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人人都知道这句话,但是又有几人能将这些潜力发挥出来,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他有着人类已知的最高智商,那种近乎于妖的智商,这就是人类大脑中的一种潜力,是上帝对他的赏赐,不过他在生活上确是一个白痴,可见一方面的潜力巨大,那么另一方面肯定很弱,就算是这样,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有的人愚钝半生,突然灵光一闪,成为大智若愚的贤者,一个老太婆的孙子被汽车在下面,老太婆竟能徒手将几顿重的汽车抬起,救出自己的孙子,但是力竭而死,一个瘦弱的人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与熊、虎相搏,最终活下来,从此再无缚鸡之力,这些就是人类力量可怕的潜力,但是同样潜力越大,后遗症也就越严重,甚至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潜力是上苍对我们的一种的赏赐,它能让一个愚钝的人突然开窍,它能让一个瘦弱的人力大无穷,哪怕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后遗症,但是它至少给了一个我们潜力是无穷的大门,只是我们还没发现那把打开潜力之门的钥匙或者说是——基因链。
有些时候,不是所有鬼都带着怨念在这世间长留,有些带着的是另外一种,执念。郭沫若的《残春》中有这样一段:“我们对于生的执念,却是日深一日。”执念就是一种坚守,是一种放不下,萦绕在心中的念想或者妄想,新魂除了冤死或自杀的以外,多数带着的就是执念,执念不灭,这种魂会一直在尘世间游荡,投不了胎,最终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烟消云散,他们是最可悲,也最可怜的鬼。我们所说的撞鬼,基本上就是它们,它们没有害人之心,常说的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说的就是这种抱着执念的鬼。
既然兰氏说第一个孩子是李晓坤的,那么她的意思就是以后的那两个就不是李晓坤的了,那么另外两个是谁的呢。这不是一个问题,因为答案呼之欲出,是那个人,或者说是那个鬼,人鬼不能相恋,这在任何宗教里面都是不允许的,发现了必将其毁灭,这是天理所不容的。人与鬼交合,不可能有结果的,阴阳不合,胎也无法形成,造成了后续的两次流产,是情理之中。
兰氏不愿提起被鬼强暴的事情,兰氏父亲有苦难言,只道是因为自己家族的的过往,将这些遭遇全部放到了自己女儿身上,心中对自己的女儿愧对难当,这场灾难就由自家来承受吧,不能让亲家一家也遭此磨难,只是苦了自己的女儿,谁让祖宗们以前干得这些龌蹉事使得天怒人怨,今世自家吞食这苦果。且不说后面李家来接回自己的媳妇,被兰氏父亲强烈拒绝,单方面离婚,四处寻找能人隐士前来驱鬼。
我们回到李家,自从兰氏走后,兰氏家人的强行离婚,李晓坤的脾气也变得愈发暴躁,成天将自己锁在房间内,谁也不见,到了深更半夜自己就在房内大吵大闹,弄得一家人人心惶惶,不得终日。
这些前因后果只有李晓坤自己知道,但是他不敢说,也不能说,他知道自己很对不起兰氏,但是他觉得自己更对不起那个人。
自小,自己便能看见他,自己和他形影不离,一同长大,一同玩耍。小时候,自己很奇怪,为什么买衣服、玩具只给自己买,吃饭只有自己的碗筷,偏偏对自己身边的他从来不过问,我们不是两兄弟吗,他每次都觉得很委屈,李晓坤每次都会把新玩具给他,自己也会偷偷的将食物藏起来给他一半,但是他从来不会吃,只是使劲的闻一下就说吃饱了,问他为什么不用嘴吃,他自己也不知道,而且他闻过的饭菜,没变得没有任何味道,就像嚼蜡一般。他的衣服都只需要看一眼,就自动穿在身上了,而那件衣服还在那里。
我们两个长得很像,他说我们是孪生兄弟,但是为什么,你有一只手那么小,那么短,你的肚子为什么也什么都没有,他说我不知道,也许孪生兄弟都是这样吧。他还特别不喜欢白天,一到白天他就躲起来和我捉迷藏,但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他,母亲每次看见我在屋里四处翻找,总会好奇的问我在找什么,当我说我在找我的孪生兄弟时,母亲的脸色都会变得怪怪的,从来都舍不得打我的她,此刻会拿起戒尺狠狠的打我一顿,几次后,我就再也不敢在白天找他,反正天一黑,他自己就会出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渐渐发现了我们的不对,我们根本就不一样,我是人,而他,是鬼。长大了我才从母亲的口中知道我曾经有个兄弟,由于连在一起,只能救下一个,所以才选择了我,而他则成为了牺牲品。只是到现在他自己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很多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活下来的是他的话,或许他能比我做的更好,更能将家族发扬光大,我们一去读一本书,他读一篇就能背下来,还能引经据典,举一反三。而我,需要读很久,才能勉强的看懂,更不要说全部背下来。
那以后,我对他一直都有着深深的愧疚,只要他要求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答应,哪怕是我的老婆。
如果这世界上一见钟情的话,我想我对兰氏就是这样的,我很爱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迎娶她的那天,我甚至飘飘欲仙,只是我不知道,他和我一样,对兰氏是一样的感情。新婚之夜的时候,我看见他在哭,哭的很伤心,只是鬼没有泪水,老天对他是那么的不公,可是这些早已注定,你们无能为力。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每晚都看着兰氏,对她说话,说了很多很多,都是说我的好话,让我们好好在一起,不要辜负了我的兄弟。我的兄弟,你知道吗,每晚我都在以泪洗面,心痛的抽筋,如果你是我该多好啊,我真的不想这么痛苦的活下去,你把你的命给了我,哪怕你自己不知道,但是,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如果让我一直活在这内疚里面是最好的归宿话,我真的想这样一直下去,总比以后发生的那些事情好千倍、万倍。
人老了,就会想起很多事,很多过往,更多的是遗憾。当得知兰氏已经身怀六甲,兴奋的李晓坤双亲老时才想起除了李晓坤外,自己还有一个孩子,一个连名字也没有,就胡乱扔在乱葬岗上的苦命孩子。李父想了想还是弄个灵位吧,虽然夭折的孩子是不能入祖坟进祠堂的,但是终归是自己的血肉,逢年过节的烧点纸钱下去,也好安慰一下自己愧疚的心。谁曾想,就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小举动,最后闹得自己家破人亡。
兰氏怀孕不久,有天晚上在等兰氏熟睡后,他突然问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如果一个和你生活很久的人问你,‘我是不是死了?’那你该怎样回答,说:‘是的,你死了很久了。’这样的话难道能说出口吗。
李晓坤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作答,比当年教书先生叫自己起来回答问题还有不知所措,李晓坤只能用沉默来作为回答。
“我已经知道了,就是刚才,我去他们房间给他们盖被子的时候。”他痛苦的低下头。
“你为什么不告诉,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他抱着膝盖卷曲在墙角,低声哭泣着。
“我,对不起。”李晓坤很想安慰他,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走过去轻轻的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