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被嘲笑,被排挤的时候宁锦国又惭愧过吗?甚至被人戏弄到想死的时候,他又在哪里?他都不在,他只在宁诗洁的身边保护着诗洁,她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消失了。
“我被嘲笑是个有爸妈生的没爸妈养的野孩子时,你在做什么?在我被大家排挤身份只是舒家的小女仆,宁诗洁的保姆时,你在做什么?在我流泪流血,一个人在角落,连老师都不爱理睬都给我鄙视的眼神时,你在做什么?呵呵,你陪在诗洁的身边,把她当做公主一样保护着,你没有给我一个身份就算了;可是就连出国你都只记得诗洁,却没有记得我,我的分数也不比诗洁差啊,只要你给我办手续,我去了美国我自己可以不发你一分钱,自己打工自己赚生活费自己赚学费,就连送诗洁去机场的那一刻我都希望你可以改变决定让我也去,可是你都没有。”她伤感的闭上了眼前,头也昂了起来,她怕自己的泪水因为这些委屈而流落下来。
空气凝结了,我只听的清手表时针和分针的转动。宁诗洁更是诧异:“诗洁,不是的,其实——”凌微微打断了话语:“不用说了,你想要说这都是无心之举吗,其实舒伯伯也是很爱我的,不比你少,对吗?”
想说的都被她说了,宁诗洁也点了点头。
其实最愧疚的是宁锦国,当初他的确是有私心,因为那份合约他总想要给她更多,可能就让微微误以为他偏心。
这些都是他的错,就是因为他十年的错误而导致了现在僵硬的氛围。
“然后呢?”沅破格说了一句话,曾经以为他很可怜,却没有想到凌微微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一刻,凌微微像是把多年压抑的东西都发泄出来,那么多年她装,她小心翼翼,她也累了,真的累了!“但是我还是很感激舒伯伯的养育之情和报答之情,因此我一直隐忍着,有什么东西我都让着她,其实我也知道我没有什么身份跟她抢。成绩上我努力让着她,掌声我让给她,光芒我也让给她,我就做个普通的女生,自己懂得自己知道自己就可以了,就连亲情我都割舍了。十年来,我爱上的男生都喜欢上诗洁,好,我都不去想;就连宸澈我都让给她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们知不知道啊!”
“当我听见诗洁对我说他喜欢上宸澈的时候,我却只能笑,一直都没有说我从第一眼见到他时我就喜欢上他了。我一直对自己说,宸澈和诗洁是天生一对,自己不可以拆散他们,因此我把爱意放在了心中,我以为自己可以像之前一样忘掉,可是却没有想到我对宸澈的喜欢越来越深。有多少次我看见他们的笑容我就嫉妒,我总想宸澈什么时候对我笑一下,我就可以幸福的融化掉,可是这一些都是泡影,永远实现不了的泡影。因为不想看见宸澈伤心,因此在宁诗洁回来的那天我故意装作多嘴借机告诉她真相,即使装苦肉计跪在地上我也心情情愿不后悔。”微微一会说诗洁,一会说宁诗洁,情绪也越来越急躁。
想要插嘴,话语却堵在心口。这是她的发泄,每个人都静静的想听完,也让她心中好受点。“就连真正有一个人爱上我时,老天爷却跟我开了一个玩笑,那个人是曾经爱过宁诗洁,还差点跟她结婚的!你说可不可笑啊,其实我不贪心的,只要可以陪在宸澈的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他爱不爱我无所谓的,可是这一次,你,宁诗洁竟然逼他自杀了,你是不是要彻底毁了我,是不是啊!”说完就捧着花盆跑下了楼,
“微微,微微——”任宁诗洁怎么叫喊,她都没有回头,或许心意已决,但是宁诗洁感觉到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咔嚓——”手术灯立马暗了下来,门也霎间被打开,几道眼光齐刷刷的看向了那边。门后出来一个穿着白褂,拿着检查表有些俏丽的护士走了出来,几个人忙迎了上去。
我眯着眼睛探了探房内的情况,却被护士挡住了:“抱歉,有什么要问吗?”
“澈哥哥怎么样了?”手心已经冒出了点点的汗,她不能失去澈哥哥,心中有个信念催使着她不论任何结果都要见一见宸澈。
“抱歉…”难道,所有人都惊了惊,宁诗洁更是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啊?!”
她有些木纳的行走在路上,像个鬼魂一般,来来往往的人都用奇异的眼光看着她。“澈,澈,澈…”她的口中只念着一个人的名字,手中捧着那盆殷黄的四叶草,时不时又抬起头漫不经心的看看周围的店铺。
“德馨花店。”她在一家花店停下了脚步,捧着那盆四叶草的手抖了抖,犹豫了一番后还是选择走进了花店。
“欢迎光临。”店主是个40多岁左右,却有着美丽微笑的女人。当她看见凌微微走进花店时,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但是目光又锁定在她手中的那盆四叶草。那是一盆已经枯萎的四叶草,心里也有了些不明白:“小姐,这是?”
“一个曾经很重要的东西。”温暖的阳光淡淡的撒在她皎洁的脸庞上,连上扬的点点微笑都是带着忧伤的,从店主第一次见到这个女生起就认为她不属于那种美丽的女孩,却属于那种有气质的那种。
“既然很重要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店主的声音很柔,给凌微微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像一片羽毛轻轻的划过她受伤的心并且一点点的抚平裂痕。
但是她不想要说,也是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送给宸澈的四叶草会变成这样。
或许是宸澈不小心撞到才会摔的吧,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她跟诗洁闹翻了,四叶草也毁了。
“阿姨,你觉得这个还可以救活吗?”店主对上那双纯真而殷切的目光,心灵有了一阵敲击,她只好说:“给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