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声笑语,不时的传来只有男人们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爽朗笑声。
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原来狂人也不总是狂人,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面嘛。
然而,好景不长,当楚星河走进来的时候,这次的快乐谈话才结束。
他们和楚星河打了招呼后,便一个个的离开了抽烟区,把这空旷的地方留给了这两个特殊的人物。
这些人都知道,这两个世家大少是从小斗到大的死对头,所以谁也不想找他们的不快,纷纷选择消失。
"墨兄,请给我一根烟。"
楚星河走到墨轩辕面前,伸手讨要。
墨轩辕没有半点犹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了根烟递过去,并且'殷勤’地帮他点着了火。
然后,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楚星河说道,"我记得,你不会吧?长这么大,今儿倒是开眼。"
"我会,只不过寻常时不想抽而已。"楚星河苦着一张脸,摇摇头坐了下来。
"那什么是不寻常时?"墨轩辕好奇地问道。
"心情很好或者心情很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抽上两口。烟的好赖抽不出来,就是觉得这一呼一吐的,带出的浊气,或许让心里更舒坦一点儿。"楚星河十分坦诚地说道。
很显然,在抽烟这方面,他没必要说谎,就算是吹牛说自己能抽出个所以然来,又无关紧要。
墨轩辕有些诧异地看了楚星河一眼,问道,"那现在呢?抽烟是因为心情很好还是心情很不好?
"自然是心情很不好。"楚星河没有掩饰,直言说道。
"凡事想开点儿。"墨轩辕劝说着,像是在劝慰自己的老朋友,"没事的时候也多出去走走,人总要培养一点儿爱好才好嘛。你可能没办法相信,外面的世界真是太精彩了,你知道我人生第一次受骗是在哪儿吗?"
楚星河吸了口烟,沉默不语。
墨轩辕知道这家伙是不愿意听自己唠叨,所以根本就没想接话茬儿。
但墨轩辕可不管那些,依旧我行我素地说着。
"不是你,也不是在这江夏,更不是在龙蛇混杂的燕京城。是在一个偏僻的小县城,偏僻到我都已经忘记它叫什么名字了。但是,我确实被一个面相忠厚老实的老头子给骗去了二十块钱。现在想起来还是记忆深刻啊,原来受骗的经历也这么让人回味。"
闻言,楚星河突然大笑起来,说道,"还真是羡慕你,竟然有这样受骗的经历。"
"你从来没被人骗过吧?"墨轩辕打眼看向他。
"没有。"楚星河摇了摇头,又抽了口烟道,"至少,他们已经不算是人了,或许早就投了胎,换了副新面孔。"
想了想,楚星河再次开口强调道,"我讨厌被骗,被冤枉,更讨厌这种人我不能亲手送他下地狱。"
"哦。"墨轩辕也抽出支烟点燃,"死在你手底下的人也不一定全都下了地狱。"
"是啊,毕竟都不是什么好人。"楚星河意味深长地说道,"只是,你准备让我帮你背多久的黑锅?"
"你怀疑是我在陷害你?"墨轩辕笑道。
"别人不相信,但是我相信,这些事不是我做的。"楚星河一脸认真地说道,"不是我,那就是你。"
说完这句非常肯定的话后,楚星河就沉默了。
他低头抽烟,也不去看墨轩辕的脸或者眼睛,像是已经无比坚定自己的判断,也像是在等待墨轩辕的辩解。
墨轩辕也是安静地在一旁美滋滋地抽着烟,没有一丝半点想要辩解和否认的意思。
他不急,楚星河也不急。
两个人全身心的投入抽烟,仿佛这烟有着无穷大的魅力,让人沉沦着迷一般。
直到一根烟抽完,墨轩辕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粗壮的指头把烟纸按的咯吱咯吱作响后,才仰起头看着楚星河,说道,"为什么就不能是苏家内部人搞的鬼?为什么就不能是其它人?"
"其他人没有这个胆量。"楚星河冷笑,"而且,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可是,你知道又怎么样?没人会相信。"墨轩辕脸上依旧是风平浪静。
"不错,他们是不信。"楚星河说道,"他们只有两个怀疑目标。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你。更糟糕的是,所有的证据都对我不利。甚至,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样收买苦禅那个老和尚的,让那老秃驴用自己的死来给你们的罪行圆局。可是我知道,这事儿不是我做的,而我的嫌疑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墨轩辕笑呵呵地看着楚星河,说道,"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在乎你怎么想,我只在乎他们怎么想。要不,我选择站在你这边?"
楚星河没想到墨轩辕会如此不避讳地说话,不由得微微一愣。
在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墨轩辕似笑非笑的表情后,他嘴角翘起,问道,"你想让我和苏家火拼,然后坐收渔人之利?"
墨轩辕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还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嘛,那你觉得萧何傻吗?"
"至少,不比你我差。"楚星河说道。
"所以,萧何明明怀疑你是凶手,但在墨家决定入局之后,却迟迟没有向你动手的原因,说白了,就是在防备我们墨家而已。"墨轩辕说道,"无论站在那一边,墨家终归是要入局的。而墨家的选择,也就决定着这整场局的胜败。至少,墨家现在还有着自由选择的立场,而你没有。"
"你就不怕我联合苏家一起来对付你?"楚星河笑着问道。
"不会的。"墨轩辕笑得比楚星河更加灿烂,说道,"你都看到了,萧何可是个小气鬼,那家伙就算是真刀真枪地和你对垒,都不可能选择联合,你忘了你们的关系了?"
情敌想见,分外眼红,墨轩辕清楚,楚星河明白。
"我会尽心解释,也会避免和苏家正面冲突。我想,事情总是会有水落石出那一天的。"楚星河固执地说道。
墨轩辕看着楚星河,赞同地点点头说道,"我确实是没你聪明,这点儿,我承认。但是,你知道你哪一点儿不如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