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帝很快知道这个计策失败,林飞扬等人还是在赤门山逍遥快活。但是孝文帝心急啊,他的儿子和女人都在他的仇人手里,即使他清楚两个人现在不会有事,但还是觉得此事应该速战速决。
最后,孝文帝做了最艰难的决定,强攻。
林飞扬好笑地看着通报人员递上来情报,终于还是忍不住强攻了吧,林飞扬心道,孝文帝,这一次,我要让你有去无回。
妙音似乎知道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今日她心神不宁,连莫忧在身边都坐立难安。她心中默默祈祷,飞扬,不要做傻事,我只是希望我们都能平平安安的。
但是林飞扬毕竟是听不到妙音的祈祷的。他指挥着众人在林间作战,孝文帝雄才大略自然不甘示弱。
孝文帝胜在经验丰富,几千军队对付林飞扬的鼠辈本以为万无一失,奈何林飞扬等人胜在对地形和陷阱的熟悉,经常把孝文帝的军队带入陷阱,倒也柔韧有余。
第一天,两队人马战了个旗鼓相当,大家收兵休息。
回来休息的林飞扬正好赶上妙音在门边抱着莫忧想让门口的守卫通知林飞扬,自己还是想跟他谈一谈。
林飞扬坐到桌子边,看着妙音,道:“有什么话就说吧,如果还是劝我放弃复仇的话,大可以免了。”
妙音犹豫片刻,神色有些黯然,但还是开口道:“飞扬,我跟你一样恨他,但是你可知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你想杀死孝文帝,如果成功姑且不论后面会不会有人放过你,失败了,你不仅断送了身边所有亲信的生命,还有他们的妻儿,还有林家的人,都会受到牵连的啊。飞扬,你不要糊涂做傻事,我……”
妙音话没有说完,就让林飞扬打断了:“如果你来只是想劝我,那就免了吧,我心意已决。”
妙音急了,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为了一己私欲为了能够复仇,你居然要付出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林飞扬道:“没错,我就是自私,以后,我还会继续这么自私下去!我林飞扬出宫的时候就发誓,一定要带你走,一定要向那个狗皇帝复仇!”
妙音被噎得无话,半晌才道:“不复仇,你活得不痛快,复仇,很有可能搭进去你的命,我只希望你能活着。如果人死了,才是什么都没有了……”她转脸望着林飞扬,如若没有两个小生命的到来,可能妙音会选择跟着林飞扬一起死吧,但是如今,她不能让两个孩子没有娘。但是她更不想林飞扬去送死。孝文帝是皇帝,他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即使这次没有杀了林飞扬,天涯海角,林飞扬还是逃不掉……
林飞扬毕竟与妙音相处多年,自是明白她话里隐含的意思,林飞扬叹息,露出自见面以来第一回让妙音觉得是她认识的飞扬的表情。他忧伤地道:“这样的活着,我宁愿死,只是……就是死,我也要那个狗皇帝付出代价!”
两个人心结深重,终究谁也说服不了谁。
第二日,孝文帝的人马又一次冲上来,赤门山纵使真是铁桶一块,也经不出军队的日日铁蹄践踏,终究,第一层防线突破后,孝文帝不再收兵休息,一鼓作气,让众将士一直强攻,一拨接一拨。包围圈终于在午夜时分缩小在5里以内,林飞扬最有力的手下都聚集在他的身边,关复和黑豹押着妙音和莫忧来到最前面,林飞扬冲着孝文帝吼道:“狗皇帝!看清楚了,你的女人和你的儿子,都在我手里,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休怪我无情!”
孝文帝心中一紧,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林飞扬,朕本欲放你一条生路,怎料你总是自己过来送死,这可怨不得朕!”
林飞扬听到孝文帝居高临下的话更是怒从心中来,他将手中的匕首往莫忧的脖子上比划,妙音吓得大叫:“飞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你杀我吧,你拿我做人质,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莫忧见到近在咫尺的匕首就要划到自己的肌肤,他缩了缩脖子,小小的肩膀一抖一抖,害怕地就要哭出来。
孝文帝心里又是一紧,连莫璃跟着身子探向前,他道:“林飞扬,你也算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能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威胁父皇,有本事,你和他实力分胜负!”
林飞扬可不相信莫璃的激将法,他冷声一笑,道:“我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大丈夫不拘小节,只要我杀了狗皇帝,不论是什么方法,我都会被后人称颂!”
孝文帝见到妙音脖子上的划伤并没有被医治,还有着血痕,就知道林飞扬已经不会真正的怜惜妙音和那个无辜的孩子了。孝文帝心中焦急,不停地在脑中思索着对策,但是越是这样的时候他越是心乱如麻。
孝文帝嘴上再说不在乎妙音,但是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个女人,想保护她,让她快乐,只是这样的想法总是在一次一次的逼不得已中化为泡影。
孝文帝冷冷勾唇,他对着林飞扬不屑地道:“林飞扬,你要抓人质,是不是抓莫璃更适合一点?朕的妻子在皇宫,朕的儿子在朕身边等着营救他弟弟,你手中的孩子和女人,不过是朕的儿子的辅臣和玩物,你以为,朕会为了她们而不杀你?”
林飞扬一听此话,心中有些犹豫。是的,天下皆知孝文帝已经立莫璃为太子,纵使再得宠的妃子,或是一个儿子,也比不上一个江山的继承者吧?
妙音听到孝文帝的话,心却沉到了谷底。妙音知道,孝文帝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他一向狠毒无情,今日也不过是听到了孝文帝的心里话,但是她想要救自己的儿子啊!妙音默默地留泪,她痛苦极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救下自己的儿子。
孝文帝看向害怕欲泣的莫忧,道:“忧儿,是父皇的儿子,就不要哭,男子汉,流血不留泪,知道吗?”
莫忧吸吸鼻子,奶声奶气地道:“父皇,忧儿知道了,忧儿不哭。”
此言一出,林飞扬得意一笑,“狗皇帝,你就是再嘴硬,心里还是放不下她们,哈哈,今日,我就要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部都还回来!”
孝文帝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孝文帝他转身哈哈大笑,环视着周边的将士,接着对对面的林飞扬的手下道:“朕怎么都忘记了,你们效忠的英雄,不过是一个刺杀当朝皇帝未遂的、被朕施以宫刑的太监一般的人物!”
林飞扬的手下一下子骚动哗然起来,林飞扬一直最不想让人知道的就是他已经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此言一出,他气得不行,大声回驳道:“狗皇帝!你欺人太甚!当初如果不是你强抢妙音入宫,破坏我二人的婚约,致使妙音的父母哀痛离世,你强抢民女,胁迫她留在宫中,最后又对我极尽羞辱,你根本不配当一个皇帝!”
孝文帝淡定地道:“朕是不是一个好皇帝,不是你片面之词就可断定,天下的百姓会知道朕的功绩,日后的史书,亦会给朕一个公正的评价,而似你这般刁民,只有葬身于此的归宿!”
说到这里,二人基本已经谈判破裂,孝文帝一挥手,众人步步紧逼。林飞扬也对手下们道:“纵使你们已经知道我的情况,今时走到这般田地,也只有走下去了,兄弟们,上吧!”
众人一想,叛贼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倒不如拼了。林飞扬和关复带着莫忧和妙音且战且退,身前身后都被包围着,打起来异常地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