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吐啊吐的,吐了一个礼拜终于止住了,胃已经不再怎么抽搐,好像胃部肌肉已经松弛了。就像你天天纵欲过度,不知道射了多少次,过了一个星期以后,你就会看到你的小弟弟已经没有多少喷射能力了。请记住,你不是张伯伦,你不能常年每天都保持和3到4个女人zuo爱,然后把数字线累加到万以上。何明吐了一个星期就吐不动了。蹲在马路边发呆。屁股上的伤由于一直被呕吐的抽动带破,一直都没怎么好,只能蹲着。而塔纳托斯老头则在一旁的长椅上坐着。显得很悠然。
麻木的看着街上来回走动的生人肉排,已经不再管什么心,什么肺的,只是看着,没有什么反应了。塔纳托斯老头趁着何明分心终于凑过来弱弱的说:“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去把人体的所有部位都看的那么仔细,其实你只要把视线集中在心那个部位就好了,我们只需要关注心,分辨出不同的心,会有不同的颜色,不同的频率”
何明站起来,一把揪住老头,“你为什么不早说!等孩子死了你才来奶!害我吐了这么长时间!”
塔纳托斯老头别过脸去,“谁叫你不让我吃早饭的,本来我是想整几天早餐吃的,你浪费了我多少早餐!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告诉你了么,你只要看心就好了,心的颜色是会变的,看心的颜色,分清颜色,才能找到死神大人需要的营养。我们要找的是灰色的,灰色的心。橙色代表高傲,紫色代表成熟,棕色代表稳重可靠,白色代表羞涩,绿色代表内向,蓝色代表孤独,红色代表激情,黑色代表阴沉,黄色代表激情,过分的黄色就代表着淫荡,而灰色代表着悲伤,灰色就是我们要寻找的颜色,当一颗心完全变成灰色的时候,就代表着这个人快要身心崩溃,在死之前,我们要把它拿出来,献给死神大人。我们可以从一个人的心的颜色,来看出这个人的秉性,你看,大街上这么多人,这么多人中,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同程度的带有着黄色,你看走过来的这颗心有紫色,有棕色,有黑色,还有黄色,这真是一颗好男人的心。你看那颗,白色,绿色,蓝色,很重的黄色,并且没有重叠在一起,这是一颗青涩的心,那颗,有很深的红色,很深的白色,很深的黄色,年轻而又放荡的心灰色的心并不是很好找的,我们需要耐心,你要有蝾螈的耐性,蝾螈一直潜伏在海底的角落里,也许几个月都没有食物经过,但一旦食物经过,你就一定要把握住。你就像是一只猎蝽,伪装在生活中,就像伪装成泥土伪装在蚁群出没的路上,然后一只一只的吃掉经过的蚂蚁。”
何明打断了塔纳托斯老头说的话,“你说了这么多的话,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去分辨心的颜色呢。”
“我刚才不是给你指了几个心了么?你难道看不出来那些心的颜色?很明显的颜色啊!”
何明揉了揉眼睛,又重新的把气息弥漫在眼睛中,仔细的看着经过的心,确实,那些心是有颜色的,只是需要很仔细的去看,那些颜色就像是螨虫一样寄生在心上,还蠕动着,何明看一会儿眼睛就花了,颜色也就花了。要多准备眼药了。“我看出颜色来了,可是没有看到过灰色的心。”
塔纳托斯老头叹了口气,“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所以我们要等待,悲伤这种情绪,是一种很粘稠的情绪,一旦有了悲伤,那么灰色是不会褪去的,不像别的颜色,会在不同的时间段发生变化,而灰色就像贴上去一样,可以渗入到心的内部,让我们很不容易发觉出来,你看到过有几个人成天的哭丧着脸宣泄悲伤?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可一旦积累到一定的程度,那么就会从内向外的渗出了,它会挤掉其他的颜色,逐渐成为心的主颜色,所以,灰色,就像是可摩多巨蜥。”
何明打断一下,“老塔!可摩多巨蜥?那是什么东西?你动物世界看多了?”
塔纳托斯老头趁机歇了口气,“小子,跟我混你就长知识去吧!我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吃过?可摩多巨蜥,那是世界上最大的一种蜥蜴,它有综合了霸王龙和大白鲨的牙齿,可是它捕猎却不是靠牙齿,而是靠牙齿上分泌的毒液,散发着恶臭剧毒,它会趁猎物不注意的时候,咬上猎物一口,猎物不会太在意伤口,于是,巨蜥就跟踪着猎物,过几天后,毒性渗透猎物全身,可摩多巨蜥才会享受这个自己长期培养的食物。所以我们要更深透的去观察,看透一颗心的内质,我们可以先做记录备份,把心内部已经被灰色填满的人备份下来,就可以不用临时抱佛脚,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了。我备份的人现在已经有不少了,找时间我带你去看一看接管心的工作的真实情况。”
“那不就是和毒蛇一样么,先咬一口猎物,然后静静的等待,猎物失去反抗力,再去吃它。”何明揉着眼睛,眼睛已经完全花了。
塔纳托斯老头斜着黄眼珠子:“行啊,小子,没想到你也知道不少。”
何明也斜眼看了塔纳托斯老头一眼,“中央十天天播,偶尔看一看,当然能记住,你不会是也看电视了解的吧?”
塔纳托斯老头有些慌张的摇头晃手,“我老人家可是见多识广的,电视我可从来不看,全是广告,看了闹心!”
何明每天就都在大街上,一边滴眼药,一边观察各种心的颜色。
他已经能够把其他的一切都当成是心的陪衬,也就是底色,全部都是灰色,只有心是鲜红色,鲜红的心怎么还会有别的颜色呢?通过长时间的观察,他明白了其实人的心就是红色的,而塔纳托斯老头所说的心的颜色,其实是负载在心上的各种长期的情绪,使心沾染上了各种的颜色,就像动物的世界里一样,颜色越亮丽的却也往往不是那种毒性大的动物,那只是一种保护色,让人看起来很危险,其实那些颜色也只不过是一种掩饰,掩饰什么?掩饰深埋在心深处的灰色的悲伤。
总算是能发现心内部的灰色了,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会有一些灰色深透在里面。不过每个人的心外表都像是一颗圆润的大苹果,可内部没有蛀虫,没有发烂的却没有几个,蛀虫是会传播的。悲伤却不怎么会传染的。可悲伤比当初的千年虫厉害,因为那只是一个散发式的传染,需要传播途径,可悲伤却是不可设防的,是从人的心内部滋生。无法去防范。千年虫来了,我们可以拔掉网线,可悲伤来了,我们拔掉它的方法那就只有死亡。
何明甚至能通过心的颜色来判断出人的年龄来,当然是大致上。
看走过来的这颗心有紫色,有棕色,有黑色,还有黄色,这是一颗很好的心,而拥有这样的心的大多是属于60后70后的。看那颗,白色,绿色,蓝色,很重的黄色,并且没有重叠在一起,这样一颗青涩的心,这样的心一般这都是80后的。那颗,有很深的红色,很深的白色,很深的黄色,这颗心大多是属于是90后的。何明每天看着一颗一颗的心在那里飘着,五颜六色的,眼花缭乱的,让何明犯晕,长时间的晕也就心理上产生恶心。
而最后的一个礼拜,塔纳托斯老头带何明直接去了停尸房。何明看够了活人,又被逼着开始看起了死人。停尸房按说也是个很干净的地方,全部是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布单又铺在尸体上。只不过氛围很是诡异。你周围都是和你同类的生物,却不能动,不能发出声音,而那些切开的肉,和摆在案板上的猪肉没什么区别。这会让何明觉得人和猪的区别在哪里?如果把你的排骨和猪的排骨摆在一起,你能分的清哪个是你的,哪个是猪的么?
而塔纳托斯老头要找的是完整的没有被解剖过的尸体,然后示范给何明看,怎样把手伸进去,怎样把心给挖出来。和老头给何明清理肺时的步骤几乎是一样的。何明连仔细看都没仔细看。塔纳托斯老头让他示范一遍的时候,何明直接拿出镰刀在尸体腰部一划,然后从空间缺口把心拿了出来。
塔纳托斯老头有些呆!都忘了自己的招牌笑了。看着何明这种挖心的方法,“你挖个心用得着这么大的动作幅度么?浪费!”
何明又按照同样的方法把心给装回去,“有什么不对么?我不是把心给挖出来了么?”
“是挖出来了,可是心不是这么挖地!”
“那心应该怎么挖?”
“要像我刚才示范的样子挖啊!”
“可你不觉得那样挖很费时费力么?我这样挖不是更简单?”
“可是我们都是这样挖的,我从开始学就是这样挖的。你那种挖法好像不对”
“哪里不对了?我们都挖出了心!结果是一样的。我可不想一个不小心,粘上满手的尸油!”
“可那个样子是不对的!”
何明拍了拍塔纳托斯老头的肩膀,“不能犯教条主义错误!条条大路通罗马!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一看就知道了。变种的不一定就是不好的。时代在发展,我们也应该进步,进步使人骄傲,骄傲又使人落后,落后又使人谋求发展,然后再进步,再骄傲,再落后这样周而复始的循环了,你虽然是前辈,但是你也要谦虚,你的谦虚会使我感到骄傲。你!一句话来说你,你已经落伍了!”
“你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落后了?落你后边正好捅你的*。怎么地?”
“你敢捅我*,我就先让你吃屁。”
“你敢放屁我就捅你的*花!”
“你敢捅我就敢让你吃屁!”
“小子你逼我是不?你以为我不捅你?我就捅你你又能怎么地?我现在就捅了!我直接给你堵上,我叫你放屁!”
停尸房传来了何明的惨叫!“啊死老头子,我和你没完!你竟然用手指?”何明捂着屁股蹦着,像一只乱跳的僵尸!
不过到最后塔纳托斯老头无力反驳何明这种挖心的方式,也只好默认了何明的这种新方法。
总算是实习结束了,只是没有赶上真正实际操作的机会,挖真活人的心!这就是差不多三个月来,塔纳托斯老头对何明的培训。
何明从回想中挣脱出来,揉着眼睛,电脑屏幕也让何明眼睛花了,那盛面条的空碗还没刷。而恶心感窜上全身,这种不是局部恶心而是全身都恶心的感觉让何明知道是塔纳托斯老头来了。
郝伟接了女朋友小惠,今天不想做饭了,浑身都没什么劲头,好像这一天所寻求的不同于以往的生活形态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所以他带小惠去外面吃。
小惠看他精神不太好,摸了摸他额头,他额头却是凉凉的,关切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那里不舒服?”
郝伟的额头被小惠温热的小手一摸,然后听着小惠关切的话语,心里涌起一股温暖,也涌起一股歉疚,自己今天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了,有些心虚的说:“没什么,没事,就是心情不大好。”
小惠嘟起小嘴儿,“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你妈又逼着你,让我们要孩子了?”
郝伟笑了一下,“我老婆就是聪明,什么都瞒不住你,没关系,有我呢,我顶着。你想去吃什么?”
小惠凑上来亲了郝伟一下,那位置就是小猫女孩亲的位置,不过那触感是不一样的,一个是蜻蜓点过水面,引起一丝涟漪,一个却是温柔的暖风,轻抚过柳枝那样自然。郝伟的心激灵一下。小惠依偎在他肩膀,“呃我们去吃西餐吧,我想吃牛排了。”
郝伟腾出一只握着方向盘的手抚mo这小惠的头发说:“好!你就是吃月亮我也跳水里给你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