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裂缝渗透出的冲击之力,很快在现实世界扩散开来。面对内含强大破坏力的冲击,夏雨不敢怠慢。手一张,无数闪耀金色光芒的符文,密密麻麻从掌心窜出,整齐组合排成金色巨茧将夏雨包裹住。
在金色符茧守护之下,夏雨安然渡过跨界而来的冲击之力。保管室内其他的物品,没有符茧守护,在冲击力之前尽数化为细尘。
这股强大力量不受限制将保管室彻底破坏殆尽,且不断外扩散之时。原本关闭的安全系统,受到刺激再次启动。结界封锁整间保管室,把即将向外面扩散的破坏波动封锁在室内。幸好有结界形成防波堤,阻挡冲击力继续向外扩散。不然任由破坏波动向外蔓延,恐对毫无防备在外维持秩序纠察与围观学生,造成难以想象的伤亡。
波动反复在保管室内徘徊震荡,力道渐失逐渐平息。烟尘弥漫的保管室,灰蒙蒙一片视线不清。外头聚集不少被结界阻隔在外的纠察,正试图窥探保管室内,以了解发生什么事。但保官室尽是尘烟飘散,视线灰蒙蒙一片,穷尽目力也看不清楚。
危机过去的夏雨,解除符茧。巨茧分化成符文,回到夏雨掌心中。满是灰尘的空气,令夏雨忍不住摀驻口鼻。灰蒙蒙视线中,夏雨凝视漂浮在空中的次元裂痕。冲击过后,裂痕不在扩大。但因为次元障壁受损严重,隔绝两边世界的功能大减。此刻光凭肉眼就可以看见另一边世界。
另一边灰色世界,保管室以被辗为平地,仅存的两条身影一人已经倒下,一人仍站着。不算清晰的视线,让夏雨无法看清何人站着何人倒下。
冲击力消失后,次元障壁以肉可见的速度快速复原中。夏雨清楚,如想弄清楚另一边世界发生什么事,就得趁次元裂缝还没弄复原之前道平行世界。如想有所行动就得尽快下定决心,可运用的时间,正随着次元裂缝的复原一分一秒流失中。
打定主意的夏雨不在犹豫,跨步穿越次元裂缝往另平行世界而去。
两大魔法对撞下,整栋建筑物尽数化为尘土。甚至也把原本不算牢固次元障璧撞出裂痕,让冲击之力穿越到现实世界。
纠缠一起的魔法,片刻间高低力判,以一方完全溃散的完败,为这场争斗画下句点。
风神的魔力被吸取太多,导致后继无力,尽管岳芷不顾一切舍命发动攻势,但仍不是对手,真空波被人影魔力彻底瓦解。
面对如此强大魔力,岳芷本该随着建筑物一同化为尘土消散于天地间,不过在最紧要关头,人影打消了取岳芷性命的主意,强行改变魔力行进方向。不过由于改变的时间太慢,岳芷尽管避开了正面冲击,仍被余波扫中而受伤昏迷不醒。
“妳不想看她死去?”人影对着体内另一个意识呢喃道。
紧要关头,人影体内另一个意识突然舒醒,强烈念头令她不得不去改变魔力方向。“难道妳没想到过被岳芷发现的后果吗?”
带在人影脸上鸟类面具,缓缓出现裂痕,最后碎裂成无数碎片掉落地面,嘴角溢出血丝。突然强行改变魔力行进方向,让她自身受了了部分冲击受了不小的创伤。
“是妳!”穿越次元裂缝跨界而来的夏雨,看见人影的脸孔,露出讶异表情。“林素!”从此时林素眼神,夏雨感受到莫名的熟悉感,脑中浮现一个人名。“莉莉丝……!”想不到林素就是自己是宿敌莉莉丝的化身。自己寻找多时的人,竟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没有想到过的夏雨,一时愣在现场。
“没想到在这个最不适当的时间,竟然遇到最不该遇到的人。”看见跨界而来得夏雨,莉莉丝脸上没有半点惊慌的神情,有的只有对命运捉弄的苦笑。刚才还在嘲讽岳芷的运气不佳,现在看来,莉莉丝自己运气也没有好到那里去。“妳打算如何?趁这机会一口气解决千年的恩怨?”
见着莉莉丝的瞬间,夏雨内心充满纠葛复杂的情绪,几乎让她不顾一切动手除掉莉莉丝。激动不以的夏雨,握紧拳头凝视眼前莉莉丝。
“不可否认,趁妳虚弱之时解决妳,是一件很有诱惑的事。但是,这不在我今天计划中。”握紧的拳头随着心中所下的决定,缓缓松开。
“这是为什么?”死里逃生的莉莉丝没有半点喜悦之情,嘴角反而浮现不屑的冷笑。“别说是因为不想趁人之危。妳我都不是满口假仁假义的伪君子,用不着玩这套。”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夏雨走到岳芷身旁弯下腰,将昏迷不醒的她抱起。“要除掉妳的机会多的是,我不必急于这一刻,现在最重要不是与妳了结恩怨,而是把岳芷送到医院。”这样的说法,连未懂事的三岁孩童都无法说服,更何况是其他人。或许这样没有一点说服力的言语,夏雨不是说给其他人听,而是为了说服自己。
莉莉丝恐怕不清楚夏雨为何放走这个大好机会,拼命说服自己放过她,这原因就连夏雨自己也弄不清楚。可能是因为莉莉丝手下留情放过岳芷,又或许是其他原因。千年的时间,改变的不只有她们的外貌,连心性有所变化,让她们对自己也不在那样熟悉。
孤单以灵魂型态活了千年时间的夏雨,环境变化之快远超过她的想象,世上的一切不在是她认识的事务。以为过往一切将成不可说的秘密,就此封锁在记忆深处,不再对任何一人提起。没想到莉莉丝却夏雨只能强忍思乡之苦,选择努力遗忘之时出现。纵使是敌人,这个能与过往做连接的人物,也让夏雨有无比亲切感。或者正视这一份不愿与往昔彻底展断的思考,藏于内心深处连夏雨都没察觉到的对过往依恋,让她下不了手。
听到夏雨的说法,莉莉丝没有获得生机的喜悦,有的只有被怜悯的无尽羞辱感。何时她魔女莉莉丝,变的只能靠人施舍才能生存。看着抱着岳芷一步步走向次元裂痕的夏雨,莉莉丝满脸的恨意。
“妳后悔的。下次妳要是落到我手上,我绝不会因此而手下留情。”
“我不会为我做的任何决定后悔。”夏雨头也不回跨过次元裂缝离开。
看着夏雨的背影消失,强忍伤痛的莉莉丝在也支撑不住倒坐地上。嘴角泛起苦涩笑容。
“我们都是骄傲倔将的人,无法放下自尊承认自己软弱的一面。”说完的莉莉丝,闭目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