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蜜丝支着头想稍早发生的事,那项圈就落在一个少女身上,说偷实在太勉强,大人从不乱丢贴身之物,她说是赠送搞不好,她所言并不假。
  “夫人茶来了。”琪儿将茶端了过来放在桌上“龙凛大人等会就到,您要打扮一下吗?”
  她抬头回“大人喜欢素静,何况我刚亡父,硬是打扮着会惹大人不悦,琪儿你今天真的过於招摇,传到陛下耳里,我又会被冠上蛮横之名。”
  琪儿不甘回“我这是替夫人出气,夫人才离开亚克隆没多久,那些阿猫阿狗就想藉机攀着龙凛大人,照习俗规矩来您早就是大人的领主夫人,要是那天陛下没有来搅局,大人早是囊中之物,那轮的到那位臭丫头!在那戴着大人的贴身之物耀武扬威?”
  “唉……那天的事情就别说了,要不是陛下来阻止,龙凛大人知道了,会怎么看我,简直不敢想像。”她苦恼的看着像极以前自己的琪儿悠然道“等你有一天大祸临头,就知道收敛二字怎么写了。”
  这时她们见到马车驶进院子,她们赶紧到门口迎接“大人,您来了啊。”
  龙凛一下马车便看着四周“你弟弟呢?”
  “呃……迪凡出门去了。”一下车不但没关心自己,只问迪凡下落,拉蜜丝心里苦也只能望肚子里吞。
  没见到迪凡,龙凛本想转身离开,拉蜜丝适时开口“大人,既然来何不在这用晚餐,我们刚好多准备了。”
  龙凛突然想起他已经交代白彾不要准备自己的份,这才回身开口“好吧,今天在这吃晚餐,吃完了我还有事要忙,你最近还有借酒浇愁吗?这样是不好的。”
  拉蜜丝谨慎的回“妾身,对於大人的话,铭记在心,酗酒早已改掉。”
  “那就好,走吧。”
  龙凛边跟拉蜜丝共进晚餐,吃到一半他便见到拉蜜丝直盯着自己他问“有问题吗?”
  “大人的项圈,不见了。”
  龙凛平淡回“送人了。”
  一听到赠送於人,拉蜜丝不免流下一丝冷汗“敢问是那家女孩,如此幸运,得到大人青睐?”
  “她是陛下的贵宾,半兽人白彾,在紫鸢岛痛失亲妹,有心伤所以正在我宅中养伤,怎么问起她?”
  “呃……没有……”表面上回没有,却在内心,大喊不妙,好死不死竟然对那位孩子动手。
  “你脸色不太好,遇上她了?”
  “这……”看着拉蜜丝眼神闪烁。
  龙凛直觉不对,瞬间低吼“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浑身一颤随即站起“大人这是误会,那孩子身穿侍女装戴这贵重项圈,走在路上引人侧目,又因琪儿看出这是大人的贴身之物,以为……以为,她偷盗大人之物,因此……就……”
  “就怎样?你又做了什么好事?”龙凛青筋浮出,双手因愤怒发着抖。
  直到她说出真相“琪儿,当众赏了她,掌嘴处罚以示惩戒。”
  “可恶至极!”龙凛一拳打在桌上,让拉蜜丝更是惊恐“你以为你还是亚克隆的女主人吗?我曾跟你说过,若缺人手自己可以再多找几个,不要使唤到我这,你为什么总是不知悔改!”
  “大人!这真的是误会,妾身问过她赠送的缘由,但她答不出来啊!”
  “我要送东西给何人,需要理由吗?你真是死性不改!”
  这时外头的琪儿连忙进来下跪“大人,跟夫人无关,是下女自作主张,请大人责罚下女!”
  龙凛冷笑起身“你又来这套,不嫌烦吗?”
  “大人请听妾身解释……”
  “够了!”龙凛越过琪儿走到门口“拉蜜丝看在你坦白的份上,我不禀告陛下,但你管教下人无方,还是有失职之过,自己好好反省吧!哼!”
  见他愤而拂袖离去,拉蜜丝只能悠悠走到门口“龙凛大人……”
  琪儿在后头下跪“夫人,请责罚下女,下女真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拉蜜丝回头“算了,罚了有什么用,下次长眼点吧,我困了,扶我回房间休息。”
  琪儿立即扶着拉蜜丝,低声开口“伊登的少主玛奕已传了三次,传信鸟,要回吗?”
  “回他切勿着急,陛下还没完全松懈,现在不是动作的好时机。”
  “明白了。”琪儿将她扶回房。
  夜晚的书房里面正点着符文灯,白彾坐在椅子看着书,枣香走了过去问“再看什么,看得如此入神?”
  “枣香夫人来夏克荣娜给孩子看的书。”她看着不禁眼角泛泪“这是个关於异族单恋的故事,海族的公主爱上人类的王子,为了也能变成人类的女孩,用歌声跟巫妖换取双腿变成了哑巴,一心一意在王子身旁,但王子最后还是选择了用她的声音幻化成人型的巫妖,伤心欲绝的她,跳入海中成了无数泡沫……”
  “呃……”枣香在一旁一直要忍住,但她终究忍不住“白彾您别这样好吗?这个故事很老掉牙,连幼稚园小孩听了都嫌无聊,这剧情被人改的千百回,最近还改成公主有三个,歌声可以当武器,唉……简直是瞎扯淡啊!”
  白彾吃惊的看着枣香,她略显尴尬“别在意,我发牢骚而已。”
  “枣香夫人,不像是这里的人,也跟我一样是异国人?”
  “我是希多亚人,在自己的国家被人追缉,所以只好来这讨生活。”
  “犯罪吗?”
  一听到白彾这样定夺,枣香大喊冤枉“不是,是技术性犯规。”
  “技……”
  见着白彾一脸茫然,她飞快转移话题“你最近这么积极阅读文册,该不会想从书中找回家乡的方法?”
  她点头,枣香立马摇头“傻孩子,你看不出来龙凛大人对你有情吗?”
  这样一听她沮丧的垂下耳朵“谢谢大人的错爱,但比起我他应该更爱,他的前情人,这点我很明白。”
  “大人自小丧母,一心一意只为陛下,那来的前情人,别听人胡说!”
  “不是听人胡说,我亲眼看见的,他曾经爱过的女人,拉蜜丝夫人。”
  一听到拉蜜丝枣香立刻哭笑不得“前情人?拉蜜丝?噗——这误会大了,的确拉蜜丝曾经是他的未婚妻,但当时还是少主的大人,可是很有个性的直接回绝,他不喜欢她的刁蛮个性,盖朗大人一逼,便四两拨千斤转给当时一直找他碴的凯瑟,当时的我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枣香说到这坐了下来“刚认识大人的时候,他还是书卷味重的孩子,怎么转眼之间已经长这么大了,陛下也是转眼就要跟公主结婚,真是岁月不饶人,白彾啊,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只要跟莉露丝要到‘符文跃令’就可以了,但在那之前,我想请求你试这跟龙凛大人相处看看,那孩子是个死心眼的很,是跟木头一样的人,如果你不停的画地自限,他也不会跨过来的,你今天发生一些事情对吧?”
  “可可夫人说的?”白彾蹙着眉,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大的。
  枣香摇头“一个人遇到困难都会面露难色,再加上你把项圈摘下来,又提起拉蜜丝,我大概也猜出八成,你被人欺负了。”
  一被说中,白彾忍不住掩面哭泣“我好怕……会迷失在这个国家,回不去,我配不上大人,我真的好怕……呜……”
  枣香择是选择抱着她软弱的双肩,让她彻底发泄这些不安的情绪,她是个坚强的孩子,怎么会配不上大人呢?
  她很感激枣香夫人的用心,但……现在的她,真的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中间的分寸无法拿捏,面对大人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总不能一直死咬着他,侵占过自己的事,让大人为难不是吗?
  天色渐暗,白彾回到房间坐在床沿,整理这线头,一旁要早些就寝的可可问着“刚才练过字,你还要整理这些啊?明天在做吧。”
  “母亲教导我今日事今日毕,我再一会就好,可可夫人先睡吧,我把灯调暗一些。”
  白彾将一些符石从台灯夹出来一些,继续手边的工作,好一会她才整理好,她起身伸展身体,心想龙凛大人今晚应该不会回来吧。
  她看着窗外的月光,不知觉胸口竟然郁闷起来,她赶紧摇头“希奴,你瞧姊姊真的是越来越傻,尽做无意义的梦。”
  正想躺回床上,房门却瞬间打开,她来不及反应过来,立即被拦腰抱起,龙凛不在乎一旁还有人在沉睡,硬是把她抱出房间,往二楼走去。
  等白彾看清眼前人,她立即挣扎扭着身体“大人放我下来!龙凛大人!”
  “现在不能放,你会摔下去的。”龙凛把白彾抱到自己房间放下,她护着前胸退离龙凛数尺。
  “大人,您忘记自己的承诺了吗?”
  看着她如此警戒自己,龙凛瞬间恼怒起来“你到底我把我当成什么了?被羞辱不说,思念家乡也不表明,我在你心中是个贵重摆饰,不是会保护你的人!”
  “大人是至高无上亚克隆领主,更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是今天发生的只是些琐碎小事,不用劳烦大人操心。”
  龙凛上前获住白彾的双臂逼近“被人在大街上掌嘴,是琐碎小事?你到底清楚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大人!抱歉我实在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这样肮脏污秽的我,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这样反而会让我无地自容的。”她难过的侧过脸,闪避龙凛的眼神。
  她是个怎么样肮脏的女人,她自己很清楚,这些是枣香夫人与龙凛大人都不知道,埋藏在内心的阴影,为了希奴她做这些苟且之事,她无法忘记,因此她无法接受大人的真心。
  “这那能说忘就忘的,那次……可是我……”第一次,这么丢脸的话他说不出口,他硬是把它吞回去,硬脾气开口“总之,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女人,现在此刻起立刻搬到我房间,我还要派两个侍女给你,不准再穿侍女服,你能做的事除了练字读书,其他的杂事一律禁止!”
  “大人……”
  龙凛放开白彾转身过去,解开自己外衣,白彾慌张起来,匆匆接过衣服,龙凛看着伸手抬起她的下颚“我要去净身,你累就先到床上睡吧,项圈明天我会让枣香再给你戴上,从今以后不得随意摘下。”
  龙凛就这样开门出去,白彾只能转身将手中外衣挂上,脱布鞋上床躺着,她紧张的看着床帐,根本无法入眠,一想到大人等下会躺到她旁边,这心脏快从口中跳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也有些倦了,这个床都是龙凛大人的味道,她鼻子很灵敏,谁的东西她一闻就知道,以前在村庄还常常帮人找失物,舅舅们不知道过的如何?它们身体短小很多事,没有她是办不成的,还有写信来的母亲友人星羽大人,她一定很着急的在找她们姐妹俩吧,还有莉露丝小姐……
  她会帮自己吗?初次见面的她好可怕,但她还是帮了自己,摆脱失身给柯达的命运,虽然她还是……失身给大人,但是大人毕竟是个好领主不是个坏人,但正因如此她的心才会这么飘忽不定,难以拉回,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好?
  在索德亚半兽人根本是满坑满谷,如果只是物以稀为贵,她情愿不要这份恩宠,想着,她又不争气溢下泪水。
  龙凛这时将房门打开,坐在床沿看着背对自己的白彾伸手抚摸她黑色长发,之后便上床从后头拥住她。
  “大人……”白彾刻意瑟缩身体“丧期还没过……”
  “只是想拥着你,放心……我不是街头氓夫,我会等你的。”
  听到他的承诺,白彾翻过身看着龙凛“我只是大人的宠物吗?”
  “在紫鸢岛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都忘了吧,从此时此刻起只相信我的话……”他将白彾更加拉向自己,将脸颊往她胸前磨蹭着,让她脸颊热红起来“以前的我只知道看着陛下,但从见你那一刻起,我真觉自己应该保护的人是你,在发生今天的是我便更加确定,如果再不注意你,你……又会消失的。”
  “大人,我不会消失的,我要回去家乡会通知您的。”
  “能不要回去吗?不是亚克隆领主的请求,而是龙凛拜托你,在我身边吧。”他不自主的加强手中的力道。
  不要这样请求,太卑鄙了,这样请求我又会……
  “大人,您希望我在您身旁做什么?除了侍女的工作,其他的真的帮不上忙。”
  一听到这龙凛抬起头看着白彾“帮我生孩子吧。”
  “生……孩子?”白彾立刻用双手摀着脸“不行的,大人。”
  “为什么不行?”他一脸认真的拉开白彾的手“之前父亲就提过,我原本也不当一回事,但现在看四周满二十岁都还没有孩子的,就只剩我……彾,你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拜托你。”
  白彾为难的开口“我们索德亚人,已经很久没有透过自然生育,来繁衍后代了,我不知道怎么生孩子。”
  她的记忆中是从一个,都是白色墙壁的地方,被妈妈带出去的,到了村子跟妹妹一起被村人共同养大,神官曾经说过孩子都是从管子内出生的,管子内的液体被称为爱娃圣水。
  索德亚是个非常严谨遵从爱娃教典的国家,里面有记载‘男女双方须由神殿搓合,若一意同心爱娃便赐予孩子,生生不息。’
  龙凛瞬间了解他们两人之间的认知上,有着非常深的代沟,白彾她不懂那晚上做的事就是生孩子,或许在她内心认定那就是污秽的床伴,索德亚已经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让,孩子不用透过母体怀孕这方式得到,这个国家的运作方式与现在的夏克荣娜国真是大大不同。
  想到这龙凛又笑了轻点白彾的鼻子“你也真是的,我们那晚我们做的事,就是……生孩子。”看着她一脸迷惘龙凛只能回“睡吧,明天再找人教你,找时间再多说你国家的事,我是真心想多了解你一些。”
  “是的……”他们相拥入眠,白彾觉得温暖安心,这就是同床共枕的感觉吗?跟神官教都不太一样……胸口是暖的。
  隔天,阳心便敲门“大人,早点做好,该起床了。”
  阳心大感不解,龙凛很少比她们晚起来,总是做好早餐他便在书房,不然就是熬夜看文册直接在书房睡着,今天难得在房里晚起。
  龙凛下床将房门打开“你来的正好,进来。”
  阳心进来,看见白彾正躺在床上,她吃了一惊,随即讪笑“大人,嘻……”
  “咳——”龙凛示意咳嗽。
  阳心立刻停止回“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你跟莫璃以后就是白彾的贴身侍女,打从她起床之后,就以贵宾之礼待遇,再两天我要去赞布烈一趟,在这期间若又出事,你们就拿命来抵过吧。”
  听到大人下这么重的话,阳心飞快行礼“是大人,下女一定将大人交代铭记在心。”
  龙凛点头“你先出去,我等会就下楼。”
  阳心点头退出房间,龙凛便回到床边看着她沉睡的模样,伸手抚摸她的发丝,心满意足着衣离房。
  过了半刻,白彾才醒来,阳心立刻跑到床边道喜“恭喜你,以后就能称您为彾小姐了。”
  白彾揉着眼睛四处张望,阳心接“大人,一早就去见陛下了,下女先服侍彾小姐更衣吧。”
  “阳心,好不习惯这样称呼我。”原本好好的大人硬是要她与众不同,这让白彾很是困扰。
  “这可不行!一切都要照规矩来。”莫璃来到白彾面前行礼“彾小姐,更衣完请下楼用早点吧。”
  白彾只能无奈配合着,阳心立刻把一个月前买的衣服都拿出来“彾小姐之前都穿侍女服,天生丽质多可惜,现在正好都可以拿出来穿了,彾小姐可是除了皇后之外,亚克隆最美丽的女子了。”
  “彾小姐吃完早点,打算去那逛逛?”莫璃提议着“听说花市摆满个式从爱娃国运来的玫瑰,去挑几株回来好吗?”
  “我想去马舍看看。”白彾接着“听说马舍只有洛斯一个人整理,昨天有一批新粮草运过来,他一个人会忙不过来的。”
  “彾小姐!穿着一身礼服却去马舍整理马粪?您别再作贱自己了。”莫璃在一旁抱怨着“洛斯讨厌别人抢他的工作,我们就别去凑热闹。”
  “明明就是莫璃不喜欢马舍。”阳心在一旁搭嘴,莫璃不满扭头。
  头一梳好白彾便转头“那先去花市,再去换工作服去马舍好吗?”
  “好好……”阳心立即附和,莫璃也只能勉强点头。
  一早琪儿在茶水间泡茶,身后突然有人伸手搂这她的腰,她没回头浅浅一笑“夫人还在睡呢,少主。”
  “今天天气难得这么好,我们……”迪凡说着。手便不规矩的抚摸琪儿,她转身推开迪凡。
  “今天没心情……”她撇撇嘴,往另一边走去迪凡跟在她身后。
  “龙凛他昨天来过,家姊又惹出事了?”
  “还不是那个臭丫头!没事穿什么侍女装,带着龙凛大人赐的项圈走在大街上,是半兽人就乖乖待在笼子里,出来惹人嫌哼!”
  “半兽人?那来的半兽人?”迪凡突然眼睛一亮,琪儿一眼就看出来。
  “少惹她,她可是龙凛大人眼中的宝,昨晚还为这事对夫人低吼呢。”
  “半兽人只是好奇想去看看,我还是最爱你的琪儿。”
  迪凡这哄骗女人三寸不烂之舌,琪儿会不懂吗?她摇头回“别得不到爱莉小姐就转向别人,我才不会上当呢。”
  “她去雪塔山一年之后就会后悔,当初应该选择我免的受苦。”迪凡自信满满信誓旦旦接“要不是龙凛来坏事,我早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亏我筹划这么久,该死的龙凛……”说到龙凛,迪凡脸上尽是鄙夷。
  “刚才谁说最爱我的?”琪儿适时讽刺迪凡。
  他立刻转换成笑脸“我啊,就是我啊。”他伸手搂着琪儿的腰转了一圈。
  琪儿立刻暧昧的邪笑着“晚点再说,夫人最近都很困乏,不知道是否因为安神药服用太多。”
  “管她的,父亲死了,最近我都不想见陛下,他一定要我当领主的,烦死了!还是现在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久,茶水间便再度传出暧昧的呻吟声,在外头的走廊拉蜜丝靠着墙一会,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