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慢慢地过去,我接到了公司的通知,说我已经成为公司的老作家,然后要求以10元每千字买断我的版权,当然,我不会这么做,第一,我觉得价格还是偏低,第二,我打算跳槽。文英一直都不觉得我写作会带来什么大的财富,因为她现在看到的知识我明天都很辛苦地写书却得到很少的回报。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写书也才是抱着业余爱好的概念。我觉得,每一个人都可以写书,只要你懂得本国的语言。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没有被语文老师赏识过,更不用说我会写出什么好文章,但是,好文章并不是文笔文学功底深厚就可以说明一切,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创意才是至关重要的。小时候的语文老师,觉得我无可救药的,因为我不会写什么四素句,也不会什么排比,字也写得越来越烂,跟我相反的三弟陈子新却写得一手好字,而且当时在我们班上是老师最欣赏的一个学生。
说实话,我是少有妒忌的。三弟在课堂上稍微打瞌睡,老师一句话都不说,相反的是我无聊的时候在转笔,老师二话不说,回头就叫我发抄这个那个。当时,我十分郁闷,不过我明白,作为语文老师的班主任,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我。不过,我觉得我比较幸运的是,在我小学毕业的那一年,我又重新遇到了我的英语启蒙老师,她很喜欢我,她再次鼓励了我。
我相信,我考到中学的时候,那个老师肯定被我气死了。我讨厌她没有推荐我中学考试,不过,我不会因此而放弃对自己的肯定。不过,在中学的时候,也没有语文老师觉得我的作文写得好,只是我的人比较出众,在初一的时候,有一位老师尝试着想把我培育成她的得意门徒,每次考完试或者写完作文,她都很仔细地跟我解说一番,但是我始终做不到她所要求的优美而明晰,我喜欢议论而含蓄。最后,她觉得我不好培养,也放弃了我。
然后,我便在文学的路上自生自灭。不过,幸运的是高一的时候我还是有一颗好强的心,得知班上一个同学在文版做驻版作家,我就跟着他混,于是,一混就是四年。结果那个同学还比我更早退出文版,当我退出文版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写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刚刚开始写的时候,怀有满腔人情,后面写着写着就没有了思路,断写了半年的时间,后来当我执意重新继续写完的时候,有一些读者的捧场让我觉得人生也可以如此欣慰,然后我决定为了他们而写完这本书。当我以为这本书已经结束的时候,却出现了我的人生另一个转折点。
我不喜欢用网络写手这个词,但是看到一个被媒体炒作出来的90后作家,然后我觉得他非常狂傲自大,怪不得一直都没有出版书籍。我不认为80后同样被媒体炒作出来的作家是好样的,说实话,我都不看他们的书,更不用说喜欢上。可是,周围的人却是为此而如痴如醉。我为什么而文,我谨此与鲁先生一样,为红国人而文。
小寒说:“哈哈,小康你就好啦,有这么多东西,你的人生比我幸福多了。”
我傻笑了回答:“我怎么可能是幸福的呢?我只能说自己是幸运的,以为一直以来,我都走得非常顺,虽然不是一直都在顶尖级,但是没有多少坎坷的路。”
“我给你看看掌纹。”小寒似懂似懂地抓住我的左手仔细地看了一遍。
“怎么啦?”
“小康你是富贵命,即使你父母现在给你有很多钱用,但是你以后会拥有更多的钱。”
“你开玩笑吧,我总是觉得自己一无所是。”我被他的话吓住了。
“能带我去见一下嫂子吗?”
“行,我叫她出来吃饭。”我说完拿起电话就打给文英。
过了一会儿,文英出现在我们的约定的餐馆。
“你们等了很久了吗?”
“不是,就一会儿,嫂子真漂亮。小康你捡到了。“
我笑了不错,文英则是开始脸红。
“哪里哪里,只是一般般的啦,点餐没?”文英大方地说。
“呵呵,看来嫂子还是知情达理的人唷。”小寒在我耳边说。
让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因为文英只会在别人面前装得很高,其实她什么都很依赖我。有时候我觉得这种依赖会成为一种反感,我知道我以后一定会跟她过着很久的日子,所以我不会对这种反感有所保留,而是变成一种忽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包容。我没有打算要说一些打击小寒的话,只是继续假装我们很好,但事实上,我们都很好。
一边吃饭,我们还一边聊起写书的事情。
小寒非常兴奋,因为他在一家比较大的网站的名气有所提升,然后编辑还主动找他谈签约的事情。我一直都说签约的事情自己决定,但是他觉得不要受别人控制是最好的,但是,天下哪里有这么多不用受编辑控制的作家呢?而且很多作家能够有现在的成就还不是编辑所造成的?有句话说,人是逼出来的。所以当人遇到逆境的时候非常容易上进,而且这种进度非同小可,有可能一下子就变成一个暴发户,甚至比李嘉诚有钱。
可是小寒主要还是因为懒得写这么多字,所以他才决定不要签约,纯属玩一下。或许这样也是比较好的吧,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样就好了。作为一个网络作家,他每天都必须更新,不然他的读者就会跑掉,读者不会因为你写的作品好而只等着看的你书,所以,只要你不按时更新,读者随时都可以放弃阅读你这么小说。如果是为了纯碎的积累人气,为什么一本免费小说过后引来了大家喜欢之后,而后面就消声人无踪影了。这是时代,是商业时代,即使还活着一个鲁先生,还是需要传媒的推荐。以前我觉得在大网站混的时候可以什么广告都不用打,但是,不打广告就意味着更好的人知道你,更少的人会欣赏你。虽然我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做,签约以后,我更加没有做。
小寒比较羡慕我一签约就遇到一个非常厉害的编辑,说实话我的那个编辑还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作家,虽然才出了两本书,但是他写的书那些点击率,一点都不会假。他有时候还问我关于技术上的问题,然后我说,书写得好,怎么会怕没有人看呢?
却是,红国人群中有很多天才,但是并不是说红国有很多伯乐。千里马多了也没有用,因为伯乐很少,而千里马却决定要去自暴自弃的时候,时代变迁,他们就变得一无所是。或许人生就是这么矛盾。
文英听不明白我和小寒的对话,所以她很早就回去了。
“你不担心她一个人回去的?”
“我担心有什么用,事实就在她的掌握之中。”
小寒笑了:“看来你们是已经到达了夫妻生活了。”
“本来就是。她已经是我的老婆了。”我喝了一杯水,然后继续叫点心。
“小康啊,其实我故意来这里看你,其实只是想为了你给我一个很好的答案。”
“其实你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一直都说服不了自己,你怕辛苦,你怕累。”我继续说。
小寒点点头:“果然是老作家了。”
“别叫我老作家了,其实我一点都不老,说不定我以后还是未来红国文坛的主力呢?”
“哈哈,我也等着这么一天。”
“那是不肯能的事情。”我笑了。
小寒被我的冷笑话镇住了,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你啊,别老是想着写书,素材还是来自生活的,还不如好好地享受生活,你看我多么自在。”
“是啊,要是我有你的一半就好了。如果明天我不回去,你还带我逛一下吗?”
“舍命陪君子。”
那天晚上,我们谈得很晚,我们没有什么不谈,我们谈书,谈女人,谈世界,谈时事,感觉就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一样,而事实上我们才真正地见面过一次。两个男人没有什么好做的,然后我就要回家了。小寒还想拉我多聊一会儿,但是文英还在家里等着我,我拒绝了。
“绝世好老公。”
“呵呵,谢谢。”我便告辞了。
回到家看到文英还在床上看电影,我凑合过去,抱着她。
“你很晚啊,现在都几点了?”文英有点不高兴,闻到我喝酒了。
“你还没睡啊。”
“我等你回来无聊我才看电影的,你的病还没好,又喝了多少?”文英严肃地盯着我。
“没多少,就一瓶。”
“两人一瓶?”
“一人一瓶。”
“小康,你不要活命了是不是,你想丢下我是不是?”文英继续那副认真地模样。
我很想笑,但是我忍住了:“我怎么可能丢下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