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葛西与罗贝姆拿着名单走到树下“大人,亚妮都招了,嗯……大人为什么坐在树下?”
从葛西手中接过名单,一摊开满满人名,不出所料亚妮没受过酷刑,根本不知恐惧为何物,这鞭刑下去招的是乾乾净净,比龙凛当初想的预估的还要多,连何时开会,如何联系都写的非常明白。
“大人,亚妮要如何处理?”罗贝姆问着。
“她没用处了。”他看向葛西“你认为要如何处理?”
“大人,小人认为她杀了很多人,自有人抢着收拾她,不会弄脏大人的手。”
“那把她绑到木桩上游街示众,让街上的人用石头砸她,砸不死就再绕一次,直到她死亡,她要我给她个痛快,我怎么舍得呢?对吧?”
罗贝姆在一旁一听冷汗直流,龙凛大人平常看似文静,要狠辣无情时,还真不手软,他才二十一岁啊!再过隔十年二十年,难保他不会成为下一个柯洛刻,夏克荣娜的未来真的会因为他改变的。
葛西半跪“小人立即执行。”他起身离开。
罗贝姆适时叹气“大人,您都不知亚妮被整成什么样子,舌头被拔掉,还被鞭打五十多下,最可怜的招的时候,还被施以毒针刺她的手指,简直是惨不忍睹。”
“这里的人这么痛恨她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没有骨龙这里的居民早就造反了。”龙凛看着书问“晚上归魂仪式,等亚妮死了在一起做吧。”
“是大人!”
“还叫大人?罗贝姆你很快也是领主大人,科考不是考假的。”
“在那之前还是让属下叫您一声大人吧。”
此话一出龙凛便笑了起来,这望罗贝姆心里踏实不少,毕竟来到紫鸢岛很多事都让人笑不出来。
不久日薇便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来,见到龙凛行礼“大人,下女有事想找白彾小姐。”
“进去吧。”龙凛一许可。
她便冲了进去,一见到刚醒的白彾立刻上前“恭喜你!”
“恭喜?”白彾不明白的偏头。
日薇看了外面一眼,坐在白彾旁边“亚妮正在游街示众呢,你要去报仇吗?”
她一听摇头“谢谢龙凛大人帮希奴报了仇,此生无以回报。”
“怎么会无已回报呢?你跟那位大人,不都已经是……”日薇语带保留,但白彾听得出来她的意思,更是摇头。
“等希奴的尸体烧成灰,我要把她的骨灰带回家,不想待在这里。”
“回家?谈何容易,你当初是怎么来的?就要怎么回去,我听说索德亚的结界不是开玩笑的,根本无法攻破,听我指一条明路给你,先跟着外面这位大人,他是亚克隆的领主大有来头,我打听过了他虽然是爱娃混血,但也算是将军之子,况且他现在可是夜王眼前的红人,又是榜首,而且我看的出他对你有意思,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位大人说有多俊俏就有多俊俏,总比我在妓院里来来去去都是些臭男人来的强多了。”
“龙凛大人也是……臭男人啊。”白彾不明白的接话,男人不都是一个样吗?
日薇立刻板起脸回“这种男人是香的,别人抢着要的!所以,听我说,你先跟着他有好没坏的,好一点可以做他的妾,差一点可以当侍女,但光是当侍女俸禄就比一般妇女打零工高多了,你这样贸然想回去,身无分文又是半兽人,万一没走几步路又被别人抓去当妓女,你不怕吗?”
她一听立刻摇头,日薇又笑了“怎么样,而且他帮你妹妹报了仇,你总不能不回报吧!我听说半兽人最重情义的对吗?”
“这样我何时才能回家呢?”想到这,白彾湖水绿般的眼睛又蒙上一层水,日薇拍着她的肩“请那位大人帮忙吧,是他的话应该会体恤你的,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啊。”
日薇站了起来“不说了,你不去丢亚妮石头,我还要去呢!”她飞快转身离开。
白彾陷入沉默,日薇她说的并无道理,这个陌生的国度光是紫鸢岛就如此可怕,她还敢想其他地区吗?她是半兽人不管到哪去,都会有人想抓她吧……但龙凛大人会让她跟着吗?
他身分尊贵,身旁那缺女伴啊,昨晚根本就是她投怀送抱,想到这她觉得自己又污秽又肮脏,起了严重的自卑感,她缩着身体直到龙凛进来,她才起身行礼“下女拜见,大人。”
一看她行礼龙凛有些不自在回“跟我在一起不用行礼,也不要自称下女,就称我好吗?”
“这怎么行,下女只是个卑贱的半兽人……”她没说完,就被龙凛沉下来的脸惊吓到。
“这是亚妮教你的吗?卑贱半兽人?哼!半兽人有着共同生命体制,科技更是在我们之上,比起他们我们才卑贱,所以你要忘记亚妮教你的所有观念,一切从头开始!”
“是的……”她低头看见龙凛右手被伤的,只是粗略的包扎起来,她立即上前扶起他的手“大人,被亚妮小姐踩伤的手还疼吗?”
一听到她这么说,龙凛立刻将她拉更过来些“当时的剑是你丢的?”
白彾慌张起来“抱歉,碰了大人剑……当时真的太气愤,一想到一直被她贱踏利用所以……才会如此失礼!”
龙凛有些惊讶,半兽人到底藏了多少实力,像白彾这样女人没经过训练,就可以将超金属的剑投的如此准确,如果真的训练起来激发潜能,到底会到什么程度?
半兽人的确值得研究……
看着她惊慌的样子,龙凛缓缓放开她“出来吧,归魂仪式开始了。”
“好的。”她虽然害怕,但还是乖乖跟上……
归魂仪式过后亚克隆军正式返回亚克隆,把事务交接给罗贝姆,龙凛便询问自己日后的打算,她有提过想回家乡,龙凛并没有直接回绝自己,但心思细腻的她,看的出来,他不想也不要自己走了。
除了那天晚上,之后他们彷佛初次见面的大人与侍女一般,龙凛大人与柯达不同,不但不会毛手毛脚,反而温和有礼,待人平顺。
空闲时书本文册是不离身的,也就是他再三保证,并没有兽疫事件,让自己不要担心,她不安的心情也稍稍平复,除此之外他经常练剑。
之后她便跟军队一起走,不时听到人群开口“听说龙凛大人跟他父亲一样,都是喜爱珍奇异兽所以才唯独带走这个女孩。”
“真可怜……像宠物一般。”
她抬头看见人群之中有葛西与日薇看着这里,她只能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让他们知道自己没事,本来就认为自己活不了,谁会想到自己命不该绝,女神为何如此作弄自己?她也只好认命。
但一上船起龙凛便一直盯着自己,深怕她跳船跑了一般,下了港口,坐上马车也是,他就坐在对面,却一直看着自己。
“大人,怎么了?”
面对她的疑问龙凛摇头“没有,就只是想看你,别低头,让我再多看一点吧。”
白彾便不敢多问,直到亚克隆。
亚克隆领主宅邸
枣香一早就左盼右盼,一会坐下来不一会又站起,其他侍女便好奇问“枣香夫人,您怎么心神不宁?”
可罗接“不是都回传打胜仗了吗?”
“打胜仗那是什么新鲜事?”枣香急躁回“龙凛大人,在今天会带回一个女人,我只在意这个!”
“一个女人?”其他人面面相俱,异口同声回“不是美少年就好!”
枣香怒视她们“呸呸!乌鸦嘴!”莉露丝她是收钱就会把事办好的人,她千万不会搞错,况且她大言不惭这个女孩,就是未来的领主夫人,她也只能半信半疑。
这时马车驶进庭院,洛斯一将车停好,枣香与其他侍女站了一排迎接着龙凛,只见他先下车再回头,伸手将白彾接下马车,那一瞬间所有人被她的样貌震住,在其他侍女眼中,她有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澈美丽,但枣香毕竟是老练之人了,一见到她的脸便直觉在那见过,但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她上前行礼“大人辛苦了,热水已备妥,请上楼。”
龙凛看了白彾“她叫白彾是索德亚人,先帮她备一间房,我要去见陛下,晚上我在跟你交代她的事。”
“是的,白彾小姐这里请。”可罗先将白彾带去偏房,龙凛立刻上楼。
白彾一到侍女房,里面有两张床一盏符文灯,窗外正对后园,里面有个侍女正坐在床边,整理一篮篮衣服。
“叩叩……可可,是我!”
女人抬起头她有着一头奶油色发感觉有些迷糊大姐的感觉“哎呀,我真迟钝,可罗来都不知道。”
可罗像白彾介绍“这是我姊姊可可,专门处理这里的衣务,她正好缺人手,你先住这里,你的房间整理出来再搬吧。”
她看向可可“这是白彾,是龙凛大人带回的人,先让她帮忙你吧。”
“喔……大人先前不是才说嫌人多,怎么自己就突然添一个人进来?”
可罗摇头问白彾“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你是怎么跟着大人回来的?大人平常根本很少跟女人有交集,我们都很惊讶。”
“这……”白彾只能回“我原本是亚妮小姐的女仆,但是她杀死我的妹妹,龙凛大人帮我报了仇,为了回报他我是自愿来这里当侍女的。”
可可一听潸然泪下“呜……你一定受了很多苦。”
可罗只能匆忙解释“我姊姊是个打死蟑螂都会哭的女人,你别在意。”
可可站了起来跑到白彾面前,伸手姐接过希奴的骨灰珍重的放在床头“妹妹就在这里陪着姊姊,你好啊,我是可可。”她沉默一下回“我是姊姊可不是阿姨喔。”
白彾有些怪异看着她,虽然她是出自善意,但这行为怪异的很。
可罗在一旁制止“姊,你别闹了,别人会被你吓到的。”
这时敲门声又起,进来的是枣香她向白彾开口“一路辛苦了,先净身吧。”
“龙凛大人出去?”可罗反问。
“刚才去找陛下了,你跟我来吧。”白彾跟着这位较年长的枣香,来到浴场四周明亮又大,只有她一人,她解下衣服专心洗着。
这时枣香走了进来,热心开口“我来替你搓背吧!”
“吭?”白彾立刻护着身体回“不用了。”
“千万别客气!我都带保养品来了,女人要是不细心保养就亏大了!”她一脸认真逼白彾,才刚认识她不想惹枣香生气只能顺从。
洗完一出来浴场,没想到枣香却马上开口“上围四十三中围二十六下围三十六。”
在外头的莫璃跟阳心只能叹气掏出钱,交给枣香唉道“怎么搞的胸围破纪录啦,比可可姊还大。”
一听白彾更是尴尬的护着前胸,枣香不以为意的回“要跟老娘斗下辈子吧!”
白彾在一旁无法理解,她们的行为,或许亚克隆的侍女都是如此吧?
龙凛进入大厅,上头坐着夜王与静鬾公主,他行礼“陛下千秋万世皇后千岁。”
“快起来,我已经收到名单,你做的很好,现在瑟密大人已经先将伊登与佐克领地占领,至於柯洛刻他被雷米雅与奇丝卡联手关进牢内。”
“要亲手制裁自己的父亲,雷米雅定是为难的。”
“如果没有你名单与供词,到现在还是难定他们的罪,算是出了口恶气,龙凛我该怎么赏你好呢?”
“臣下,一心为了夏克荣娜国,别无所求,但有一事要向陛下请示,罗贝姆现就在紫鸢岛,臣下希望……”
“就照你意思,封他为领主,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个?”夜翎再问“真的还没有要求的吗?”
“没有了。”龙凛照实回答,夜翎叹气支开静鬾,走了下来“龙凛起身吧。”
“谢陛下。”龙凛起身。
夜翎直接开口“我听说你以行刑式处决亚妮希特斯,为什么,她不是都招供了?”
“陛下,臣下有罪您可罚臣下,臣下甘愿受罪但就算再来一次臣下还是会杀了亚妮希特斯。”
“果然,很惨烈吧,紫鸢岛听说早已成人间炼狱,柯洛刻竟然就这样置之不理,果然没挡着他的利益,怎样也无所谓。”夜翎唉叹着“这种人不适合当总辅,我再跟雷米雅商量要怎么处置,黛丝发黑函了,其他领主应该会在后天集合起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看见我出现时,会是什么表情?”
“恭喜陛下,一瞬间就平定大麻烦,接下来应该选择将科考的人安插上位,再来便是要花时间磨合。”
“如果没有幻兽帮忙,我可能还要烦恼很久呢,辛苦她了。”夜翎还要苦恼要怎么回应天姬的条件呢,他像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追问“龙凛我听说紫鸢岛有半兽人,你还把她带回来,是真的吗?”
龙凛沉默一会照实回答“是,她就在旧宅。”
“我可以去看她吗?我有些问题想问她,例如,索德亚国的体制,还有联络方式。”
“陛下,眼下恐怕您无法见她。”龙凛对上夜翎疑惑的脸“她在索德亚被亚妮一再利用还因此死了妹妹,她都还无法从这些伤痛中走出来,您想要是跟她说国王要见她,想她承受不住的。”
“这样啊,那你觉得要怎么办才好。”
“先让她住在臣下宅邸於臣下照顾她,日子一久她便会发现不是所有夏克荣娜都是像亚妮那样的小人,到时候再见都不迟。”
夜翎有些失望回“还是以她的心情为重,我跟静鬾完婚再谈吧,那就要麻烦你了,又多了个女人烦你。”
“一点也不麻烦。”龙凛与带保留的回“臣下,很愿意照顾她。”
“喔……”夜翎第一次听到龙凛这样说,可能历经紫鸢岛的事,变的更加关心身旁事物了吧“那就全权交给你了。”
“谢陛下。”龙凛行礼离开,从大厅出来。
他就转进市区,找到一家工艺行走进去,里面的老板一见到龙凛便温和的笑着“少爷,好久不见,还是该说是大人了。”
“邓伯,我有一事拜托你。”他伸手将脖子上的颈链取下来,放在桌上“请把它再改造成女人戴的项链。”
邓伯拿起项链“大人,这是梨佳夫人留的唯一遗物,您要把它赠予何人?”
“不是别人,只是物归原主罢了,这本来就是该是亚克隆夫人的东西,不是吗?”
“大人,您该不会?”
龙凛难得露出笑容点头“我三天之后来取。”
他立刻又离开店家,老板望着门口好久“少爷,终於有了归属,夫人在黄泉应该倍感欣慰吧。”
宅邸
龙凛一回到宅邸便将枣香找来“大人,陛下怎么说?”
“他说,因为名单很快就可以制裁科洛刻,也算完成父亲第一个遗憾。”他看了附近“彾呢?”
“椅子没坐热就想白彾小姐。”枣香适时点破龙凛,看向龙凛不自在的模样刹觉得好笑,平常不离身的项链不见,这是打从她做侍女以来就没看过的事。
“白彾小姐人在厨房妾身差人叫她过来吧。”
“厨房,为什么?她想要吃什么,只要叫厨房的珍夫人做不就好了吗?”
“大人,她自己说在紫鸢岛是个侍女,她来这也只是想做侍女工作来回报大人,个孩子年纪轻轻不自傲,而且的有心,所以才让她去的,不然……”她疑惑的看着龙凛“大人还想要她做什么吗?”
这个枣香感觉她好像知道什么,未免她又到处出说,让夜翎知道阻拦就不好,这节骨眼只能装傻“她喜欢就让她做吧,我现在的确有事找她,让她过来吧。”
枣香点头,便支会外头的阳心不久,白彾就过来“大人日安,枣香夫人日安。”
“彾先起身吧,我之前不是要你说自己的事,你是怎么来的,还有为什么会成为亚妮的侍女,还差点成为柯达的小妾,虽然是伤心的往事,但还是想请你交代一下。”
白彾起身回“谢大人,小女白彾索德亚白轩村的人,村民姓白都是爱娃信徒……”她缓缓的说出,她跟希奴本来都靠划小船去较大的岛上学,却再一次暴风雨遇上船难,等她们醒来人就在紫鸢岛沙滩,被抓去做苦工,她把一件件事缓缓的说出来,语气平缓,但说到被逼迫成为小妾的事,她仍感到害怕声音忏抖,但她没有把花廊的暗房的事说出来,毕竟那过於羞耻。
“亚妮小姐到最后,变成忘记我名字只叫我贱人,柯达大人则是只称呼我为梨佳。”
一听到梨佳,枣香这才想起她的容貌的确与梨佳夫人十分相似,她似乎有些明白,龙凛为什么要带她回来,不仅她是半兽人,容貌酷似梨佳不管如何放在外头都危险,带回来近身照顾才是上策,她看向龙凛感觉他胸口郁闷十分气恼。
“这对父女,死一千次都还算轻,用处刑还是太轻。”
“大人,这都过去了,现在白彾小姐有我们照顾,等过了一段时间,再择一位好人家将她嫁了,或是让她回去家乡,大人您说好吗?”枣香故意测试问龙凛。
只见他愣了一会“吭?彾你家里还有其他亲人吗?我可以接他们一起过来,就近照顾你意下如何?”
白彾摇头“我们是共生体制,原本有一位母亲但她在我们小的时候就失踪,父亲因疾病猝死,从小我跟希奴都是村里的人共同带大,神官那里也都会差人送钱过来,生活才能过得下去,除了希奴之外有血亲的家人就没有了。”
“神官啊,这名词已经好久没听到了。”枣香倒是非常怀念。
龙凛却只听到她没有任何亲人的事实,他强压内心喜悦回“你就先待在这里,陛下说完成大婚时,想见你一面我们可以将您封为贵宾实行贵宾礼仪,你觉得如何?”
“国王?”白彾立刻慌乱的跪下“大人,请别折煞我,像我这种鲁莽之人,怎么能见国王呢?万一说错一个字,会被杀的!”
“彾……”龙凛皱起眉头,果然在紫鸢岛恐惧早已深植内心,这枷锁果然需要时间冲淡的“算了,这种事还要过一个月呢,况且最近可能会很忙,延后吧。”
枣香上前扶起白彾“大人,从刚才您就一直,直呼她的名字,妾身到想问,大人您跟她是如何认识的?”
枣香一逼问龙凛有些不知所措,她一挑眉转问白彾“白彾,你总可以说了吧?”
她立刻脸颊一红,支吾其辞“这……”
“枣香夫人,您真是多虑,她是亚妮身旁的侍女,只要见到亚妮就会认识她,这是正常的吧?”龙凛适时开口阻挡枣香。
“喔?”枣香不死心再问白彾“大人第一次好吗?”
“唉?”一被引导白彾不自觉回想到那天晚上,脸上尽是羞红只能点头。
龙凛赶紧敲桌面“第一次见面那有分好与不好?枣香夫人,可以先下去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枣香适时开口“不打扰,妾身先下去忙了。”
已知晓八成,她便不再追问行礼离开。
一见枣香离开,龙凛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唉……”好险夏农跟着父亲走了,否则更是没完没了。
他这时才抬头看着,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白彾,他起身上前伸手握起她的双手“别怕,你不愿意的事,没人会勉强你的,跟侍女相处的好吗?”
白彾点头“可可姊人虽怪异,但她是个温和的人,相处起来应该会很融洽。”
“到晚膳之前,还有一些时间,你要不要逛逛亚克隆?市集很热闹,我很乐意当你的向导喔。”
白彾听到市集,忍不住雀跃点头,她喜欢人多,白轩村很安静,除了祭祀会看见人聚在一起之外,大家平常都在自己的田地做事。
见她点头,龙凛立刻拉着她的手快步往外走去,枣香在楼梯角看着这两人,内心突然感觉非常欣慰,龙凛这个孩子孤独惯了,难得有自己想要求的事物,盖朗大人这步尾棋留的好,还是只有父亲才懂得自己儿子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