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的散去如同陈绫猜测,并没有在短时间散去,足足笼罩一星期之久才散开。在雾气笼罩的这星期,在夏雨周围没有重大的事情发生。除了王雯从昏迷终清醒,检查过后确定无大碍出院重新回转纠察岗位,与岳芷、夏天继续追查有关不明生物之事外,没有特别异常的事情发生。
  没有任何改变的日常生活让夏雨安心许多。小心谨慎观察几天,确认没有因为雾气的事带来其他麻烦后,夏雨悄悄开始进行重生的手部复健以及恢复中断寻找实验室工作。接下来日子逐步恢复正常。这样平常的日子,一直维持到雾气散去后第三天,直到某人找上来门来,才结束这段时间得平静。
  仲秋只身出现在放学的校门外,看得刚放学踏出校门的夏雨心头一紧。曾与仲秋有过约定,事后不会追查夏雨和陈绫得一切。如今仲秋恰巧现身校门外,绝非只是偶然。
  走在夏雨身旁的夏天,眼睛锐利的从人群中发现仲秋高大身形,热情对着仲秋招手。“警官。”
  夏雨才刚绕到旁边不引起仲秋注意离开,这下因为夏天的招手,计画给完全破坏。
  校门外的仲秋看见夏天的招手,立刻往两人走过去。“好久不见了,你们两个小鬼头看起来过的还不错。”以跟夏天相同热情的态度,跟两人打招呼。
  此时仲秋走起路的姿势仍有轻微一拐一拐,但是从脸上红润气色看来,身上伤势已经好转多了。
  仲秋走近时,夏雨还抱着一丝希望,期待仲秋找的人不是自己。不过当看见仲秋盯着自己的目光时,夏雨就清楚知道希望破灭。
  “真得是好久不见,警官你的伤势看起好的差不多了。”面对同生共死一段时间的伙伴,冷酷少年一反常态比平常多话。
  “上面的人体恤我在雾气过的辛苦,让我休长假。空闲时间一多,伤势想不好的快都难。”说到休长假之时,仲秋眼神闪过一丝不满,对于上层让他休长假这个决定,显然不是很不满。
  “警官,你有事找夏雨?”夏天看出仲秋目光不停在夏雨身上打转,似乎有话要说。
  仲秋搔了搔头。“是的,有点事想请你姊解帮忙。”
  听到仲秋开口要找自己,夏雨脸色一变。从刚刚开始她就不停在夏天背后对仲秋使眼色,要她别在夏天面前多说什么。但是仲秋恍若未见,直接挑明来意。
  暗示无效果得夏雨,不想让夏天介入只得先让他离开。“夏天,先你回去,我跟警官单独聊聊。”
  夏天眼睛在仲秋与夏雨之间游走了一会,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先行离开。
  夏天肯听话怪乖乖离开,让夏雨松了口气。不过以夏天变扭的个性,回去不若是不交代清楚,肯定又会开始胡思乱想。得先想好一番说词,好好解释跟夏天做解释。
  在夏天身影消失在人群之间,两人也缓步往前行。没走几步,夏雨保版起张脸,好气没气的对仲秋说:“我以为我们之前见面是最后一次,没想到你居然主动跑来找我。”
  仲秋没有先对破坏约定道歉,反而把话题转开,为夏天打抱不平了起来。“夏天能力不错,实在用不着什么事都隐瞒他,这样怪可怜的。”
  仲秋没有为违反约定而道歉,反而数落起她对夏天的方式,这让夏雨火冒三丈。
  “我对夏天如何是我家的事,现在你破坏约定来找我,是我们之间的事,优先处理。”过大的音量引起行人注意,对夏雨投以好奇目光。夏雨见状压低音量对仲秋说:“你主动来找我,别跟我说是因为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仲秋正色道:“当然不是。约定就是约定,不管是口头上或是白纸黑字我都不会忘记。这次违背约定实在出于无奈,我郑重跟妳道歉,希望妳原谅。”
  与仲秋的相处,虽只有在迷雾里的短短一天,但是对仲秋的个性,夏雨算是了解,他决不是轻易破坏承诺的人。会破坏约定主动来找夏雨,必然是有法抗拒的因素。这一点,夏雨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并未因为破坏承诺对他大发脾气。之所以心中有所不悦,是因为仲秋当着夏天面前提起,差点把夏天卷进其中。仲秋既已道歉,心中原本小小不悦,也就消散不存在。
  “说吧,来找我有何事。”
  “事实上我要找得不是妳,而是陈绫。”仲秋遍寻不到陈绫踪迹,再时间压力下只能先找夏雨,寻求陈绫联络方法。
  “找她?”仲秋会找陈绫,莫非是……夏雨眼睛微瞇。“是为了人工灵魂……李阳的事。”
  “没错。”仲秋嘴角露上苦笑,脸上闪过一丝急切神情。
  “他怎么了?”
  “李阳从研究机构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