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才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军师突然间伸手,一个反擒拿就把萧何的手臂给抓住,一拉一带,萧何坐立不住,身体就往军师怀里扑过去。
  与此同时,军师的另外一只手已经化掌为拳闪电般地打了过来。
  砰!
  萧何哪里能够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他身上带着重伤呢。
  猝不及防下,避无可避,他的鼻子重重的挨了一击。
  更糟糕的是还在后面,军师被被子盖住的脚竟然能够高高的踢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然后他的身体就高高的飞了起来,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墙板上。
  噗——
  火辣辣的痛。
  萧何伸手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再一次狂喷而出,溅得满地都是。
  "你受伤了?"妖黎站在萧何身前,紧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萧何的身手妖黎是知道的,那可是金丹期,就算是导弹落在身边都不一定能把他炸死。
  这种非人的防御力竟然被昏迷中的军师一脚踹吐血?
  显然不可能。
  所以,可能只有一个,萧何在来疗养院之前,便已经是身受重伤了。
  能将萧何打成重伤的人,又得是什么级别的高手?
  "我没事,被一个老东西阴了一手。"萧何没好气地说道,"她怎么回事儿?怎么打人呢?"
  萧何尝试着活动筋骨,只感觉后背也一阵阵的刺痛,像是骨头快要散架一般。
  好在自己还有仙帝灵气这道最后的防线,不然兴许被军师踹这一脚就一命呜呼了。
  "这是军师的警觉。"妖黎摇摇头说道,"就算是睡着了,也要时刻提防敌人的靠近,我以为你能应付,谁知道你伤得这么重——你真没事?看起来不像。"
  "……"萧何沉默了。
  他没有亲身经历过,也没办法想象她们在执行任务中,到底处于多么糟糕的环境之中,要经历一些多么危险的事情。
  但是,从她们身体自然表现出来的这些素质中可以看到,她们所承受的负担真的很沉很重。
  或许,只有回家的时候她们才能够安心的睡个好觉吧?
  这样的女人,他怎么能恨得起来气得起来?
  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的人都跑了进来。
  看到萧何满嘴是血的坐在地上,一个个的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了?"银狼关切地问道。
  "军师打的。"妖黎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众人看向浑然不觉又倒头睡着的军师,一个个的都觉得寒意袭人。
  眼睛男走过来扶起萧何,问道,"要不要缓一下?"
  萧何的呼吸很不平整,但还是在眼睛男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却迟迟不敢靠近,说道,"她不会,再动手打人吧?"
  他现在是自身难保还要救人,这要是再挨上军师一脚,可就得不偿失了。
  萧何是个人,不是神仙,况且,就算是神仙,也没有这么多血吐啊。
  妖黎走过去握住军师的手,说道,"胆小鬼,现在可以了。"
  胆小鬼?
  这女人要不是妖黎,萧何都敢跳起来骂娘。
  自己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还强撑着站了起来,这还叫做胆小鬼?
  你有见过这么大仁大义、悍不畏死、负有强烈的爱国感和同情心的人吗?
  萧何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扣住军师的手腕,一边细心诊脉,一边却还要提防军师再次出击。
  不过妖黎这次坐在他身边,也让他放心不少。
  妖黎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再次挨揍吧?
  当然,或许这妮子会闭上眼睛。
  "她的身体状况极其的不稳定,生机正在以迅速流失。"萧何沉声说道,"伤口在哪儿?"
  "在后背。"妖黎说道。
  "让我看看。"萧何说道。
  妖黎看了站在门口的众人一眼,说道,"我不介意你们站在门口,但是她一定很介意。"
  几人对视一眼,一个个落慌而逃。
  他们可没办法承受军师的怒火。
  等到人都退出去,门又重新关上,妖黎这才掀开被子,把军师翻了个身,然后解开军师身上穿着的病号服。
  于是,一张凹凸有致、曲线玲珑却并不美观的背便呈现在萧何的面前。
  在她的左侧腰背上,有一个用白纱包扎好的伤口。
  伤口被盖住,萧何没办法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是,在伤口的周围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甚至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医生说是中毒,可是打了不少消毒针和解毒药剂都没用。连研究所刚刚研究出来,专门用来解毒的TX试剂都给她用了。可是,这毒还没有消掉。"妖黎有些急躁地说道。
  TX试剂是研究所最新研究成果,号称可解百毒。
  这种药剂只向军部的一些特殊作战单位提供,价值不菲。
  可是,用在军师身上却失效了,也难怪妖黎会这么担心着急。
  萧何用手指按了按伤口已经腐烂的地方,一股绿色的液体渗出体外。
  他脸色逐渐冷峻起来,对妖黎说道,"剪开纱布。"
  妖黎和萧何配合已久,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以妖黎的身体为实验品。
  以她对萧何的了解,如果不是情况特别危急的话,萧何治病的时候总是不紧不慢闲庭信步,甚至偶尔还会开些小玩笑。
  但是,今天萧何却没有,他的脸色十分凝重,表情很严肃,眉头紧皱,看得出来这毒应该十分棘手。
  "很严重?"妖黎问道。
  说话的时候,她还是按照萧何的吩咐从床头柜上的医药匣里找了把剪刀,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伤口上包裹的纱布给剪开。
  妖黎不是医生,也没有做过护士的经验,可是她擅长玩刀,甚至连剪刀也不例外。
  "十分严重。"萧何看着那暴露在眼前的伤口说道。
  这是一条倾斜的伤口,由上至下,由浅入深,大概有十几厘米长。
  这么长的口子长在一个女孩子的脊背上,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伤口上面有缝合的痕迹,细细密密,不下二十针,看来是前面看过的医生所做的修补。
  但是,就是在这层层修补上,萧何的眉头一皱,看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