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稍早亚克隆
  枣香急急忙忙奔进宅邸,一见到白彾就拉起她的手“快走!这里不能待了。”
  “怎么?”白彾还没搞清状况,凉敏上前讯问着。
  “伶夫人这位是?”
  “是亚克隆前管家,枣香夫人别一直拉我,你要跟我解释怎么了?”
  枣香还没开口,就有士兵急忙奔来“不好了!不好了!”
  “爱娃士兵人数众多?你们败退吗?”
  士兵急忙摇头“爱娃的士兵跟人都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攻击我们,即使把他们的手脚砍断,他们还能自动复原,根本是怪物!”
  “怪物!”绦寺与琪乐不自觉提高音调“夫人让我去帮忙吧!”
  “胡闹!你们当作儿戏吗?保护特使的任务你们都忘了?”枣香气愤指责她们,感觉根本不像个一般管家“白彾,听我的现在这些爱娃人集体都中了强大法数,用来战斗效果绝佳只是,那些人的命都会再施术者被打倒的同时消失。”
  “所以只要撑到施术者死去就行了吗?”白彾反应机灵的反问。
  枣香点头“但在那之前都很危险,所以快跟我去避难。”
  确定之后白彾抽回手“把月歌与凉敏夫人带去避难就行了,我要留在这里绝不退。”
  “白彾!”
  “枣香夫人我是亚克隆的领主夫人,我以这身份命令你与绦寺与琪乐去战场支援不能违抗!”
  “你这丫头是认真的吗?”枣香显得气愤,杀气在她身上表露无遗。
  白彾不但不畏惧还回“以魔镰的身分与实力,这些挡下这些人侵犯我领土应该绰绰有余,拜托你!”
  语毕,白彾跪了下来,一旁的凉敏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也跟着下跪“拜托各位战士,亚克隆不能被攻下啊。”
  “你竟然敢去调查我……”没想到会被这个小女孩摆了一道,枣香显得非常烦躁。
  白彾解释着“九乐教是以迷惘森林为基地最大的解放组织,里面的成员有半兽人、人类、幻兽、妖精规模之大更胜礼帽旅人,志在毁灭所有秩序,然而魔镰在十几年前突然判教隐居山林,这个不是绦寺她们说的,光是一些蛛丝马迹我就猜的出来,请救救亚克隆请帮帮龙凛大人。”
  为什么?艾拉就可去躲起来,我就要重披战袍呢?
  枣香压抑自己烦躁到极点情绪转身,喊着“你们这些笨蛋还不快跟上!我可是很没耐心的。”
  琪乐与绦寺点头“前辈要出马,一定不会无聊的!”
  “不要叫我前辈!”
  看着她们跟着士兵离开,白彾转头看向凉敏与其他侍女“你们都去避难吧。”
  “不要我们要留在这跟夫人一起守护这里!不管如何!”可罗先开口。
  “那我先……”莫璃正要转身,就被阳心拉住衣领。
  “谁准你走的?”
  “咦?!”莫璃怕的要死“我不要留下来,我怕怪物啊!”
  白彾叹气“你们都去避难这是命令!凉敏夫人我的女儿就拜托您了。”
  “妾身不敢当啊,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她从可罗手中小心翼翼接过月歌,跟着侍女离开。
  等整个宅邸都空无一人,白彾缓缓的走到大厅,之前热闹的景象已不复在,梨佳夫人是否也曾经历过这些呢?
  她缓缓走到广场,不知觉出现一群人抽出剑对着她,前头的人她记得伊登的领主玛奕希特斯与拉密丝另一名侍女嬗,看来她还不算孤单。
  “前线战事吃紧,请问玛奕大人怎么会来到这?”
  “感觉你真的不是普通的女人,看到这阵仗还能如此淡定,不是太傻就是也料到会如此了,我非常相信你是后者,如果你是梨佳希特斯还真是夏克蓉娜之福。”
  “可惜不是对吧?”他们要来杀自己,以立场来说本就该如此,她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玛奕点头“一个人立场来说,我还真不想杀死你,留下你来一定有很多用处。”
  “玛奕大人不要跟这妖孽废话这么多,快动手!”一旁的嬗一开口,玛奕摇摇头伸手示意。
  士兵正要动手时,却听到一个凉敏的声音“住手!”
  她赶紧跑到白彾面前“好险,妾身又折回来,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杀领主夫人是大罪啊!你的领主之位会被剥夺的,你是受到拉密丝的怂恿吗?”
  “就算没有拉密丝,以立场来说没有半兽人成为领主夫人这种先例,你比我清楚怎么反过来替她求情?”
  “经过许多事妾身已经想开,不再计较身份,我相信彾夫人她是个会真心真意待龙凛大人与亚克隆贡献的夫人,这点我不再怀疑所以哥哥求您了,不要自毁前程啊!”
  “大人!难道您要与拉密丝大人与鲁科西作对吗?”嬗在一旁喊着。
  玛奕烦躁的伸手,其中一名士兵一马当前,拿起匕首就冲上前,凉敏转身抱住白彾,眼看匕首就要往白彾脸上刺下去同时。
  另一名礼帽旅人出现用手接下刀刃,白彾一眼就认出这个男人是谁。
  “葛…‥西先生?”
  “不只他喔。”奇丝卡也跟着一群礼帽旅人过来“一群希特斯欺负一个弱女子,玛奕大人您身为希特斯这样能看吗?”
  “这应该不关乎礼帽旅人立场吧?”玛奕面对眼前这景象感到烦躁。
  “收了钱就要替人办事,还不少人给钱呢!但这中间当然也包括佐克领主的赏金。”
  “萨普大人?”凉敏喜出望外“大人果然料事如神。”
  “只要在希特斯圈子混久,自然就知道你们这人想动什么歪脑筋了。”奇丝卡举起食指摇摇,就像看着不乖的孩子一般看着他们。
  “那么我们只好开打了?”玛奕正要下指令时。
  凉敏抽出藏在袖口的匕首指这自己颈部“哥哥,妾身的肚子内怀着萨普大人的血肉,如果你想要看到我们一尸两命死在你眼前就尽管动手吧!”
  “你!”玛奕烦躁的搔头“不要冲动!我……”
  “凉敏夫人不要为了我这卑贱之人。”白彾本来想阻止的她的,但她的眼神却坚定无比。
  “这是妾身欠夫人的本当就该还。”
  嬗眼看不对劲再度开口“玛奕大人!您到底要不要动手啊!”
  “啊!”玛奕怒吼一声,一巴掌甩在嬗脸上“吵死了!你们都给我停手!”
  嬗护着脸颊难已置信看着化险为夷的白彾开口“我们走着瞧!”快速往反方向逃跑。
  白彾松了一口气“大人这是明智的选择,白彾感激您。”
  “这是为了凉敏,收兵!”士兵收回剑转身跟着玛奕离开。
  白彾这才伸手握住,凉敏颤抖不已的手“那么我们算扯平不是吗?”
  她把手缓缓放下“亚克隆与佐克友好,看来是不会再有变数了。”
  看来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但战争还没有完呢,龙凛大人希望女神能庇佑你。
  数天后罗臻
  不知昏迷多久,只知道用尽力气之前他一直在在奋战,他不能死……不能死在这里……无奈敌人众多,第一次深深感觉到自己的弱小无力,软弱的连保护朋友都做不到。
  “龙凛大人!龙凛大人!”四周吵杂声不断。
  他缓缓睁开眼睛,是罗贝姆跟雷米雅。
  夜翎……夜翎呢?
  脑海闪过他倒在在血泊中的画面。
  龙凛瞬间坐起“夜翎!”
  一旁的雷米雅瞬间把他抱住“太好了!没事了……都平静下来了。”
  “什么平静?陛下呢?陛下!”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欲下床,却被雷米雅压回去“陛下他没事,你伤的都比他重啊。”
  “怎么可能?我亲眼见到全身都是血,从高台上掉下来……”想到这他难过的捂着脸“夜翎……”
  “呵……”笑声突然传来,龙凛看向靠在墙边的哈迪斯。
  “你笑什么?”他不悦的问着。
  “笑你们太傻,雷仰大人都说这是必然的结果,你却慌张成这副德性,真傻。”
  “你这家伙!”面对他轻藐的态度,龙凛一时火气都上来,要下床质问他无奈又被雷米雅压回去。
  “交给我。”她转头看向哈迪斯“将军接下来是我们领主讨论时间请你回避。”
  他没有抗拒转身就离开,确定他出去雷米雅才开口“陛下真的没事,在另个房间休息,只是到现在还没醒,几天前我们到济禾支援,果真看见一群人发狂的朝我们冲来,里面有各式各样的人,如没有哈迪斯的指示一定要砍下首级,我们可能损伤无数,之后奋战没多久,他们就痛苦的呻吟之后就化成黑烟一个个消失了,罗臻现在根本就是空城,到处都是断垣残壁,剩下一群孩子我们这些士兵能充当临时的保母照顾他们,之后我们在孩子的带领下先发现你被压在瓦砾堆下,之后就是陛下……”
  “陛下怎么了?”望着雷米雅语带保留,他只好再追问。
  “我们发现他时,他抱着静鬾女王的尸首全身都在发烫,是烫的很离谱的那种,少说有像滚烫的热水那样烫没有士兵敢碰触他,但过了一段时间这烫就消退,他身上并没有任何外伤,衣服虽然都是血迹也破损但本人确定都没伤,是丝毫都没有那种,龙凛我们才想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罗贝姆再接“现场只留下一把奇型怪状的刀,它上头都被白色布缠着布上头还印一堆我们看不懂的符咒,不过好险能拿。”罗贝姆转身把那把刀拿在手上。
  “这我不知道……只能等陛下醒来,才能问他,不过他本人恐怕也不想说。”事情关乎到静鬾的死他恐怕根本不想提吧,只是为什么身体的伤会这么容易复原呢?难道真的是女神的力量吗?
  正在苦恼时却听到另一个房间传出大吼的声音“好痛!好痛苦!”
  是夜翎的声音,龙凛立即下床跑到那间房间,却见到雷仰与哈迪斯正拿针头把不明的药物注射进夜翎的手臂内。
  “你们在干什么!”龙凛上前把他们推开,扶住夜翎死命的瞪着他们。
  雷仰看着警戒十足的龙凛伸出手“夜王现在很危急,他的身体有许多灵魂想趁他意识薄弱的时候抢过主权,这个药只是让他们都能安静下来的方法而已。”
  “你到在说什么?我一句话都没听懂,陛下痛苦要找的是医生,总之不要再靠过来了!”龙凛看向雷米雅“我们回去吧。”
  雷米雅点头让罗贝姆背着起夜翎要起身时,哈迪斯顺势挡在他们面前“你们要去哪都可以,把宗主留下来。”
  “宗主?”罗贝姆一脸迷网,龙凛却听出他指的是古真族的宗主。
  “夜翎是夏克蓉娜王,不是什么宗主,罗贝姆不要管他们,我们走。”龙凛要硬闯外头济禾的士兵却有默契全挡在门外。
  雷米雅抽出长枪开口“雷仰大人你们是想要挟持陛下吗?”
  “我们没有恶意,夜王现在精神不稳定,先让我们把他护送济禾当地有医生可以帮他做诊断,我们再慢慢跟你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吗?”
  比起哈迪斯,雷仰努力的沟通着不想要再造成任何伤亡。
  雷米雅看着龙凛“别忘了我们现在是盟友的关系,他们应该不会伤害陛下,现在这里都只剩下孩子,不可能有医生的。”
  虽然百般不愿意龙凛也只好妥协“只要不要再动他就好。”
  他们将一部分的兵力留下来,其余的缓缓从罗臻离开前往济禾。
  在漆黑群人伸手不停的压着夜翎他感觉自己痛苦的要窒息了,他不停着挣扎却一直听到那群人喃喃自语着。
  “给我,身体给我。”
  “我们也想要力量……”
  “不要怪我们这一切都是本能在驱使……”
  “呜——”感觉到痛苦窒息感,不停的侵蚀自己直到,上方唯一一点亮点降下一点一点白雪,那些人的力道才渐渐消退,夜翎挣脱起身看着眼前的女孩,不但没有感激反到是气愤占据他所有思绪。
  “你害死静鬾!是你害死了她!”
  她起先露出不解,之后似乎理解的露出哀伤表情“古达……时间到了,也是我赎罪的时候。”
  “你是该赎罪,我要找到你把你折磨致死!让你嚐嚐静鬾受到的所有委屈!你这个邪神派来的魔女!杀死你!折磨你!”
  夜翎失去理智的不停的吼着,正要冲上前去掐住她的脖子时,她化为白雪消失在他眼前。
  扑空的夜翎愤怒的紧握着双手“紫君我要杀了你!”
  他在内心发誓着一定要亲手杀死她。
  雪塔山
  雪山显的异常平静黑发女孩穿着原民衣着坐在山崖的石头上,眺往着远方此时一身红衣的女人缓缓走近她,她没有回头开口“时候到了,为了去爱尔鲁大地解救母亲,我必须赎罪成为人柱。”
  “紫君大人……”赛迪亚一脸表现的痛苦“这是何等的痛苦,什么人都可以为何偏偏是她呢?”
  紫君哀伤的流下眼泪“无之心是不能拥有任何感情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该有牵绊,对古达不该有任何牵绊。”
  在脑海中闪过一个银发少年的笑脸。
  也不该……对那人有着爱慕之情……不该……
  “银戒你们没有伤害他吧?”
  “对於诅咒之子,我没并没有亏待他,他是那人的后代,我们会善待他的。”赛迪亚清淡的说。
  “诺拉先生留下唯一的后代,请守护好他,日子久了他就会释怀的,对於我这种人不值得牺牲他的人生。”
  赛迪亚摇头“不该让你们相见是我的疏失。”
  “能相见才能怀念从前,我已经很满足了。”
  真的满足了吗?银戒……
  她再度把视线放置在远方,带着感伤的情感看着……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