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尔轩,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如果你还想我们做朋友,你就聪明点,理我远点!”
“那你进来叫我来是什么意思?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是吧?”白羊座的男生脾气更为火燥,接到凌微微电话他以为看见了黎明前的曙光,可是却没有想到现状还是这样,甚至变得更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找你来,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呵呵,你累了你就来找我!你开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啊?”
看着这样的他凌微微自责十分,但是还是撅着脾气说:“你以为你了不起啊,有本事你别喜欢我!”
“也对,我为什么要喜欢你?我活该被你伤,行了吧!”被他这么一说他心口又添了三把火,他喜不喜欢她又不是自己定的,是命中安排的;如果要他选择,他宁死也不选择这个刁蛮无理又任性无知的丫头。
“你——”她恨得咬牙切齿:“那好,从今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们也不要做朋友了。”
“好,随便你。”炎尔轩也不示弱,他和凌微微都属于那种争强好胜不甘示弱的人,这种人如果成为了情侣,那必定是天下大乱的。
凌微微瞥了下他,他的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咬了咬唇在心中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拿出手机把他的号码给删除了,“你在做什么?!”看见她删号码,他心慌了。
“如你所见,删号码。”她装作无情的样子,犀利的一笑:“难道你舍不得我?”没有猜出这是激将法,他立马心虚的否定:“谁,谁,谁舍不得了。”
他也拿出手机,在她的面前删除了她的号码。凌微微扯出一个伤感的笑,但转眼即逝,很好,现在伤点以后就不用太痛了。
凌微微给不了喜欢他的人什么,宸杰是,现在的炎尔轩也是。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都懂不了自己,她之前的信念就给了上官沅了,现在有的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给不了别人什么爱,只会在别人的伤口上找取唯一的快感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这样的凌微微太残酷麻木了,连她自己也认不得自己是谁了。
她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这样谁都轻松了。”正要离开时,他的话语飘过了耳畔:“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她想了很长时间,回答他的是残忍的答案:“没有。”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却像锤子一样击打着他的心,这次他笑了,笑得格外魅惑人心,不输给任何一个明星。
可惜这个笑,面对的是凌微微的背影,她却没有看见他的笑。在无数年后,凌微微曾经望着他有些沧桑却透露上流社会成功人士气质的面孔,如果当初她转身或许爱上的人会是他。
爱情没有错,可惜时间迟了。
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从房间传出,仿佛每一个音符都是有生命的,会跳动会洋溢着快乐的信息。手指有些青涩而娴熟的拉着,一旁的宁诗洁坐在椅子上两手捧着脸认真的听着。
沈岁寒在门口就听见了那阵小提琴声,这首歌欢快而自然,绝对不输于任何的知名的小提琴家。他透过门缝看见宸澈坐在床上如痴如醉的拉着小提琴,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浮现。
音乐声止了,鼓掌声想起了,在诗洁还沉醉在音乐的余温中时那掌声响起了。在她还没有搞清楚什么时,她看见宸澈眸子中的光亮了起来,有些颤颤的指着门外的人。宁诗洁不解了:“怎么了?”她转头望向了门外,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站在门口。
“院长,你怎么从美国调研回来了?”尽管开心,可是突然回来工作怎么办?因此他的喜悦一点点的消失,“还不是听林主任打电话说你自杀,着急赶回来嘛!”他的语气中有着重重的埋怨味道,但是掩饰不了对宸澈的疼爱和喜欢。
一想起宸澈自杀,他那张老脸板了起来:“你这个傻孩子,非得想不开啊!”
宸澈陷入浓浓的自责中,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也是,在沈岁寒面前他就是个长大不了的孩子。宁诗洁立马挡在前面:“你就是澈哥哥经常提起的院长老爷爷吧?你别怪澈哥哥了,都是我的错。”
之前宸澈跟她提过沈岁寒,但是一直没有见过,从面前这个老爷爷的面容和打扮都跟宸澈所描述的有些相像;因此聪明的她马上就把两者联系在了一起。
“你是?”沈岁寒看着面前稚气未脱却有着淡雅美丽的女孩,从她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一定是宸澈很亲密的人,不然也不会激动的袒护宸澈。
不知道是为宸澈高兴还是悲伤,毕竟时间真的已经不长了,这样的感情会有结果吗?至于,沈岁寒把目光转到了宸澈的身上,小澈是否喜欢眼前这个女孩?
“那我先介绍下自己,我叫做宁诗洁,是澈哥哥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僵了,对啊,她是什么身份站在澈哥哥的身边,是女朋友?不是,是妹妹?那未必。她只能说:“朋友。”
“哦~那好,我可以叫你诗洁吗?”他语重心长地哦了一下,宁诗洁不知道为什么手心冒出了汗,虽然面前的老爷爷看起来很慈善,但是那种威严感还是让她敬畏几分。
“啊,好,当然可以啊。”她浅笑,全身散发着和柔并刚的动人。
“刚刚拉的音乐叫什么名字,我从来没有听过,是你自创的吧?”沈岁寒问道,进门就瞄到了一旁桌上画满五线谱的稿纸以及音符,又听了那首曲子就猜到一半了。
“恩,是我自创的,叫《阿尔忒弥斯之曲》。”他阳光的笑容又浮现了,沈岁寒惊诧了下,那种笑容好久没有在他的脸上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