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岛
白彾站在窗前不安着这几天柯达较少来,听说,因为赞布烈的七小姐来玩几星期,这对自己来说是个好事,柯达大人太关注自己一同出去,手有意无意在自己身上游走着……
她好几次作恶到快吐了出来,但一想到希奴的病情,她也只能忍气吞声,终於有医生来看希奴,但不知为何都不开药方,她求了好几次,才有医生偷偷塞药给自己,她却不懂这都是亚妮在背后搞的鬼,还天真的认为希奴总有一天会醒来她们会一起回到村庄。
这时锁起来的房门突然打开,她连忙上前行礼“小姐日安。”
亚妮高傲走进来,后头跟着三位男仆,她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自己,示意一旁的男仆“去吧。”
他们点头,立刻把她从地上拉起“咦?”
她闭上眼,希望这一切是个恶梦。
这时的亚妮才开口“这些日子辛苦你,古琴学的不错,只差最后的调教,你们小心一点,其他的随便你们。”
一旁沉默的葛西开口“亚妮小姐,这不妥毒针扎下去可能变废人,永远无法弹琴,您不好跟柯达大人交代,下人倒是有法子,让她听话。”
亚妮暧昧看着他“便宜你了,好吧!三天,我只给你三天,要是你也没办法,今天在场的人我全都要用毒针刑伺候!哼!”
她起身欲离去之前看着重伤的男仆喊“废物!还不快跟上!”
她一走出门,其他两名男仆也仓皇跟上,深怕惹怒亚妮。
房门一关上葛西将外衣脱下来罩在她身上,她早已泪流满面。
“把眼泪擦一擦,在紫鸢岛流再多眼泪也是浪费。”
白彾擦拭掉眼泪回“谢谢你。”
听到她的道谢,他内心刺痛一下回“不要跟我道谢,我救不了你,我只能尽力让你不会这么痛苦罢了。”
她紧紧抓住外衣,手不停发抖葛西再开口“当作是为了妹妹,就不会觉得自己肮脏,能撑到现在不被杀,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呜……”她紧紧护着胸口,眼泪再度掉下来,久久不能停止。
当晚,葛西就让白彾打扮成男仆,这是她第二次来港口附近的黑街,夜晚的黑街非常繁华,打扮艳丽的女人,不停的招揽客人,进入没多久一个女子便拉住自己“这位小哥,真的长可爱,有兴趣放松一下吗?”
她猛摇头,躲到葛西身旁,他继续走到一家店前把白彾带进去。
白彾立刻闭上眼睛,将头转过去,见状葛西走到她身旁低语“不能不看,放心那个女孩不怕被人看,她也看不到我们。”
在诱导下她渐渐睁开眼睛将头转过来,看着黑发少女主动的扭着腰间,让那个男人陷入一种陶醉的表情,至於少女一脸满足微笑,邪笑的看着男人,看似非常沉醉在其中。
“为什么?”她不懂这么羞耻的事而且不堪入目,为什么她可以做的这么卖力?
“因为只有女人才能让男人得到真正的快乐,也只有男人才能给予女人无可比拟的成就感。”他指这个女孩“你仔细看,觉她的表情是痛苦的吗?”
白彾摇头他再接“相反的是这个女孩在玩弄这个男人。”
“要做到这样还需要学习,你必须成为这样的女人,想想当柯达大人没你便不行,血羽亚妮算什么,他们父女本来感情就不好,不要想再吃鞭子,你就必须讨好柯达大人,这是你唯一翻身的机会,白彾你做的到。”
“不要——”她死命摇头“我做不到!我不是花廊的女人,我做不到这样羞耻的事。”
葛西扶住她的脸蛋贴近问“白彾你讨厌这个女人吗?”他扶着白彾将她往前一推,更加靠近少女。
她羞红着脸低下头摇头“相反我觉她很厉害……”玩弄男人什么的,很难想像自己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有这能力未免太可怕。
“可怜或是讨厌她们的贵妇才最为肮脏,她们是让人为荣的职业,这女孩是条街最红的花魁,接下来这三天我会陪着你一直观察她,不到天亮你就会接受的。”
女孩正好结束从床上下来到镜子前扮个鬼脸,白彾忍不住笑了,没有一丝厌恶感对这个女孩的话,或许她可以观察下去。
到了第三天,白彾惊见那名花魁从暗房出来,一看见她便笑脸盈盈开口“就是你对吧?”
“什么?”
她缓缓走到自己面前“这三天都是你在看我的对吗?”
一听到这句话白彾立刻下跪“非常抱歉!我……”
花魁蹲下来伸出手将她扶起“别在走廊跪啊,我就在想你这么漂亮,做厨师多可惜啊,原来是你啊。”
“哪里的话,比不上花魁呢,但……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发现,她明明没看见啊,眼神一次也没对上过。
“直觉罗,这暗房是专门给新进的女孩实习的,如果每个女孩来到这都喊要自杀,我不就累死啦?呵呵……”她伸手抚摸白彾的脸蛋“你要小心葛西,他再利用你,别因为他教你这个,就对他动心。”
“小心?葛西……”白彾正思考着话时。
远处葛西突然喊着“日薇!你跟她说什么?”
她马上笑着回“我觉得她煮的东西很好,想称赞她几句,不行吗?”
葛西立刻将白彾拉离日薇“别动她的歪脑筋,她可是亚妮小姐的人!”
“我好怕啊,不像有人明知道她可怕,还自愿做她的男仆,我走啦。”日薇转身离开。
“自愿?”白彾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
“每个人都一两个秘密你别追问了,我们回去吧。”
语毕,他便带白彾回到古城。
回到古城却还是被关进石房,看见希奴她立刻上前抚着她的额间,发现烧的厉害,她转身疯狂的敲着木门“有人吗?有人吗?我妹妹她又发烧了!有人吗?”
敲了十分钟后她虚弱的滑落跪在地上“来人啊……呜……”
‘这可能只是个报应’白彾这样想着。
现在的她正关在幽暗的房间内,房间只是个好听的称呼,实质上是个连窗也没有石牢,牢内连点个灯都是奢侈的行为。
漆黑寒冷不停的侵蚀着她的身心,她无力的坐寒冷的地板上,望着躺在舖床唯一跟自己有血脉关系的妹妹,她全身发烫不停的低喃着,以前的事,从前的事……
天知道她还能撑多久,自己不停的祈祷着祈祷对着神,也不停祈求关着她们的人,用尽方法但他们的回答让自己不寒而栗。
在花廊的这三天其实什么也没改变,唯一事实就是她必须低下身子卖弄笑脸去讨好这座岛上领主,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否则……不只她会死连带着她唯一的妹妹也难逃一劫,发抖……不只是寒冷连心也被着海风的寒冷冻结着。
早知道就别离开家乡的岛屿,否则怎么会遇上海难漂流到未知的岛屿未知的语言,受到非人的待遇,再多的责怪也无法挽回现状,她只祈祷希奴能回去她原本的地方,自己怎么样也无所谓。
如今她也只能认命的等待着,悲惨的命运降临在自己身上。
这时破旧的木门被推开,刺眼的灯光射进漆黑得房门,但那不是救赎的曙光,是宛如在刀锋上的亮光,折射她这只待宰羔羊身上的亮光啊……
她忆起宴会就是今晚对吧?银翇小姐在两天前因身体不适提早回去赞布烈,就是在今天晚上她必须失身,而且还是要给一个十恶不赦大恶人,这个岛的领主柯达希特斯。
她缓缓抬起头望着,亚妮眼神呈现空洞。
“跟我出来。”她冷眼的看着眼前有着一头乌黑长发配上净白脸蛋,在配上碧色眼瞳的美丽女子,心想涌出一阵恶心,要不是她头上多一对白色兽耳,凭这张脸她早就赐死这天生贱骨子的‘狐狸女’
梨佳希特斯,等到父亲进了棺材她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她,没有她,母亲不会哀伤自缢,自己也不会这么惨,都是她!都是她!
这时亚妮根本只把她当成梨佳,她的眼里没有无辜的半兽人白彾,只有柯洛刻的亲侄女前亚克隆领主夫人梨佳希特斯。
一见到亚妮白彾往前一扑抓住她大红的裙摆哭喊着“亚妮小姐请您快让我妹妹看医生,下女什么都答应你了!她真的烧的很厉害,拜托您!拜托您呀——”
“闭嘴—!”
亚妮突然的抓狂尖叫声,让白彾只能放开她的裙摆,趴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动弹不得,在这国家希特斯就是一切,她无法做出任何反抗举动,只能发着抖求饶眼前人。
“去花廊三天就忘了自己的身分啦!,唉……你只要把今晚的事做好还怕我食言吗?”
就算白彾有千百个不情愿她也必须听话,在这里由不得她,她看了一眼床上希奴回“请先给希奴退烧药好吗?”
“我会让葛西去做的!出来!”
她只能起身跟着亚妮走出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