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煦暖的阳光照到了床前,让小璐感到惬意。
“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睡眼蓬松中,一个英俊迷人的男士暖人地给端来了早餐。这?……小璐有些恍惚。
她惶恐地从陈诚的手里接过早餐盘子,当触到陈诚温热有力的手时,她才敢确定昨晚到现在自己不是在梦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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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停在了别墅的门前。小璐自是不认得什么牌子的车,只是感觉这定是很高档的那一种。
小璐抬头看了看天,天空中万里无云,但初夏的阳光却刺痛人的双眼,犹如她复杂的心情,欣喜又有些惶恐。
她浑浑噩噩地被陈诚推到了车里。
“老王,开车吧。”陈诚对驾驶位的司机说道。
“好的,陈董。”老王应道。
陈董?是叫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么?小璐侧头看了看陈诚。
陈诚对小璐报以一抹微笑,笑容来得坦然,让小璐确定陈董就是他。
坐在这宽敞舒服的名车里,小璐人生里第一次体味到了财富带来的愉悦感。但这种感觉又让她有些眩晕和惴惴不安,她暮然想起陈诚的那封情书,难道自己真的是做公主的命?如此凭空地得到,自己会不会无从消受?小璐想着,竟然心生怯怯……
“陈诚,你能把车窗开一下吗?”小璐弱弱地说。
陈诚温柔而又体贴地询问:“哦,你不舒服吗?开天窗吧。”
“老王,你把天窗开一下。”陈诚说。
天窗开启,阳光宣泄到车里,新鲜的空气让小璐的心头略微舒缓,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车停在了锦绣集团大厦门前。
小璐虽说只在杭城读了四年的书,但当地赫赫有名的锦绣集团还是听说过的。她不免有些小心地跟在陈诚的身后,进入了大厅。
大厅里,公司前台接待小姐看到陈诚进来,连忙迎上前对陈诚恭敬地致以问候,并小步跑到电梯间按开了电梯门。
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小璐看到那位接待小姐给了自己一个谄媚的笑容。
电梯到了大厦的顶层18楼。出了电梯,一个带着眼镜,助理模样的女子早已在此恭候。
“冯总,到了吗?”陈诚对女助理问,脚步变得匆匆。
“到了,他在办公室等您。”女助理回答,她紧随着陈诚的脚步。
小璐感到这个节奏,只是她在校园的早晨,上课铃打响后,而自己刚出食堂门口的时候才会有。
女助理打开手里的文件夹,向陈诚汇报着今天的安排:“陈董,您今天的安排是,九点,您将和姜副总共同会见Volvo公司代表,商谈双方港口设备的合作开发生产及在欧洲市场的整体销售计划。十点,您、冯总及其他董事等,将在2号会议室里商谈收购XX公司企划案。十一点,您将在袁总工的陪同下,去生产车间为公司新开发的jxvs—6Ⅱ系列产品下线剪彩……”
从身边经过的人都对陈诚谦恭地欠身,口里致意道,陈董,您好。
陈诚礼貌地一一回应,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威严。此时的陈诚像换了一个人,小璐心中一凛,心想,这是我认识的陈诚么?
陈诚和小璐径直来到了锦绣集团总裁办公室。陈诚礼貌地轻叩着办公室房门,里面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进来!”
锦绣集团的老总是位年约七十岁开外的老人,见到陈诚连忙起身迎了上来,招呼道:“小诚!”
“冯爷爷!”
两人热烈地拥抱在一起。
“让我好好看看,嗯,气色不错,看样子这趟四川之行很愉快啊!哈……哈……”冯爷爷眉开眼笑地说。
这位冯爷爷虽然上了年纪,但说话中气十足,声若洪钟,整个人看上去容光满面,精神矍铄。
陈诚转身抚过小璐的肩膀,郑重地向冯爷爷引荐说:“冯爷爷,这位就是我的女朋友谢小璐!”
“噢……”冯爷爷脸上有了一份欣然,他亲切地打量着小璐,说:“小璐姑娘啊,小诚早就在我的面前提起过你了,今天,真是很高兴能够见到你呀,这次小诚去四川,是去的你的家吗?”
冯爷爷温暖慈祥,减轻了小璐的局促感,她清脆地回答:“冯爷爷,我也很荣幸能够见到您。是的,冯爷爷,我们这次去四川,是回的我家,我是四川人。”
“噢,好,好,四川人好!小璐姑娘,那我也向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锦绣集团的老总,我叫冯均杰,哈……哈……”冯爷爷爽朗地笑着,旋即回头对陈诚说道:“小诚,这么漂亮的四川妹子,你要好好待人家哟。”
“是,是,我会的,冯爷爷。”陈诚应着冯均杰的话,语气中透着对冯均杰的尊敬。
“诶,叫我冯总,公司里你才是boss,在公司里称呼我冯总。小璐,你也一样,在公司有旁人在的时候,称呼我冯总。”冯均杰说。
“好的,冯总。”两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寒暄间,秘书送来了芳香浓郁的茶。
“石秘书,你把姜副总叫来,带上这个月的财务报表给陈董审阅一下。”冯均杰对秘书交待说。
“嗯,好的。“石秘书应道。
冯均杰对陈诚欣慰地说道:“小诚啊,拖你爷爷在天之灵地庇佑,公司的业绩是节节上升啊。”
“冯总,这是多亏了你对公司的精心维护,让您辛苦了……”陈诚恭敬地回道。
“诶,小诚,你才是最辛苦的,这几年你又要读书,又要牵挂公司的经营,不容易啊……”冯均杰谦逊地摆着手,说。
冯均杰说这话的时候,小璐不免看了眼身边的陈诚,她明白了为什么陈诚在上大学的这几年为什么总是很忙的原因。
“小诚啦,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你也毕业了,真的长大了。你看,都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冯均杰拍了拍陈诚的肩膀说。顿了,他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透过窗外,语气有了一份低沉,说:“小诚,要是你爷爷能等到今天,该有多好啊……”
陈诚的脸上也不免黯然神伤。
说话间,石秘书把姜副总引进了办公室。
姜副总郑重地把报表放在了冯均杰的办公桌上,说:“冯总,陈董,这是公司最新的财务报表,请过目。”
冯均杰则对小璐介绍说:“小璐姑娘,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姜杨,姜副总。”
姜杨戴着眼镜,一副斯文儒雅的样子,小璐和姜杨两人相互点头致意。
“冯总,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吗?”陈诚阅览完报表后,语气诚恳地对冯均杰说。
“说吧,孩子。”冯总说。
陈诚小心翼翼地征求冯均杰的意见:“冯总,我想修座桥。嗯,我说的是动用我们公司自己的资金捐献修座桥。”
“哈……哈……是吗?孩子,你这是想做善事啊,是好事。想当年,你爷爷办这家公司的时候,也做了不少好事,善事。这是个好主意,我支持!”冯均杰爽朗地笑着,说。
陈诚和身边的小璐微笑地对视了一下,开心地对冯总说:“谢谢冯总!”
“不用谢了,孩子,这家公司本来你就是Boss,你有这个权利。这是好事,我支持。”冯总说。
“不过,孩子,我们在做好事做善事的同时,不能忘记,我们开公司办实体的目的是追求更多的利润,这是商业的本质,这和我们有一颗善良的心不矛盾。我们只有把公司做大做强才可以吸纳更多的就业,为这个社会,为国家创造更多的价值。这么说吧,只有创造了更多的利润我们才有金钱和能力去做更多的好事和善事,我想这也符合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实业报国的理想。孩子,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啊……”冯均杰补充说道。
陈诚肃敬地点头,说:“是的。冯总。”
一旁的姜杨和石秘书也连连额首,对冯均杰的话表示赞同。
冯均杰则对姜副总说:“这样吧,姜总,建桥的事,你和陈董去实地考察一下,你具体落实。陈董的要求,我这个老总可得遵照执行啊,是吧?哈……哈……”
“好的,冯总。”姜副总应道。
这时,石秘书提醒会见客人的时间到了。
“哦,对了,小诚你说的要建一座桥,是在哪里建桥呢?”冯均杰拦住了陈诚问。
“在四川,冯总。小璐的家乡酒秀镇。”陈诚答道。
冯均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的小璐,笑着对陈诚说:“噢,我明白了,看样子我们陈董真是很有心啊,哈……哈……”
冯均杰的话让一旁的姜副总和石秘书也会心一笑。
陈诚他们离开办公室后,冯均杰询问起小璐家里的一些情况。
冯均杰的问话礼貌而又亲切,让小璐感到温馨,从刚才大家的对话中,她知道眼前的这位长者是陈诚生命中很有重要意义的人。小璐心想,现在的问话,自己可以理解为就是一位公公对未来儿媳的问话。
小璐一一作答。
冯均杰环顾了一眼气派的老总办公室,语重深长地对小璐说:“小璐,今天见到你,我内心由衷地高兴。唉,小诚的父母走的早,小诚的爷爷临终时把小诚托付于我。小诚的爷爷是名出色的工程专家,对于一个六十多岁,还要开始创业的人来说,他也是一个有着超凡意志品质的人。他能把锦绣集团做到今天这个规模,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也是一种必然。小诚的爷爷对我是先有救命之恩,后又有知遇之恩。所以,这两年,我精心维护小诚爷爷创办起的这家公司。受小诚爷爷在天之灵的庇佑,公司的发展势头方兴未艾,如火如荼。我也总算是没有辜负小诚爷爷的亡灵。现在小诚总算长大了,大学也毕业了,我也老了,可以亲手把公司交给他了。他可是这家公司的唯一法定继承人啊……”
冯均杰说完,脸上有了一份释然。
他意识到气氛有点沉重,旋即打趣地问小璐:“这听起来,是不是有点象三国里刘备托孤的味道呢?”
“呵呵,是有那么点儿意思,您就是三国里的诸葛亮,冯总。”小璐笑着说。
“哈……哈……”冯均杰再次发出标志性的爽朗笑声,说:“小璐啊,你搞错了,我不是什么诸葛亮,小诚更不是阿斗,你应该这么定位我,我啊,只不过是一个懂得报恩的职业经理人。”
“是的,冯总。”
冯均杰正色说:“小诚是善良和优秀的。公司是他的爷爷和他一手创办起来的,他虽然年轻,但公司能发展到今天这等规模,他是有很大功劳和艰辛付出的。这些年里,我也把他视为己出。小诚在一个缺少亲人的环境里长大,他没有告诉你他的身世,你要原谅他,我也告诫他要低调。今天你们有缘在一起,我希望你们相互珍惜,把他的爷爷未尽的事业做得更大更强……”
老者的话恳切又意味深长。
“嗯,我会的,冯总。”小璐恭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