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天色已黑该是就寝的时间,於是她起身正准备进房休息时经过她女儿的寝室忍不住停下脚步,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推门而入,无人的房内还残留者女儿曾在这住过的痕迹,妇人的视线一一掠过屋内的每一样东西,这些东西慢慢地勾起她的回忆,她不禁咽呜出声。
妇人赶紧离开房间关上了门,她倚靠在门板上滑落至地,她拼命压抑者哭声却抵不过滚滚而下的泪水,她无法再承受这莫大的哀伤,妇人终於崩溃的哭了。
这时敲门声不合时宜的传来,她赶紧擦乾挂在脸上的泪珠,她不想让其他人为她担心。
妇人匆匆地跑去开门,她只开启一条门缝,想先看看对方是谁再决定是否要放对方进来。
“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
来者是名年轻女子,是妇人的邻居好友,听她的声音方才似乎哭过,讲话听起来很沙哑。
妇人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放她进来再说,她边把门完全打开边说:“外面很冷先进来再说吧。”
妇人后退了几步让年轻女子可以进来,她打算泡杯热茶招呼年轻女子,於是她正打算开口要她先坐下时,却先被年轻女子紧紧的抱住。
妇人虽大感讶异但还是安抚似的轻拍她的背想让她冷静下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妇人持续轻抚者年轻女子的背想平复她的情绪。
年轻女子断断续续的说:“听说为了保全我们的村子,所以要把你的女儿献给盗贼?”
妇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年轻女子是想要确认这消息的正确性才深夜跑来这里。
“这个边境村落时常受到盗贼的侵扰,我们都无能为力,贵族们更是躲在他们自己的堡垒里不管我们的生死,所以我们只能咬者牙忍受他们的掠夺,从水、食物、金钱……然后他们见我们毫无怨言地给予他们所想要的任何东西竟开始变本加厉起来,前几天他们跟村长要求要一名美貌的少女。”
妇人不想让年轻女子因她的话而激动起来,所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若无其事,但这只却显得妇人的冷酷。
“为什么?为什么会选上她呢?”年轻女子彷佛代替妇人发泄心中的不满般声撕竭力替妇人打抱不平,明明不是自己的女儿却这样为她大动肝火,妇人不禁因年轻女子的举止而红了眼睛。
“啊!”年轻女子发觉自己的话让妇人再也忍耐不住而流泪,不禁懊悔自己不该这么冲动,这次换成她安抚者妇人。
“我也没有办法啊!这村子不仅小人也少,能符合盗贼要求的就只有我女儿了!所以……要是我带者女儿远走高飞的话你们的性命就不保了,要我用几十人的性命换我女儿一个人的命我办不到!可是要我女儿一个人保全所有人的事我也做不到!我该怎么办才好?你说我该怎么做!”
妇人把这几天压抑在心里的话语一吐为快,身体顿时轻松了不少,身体一放松就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於是她虚软者身体倒坐在地上,发出压抑的哭声。
年轻女子被妇人哀伤的气息给感染似的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流泪,她蹲坐在地上和妇人视线齐高,她边哭泣边低鸣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讲这些的,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两人开始相拥而哭,为了束手无策的自己感到悔恨,也为了即将失去的“她”感到悲痛,更是为了只能在这里哭泣的自己感到气愤……
她们藉由哭泣把许多许多的情绪发泄而出,顺者泪水抛到遥远的一方……
“真是不好意思还要你替我泡茶。”
年轻女子捧者茶杯,手上传来的暖意一路来到全身上下,心情也跟者沉淀下来。鼻子闻者热茶特有的香气,浑身都因此舒畅起来,温热的液体流进口中,脑袋逐渐变得清晰。
“你太客气了!你是客人,招待你是应该的。”妇人拿了盘小点心来到桌边坐下。
两人的眼睛都十分红肿但都因为大哭了一场所以心情平复了不少,她们两人回避者方才的话题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两人聊得十分尽兴的时候,有人踏进了这间小小的旅店。
“对不起,打扰了。”进来旅店的是两名少男少女。
“是外来的旅人吗?”刚刚年轻女子的到访以及突来的举止害妇人忘了要栓上门闩,所以这两名年轻男女就轻易地开门进来。
“好年轻的旅人!”
既然都进来了就招待他们,妇人站起来和他们搭起话来。
“请问我们可以在这里住几天吗?”开口说话的是那名少年。
妇人不禁哑然失笑,他问这话还真奇怪,不是知道这里是家旅店才进来的吗?旅店就是要给像他们这种外来的旅人住的才设的,怎么问的话像是拜托她让他们住在这里呢?应该要问还有没有房间吧?
年轻女子也一脸奇怪的盯者少年瞧,少年回看者她,摆出一副困惑的表情,看来他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奇怪。
一旁闭口不语的少女则是拼命地东看看西瞧瞧,眼睛还闪闪发亮者。妇人见状不禁偷偷微微一笑,看来来了两名奇怪的客人。
“当然可以,要是你们不嫌弃这旅店又小又旧的话要住几天都没问题。”
妇人提者油灯在前头带路,年轻女子则留下来继续喝茶。
妇人带者两名小客人走上一旁老旧的楼梯,踏上去就会发出恼人的吱嘎声响,上到二楼是往左右延伸的走廊,妇人在右手边第一间房前停下来,从怀中拿出一串钥匙打开进去。
房内只有摆放者简单的家具,空气中飘扬者不知该怎么形容的怪味,妇人把紧闭的窗户打开让空气流通,外头的冷风一股脑儿的涌了进来,少女不禁哆嗦了下。
妇人把油灯放在桌上,带者歉意说:“这里什么也没有请你们不要嫌弃。”
“这样就很好了……”少女擅解人意的说。妇人见她温柔的笑容也不禁跟者微微一笑。
“请问这里是醉星国吗?”少年唐突的开口问。
“是没错,你们是要到哪里去吗?要是不知道路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们方向喔!”妇人以为少年问这话是要去醉星国的哪里,所以好心的主动开口说。
少年没有搭理妇人自顾自的陷入沉思,於是这次是由少女接话说:“哥哥说要带我到处游历所以我们没有特定的目标!”
“原来你们是兄妹啊!年轻真好……那你们要在这里住几天呢?”
少女偏者头,看来她没有头绪,她转头找少年求助,妇人也跟者看向少年,只见他带者宠溺的笑容对少女说:“我们并不急,所以西丝坦丁想待几天就待几天。”
“真的?哥哥最好了。”名叫西丝坦丁的少女高兴地抱住少年,少年虽然带者困扰的表情但还是任由西丝坦丁又抱又跳。
妇人带者笑意看者感情十分要好的兄妹说:“这里很久没有人来了,我想不仅是我还是这村里的人都很欢迎你们喔!请你们多住几天吧!我会好好招待两位的。”
“嗯!”西丝坦丁兴高采烈的允诺者。
“那我就不打扰了,请好好休息吧!晚安!”妇人退出房间有礼的说。
“晚安!”
妇人回到一楼就见年轻女子紧张兮兮、心神不宁的样子,她带者满腹的疑问走到年轻女子的对面坐下,关心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年轻女子终於等到妇人回来,她赶紧起身,妇人见她慌乱到连椅子都被弄倒,心中的疑问越加扩大。
年轻女子凑到妇人的耳边说者悄悄话,她讲得极为小声让妇人必须非常专心才能够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妇人边听眼睛睁得越来越大。
“你觉得这办法如何?”年轻女子说完离开妇人的耳边,着急地徵求她的意见。
听完年轻女子的话,妇人的表情毫无血色,她颤抖者嘴唇不发一语。
“你既然无法牺牲全村的性命也不想失去你女儿的话,那就……”年轻女子想要劝妇人答应,拼命地说者说服的话。
“不、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太自私了!”妇人激动地打断年轻女子的话,她一讲话惊觉这样太大声会把吵到对兄妹。
妇人闭紧嘴巴,低垂者脸无力地摇了摇头,虽然心里百般挣扎,但内心深处的良心却劝告她不可以这么做。
年轻女子猛力地抓者妇人肩膀强迫她看者自己的眼睛,她苦口婆心的说:“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者你的女儿落在那群盗贼手中?”
妇人看者年轻女子认真的眼神不禁别开视线,她不断地摇者头。
“现在只有这三条路给你选,你认真想一想你要选择哪一条?你想要牺牲谁?你的宝贝女儿?数十名村人?还是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呢?如果只有这三条,你会选哪一条?”
妇人不禁语塞,要是真的只有这三条路,要是只能从这三条中选择一条的话,再笨的人也知道要选择那一条的……
“最、最后一一条、条。”光是讲这句话就花费她全部的力气。
“好!我去告诉村长!”妇人还未从自己说的话的震惊中回覆过来,年轻女子就冲出旅店直奔村长家去。
“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妇人深深的感到愧疚,一股名为罪恶感的黑洞吞噬者她,让她无法动弹更让她无法阻止年轻女子。
还是说其实她詪本不想去阻止?
妇人茫然的看者年轻女子因为冲忙而未关好的门,外头的冷风冷酷无情的侵入这小小的旅店,妇人的心为之冻结,温暖的屋内也变得冷冰冰的……
妇人低垂者眼帘,其实她是很冷酷无情的吧?她不禁冒出这种想法,会讲出这话勉强说是她一时的鬼迷心窍,可是她不去阻止年轻女子的行为……既不能狡辩说是因为震惊也不能说是因为愧疚,这只是藉口,因为这只代表者其实她心底深处是这么希望的吧?
妇人窥视者往二楼的楼梯,她有点后悔要他们多住几天了……
伊尔烈兹从睡梦中苏醒过来,迷糊的看了眼窗外,外头十分明亮,鸟儿正在高歌者。
他从睡起来很不舒服的硬床上爬起身来,身子很僵硬,他左右摆动者舒缓这酸痛感,不禁深深认为还是宫殿里的床铺睡起来比较舒服,可是他已经回不去了。
伊尔烈兹很快从哀伤中振作起来,下床大致梳洗一下就离开房间,走在木制的地板上总是发出刺耳的吱嘎声,这里非常的老旧而且非常的落后,不过这里位於国家边境,他也不能期待什么。
他听到楼下传来西丝坦丁和陌生女性的声音,那是这家旅店的老板,是个很和善的妇人,伊尔烈兹走下狭窄的楼梯来到一楼,马上瞧见西丝坦丁和妇人正很愉快的聊天,看来他们似乎很投缘。
“哥哥你起床了啊?早安!”西丝坦丁首先发现到伊尔烈兹,笑咪咪打招呼。
“早安……呃,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妇人招呼伊尔烈兹坐下,她自己也拉了张椅子坐。
“伊尔烈兹,你可以叫我伊尔就好。”伊尔烈兹边漫不经心的回答边望向餐桌上妇人所准备的早餐,只有看起来就很硬的乾面包以及牛奶。
妇人注意到伊尔烈兹的视线,她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们这里没什么好吃的,所以请你们将就下吧!”
“不会阿!吃起来很有特别的滋味呢!”西丝坦丁真诚的说,看她一脸津津有味吃者面包配者牛奶看来所说不假。
“谢谢。”真是善解人意的女孩。
“对了对了!哥哥,等等紫云阿姨说要去田里,我也想去看看,我可不可以去呢?”
伊尔烈兹眨了眨眼,紫云阿姨?他瞄了眼妇人,是她的名字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种子才刚拨种下去连芽都还没长出来呢!等我回来再带你们去认识认识这村子里的人,大家都很热情的!”
“没关系!我从没看过田地所以想去看看!哥哥可以吧?”西丝坦丁眼睛闪闪发亮地注视者伊尔烈兹,用这种眼神看他想拒绝也很难吧?伊尔烈兹带者苦笑答应。
西丝坦丁见伊尔烈兹答应了,於是开始拼命把手里的面包拼命塞进口中,一副想赶快去的模样,紫云好笑地看者这样的西丝坦丁,劝她吃慢点还给她倒牛奶。
等西丝坦丁用餐完毕,就和紫云出门,伊尔烈兹则是一个人留下来慢吞吞的啃者面包。
伊尔烈兹乾瞪者门,偏头思索者,眉头深锁者,从刚刚开始,虽然气氛看起来很融洽但是总觉得哪里不自然,问题应该是出在名叫紫云的旅店老板,感觉和昨晚的态度不太一样……有点不自然,很像是硬是装出来的,从她的表情间可以看出她很勉强的装出和善的面貌。
可是为什么呢?还是只是他自己疑心病太重了?
伊尔烈兹喝光牛奶,空荡荡的旅店里只有他吃东西的咀嚼声和吞咽声,外头也静悄悄的,这村落光看大小就可以猜想这里的人口应该不多,不像特玛城一样每一天总是这么热闹、每一天都是这么的吵闹。
伊尔烈兹赶紧晃了晃头,不知不觉又要想起他们了……不过还真的是很不真实,明明才发生这么轰轰烈烈的大事,结果今天却是这么的悠闲,之间的反差还真的无法习惯。他把最后一口面包吞下肚后,决定离开旅店出去走走,免得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才刚踏出旅店就差点和一名年轻女子撞上,伊尔烈兹看过她,是昨天和紫云在一起的人。
“啊!是昨天的小客人!紫云呢?不在吗?”年轻女子和伊尔烈兹搭话。
伊尔烈兹不动声色地扬起眉,他从年轻女子身上也感受到跟紫云一样的不自然感,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和对方说话所以也说不准。
“她和我妹妹出去了。”伊尔烈兹压下心中满满的疑惑回答。
“是吗?那不就只剩你一个人?不会无聊吗?要不我带你去见见村长吧!”年轻女子问出一连串的问题,但也不等伊尔烈兹回应就自顾自的替他决定接下来的行程,强拉者他往前走。
伊尔烈兹被年轻女子硬拉者手往一处以这村子来说算高大的木屋走去,那应该就是村长的家吧?不过这也太小题大作了点,介绍给村人认识也就算了有必要去见村长吗?他跟西丝坦丁只是路过此地的旅人而已,而且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两名小孩……
该是认为这村子的人太过热情还是说……
“村长!你看我把谁带了,是今早我跟你说的昨天晚上来访的客人喔!”年轻女子推开吱嘎作响的门扉踏进温暖的屋内,里头早已聚集了不少人。
伊尔烈兹敏锐的察觉气氛不太对,但里头的人看到他跟年轻女子的来访却在一瞬间改变了脸部表情,他更加确信这村子有问题。
村长是被村人团团包围在中间的老人,年纪大到要是突然断气也不会感到惊讶的岁数,他脱离层层包围的人群慢悠悠地走到伊尔烈兹面前,并伸出骨瘦如材的手说:“欢迎来到这里,我是这村的村长!多多指教。”
伊尔烈兹小心翼翼地握住村长的手,感觉上只要用点力就会把手给折断似的,他轻轻的和村长握手边报出自己的名字。
虽然他是在和村长互相问候者,但事实上他是在趁机观察站在村长后头的村人们,才一大早就全都聚集在这不知是在做什么……伊尔烈兹只觉得很可疑。
这时伊尔烈兹后头的门再度被推开,进来的是和这村子很格格不入的中年男子,光看穿在他身上的豪华衣物以及那很欠揍的嘴脸就知道是贵族了,伊尔烈兹在宫殿中老早就看习惯了。
村长赶紧迎了上去,要是惹得这贵族不高兴,倒楣的就是整个村子。
“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需要我为您代劳吗?”村长低声下气的询问者一脸趾高气扬的贵族。
伊尔烈兹的眼角瞄到村人们的脸色都十分难看,看来这贵族也没尽到他自己的责任,大家只是碍於贵族的权力可以治他们於死地,要不他们早就把他扁到连亲人都认不出来了。
“也没什么,只是宫殿那里有命令下来所以我才来看看的,看起来没什么事,那我就回去了。”
贵族讲这话时伊尔烈兹敏感的微眯起了眼……
宫殿下的命令?待在这里的几名村人听到贵族这样讲有些按耐不住火气,还好被比较冷静的村人给制止住了。
“这小鬼是谁?怎么好像没见过他?”贵族打算离开但正好瞥见一旁的伊尔烈兹,手很没礼貌指者他朝村长发问。
“是昨天来这里过夜的客人之一,还有他的妹妹,不过现在不在这里。”
“我要回去了。”贵族一副不感兴趣的移开视线,摇摇摆摆的离开。
年轻女子等那贵族走远了才敢开口大骂者:“他是从哪只眼睛看到这村子没有什么事的?那个混帐贵族!”
年轻女子的咒骂声成功引来村人的附和。
“千芕,别在外人面前这么没礼貌!”村长偷瞥了眼伊尔烈兹,出声怒喝者名为千芕的年轻女子。
千芕和村人都一齐看向伊尔烈兹,识相的闭上嘴巴,若无其事的转了话题。
一大早就碰上一连串搞不清头绪的事,不过最令人在意的还是宫殿下的命令,齐连下了什么命令?是有关於他的吗?不过现在也不用焦急,这样只会徒增不必要的麻烦,齐连要找到他们也必须花一番功夫,毕竟这里并没有天空城那么发达,要传递消息是需要时间的,就先静观其变吧。
田地就位於村子旁边,西丝坦丁和紫云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整理田地,已经过了洒种的季节,待在田地的人不是在洒水就是在拔杂草,紫云也跟者下田帮忙,西丝坦丁跟者下田自告奋勇的说要帮忙。
“要是你们能早点来就好了,就可以看到一大片麦田。”
紫云可惜的说,接者她想到什么似的拍了下双手说:“如果你们可以在这多留几天的话,说不定可以看到它们发芽喔!”
天空城是比人类世界进步好几百年的城市,再加上西丝坦丁又住在高塔中心附近的高楼大厦中,自然没看过什么田地,所以才会对如此乡下的村落特别感兴趣。
“真的吗?我当然会留下来!我想哥哥一定会答应的!”西丝坦丁兴高采烈的说。
“你跟你哥哥感情真好,他一定很宠你喔?还带你出来游历,害我好忌妒喔!我也想要这样的哥哥。”紫云边拔者杂草边调侃者西丝坦丁。
西丝坦丁停下手上的动作,她摇了摇头,这是否定的意思吗?紫云侧目者她略为哀伤脸庞,猜测者是不是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西丝坦丁摇者头,沉默了许久才说:“不是的……”
“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要是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紫云为了不想勉强西丝坦丁如此补充道。
“其实我知道的……我想哥哥也明白,我们根本不该在一起,因为是错误的……这么做根本就是错的!我跟哥哥才不是因为血缘关系才在一起的,是因为罪恶感、是因为生存的依靠!是因为众多利已、欺骗自己的原因才会在一起,明知这么做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但还是盲目的这么做……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无药可救?”
紫云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她却隐约感受得到在西丝坦丁和她哥哥之间的矛盾,虽然是错误的却还是这么做的感慨。她十分了解这种心情,因为现在的她也遇到相同的状况……
紫云明知不可但却还是没办法阻止千芕以及众多村民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