刻感觉特别讨厌。
“文惜,那贵宾卡是怎么回事?”
陈俊没有忘刚才大堂经理说的,心里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呃…是一位朋友送的,用一段时间就还给她。”
田文惜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撒了个慌。
“那还是早点还给人家,要是丢了可麻烦了,咱我们可赔不起。”
陈俊也没有抓住不放。
“嗯,明天就还给人家。”
田文惜一时慌了神,怕自己没有说出口,就露了馅。
不管怎么样,陈俊毕竟是她的初恋,这么长时间,俩人的感情那不是说断就断的,就是在金钱的诱惑之下,田文惜才下定决心的。但是分,也要留个美好的印象。
“那吃吧,你刚才都没有怎么吃,一会别饿了。花这么多钱,没有吃饱,那可亏大了。”
陈俊这个后知后觉的屌丝丝毫没有把贵宾卡放在心上。
这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看着陈俊和差不多了。田文惜也不想让他喝多了,一会正经事说不了了。
田文惜扶着陈俊进了8606房间。他我们没有发现就在他我们进房间后,楼道尽头有个身影悄悄地打了个电话:“老板,他我们进去了。嗯,知道了。”
“陈俊,去洗一洗。”
田文惜似乎下定决心。
陈俊看着田文惜,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前一向保守的文惜,今天怎么这么主动,这句话是不是向他暗示着什么吗?以前陈俊提出要求的时候,文惜老是说要留到新婚,今天难道她看开了?陈俊忍不住问道:“你想好了?”
“这不是你期望的吗?”
田文惜淡淡的反问。
陈俊听到这句话,似乎忘形得意,迫不及待地跑进浴室。三下两除二就把自己扒个精光。
高档酒店就是不一样,连浴室都这么高档,洗澡还是浴缸。
温温的水,把刚才的一切不快都带走了,随之一身的轻松和爽快。今天是陈俊洗澡最快的一次,以前哪次不是一个小时以上,那和今天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等陈俊出来,田文惜忙道:“你先看会电视,也去洗一下。”
“好吧。去吧。”
陈俊爽快地回答。
不久,田文惜一身被澡巾裹着,犹如出水芙蓉。长发还挂找水珠。就算是陈俊做了田文惜这么长时间的男朋友,也没有看到田文惜如此一面。
陈俊不待田文惜开口,就抱起田文惜,一阵热吻。这一吻,出了问题。
今天的田文惜好像特别主动,而且这吻的技术似乎比以前那可高了不少。这根本就不是以前的田文惜的感觉呀,虽然吻的很有激情,但没有了爱的感觉。于是陈俊挺了下来。田文惜也是觉得很尴尬,难受。田文惜也是觉得别扭,以前没有发现,可如今和屌丝接吻就这么没有感觉吗?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待了一会。
“陈俊,你说人这一生为了是什么?”
田文惜没有办法再这么尴尬下去了,只好进入话题。
陈俊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中缓过来,在哪里怔怔地盯着田文惜好一阵子,“人生——上学,毕业,工作,结婚,生子…”
“难道我们的人生就这么悲哀吗?”
田文惜反问道。
“悲哀吗?是现实不得不让我们放下心中的梦想,是现实不得不让亲人不再那么亲切,爱人不再那么亲近。是现实不得不让我们没有爱好,没有生活,没有灵魂,只有躯体。如何这个社会能有那么一点梦想存在的话,都存在哪些还未长大的小孩的心中。”
陈俊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不这样,难道我们有好的办法吗?不向生活屈服,到头只会自己吃苦头。”
“需要等你几年?”
田文惜有点激动。
“不知道,可最起码,要有我们自己的房子吧?”
陈俊沉默了一小会,像是在寻找着充分的答案。
“那你现在的月薪是多少?我们需要多少年才能买的起房子?”
田文惜又问道。
“又是这么庸俗的话题,又是这么让无数人疯狂的问题,该如何回答你?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努力的吗?”
这个时候陈俊也怒了。
“可是等不起。”
淡淡的忧伤充斥着这位美女的眼睛,好像现在受伤的是她,而不是陈俊。
“可是已经在努力地工作,赚钱了。你还要怎么办呢?”
陈俊歇斯底里地叫道。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田文惜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
“可是我们当初的承诺呢?我们只要努力,未来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
陈俊想说服文惜,他似乎意识到要失去这位爱人了。
“既然这样,你怎么看待我们的未来。”
田文惜渐渐引入今晚的话题。
“我们?未来?或许在很多人身上能看到我们的未来。”
陈俊现实地说。
“那好…”
“但是,未来不是等死,不是眼睁睁地去重蹈覆辙。我们可以去创造。未来是需要我们去创造的。不是吗?”
陈俊有点失控了,他意识到今天会有什么事发生,今天的田文惜太不正常了,没有一点以前的影子。
“你既然知道结局,为何还要挣扎。何必呢?”
田文惜叹息道。
“我们分手吧。”
田文惜接着鼓起勇气说出这几个字,连声音都在颤抖。
2009年的秋似乎来得早了点,站在窗户边的陈俊被这秋风吹的打了个哆嗦。这一刻他意识到他的青春结束了,而且就埋葬在这里。
如今的文惜真的变了,怎么变的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可怕,那个纯真、善良的姑娘呢?那个对未来生活充满希望的女朋友呢?这个社会就这么无情吗?把好端端一个人变成这个模样。顿时,陈俊感觉自己好失败,一切的努力,到头来还是被现实无情的摧残。
摸出口袋里的红河,拿了一根点着,深吸一口,“什么时候的决定?”
田文惜想了一会:“你走的时候就想说了,只是今天下的决定。”
说着,她把那张卡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这里有100万,密码是的生日,够你生活好几年了,你不是有自己的梦想吗?拿这100万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吧。”
“呵…呵呵…100万?梦想?你知道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尊严!要是连尊严都不要去实现所谓的梦想,那是在玷污梦想。可以为生活放低姿态,可以为家庭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可以为心爱的人抛却梦想,但是绝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
陈俊气愤地说,他不是为自己受到侮辱而气愤,而是因为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变得如此世故而气愤。
“不要再烦,我们不适合,别浪费时间,他还在等,凭你穷丑矮挫也想娶,快去照镜子看一下,你配吗?”
田文惜一下就爆发了。
“只想看看你,和你说说话,比他对你好,难道不够吗如果变潇洒有钱以后,能否让牵着你手,跟走。”
“说什么?你爱从来未曾考虑过?”
“对你好,那么多只怪自己爱过火。”
“给温暖,给欢笑要的你给不了。”
“为了你,努力过。”
“繁华奢侈的生活,这些你都做不到,只有他能给”
“千言万语都是错,曾想过要放手,只遗憾曾经爱过。”
“如果你不能忘掉,不如自己用手解脱。”
“聊天时,别呵呵,习惯了你伤害,对你好,那么多,只怪自己爱过火。”
“给温暖,给欢笑要的你给不了的好。快忘掉。
“
“繁华奢侈的生活,这些你都做不到,只有他能给。”
“千言万语都是错,曾想过要放手,只遗憾曾经爱过。”
“和你连朋友都不做看你有什么话要说。”
“连备胎都没得做。”
“被你纠缠是种折磨,说过和你没结果。”
吵得两人都累了,陈俊坐在窗前,一直抽着烟。
田文惜坐在床上无语地看着陈俊,眼神闪烁不定。
“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陈俊拿起自己的行李开门就要走,停顿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只怪你太屌丝。”
身后传来田文惜的声音。
秋雨打着她我们的脸。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已经是深秋了,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我们美丽的衣裳,它我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
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于是薄暮。
大地穿上了一件金黄色的毛衣,枯黄的扬树叶和鲜艳的枫叶飘落下来,好象是几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虽然寒霜降临,可青松爷爷还穿着碧绿碧绿的长袍,显得更加苍翠。花园里,菊花争芳斗艳,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雪,美不胜收。柿子树上的叶子全都落了,可黄澄澄的柿子还挂在指头,像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橘黄灯笼,红通通的海棠把树枝都压。
也许在以前,陈俊喜欢这秋天的感觉,现在,这秋天对他来说真TMD屌丝。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陈俊感觉全身无力,像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似得。没有依靠,没有港湾。手中还捏着自己这次北京归来给文惜的礼物,现在看来不需要了。都说幸福就像沙子,抓的越紧,失去的会越快。看来是真的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