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奇宝斋的岳芷,没急着离开,停下脚步回过头问林素:“难道不能靠我们自己的能力去探听情报,非得要靠着校长名声不可。”岳芷不喜欢用这样方法完成任务。这么做好像是仗着岳龙庇荫才能完成,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只要能够完成交代的事,我想校长不会介意我们利用点她的明声。”对林素而言岳龙的名声只是个道具,为了完成任务,利用手上的道具无可厚非。
林素的说法岳芷不是不能理解,不过就是无法喜欢这种做法。但是既然事以至此,继续指责也只是弄僵两人的关系。
“下次别再这样。”岳芷提出口头警告。她不觉得这么有用,眼前的低她一届的学妹很有主见,恐怕是不会把她的警告放进心理。“走吧,我们现在继续调查。”岳芷有预感,这次能找到王雯的灵魂。
岳芷转身往前走了步,察觉林素没有跟上。“怎么了?”停下脚步,转过身。
“学姊,我想到此为止比较好。”林素阻止岳芷继续调查下去。
“妳再说什么?停止调查!为何?”好不容易调查至此,岳芷怎可能就此放弃。
“红月拥有者是进化吸血鬼一脉,如果继续调查下去,势必有所接触。以我们两个学生的身份,实在不宜介入其中。”
听完林素的解释,岳芷沉默好一会问:“真是如此?还是是校长交代别让我太靠近危险的地方。”
“校长没有特别交代。”林素摇头否认,冷静分析给岳芷听。“芷是我个人做出的判断。现在情况实在不宜太过接近正在跟女王一脉争斗的进化吸血鬼一脉,应该就此打住避免危险。”
安全为由……岳芷受够了这个理由。“如果我拒绝妳的建议,执意要继续调查下去呢?”
“学姊,这是为妳好,妳应该接受这个建议。”
“谢谢妳的好意,不过这样的好意我并不想接受。”
各自坚持的两人,互视不发一言沉默对峙。谁也不肯多退一步,谨守彼此底线。
“够了。”男人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父亲!”
“校长!”
两人朝着声音来源看去,露出满脸惊讶。岳龙会在这时间点出现,超出争执中两人意料之外。
“林素同学,妳先去外面,我等等会去找妳。”
林素没有多问,点点头,向岳龙鞠躬后离开。林素走后,岳龙开口询起岳芷问:“从渡过口中问出什么?”
以为岳龙来此是目的只为阻止继续调查,没想到岳龙到来先是问起调查情况。出乎意料的问题让岳芷愣几秒,很快反应过来,将渡过透露的线索整理过报告给岳龙知晓。
听完的岳龙点点头。“事情看起来比预料中的更危险也更加复杂。”语气带有劝退岳芷退出的意味。
岳芷不待岳龙继续说下去,鼓起全身勇气打断他的话,肯求请岳龙:“希望您能给我机会,让我继续调查下去。”
面对岳龙凝视着,过去总让岳芷感到恐惧,害怕不敢对视。此刻在心中渴望鼓起的勇气支持下,不再害怕退缩,毫无畏惧的正面迎上。
岳芷趁着心中勇气还没退去,努力向岳龙请求。“拜托您能给我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面对直视而来眼神,岳龙感受到岳芷的改变。短短时间没注意,岳芷心灵成长竟是如此迅速。原本就有的实力,搭配上变坚强的内心,现在的岳芷令人充满期待。
“用不着要求我,这事的调查原本就是妳的。可别想要我把事情交给别人,好让妳有时间可以偷懒。”岳龙淡淡的说道。
岳芷喜出望外,本没指望父亲岳龙会让她继续调查,没想到最后竟有意料之外结果。想好的劝说之词,这下全无用武之地。
“妳就跟林素继续调查下去。”原本严厉的眼神,此刻多了分温柔。“调查故然重要,不过别忽略了自己的安全。”
听见难得从父亲口中出现的关心言词,让原本平静岳芷内心,一阵激动。
“好的,我会注意。”原先疏远父女关系,因为这份关心,距离变的无比贴近。
察觉岳芷不经意流露出的激动神情,让岳龙内心五味杂呈,充满愧疚与自责。只是小小关心就引起岳芷如此大的反应,可见过去他如何忽略岳芷。
岳龙干咳几声,收起脸上温和恢复过往严肃。“我还有事先离开。妳先在这等等,我去跟林素交代几句,再请她过来跟妳会合。”说完离开。
看着渐离建远的岳龙背影,岳芷激动心情难以平抚。直到背影完全消失,激动心情才得以平抚。
脸颊泛起微红,岳芷对自己刚刚的激动,感到有些尴尬。呢喃自问:“不过是一点关心,有必要这么感动吗?”期代已久的肯定,父亲现在总算有所表现,怎不叫她万分喜悦。
岳芷站在原处调适心情,平稳后没多久,林素从林中走出,走近岳芷:“校长交待,这次由学姐来主导一切调查。”
这代表父亲对她的肯定吗?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
岳芷身上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走吧,我们继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