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岛
阳光视线射入映照在脸上,龙凛贪恋着一旁的馨香,伸手过去这才发现一旁的位置是空的,他随即起身着衣下床,到处寻找白彾。
不久,便在厨房发现她的身影,她忙碌的煮着早点,龙凛突然兴起开口“你要煮怎样的早点?我也来帮忙。”
“龙凛大人?不用了,您先出去吧。”
无视白彾的劝阻他硬是过来,才进来没多久便撞上柜子,她惊吓得纵身扶助摇摇欲坠的盘子,龙凛一脸疑惑开口“厨房的空间好小喔。”
说着,往另一边煮着粥锅炉过去,看着煮着粥的锅子开口“这是在煮什么?”
“不要碰!”等白彾开口时已经太迟了。
龙凛赤手碰触了盖子,一瞬间被它的高温烫到“好烫!”他一退后便撞上后头准备好的备料,它们就这样洒了一地。
“啊!彾抱歉,我马上处理……”他说着弯下身撞到另一边的盘子,它们不客气的像骨牌一般倒了一片。
没想到会这样龙凛尴尬,看着沉下脸的她“彾,我不是故意的。”
“出去……”
“彾?”
“碍手碍脚的出去!”她手指着门口吼着。
一被白彾低吼,龙凛像极捣蛋被责备的小孩,低着头默默走出去。
被赶出厨房,他只好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不久便看到传信鸟飞来,他打开窗走了出去,是枣香夫人传来的讯息。
他看了良久,果然不出所料,这事拉蜜丝也知情,他实在不懂为什么她要一再纠缠着自己呢?夜翎也有他的考量,身为臣子总不能为这事,寻求他的庇护。
这时另一只传信鸟过来,龙凛再接过来打开上头直接写明。
‘龙凛大人,要是这次再搞砸,你就直接在死岛安眠吧。’
这是什么话?枣香夫人总是要用胁迫人的口吻说话吗?
不过,不用她说自己也很明白,这次是背水一战,不成功他就去可以自尽的程度,他字典里可从来没有妥协二字,不管拉蜜丝怎么想,他绝对不会妥协的。
这时,白彾推着餐车进来“龙凛大人,吃早点了。”
“彾。”他站起来疑惑的观察着她,怎么在厨房判若两人?
“刚才你生气了吗?”
只见她摇头“并没有,我只是怕大人受伤而已……厨房可是女人的战场喔。”
“喔……”龙凛似乎能理解点头“我不会再进厨房了,你接来要做什么?”
“一早去清理过墓碑,接下来我们去野餐吧。”
龙凛下意识摸着口袋,坐下吃着粥问着“好啊,什么是野餐?”
“一前常在村庄坐的在草原或是树下铺个防水布,边赏花看海吃饭团或是三明治。”白彾解释之余疑惑的反问“龙凛大人不知道吗?”
龙凛摇头“你知道,亚克隆只会打打杀杀,那有闲情逸致,空余时间除了阅读就是练剑。”
听着龙凛这说她下意识看着龙凛放在一旁的剑“剑是个危险的凶器,我们国家是不能自行拥有剑的与火铳的,因为只有每个人都有武器在身,冲突就会不断。”
“那要看拿剑的人怎么思考,我是逼不得已才会拔剑,但这个世界太多人不会管理自己,在观念上就必须改变,所以才必须参考索德亚王的统治模式。”
“没有绝对优秀的统治模式,像我们的王是用强力制约来约束人民,偶尔也会从视频上看到人群在王主岛抗议,跟神官起冲突。”
“视频?那如果起冲突,你们神官会怎么处理?”
“会用名为术式的魔法,将愤怒的群人强制睡眠带下去协商,抗争几乎都会不了了之,因为没工作就没房子住也没东西吃,生气也只是一时的。”
“如果我们抗争就是战争了,一定会流血虽然我们并不愿意,而且输了女人与资源就会被抢走,下次战争再抢回来,重复这循环。”
“果然,如同神官说的,希特斯的男性都很自私而且贪婪,你们有想过被抢来抢去的女人的痛苦吗?只要发生战争受苦的只有老弱妇孺在受苦,士兵军功再高也只是个杀人凶手。”白彾说到这眼神像似完全变了一个人,龙凛看的出来她眼里的仇恨。
“我也是战争下的受害者,我跟陛下只希望不再有这些事发生。”
白彾点头“不说了,我们去野餐吧。”
她转身从餐车下方拿起小藤篮回“龙凛大人走吧。”
龙凛微笑起身,牵起白彾的手走了出去……
葛西在附近的旅社待了一段时间,看白彾都没跟他做联系,心想她可能改变心意,正要退房离开时,木门又敲起“谁?”
“莉露丝。”
一听到是会长他开门,莉露丝与奇丝卡进来,她毫不忌讳坐在木床上开口“你在等谁?”
葛西语带保留回“只是在等待交易机会。”
只见莉露丝回“葛西我要给你新的任务。”
“是。”他行礼。
“我要你拆散亚克隆领主与半兽人白彾。”
一听这指令他略显惊讶“为什么?”
“葛西你怎么也变得多话了?”
经提醒他又低下头“是的,我会照办,让白彾彻底死心回去她的国家。”
交代完,莉露丝便跟奇丝卡走出旅社“你这次未免太过分了。”
奇丝卡这一抱怨莉露丝转头回“你话也变多了,我要做什么事,自有我的道理。”
“你的道理?”她叹气回“还不就是想让龙凛难堪罢了。”
“不行吗?”
莉露丝扭头一脸气愤“这臭小鬼,到底有什么好自豪的?这么讨厌礼帽旅人我就让你吃点苦头……”
“这苦头吃大了。”奇丝卡真替龙凛感到哀伤,莉露丝将一个令牌塞给她,一看她吃惊的看着莉露丝。
“这你忍心给我吗?”
她点头“我收了钱的同时也欠了她一个人情,这是她该得的。”
奇丝卡收下来“看来女孩也该做选择了,毕竟她可是命运之轮带来的人呢。”
“是啊……”她们缓缓的走回聚集地。
葛西在她们离开没多久陷入烦恼,白彾她如果改变心意,他到底要怎么做,才不会让她伤心?不管如何她都会伤心的,他害死她的妹妹总该让她知道的,不管她以后会如何怨恨自己……
想到这,木门自动被打开,进来的是迪凡与琪儿“哎,不好意思我们刚才都听见了,代表鲁柯西的拉蜜丝夫人很乐意帮助你。”
“自从上次的事情,你跟踪我已久,我没什么惊讶的。”
一听行踪被发现,迪凡讶异的回“真的好厉害,不愧是礼帽旅人,连害死白彾小姐的妹妹,也可以掩饰的不着痕迹,让她以为你是大恩人呢。”
“做了,就不怕被人知道。”葛西冷静到令迪凡讶异。
“放心,我没有要拆穿你的意思,我们只想让拉蜜丝夫人也就是我姊,得到亚克隆领主夫人的位置罢了,我们合作如何?”
“这倒是不坏的选择。”只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要跟她坦白的,看来距离坦白的日子不远了。
此时的龙凛与白彾正在坐在草皮上看着风景,他们并不知道还有更大的危机在等着他们。
就这样待了一段时间,龙凛开始觉得无聊看着白彾“你们这样会待多久?”
“一个上午吧。”
他一听站了起来“我待不住了,想要练剑。”
只见他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开始拔剑挥舞着,白彾拿出饭团开始吃着,不久他便不服的看着白彾“我又不是在表演,还配饭食?”
“随意嘛。”她吃着手中的食物,表情显的淘气,她变了从一开始的颤颤惊惊到现在,悠游任性不知觉他的彾,已经不会在自己一起时显得生疏。
想到着,龙凛笑着将剑收起来,走向白彾开口“换你罗,表演吧。”
伸手拉起她,白彾抗拒的摇头“不要,龙凛大人,我不要。”
“跳舞给我看。”龙凛下着指令,白彾只好默默往前走,心不甘情不愿的跳起舞,她跳的是家乡的舞,当没下雨时就会举在一起跳的祈雨舞。
虽然他们其实都知道跟神官说一声,她们也会用术式制造雨的,但这是信仰几百年以来她们从未忘记。
她跳着突然就唱起歌“月之神官日之神官,你们听到了吗?勿在争吵不休,让天气回归正常,芙萝拉的眼泪让土地滋润,希罗亚的骄傲让大地乾枯,白桦树的精灵,请务必将我们的讯息传达出去……啦……”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白彾唱着歌,没想到她唱起歌来也是如此相似,这世界上巧合也太多,他很久没听到这样的歌声,听着,听着……
他起身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白彾略显惊慌不解抬头“大人?”
“彾,嫁给我,一辈子都不要走好吗?”他伸手将一个盒子取出来交白彾。
她缓缓打开,里面是个白石雕琢的玉戒指,上头有着黑色的纹路是天然形成的纹路,她缓缓拿起戴在无名指上眼眶泛泪。
“怎么了?”龙凛适时将她扳正面对自己“不高兴吗?”
“不是,我很高兴……也很矛盾。”她从来没想过,会遇上这么多事,但不知为何,却在内心深处想着总比一直待在岛上老死好吧,这样不遵守跟母亲的约定来这里,还害死希奴但她却在这里得到幸福,这真的不会遭到天谴吗?
“彾,只要你高兴,我就满足了,所以……”他伸手拭去她的泪“我向你保证不会再跟你呕气,也不会再让你感到孤独,我们在一起吧。”
她点头,龙凛正觉得高兴同时,一滴豆大雨滴就滴在手背上“啊?”
瞬间骤降滂沱大雨,他们只能急忙收拾东西奔跑回房子,回到房子时他们早已湿透,龙凛便让白彾先去冲洗,谁知此行为导致他在第二天便开始生病,这次是真的生病发着烧。
看着他全身发烫显得无力,白彾感到不安在紫鸳岛的希努也是如此,当时的她无法出去采草药给妹妹,延误治疗导致她死去,想到这她还是万分自责。
她坐在床沿伸手抚着他的额间,皱眉开口“大人先去火炉那烤火,我去煮药粥给您。”
正要起身却又被抓住,见他一脸任性“我不要吃药,彾,你过来陪我……”
白彾一把甩开回“大人!您生病是严重的事,快休息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睡个觉就会好的。”
“吃完药粥再睡。”她不顾龙凛的反抗转身下楼。
龙凛无奈的翻身闭上眼,怎么感觉她变的好凶,像似变了一个人。
不久,她便推着餐车进来坐在床边,伸手轻摇着着龙凛“大人吃药罗。”
“不吃!”他直接回绝拉起被单。
“不吃不会好的。”白彾试图拉下被单,但无奈即使生病龙凛气力还是胜过自己,不久,她便放弃走了出去。
龙凛探头看着她又走了出去,心想真没毅力,便翻身接着睡。
过了半刻白彾又折返回来,靠着床边开口“粥凉些较不烫口,我喂您啊。”
他拉下被子看着白彾,没想到她竟换上另一套白纱透衣,一层薄纱下,显然一丝不挂,他一偏头回“这是做什么?快换回一般服饰。”
尽管看过嚐遍她全身,但对於这种服饰他还是没有抵抗力。
“这种衣服在衣柜很多,大人想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吗?”她刻意靠在他肩上,在耳边吹着气,正当克制不住,伸手欲要搂她过来时,白彾适时退开站起来“这些事都要等吃完药之后才可以商量。”
“原来是这个目的。”龙凛只好半投降的回“不是要喂我,站着远要怎么喂?”
他终於肯吃,白彾坐了回来打开盖子,小心翼翼的喂着他。
才吃第一口,他便退缩开口“好苦,所以我才最讨厌吃药粥的。”
“良药苦口,来多吃一些。”白彾耐心的哄着他吃药,再不甘愿一想到她也是为了自己好,忍着也要吃完它。
一吃完,他便喝了一大口水,险些呛着自己“咳咳……想吃点甜的。”
白彾欲起身“楼下有甜汤,大人您等等……啊!”
只见他眼明手快将白彾拉进怀中“不用了,你就是最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