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是个出色的策划人,一切东西都被她安排的井然有序;而莫娜也为伴舞开始了紧张的练习,不过最紧张的应该是凌微微。
她总不自觉地杞人忧天,因此我常常会安慰她,她的情绪才会好一点。他排练时,大家都会围在他的身边,静静地听着他拉琴。
“既然凌微微都上台加入了,那么我和沅也来个钢琴双人奏吧?”一曲过罢,我开玩笑的说,宸澈却抿住了唇,又用奇怪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好。”
“真的?”他竟然答应,我开心的握住了沅的手:“沅,你弹吗?”
“好。”反正他什么都顺着我,我满意的上扬了嘴角:“当天我一定让你满意。”自从当天的戚主编和记者走后,就没有人再来采访过澈了,我感到很奇怪,这现象不太正常。倒是已家那边吵得火热,网上漫天都是帖子指责他们,而打开电视就是在报导他们的近况。
“最近怎么样?”凌微微拨打了他的电话,没有想到在很久的待接听状态后竟然有了他的回应。“还好。”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倒是夹着很多的疲累。“现在有空吗?”她小心翼翼的问:“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他直接跳过客套的话语,直接的问道。“啊,10点20分在WHYMi咖啡馆吧。”那是茉莉家的,之前去过一次。
“whymi?好。”他思索了下,貌似有些印象:“那准时在那边见。”
在凌微微焦急地坐在位子上看着钟表时,一个打扮有些怪异的男人走了过来坐在了位子上。看着一身黄色长衣带着帽子和墨镜的陌生男子,她愣了愣:“先生你做错位子了吧?”
“我,宸杰。”他说,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又补充了一句:“为了引人耳目我才打扮成这样的,找我有什么事?”
“我知道。”记者就是甩不掉的牛皮糖,可以顺利的出来已经是幸运了。她从包包中拿出了一张红色的票张:“这个票子你收下。”
“哥的个人音乐会?”他诧异了一下:“地点在海沧路32号凌海剧院?”
“我希望你来。”她呼吸了一口气:“毕竟他是你哥。”
“我知道,我会来的。”他淡淡的说了句:“这本来就该是他的,该是还给他了。”“杰——”凌微微说道。
“我先走了。”他笑了下,然后起身推门走了。凌微微站了起来,杰,你真傻。
离演奏会还有2天的晚上,黑茫茫的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302病房想起了一声惊呼:“澈哥哥,你怎么了!医生,医生!”
焦急地站在手术室门口,一群人心事重重,脸色更是难看。“澈就被送进手术室了?”一到医院就看见脸煞白的诗洁和一脸苦闷的凌微微,凌微微说:“是。”
“该怎么办,我真的好怕他走了,真的好怕。”宁诗洁的情绪开始不稳定,虽然是夏天,在有些暗黄的灯照下却瑟瑟发抖着。凌微微握住诗洁的手,意外的发现好凉,她哄着她,尽管她嗓音中也带着颤抖的害怕:“诗洁,澈会没事的。”
虽然澈的骨痛没有了,但是肢体总是跟冰块一样僵硬。尤其是今晚,宁诗洁看见他晕眩过去更是吓得不轻,受了惊吓的她开始担心、惶恐、忧愁,无奈只有打给朋友。
手术持续了很多个小时,一直到进行到早上6点45分。一抹眼光刺眼的从隔窗照射进来,手术门打开的声音吵醒了沉睡中的人,尤其是依靠在墙上怀抱着胸假寐的上官沅是第一个冲上去问医生的:“情况如何?”
“可能熬不到这几天的,希望病属们节哀顺变。”医生面无表情的告知这个消息后,所有人脸上都难看的要死。宁诗洁更是呆滞的跌坐在椅子上,呵呵的笑着,她的澈哥哥竟然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永远要离开他了。
一瞬间她好害怕,她像只刺猬一样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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