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洁停止了哭泣,她眼中闪出恶光扫了我眼:“才不是这样,你不要乱说!”接着又不甘心的看了眼病床上因为麻醉药而昏迷的宸澈:“我就不相信国外的医疗技术帮不了澈哥哥。”
“或许国外的技术也帮不到他,他的病情实在罕见。”骆隐暨默默的说道,全部的目光都移到了他的身上。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没有人可以救他了!宁诗洁已经失去了理智,肆无忌惮的大喊着,凌微微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诗洁,我们先振作点。”
她没有再说话了,就是趴在凌微微的肩上哭着。“正如赵医生所说的,在他还能存活的两个月尽量对他好点,满足他的要求。”骆隐暨叹了口气,深远的扫了眼所有人。
“可恶——”炎尔轩一拳头打在了白色的墙壁上,他低着头颅,刘海也斜了下来;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他的气愤和无奈。
凌微微感觉到宁诗洁哭的肩一耸耸的,她不好受的望了其他人一眼,抿紧了嘴抱的她更紧了。
屋子很静,但是每个人心中却不平静。就连纪彦也猜到了几分,脸上原本的笑容也褪去了。
而我只是看着床上的宸澈,他安静的睡着,微微有些眉头皱着,动人的像一滩水般。我的思绪跟着他的呼吸声渐渐的浮了起来。
我出院了,尽管刚开始医生不同意,但是在我的反抗要挟下,检查我身体没有什么不妥后,允许我出院了;只是祝福我不要太受刺激,毕竟心脏病很容易复发的。
而现在的宸澈脸色越来越苍白,但他总是勉强的装作自己很好的样子,这样反而让所有的人更心疼。
因为为他操劳了很长时间,我们大家都极为疲累;而凌微微则提出去海边散心,玩,没有人可以拒绝,所以一致同意了。
在医院的走廊,有两个绝美的男人,他们的眼神对峙着,如果有腐女出现,一定会把他们YY为gay,猜测谁是攻谁受,不过就算是Gay,也都是两个强攻。
两个人的眼眸都极为阴森,一个是暗黑色的眸,美丽而妖冶;一个是神秘的琥珀色,犀利而冷冽。
“你为什么又回来了。”上官沅敌意地望着眼前靠着墙,一脸随意的家伙。
“我是中国人,凭什么不能回来?”纪彦挑衅地望着他,上官沅听后冷哼:“当初我堂姐那么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她真相,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自杀;幸好被救了回来,出国了,不然她这辈子都因为你毁掉了。”
“静宜的事情我是有责任,当初我喜欢的是茉莉,所以我不想要再欺骗她的感情了,这对彼此都不好。”说到这里,纪彦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歉意,如果不是当初他的冲动,静宜就不会受不了自杀;他的确愧对她。
“好,OK,毕竟事情过去了,你出国就出国,为什么还要回来,是为了茉莉吗?”他不爽地抿住了唇,“如果是她,对不起,她只能是我的。”
“我只是想要回来看看她,并没有想要把她带走。”纪彦淡淡地说,听见上官沅说茉莉只能是他的时候,眉间浮现被针扎了一般的痛。
“那耳环怎么解释,如果不是你要追她,为什么要送耳环呢!你知不知道耳环是锁链的意思,寓意绑定一个人!”上官沅气愤地拎起了他的领子,双眼气得要冒出火来。
“对不起,”他说,“我并不知道。”
“那好,那就离开,不要再出现了!你认为你伤我堂姐不够,还要去伤害茉莉吗,我告诉你,没门,连窗都没有!”上官沅暴躁地松开了他的衣领,然后离去。
纪彦苦笑了下,摔倒在冰冷的瓷砖上。或许,他这种人的确不该痴心妄想的。
纪彦去了澳大利亚,对于他这种漂流族我猜不透也想不透。在机场离别的时候,他摸了摸我的头:“小丫头,要过的开心哦!”说着就走了,很干脆也很潇洒。
只是沅脸色很青,把我紧紧地抱住:“有我在她一定会开心的。”纪彦学长笑了下:“那就好。”
“听这话,你们似乎很熟的样子?”我纳闷地看了下两人,不过沅却笑而不语,纪彦学长也是一笑带过,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说:“要听话哦,再见了,小孩子。”
“我才不是小孩子了。”我气得直跺脚,他又开始取笑我了当初第一次见面时,我用海绵宝宝的水瓶,结果他笑得合不拢嘴,我就气呼呼地冲过去揍了他几下,从此我们就有了孽缘。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当纪彦学长离开的时候,我却又恋恋不舍,或许就是个喜欢被虐的女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