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语蓉望着面前全是少年,眼中微有感叹,环首扫描一周,“之后你们有什么问题尽可来找我,除非阵法修行外,还能够问其余的功法的难处。”说完这些便来到台前,素手一挥,一个个玉简递到他们的桌上,“你们先看一下阵法最起码的叙说,有不解的立即问我。”
卢轩正襟危坐,一副尊师重道的样子,可内心打什么算盘也只有自己明白,拿起玉简把心神浸入,里面一个个星光点点,如浩繁星辰不停变换,复又构成一个个大小阵法。
容易的阵法只需晶石即可,要是再加入勾灵阵导入天地灵气,晶石的消耗便会减缓很多。晶石也是天地灵气所凝聚,在特有的条件下天长日久便会转化为晶石,灵气越足,晶石就有应该产的越多。只有那些变异的大阵才会用到特别材质,如雷灵阵便需加入雷石,用晶石激发蕴含的雷电能量,一旦触动,便会激射雷电。
极为专心研读,这些玩意可遇不可求,要不是来灵星,在地球自己捣鼓一辈子也不应该弄出点什么玩意,到这里就是系统学习修道界功法,为未来打牢基础,卢轩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和早上同样,他还是最后一个脱离出玉简。
“基础的玩意都在玉简里面,寻常能够多看多学,我们先练习布阵,这次讲最容易的聚光阵。”谭语蓉拿出几块下品晶石,为了让学子们看明白,动作放慢很多,柔白的素手极为闪耀,只见她淡淡运转真元,手中的几块晶石陈设成一个特别的方向,白嫩的食指轻点,一个下品晶石亮起微光透射早另外一个晶石,不停注入真元,那一个个晶石被激发而出,细如发丝的亮光把这些晶石连接在一块,她放下一个透清楚色玉璧,食指一动,那些渺小光线朝玉璧汇聚,一会儿工夫,玉璧便发出温和的亮光。
“这是由晶石和聚光玉璧所构成的聚光阵,在灵星最为平凡,你们的房间里面也有,只只是那些聚光阵还加入勾灵阵减缓晶石耗损,如今你们跟我一块做一次,这是每人每年十个下品晶石作为修习法阵的用具,切勿用来练功。”只见她手袖一挥,每人桌上慢慢落下十个下品晶石,还有一块玉璧。
卢轩学着运出微弱的真元激发晶石能量,开始时很难控制一个度,有时过大有时过小,在几十次奋力后,才激发一次得逞,仰头看别人之时,找到他们已经完成,正在望着自己。
“抱歉,手生了!”低头连续激发晶石能量,开始的得逞给了他很大的启示,只是引导真元让那到渺小光线再折射而去就有些难度,弄了好一会儿,还是折射点不够精确,耳边听到一声,“哼,土包子。”卢轩霎时额头青筋暴起,咬了要牙深吸了口气,沉下心来连续用真元引导。
谁叫他不是修道界的人,就他一个偷渡来的,还没学过文化课,只晓得打打杀杀的,这细致活儿可真把他弄的头大如斗。
“莫焦急,这光折射有必然角度,你打量细致一些,找准一个点,真元无须输出过大,每引出一丝光线,便增大几分。”耳边传来温和的声音,是谭老师在循循教诲,她这一番话也让卢轩静下心来,着重打量,还真有个角度,找准射入的光点,一个个连接,好不简单才汇聚那些光线进去白色玉璧,霎时发出光亮闪耀的亮光。
“哼,还是土包子。”
卢轩腾的冒火了,仰头看向声音出处,果真不出所料,是那个熊慕青,“哦,那你说说如何个土包子法,是土包子又关你何事?”
“还说你不是土包子,激发的这么亮,晶石能量很简单就消耗完,连最起码的理由都不解,那你是什么!”
这小娘皮是如何了,老是和他杠上,记得没有引起她才是,难道传闻中的大姨妈来了,不然如何会如此尖酸刻薄,卢轩眼睛一瞪便要骂过去,小爷用阿拉伯语骂人的时候你还不晓得在哪里。
“好了,肃静!”谭语蓉轻诉一声,“同学之间互助才对,为了些许小事便吵闹不休,有失修道者的身份,相互致歉一下,此事就做而已。”
卢轩眼珠一转,站起身来,彬彬有礼向旁边鞠了一礼,“抱歉,是我言辞刻薄了些,我向诸位致歉,熊同学也对不起了,您教导的是,我失礼了。”吃点亏又不会死人,何况还是对一个小娘皮,但暗中损一下却是不可防止。
“抱歉了!”熊慕青被他一句言辞刻薄刺的一脸通红,憋着气站起说了一声,说完便迅猛坐下。
谭语蓉有些哭笑不得,少男少女的心事真是不可思索,为这点小事也会口角,莫非他们早就熟识或是有过节。望着面前的少年看似彬彬有礼,但总感觉几分狡黠,而少女略显粗暴,却总有几分不解事理在里面。
小冲突暂告一个段落,依次阐述勾灵阵,怎么用天地灵气减缓晶石消耗,阵法摆布之道多种多样,目标就是一条:聚灵。谭语蓉阐述摆弄二十种较为容易的勾灵阵法,剩下些时辰让他们自己练习。
卢轩绞尽脑汁把二十种阵法都记到脑子里,在桌前摆开阵法再次演练。他对阵法了解的并不透彻,即使这些是最简单的,但一时之间也是差错频频,阵法摆得乱七八糟,
“来,我教你。”谭语蓉对看似狡黠的少年心下有几分偏爱,手法看似笨拙十分不娴熟,像是那些刚接触修道的人,在她的熟识中有些不可思议,着重一想他似乎来自一个叫什么北瑚星,也便释然,四周星域没有听说有什么北瑚星,应该是从偏僻的星球而来,对修道的手法不熟也是当然。
“谢谢谭老师!”卢轩正襟危坐,乖得不得了,听谭语蓉为他解惑答疑。
“你看这几个晶石的方向有些偏差,晶石是引子,驾驭世间之灵气朝一处涌动,方向之间的相隔越精确越好,切入角度也有稍微差异,真元激发的晶石能量从点到面,布成渺小小孔,加速灵气转动,截留大部分即可,时辰一久便聚灵有成。或者以吸字诀功夫,摆出引灵之势,吸天地灵气集合,再开小口散之,聚大散小,也是聚灵有成。”谭语蓉的话语很温和,时时点拨他的几个错处,再阐明一番,兴许这对别人来说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但对卢轩却显得分外不同。
“谭老师,你真好!”等解惑完毕,卢轩半抬起头,眼中浮出一层水雾,半瘪着嘴巴,一副委屈的样子。
“哎,好好领悟,有什么不解的,尽可来问我。”看这面前少年憋屈的样子,谭语蓉不禁有几分心痛,探出手摸摸他的脑袋,不是出身修道家族,难免被人欺侮,心底还是恻隐弱者。
“这是我居所的令牌,有修行上的疑惑可循路线找我。”耳里传来一个极细的声音,那谭老师素手一抚过桌面,留下一个小玉牌,便转身离去。卢轩手掌一覆把它抓到手中,一下子便收到戒指里面,动作很快,又有身子挡住,倒也没人发觉。
一招鲜,吃遍天,这下就有老师点拨了,不用自己瞎学,卢轩内心可是暗暗得意,修道家族了不起啊,等小爷苦练几年,非把你们揍得屁滚尿流不可。
晚间回到寝室,卢轩便藏在房中练习今日所学,符咒画了一个又一个,直到感觉稍微满意为止,戒指里面还有许多下品晶石,马上布上二十个勾灵阵,一时之间寝室里灵气十足。
掏出真元天石运功,在那么多的天地灵气围拢中,那感觉可真是舒适,真元不住流转,不停灵气加入进入,壮大真元汇流在身驱中。运功几个时间后,卢轩醒来霎时觉得功力又涨了不少。在这种环境中修炼,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先天之境的中期,难怪灵星少年有那么高的修为,确定使用勾灵阵,还有吃灵药,小爷那么强悍的资质却只得了个上等,还不是没有出生在灵星的原因。
一边咕哝着,蓦地闻着身上滋味不对,真元运转不停排除体内杂质,有些臭味,卢轩冲进洗漱间痛快洗了起来,望着皮肤白了一点,小时候被狗咬的伤疤将近都看消失了,摇头叹了口气,“如此不妙吧,都快变娘娘腔了。”
新的一天开始,早晨学习修行功法,修炼壮大真元,老师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头上白发苍苍,神情却红润如婴孩,爱上缕动长须,自称叫江厦。
“你们的修行功法,大多来自家传,只是你们根骨未定,个人资质不同,灵根属性不同,只好用些最起码的办法先壮大真元。等到了炼气期,或者筑基期以后,就可修行特地的属性功法,往后进境一日千里。”只见他袖子一颤,射出一个个玉简在学子们桌前,“这是学校千百年来钻研出的一种壮大真元的功法,没有走火入魔的风险,尽可放心修习。”
老头挥手让他们自己领悟,有何疑惑自管提出,修道家族的学子修习的就是这个功法,几代人继承,总有老辈留传下来。卢轩浸入心神着重研读,功法调整一些行功路线,不同于本来自动运行,好一阵以后,便凝神闭眼,依照里面运功路线修习。
那白胡子老头即使闭着眼睛,但神识不住打量着些学子,不一会儿便找到卢轩的特异之处,似乎是第一次运动这种功法,额头冒着冷汗,脸容还有几分歪曲,冲开未用到的经脉是有点疼痛,面前的这小家伙不会真没有练过功吧。
卢轩只觉得体中类似蚂蚁钻咬,一时之间要更改行功路线有些难,凝起真元一路打经过去,好在最近身驱比往常好了很多,在天地灵气的滋养下,经脉健壮不少,花费了一个时间的时辰,最终行功一周天。
行功完毕睁开眼睛,旁边的同学还在练功,直觉中那白胡子老头神识扫过过自己几次,这敏感的感觉可是从小到大玩狙击枪练出来的,脸上的神色却没什么变化。
“连续练功,多领悟和往常功法的不同之处,用心感觉此中妙处。只是,练功以后有一种愉悦之感,令人会不禁沉迷其中。但要记住,这也是修道之道中的一道迷途,如今看似没什么风险,等到功力越高,着迷越深,离走火入魔就不远了。”白胡子江厦的话语慢慢响起在他耳边响起,卢轩略微颔首,往常每次行功以后便觉得神清气爽,很想再接着修炼下去,幸亏自己那时事情颇为多,真的瞎练就很简单出问题。
时辰很快过去,卢轩和姚子然结伴到膳堂,顺便和一些望着颇为顺眼的人一块走。青春痘满面的韦玄,还有邹敦,他们来自实力较小的修道家族,不会像那个熊慕青那般尾巴都翘到天上去。
“小轩,你们的北瑚星在哪里啊?”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我小时后就被拐了,偶尔间才到灵星的。”卢轩有些失望,看模样是想家了,“我被抓到一个红色星球挖矿石,日后逃了出来,碰到一个修道者,就把我带到这里,给了我一储物袋,让我自己在灵星好好活下去,等修炼有成再回去。”
“本来是如此啊,那带你过来的那个修道者呢?”
“他走了,说是到外面游历去了,有缘才会和我相会。”编了个瞎话,先混过去再说,“韦玄,我们之后是不是都要如此上课啊?”
“嘻嘻,似乎差不多吧。我们家族有一位老辈读过这个学校,他留下一个玉简说明这里的状况。开始是同样的,身后似乎功课还有讲解的功法越来越多,第一个月先好久一位老师,等过了这个月,就改为一天,之后有须要的话,还会改的。”
“如此啊,还是你懂得多,谢谢啊!”卢轩探问了小线索,之后要多问一些,这些人个个都晓得得比他多,不问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