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国严厉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你刚刚是不是去诗洁的房间送饭了?”
“啊,没,没,是我昨晚吃夜宵剩下的碗啊,所以我才来洗的。”凌微微越说越小声,眼睛也偷偷往别处望。
“微微,我再问一次你有没有!”宁锦国看见凌微微骗他,语调又高了几个音。
“呃,舒伯伯。”她感到很为难,一边是亲如姐妹的朋友,一边是亲如父亲的伯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抉择。最终她还是选择招了:“好吧,我有。”
“那她吃了吗?’宁锦国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的,他也不忍心自己疼爱的女儿饿肚子,幸好他明白微微的个性不管怎么样一定会给诗洁送饭,他才一起之下不准任何人给她送饭。
“吃了,可是叔伯伯,你怎么知道我给她送饭了?”
“刚刚你和保镖争论声那么大,我会没有听见吗?再说以你的性格,你会坐视不管吗?恐怕不会吧!”宁锦国的这番解释赶走了她所有的疑问,但凌微微仍是担忧地问:“难道你一定要逼小姐嫁给宸杰吗,看她日益憔悴你不心痛吗?”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孩子。”他深奥地说了句,可是凌微微还是一头雾水,反而变得更偏激:“你明明知道诗洁喜欢的是宸澈,你却一定要拆散他们,你于心何忍啊!”
“随便你怎么想吧,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宁锦国抛下微微一个人走出了厨房,而凌微微却敏锐的觉得这一切并非那么简单,一定有原因。
第二天的宸澈独自呆呆的看着那盆四叶草,目光直视定格,定格……
不管我们怎么劝,他一直没有应过我们,仍然一言不发。
第三天到了,那天或许是我最记忆犹新的一天,即使是过了无数年我仍然深深的印在脑子里。我看见他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拉进了手术室,在门拉上的那刻我知道无数个小时候我将迎接一个不同的宸澈。
焦虑的坐在了座椅上,即使腿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但是仍然觉得痛;那种痛却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折磨。我紧紧的握住上官沅的手,以前一分钟很短暂,现在确是漫长。
而在舒家,却是另外的一种场面。当宁诗洁正在收拾离家的东西时,她听见了一阵敲门声。她怔了下,立马吧物品塞在了床底下,然后缓过神去开了门;结果看见了李管家。
“李管家,怎么是你?”门外不单单站着两个保镖,还有张年老的面孔,正是李管家。他的出现让宁诗洁有些诧异,她搞不懂为什么李管家会想到来找她。
“我们先进去吧。”
“好。”她关上门后,李管家叹了叹气,看他苦闷的样子宁诗洁更起疑:“李管家,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小姐,我看着你和老爷关系闹得那么僵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今天我就告诉你真相!”
“什么真相?”
几分钟后听完李管家讲诉的宁诗洁终于流泪了,她泣不成声。她没有想到原来爹地都是为了她,为了她好,才会这样的;愧疚深深的扎在了她内心的底部。
她立马拉开门想要出去,结果保镖却没有一点想让她出去的意思,直到李管家说了句让小姐出去,他们才退步。毕竟人家是管家,他们两个只是个保镖,不得不低头啊!
宁诗洁赶紧冲到了二楼,然后用力的敲着宁锦国的门:“爹地你开门啊,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此时的她已经泪流满面了,喊叫声也多了几分嘶哑。
用力的敲着,敲着那扇关着的大门。终于门打开了,带着一副老花眼镜的宁锦国看见来者是自己女儿时感到无比的诧异:“诗洁,是你吗?”
“爹地——”她扑进了他的怀里。
一切都倒回7年前,那时候的宁诗洁才只有10岁,而舒家的股份也大跌,频临破产。宁锦国对于妻子早逝留下的这个女儿十分的宝贝和珍惜。
而那年的宁诗洁连夜发烧39度,宁锦国还需要养活才7岁的凌微微,被逼无奈只能向好友宸狄求助。宸狄之前见过宁诗洁,觉得她长得粉雕玉琢的很可爱,又看在她跟宸杰关系很好的情况下跟宁锦国协定了协议。而这个协议的秘密也被埋藏了几十年,但最终还是浮出了水面。
“爹地,对不起那都是我的错,我都知道了。”宁诗洁不停的哭着,像个小孩子一样,而她的父亲则是在一旁哄着她:“没关系,孩子,都过去了。”
她从他的怀里出来,抬起头坚定的说:“我愿意嫁给宸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