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是那无尽的黑夜。
  那时,是人性之中黑暗的一面放肆释放的时刻。抢劫、斗殴、**都在某些不为人知的角落悄然发生,无人问津、也无人知晓。
  缔约大厦,x市最为豪华,同时也最为昂贵的酒店。
  为了赢造优雅与高端。缔约制定了每日的入住限额。当然,规矩是死的,只是看有没足以突破规则的力量。财富或权利。
  此刻,晚上十一点十分。与以往肃穆,寂静相比,此时却显的无比热闹。兰博基尼、保时捷、劳斯莱斯、宾利、迈巴赫等各种名车聚集在此,彰显着车主的身份的尊贵。
  缔约大厦同时也是一个集团,即缔约集团,而在这一天,他我们在缔约大厦的最顶层的秘密会议室召开了缔约有史以来不是最隆重,却是最重要的一次会议,这次会议的参与者有欧洲,非洲,亚洲,大洋洲,南美洲和北美洲的地区执行总裁、董事以及总部的总裁兼董事——陈俊。
  “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次会议的目的是什么了。”
  陈俊坐在会议室的主座上,“想将总部从巴黎迁移到中国。”
  此话一出,席下一片哗然,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片反对的声音:“陈总,这样很不利于公司的发展!慎重考虑啊!”
  “陈总!这样最对公司没有好处的!”
  “陈总!您这样做会使去民心的!”
  陈俊听着众位董事的“劝告”
  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凌厉的双眼缓缓扫过在场的各位董事和总裁:“这个决定是与数位金融专家一同协商以后的结果,并不认为这个决定有什么鲁莽的地方,大家请看。”
  陈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会议室中间的大屏幕,“中国的地界比法国要大得多,而在总部设立在中国,我们可以发展出许多工业,农业。在中国设立的总部,可以带动这些工农业的发展,而在法国,总部的设立却没有发挥出它最大的用处。中国的人口多,这是众所周知的,认为公司的股值,在入驻中国市场的一段时间,可能会有所降低,但想,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公司的股值会慢慢会升上来。”
  陈俊的解析似乎起了一点用处,然而在座都是混迹商场许久的老油条了,总部迁移,自然会挤出一把油水,各位当然是想捞一把了,老狐狸我们各自想着各自的利润,但他我们想的都只是分一杯羹,而不是大幅度抽取公司的流动资金,毕竟他我们是知道这位坐在主座的陈董和陈总的能力的。
  陈俊看着在座各位的董事和总裁,身体前倾:“相信大家已经考虑的差不多了,大家对于总部迁移还有什么意见吗?”
  此时众位董事总裁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争论的了,而他我们关心的是总部迁移的油水自己能捞到多少,在这个问题上陈俊已经考虑多时了:“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么公司的利润问题,如果在年底资金得到回涨,大家在年底都会得到公司市值的百分之002的一份年终奖金。”
  陈俊这样处理,在座的各位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了,别小看这百分之002的市值,缔约集团作为全球的跨国企业中的佼佼者,再加上近百年的发展,自然是底蕴浑厚,这百分之002已经相当于美金两千万的价值了。
  “我们现在也需要考虑我们的老对手——傅氏集团的威胁了,近日以来傅氏集团的动作很大,已经慢慢垄断了田氏集团,田氏集团现在已经因为前董事长的自杀和公司所拖欠的巨额而乱成一团麻了,现在是有田氏的独女田文惜,所谓瘦死的骆驼比田文惜大…”
  …会议持续到了凌晨1点结束,而从会议室出来的各位满面油光,显然是得到了不少好处。
  缔约总部的迁移自然是收到了广大媒体的关注,特别是法国媒体和中国媒体。这个热浪持续了三个月,缔约集团并没有出现预期的市值降低,反而有了缓缓地增幅,这令陈俊还是有些喜出望外的。
  而在此时的田氏集团,的确是乱成了一团麻,短短的三个月,正是缔约集团喜庆的时候,而在这三个月内,田文惜已经收到了近三百的辞职信,这还仅仅是x市的辞职信件,全球各地的辞职信件已经超过了八万了,员工辞职过七万人,高层管理的辞职有一万,而剩下来的员工,高层,都是当田文惜文惜自己挑选的,田文惜不得不为自己的眼光而佩服和欣慰。然而,对于田氏的危机,并不是她的欣慰可以挽救回来的,然而在4个月以前,夏锡,即田文惜的父亲,从这幢352米的高楼跳了下去。
  田文惜看着这诺大的办公室,当日,父亲就是从这里离开人世的呢。田文惜看着这空荡荡的地方,短短的几个月,一切都褪色了,变得那么陌生,淡蓝色的的墙壁…浅灰色的窗…一切的一切,都变旧了,曾经的光亮,已成过去,正如已逝的夏锡。她静静的打量着这有些陈旧的房间。电话急促的响起,她真想砸了这电话,剪了这条细细的电话线,然而,想归想,电话,她还是要接的,无论是福是祸,在她的心底,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哪还有何恐惧?
  “总裁,傅先生想要见你。”
  电话那头传来王经理精疲力尽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
  “这…总裁…这?”
  王经理跟随了田氏集团已经有二十年了,夏锡曾经救过他的名,王经理本身也是个重情义的人,这就是为什么在这最危机的时刻他没有抛下这家摇摇欲坠的公司。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到如今,就算人家想要强行闯进来,我们也没有资格阻止不是吗?人家通报一声,给足了面子了。”
  田文惜突然感到眼睛很酸,很困,但她知道,傅易来了,就有一场仗要打。
  满面笑容的傅易与满脸疲惫的田文惜是一个鲜明的对比。
  “文惜,早就和你说过了,答应,是一件轻而易举,对双方都有益处的一件事,而现在,再问你一次,你是否答应?”
  傅易双手撑着桌子,充满着成功者对失败者的居高临陈俊的气势。
  田文惜笑了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还有选择余地么,如果答应了你的求婚,那就是不仁不义,但是,如果不答应呢?”
  傅易单手撑着下巴:“呵呵,我们的董事会一致要求你们清盘。”
  田文惜抬着头,突然感到眼皮子越来越重了。
  “会考虑的。请回吧。”
  “你只有五天的考虑时间,田小姐。”
  “知道了。”
  田文惜揉揉眉心,转而拿起电话,对王经理吩咐道:“王叔,麻烦帮查一下缔约总裁的行程,知道您可以的。”
  “知道了,小姐。”
  王经理不负田文惜的期望:“明天将会缔约的陈俊总裁将会乘坐xh5260的航班去悉尼。”
  “帮订票。”
  田文惜揉揉眉心,眼前有些恍惚,但她知道,自己还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这场无法预料胜负的仗,将会定夺田氏的生死。
  忙活了四个月,陈俊已是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物处理的差不多了,此时的他是在一架开往悉尼的国际民航的头等舱上,他要到悉尼去参加一个会议,当然,无人得知他的身份,与此同时,头等舱里也有一位坐在后排的戴着墨镜的女子,女子正埋下头看着报纸,过陈俊的空姐奇怪地看着这个女子,还以为是特工之类的人物,因而并没有去打扰。
  在飞机飞上了高空有一段时间后,女子站起身,走向陈俊所在的位子。
  “你好,陈俊先生,可以坐在这里吗?”
  女子指了指陈俊身旁的位子,摘掉了墨镜,轻声问道。
  “当然可以,田小姐。”
  由于摘掉了墨镜,陈俊自然是认出了她的身份,陈俊笑了笑,也摘下了自己的墨镜。
  “陈先生应该知道田氏集团的危机,相信缔约集团也有能力救出田氏集团。”
  田文惜深呼吸一口气,在陈俊慑人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说出了这番话。
  “哦?那,好像没有什么好处呢。”
  陈俊是个正经的商人,没有好处的事,他自然不会做。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田文惜大,陈俊先生您应该很清楚,即便是田氏即便是有再大的危机,田氏的底蕴,并不比缔约少,不是吗?可以将田氏的三分之一的股份给你。”
  “的确,可是,这样算来,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啊。”
  陈俊似笑非笑的看着田文惜。
  田文惜一咬牙,说出了她最后筹码:“陈俊先生,每一家集团,都有自己的缺陷,对手,以及漏洞,田氏在半年前不易间撞见了缔约的某交易,似乎,是关于军火的,没想到缔约也做军火方面的呢。”
  陈俊突然对这个女孩所做的威胁而对这个女孩有些兴趣了。
  “而我们只要否认了不就是了吗?”
  田文惜眸光一沉,她知道,这事可能多半要吹了。
  “也是呢,但依旧希望您可以考虑一下,谢谢。”
  起身,准备离开。
  “田小姐,如果你多添加一个筹码,说不定会帮你。”
  田文惜有些惊喜的转过身:“请说。”
  “只需添加一个筹码最为押金就可以了,只是,这需要看你的意愿了。”
  陈俊轻笑道,“这个筹码,就是你。”
  此话一出,田文惜瞪大眼睛,但一想到了摇摇欲坠的田氏,深吸一口气,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资金方面…”
  “不用了,自有办法,既然作为了田氏的股东,自然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陈俊笑道。
  “那就谢过了,陈俊先生。”
  “不用叫先生了,既然你作为了一个筹码,直接叫为陈俊就可以了,音、涵。”
  陈俊似乎是要存心戏弄田文惜,特意将文惜二字念了重音,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田文惜白皙的脸上浮起了两朵红晕。
  “那文惜暂时作为的随行秘书怎样?”
  “那是的荣幸呢。”
  田文惜耸耸肩,虽然才相处了不久,但是田文惜已经没有了刚开始说话时的紧张。
  飞机飞的很平坦,没有颠簸,而在飞往除亚洲以外的每个洲往往都会花上十几个小时甚至更多的时间到达目的地,田文惜竟在这场旅程中睡着了,头慢慢靠在陈俊的肩头,也许是因为自己公司的危机即将得到缓解,她这一觉竟睡得特别熟,陈俊却没有丝毫困意,他端详着田文惜的睡颜,竟慢慢看痴了,他拿起身旁的毯子,将毯子盖到田文惜身上,而他正看着田文惜的脸发呆时,身旁走过空姐轻轻推了一下陈俊:“陈总,您的墨镜…”
  陈俊像是被惊醒了似的,看着那个空姐道:“谢谢你,joes。Joes,以后这位小姐是的随行秘书,也就是你的拍档,对她照顾一点,懂了?”
  joes也是陈俊的随行秘书,陈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达这样的指令。
  Joes看了看自家总裁,又看了看田文惜,有些惊讶,但她点点头:“是,懂了。”
  最为陈俊的秘书,joes必须随时都知道陈俊的心情状况,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转眼间过了两天,陈俊的会议自然是开完了,而他却没有立刻让人订机票,而是拉着田文惜在悉尼到处转悠,并支开了joes。
  “看,那是唐人街!诶,没想到悉尼也有唐人街啊!”
  大街上的田文惜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或许是公司的危机得到了缓解吧。
  “恩,进去看看?”
  陈俊看着田文惜的笑颜,不知为什么,他也勾起了一抹笑。
  “当然。”
  唐人街里都是华侨,一片红火,随处可见许多中国的小饰品,但又与中国的不太相似,似乎是融合了两国的文明而被创造出来的。
  陈俊透过孩子一般的田文惜,好像在看着另外一个人,一个激灵,陈俊看了看手表,见时候差不多了,便拉着田文惜向酒店走去,果然看见joes的车正在酒店门口,joes正焦急的站在酒店门口,左右观望着。
  Joes看到陈俊后,冲着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五分钟后,他我们已经站在了房间,joes看着田文惜,似乎是在暗示着要田文惜回避,而田文惜早已感到自己在他我们谈公事的时候出现并不合适,正准备离开,却被陈俊拉住了手腕,joes惊讶的看着陈俊:“总裁,这…”
  “没有必要回避,今天的话题也是关于的这位随行秘书的。”
  陈俊冷冽的盯着joes。
  “是。”
  “田小姐,这是缔约集团在田氏占有三分之一的股份的合同,麻烦您签一下字,陈总,这也需要您的签字,这里还有一份合同是关于缔约集团后期发展的,是欧亚非大洋南美北美洲的董事我们一同协商的,您需要过目。”
  joes拿出了一份又一份的文件让陈俊过目。
  田文惜无意间看到了有一份文件是关于傅氏的,但她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看的,便转移开了视线。陈俊看田文惜有些无聊,便说:“要是累了就去睡会吧。”
  声音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或是说没察觉的温柔。
  回国的机场聚集了上百个记者,狗仔队,原因是缔约集团的总裁陈俊回国了,而在陈俊出现在记者面前的前一刻,陈俊摘掉了自己与田文惜的墨镜,并当众搂住了田文惜,这一现象令众记者我们狂按快门。
  第二天,田文惜以前贷不到款的几家银行纷纷“伸出援手”
  让田文惜不得不感叹势力与权力的能力。
  唯一让她感到疑惑的,是陈俊的态度,在做出了这个举动之后,几天之内,他都没有再主动找自己说过话,除了给自己陈俊排了住所,以及必要的介绍,问好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过了,甚至有一天,他整天都没有踪影,连joes也不见了,仅仅是派了两名保镖跟着田文惜,倒也让她得到了短暂而宝贵的空闲。
  清早,田文惜在晨光的照射下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后坐起身来的她,被站在窗边的人吓了一跳,正是陈俊。
  “文惜睡着的时候和孩子没区别啊。”
  陈俊坐在餐桌旁边,看着已经洗漱好了的田文惜,嘴角微微上翘,将桌面上的几个碟子轻轻地推了过去,“吃点东西,然后joes会带你来找,谈正事。”
  话刚说完,陈俊便离开了。
  田文惜看着眼前摆满了盘子的餐桌,叹了口气,慢吞吞地挑了几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糕点吃掉,刚好,joes的电话也就到了。
  颇为干练简洁的办公室,但却稍稍有点空了,让人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田文惜看到,在很是漂亮的办公桌后,放着两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式的书籍。
  “为什么不摆满它?”
  跟办公室一样,书架也是空落落的,书籍只摆了一半多一些,留下了很多的空格,如同被打的千疮百孔的城墙。
  田文惜发现,在左侧书架,倒数第二层的边缘,藏着一个小小的木框,被一本书压着,露出了一角。
  她走过去,突然意识到这里是陈俊办公的地方,自己还是不要乱碰的好,于是便退到了办公桌的外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桌面上放着的一本金融杂志,胡乱地翻看。
  “吱”
  木门推开,陈俊出现在了田文惜的视线里,“吃饱了?”
  古怪的问候,田文惜轻轻点头。
  “得到了这么多的贷款,你们田氏集团的情况好转了不少。”
  似乎是为了让田文惜放心,陈俊一边走向办公桌,一边说。看到田文惜将注意力放了过来,陈俊的嘴角再次扯出了一个微微的弧度。
  陈俊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说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就像你为了集团愿意跟来这里。”
  稍稍一顿,“那么文惜,还是这样叫你吧,这次你应该没有带电脑来吧?”
  “是的,太仓促。”
  田文惜苦笑了一下,不仅仓促,而且突然,她完全没有想过后面的事态发展是这个样子的,她曾经设想过各种各样的结局,却没有想到过陈俊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并且自己竟然真的答应了。
  听到了田文惜的回答,陈俊拿出了手机,轻轻地按了几下。
  “稍陈俊勿躁。”
  还是那熟悉的微笑,让田文惜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不一会儿,joes再次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里,她的手上拖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田小姐,哦不,文惜,最后问一次,你相不相信对你的保证?”
  陈俊亲手帮田文惜打开了电脑,如是问道。
  田文惜苦笑了一下,道:“陈总说的话,想必是有保证的,也没必要怀疑,对吗?”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陈俊的微笑更加温和了,突然伸出手去,将田文惜的右手握住,轻轻地放在了鼠标之上,点开了桌面上的一个文档。
  “股票的编号?”
  田文惜看着眼前的这短短的一截数字,问道。
  “没错,你要将所有的钱,全部投到这里面去。”
  田文惜右手一抖,“怎么可能,贷款资金只有这么多,一旦出了差错,集团会完蛋的!”
  “绝对不会!”
  陈俊的手掌稍稍用力,稳住了田文惜因为震惊而颤抖的右手,“或者,可以垫付你所需要的所有资金,只要你愿意。”
  “该怎么做?”
  出人意料的,田文惜突然就平静了下来,这等转变甚至令陈俊都小小的震惊了一把。
  “不愧是田氏集团的千金,陈某佩服。”
  陈俊将自己的手挪开,“点开它吧,那个为你准备好的东西。”
  田文惜将桌面上那个写着自己名字的图标点开,是一个转账用的软件,没见过,大概是他我们内部用的。
  “看到那个成交的按钮了吗,点下去,你……”
  不等陈俊说完,田文惜已经重重地点了下去,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突然轻了几倍一样,一下子满头的虚汗。
  “这么果断?”
  两人走在陈俊上,陈俊轻声地问着身旁的田文惜,“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很明智。”
  几天后,田氏一片喜庆——田文惜所买的股票将所有的贷款,债务都清理了。田氏曾经所经营的产业已经慢慢开始再次运营了,更人喜出望外的是:自从媒体曝出从不近女色的陈俊与田文惜有关系后,各大行业办事都对田氏恭敬有加了,对于这一点,田文惜表示无奈,虽然她知道陈俊所做的这一切是帮她的,但是她却总是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而每一次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她就会感到自己的心里闷得慌,心口好像被堵住了似的,不能呼吸。渐渐地,她尽量的减少了与陈俊见面的机会,如果可以不见,她便尽量不见,而实在没有了办法,非要见面时,她便是寒暄几句,便扭头就走。
  直到有一次:“陈总,好久不见。”
  田文惜笑着道,然后扭头就走。
  陈俊看着这小妮子这样,着实是有些无奈,快步向前拉住田文惜的手:“就这么令你厌烦么?避而不见?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待见?田文惜!”
  陈俊似乎是爆发了,一连串的问题从他嘴里想机关枪似的说了出来,并第一次叫了田文惜全名,语气也很重。
  田文惜听他的这语气,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转过身:“那个,陈总…”
  还未说完就被那凌厉的眼神怔住了,继而改口道:“陈俊,要不,去办公室谈?”
  “不了,去咖啡厅吧。”
  陈俊听着她的称呼的改变,神色有所缓和,但他依然眸光凌厉,拉着田文惜去了咖啡厅。
  咖啡厅里:经过了十分钟的车程,陈俊的脾气似乎已经有些缓解了,但解铃还须系铃人,田文惜知道陈俊的心结还是要她来解开的。
  “那个…陈俊,这几天不是要躲着你的…是公司的事务太多了……”
  田文惜有些结巴的开口了,也是,她是从来没怎么陈俊过人的,她宁愿去面临一场高端谈判,也不愿意去陈俊别人,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既然你的公司的事务这么繁忙…那么…你就在家休息吧。”
  陈俊似乎是想了很久才说出这番话的。
  “那公司的事务呢?”
  田文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不要处理了,让joes去弄。”
  陈俊瞥了一眼田文惜,既然他是这么决定了,那自然也有相应的处理方法。
  “为…为什么啊。”
  田文惜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陈俊,一眨不眨的,标准的樱桃小嘴不满的嘟着,其实仔细算来田文惜是标准的萝莉身高——一米六八,但她穿上一双七公分的高跟鞋后就完全改变了自身的气势,从萝莉成了御姐。
  陈俊看着这样的田文惜不经笑出了声来:“因为想和你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可以做你男朋友。”
  说完便拿起杯子喝咖啡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田文惜闻言瞳孔放大:“陈俊,你不要吓,你今天发烧了吗?”
  陈俊岗亭完田文惜的话,嘴里的咖啡呈喷雾状喷在了眼前的咖啡桌上,“没有,今天很健康!”
  陈俊没好气的拍下了田文惜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是说正经的!你平时躲着不就是怕媒体说闲话么,如果你是女朋友,倒想看看谁还要说闲话。再说了,其实从你有胆子来和商量这怎么挽救田氏集团的时候就开始对你有兴趣了后来时间长了有感觉自己有点喜欢上你了后来从让你买股票的时候你就毫不犹豫的信任了就觉得已经喜欢上你了!”
  陈俊气也不喘的说完这这一长串话后就是猛烈的咳嗽,正纳闷着对面怎么没声响了,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杯柠檬水。
  “你说这么多,不累吗?”
  再接着,眼前就出现了一张放大版的田文惜的脸。
  陈俊接过田文惜递过来的水杯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田文惜慢慢爬回自己的位子,缓缓开口:“其实呢,一点都不想接下这个重任,可是,爸爸就是从眼前离开人世的,让不得不背下这个担子,当时找你已经是出于无奈之举了,因为当时的田氏只有你可以救回来,很感谢你,救回了田氏。”
  说着,田文惜抿了一口水,接着道:“其实就凭这一点,就应该答应你的,可是想让你知道最真实的一面,再做决定。”
  “比如说?”
  陈俊有些好奇田文惜所谓最真实的一面。
  “有时候会在游乐场里呆上一整天,不愿意出来;有时候会和别人发脾气,有时候会耍小性子;有时候会乱七八糟的想很多事情,但是却不会去实现;有时候会没有礼仪的满大街跑,和比小得多的孩子玩闹,把自己弄得一身脏:有时候…真的很让人讨厌呢。”
  陈俊听着田文惜数落着自己的恶习,然后道:“还有么?”
  田文惜沉默了片刻,道:“你如果做男朋友,去收拾这些烂摊子,会嫌丢人吗?”
  “田文惜,你听好了,虽然你爱耍小性子,但应该可以接受,爱去游乐场,孩子气而已,至于没礼仪…觉得只一点可以微微包容一下的,不是么?”
  陈俊笑道。
  田文惜脸上不知何时飘上了两朵红晕:“唔…那…可以答应不?”
  陈俊再有一瞬间似乎是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而后又收了起来:“当然可以!”
  “唔,那答应咯?”
  田文惜有些疑惑的看着陈俊,似乎在确定他的真心。
  “恩!”
  陈俊在这时笑得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