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妖黎的匕首直勾勾地就是向自己刺过来,萧何的眉毛一挑。
  "你玩真的奥!"
  萧何嘴上惊叫一声,动作却是丝毫不慢。
  他脚下一踏,身体飘然后侧,手上探出两指,"锵"的一声便是点在妖黎刺来的匕首之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萧何的手指瞬间便是击碎了刀身,随后手腕一翻,手指点在匕首柄端,轻轻一挑。
  妖黎紧握着的匕首便被萧何挑脱了手,随即掌握在他的手里。
  "女孩子家家的,玩刀怪危险的。"
  萧何手里的断刀轻快地转了几下,"你看我干嘛?不服气奥?"
  妖黎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萧何,心中已是滔天骇浪。
  她手中的可不是一般的匕首,那可是通体采用高强度精钢打造的,就算是炮弹落在它身上都不应该崩碎的。
  这家伙到底有多厉害……
  许久,她冷哼了一声,转身调头就走。
  萧何连忙是紧跟了上去,这妮子跑了倒没啥,自己待会儿怎么从大院里出去啊?
  "喂,我说,打不过,也不用这么绝情吧?"
  "少跟着我!"妖黎的心情可是糟糕透顶。
  从小到大,她就从未受过这样的气,最关键的是,她还打不过人家!
  死萧何!臭萧何!死萧何……
  妖黎这一路上心里跟念经似的疯狂重复着。
  萧何眼见着这妮子不理人,沉默了一会后,连忙是拦下她。
  "对了,不是说给你治伤祛疤吗,要不,咱们事不宜迟,现在就去?"
  妖黎抬起头来,狠狠地就是白了萧何一眼。
  她很想说"谁稀罕!",但女人的爱美之心愣是让她把这句话噎了回去。
  然后,鬼使神差地,她说了一句,"那跟我来吧。"
  妖黎带着萧何穿过树林,来到第一次薛仁那些医师聚集开会的那幢小楼旁边。
  却没有进入这幢小楼,而是再往左走,穿过一个长长的花坛,才在一幢颇具欧式风情的小楼面前停了下来。
  妖黎在门口的电子锁前面输入一排密码,将眼睛凑到安全扫描下,然后铁门"锵"的一声就开了。
  她拉开大门,对萧何说道:"进来吧。"
  "你就住在这儿?"萧何看着面前精致的两层小楼说道。
  "没错,如果没有任务,我一般就住在这边。"妖黎说道。
  "任务?什么任务?"萧何好奇的问道。
  妖黎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扫了萧何一眼,便不再说话。
  "环境真好。"
  萧何打量着旁边的巍峨高山说道。
  这年头,有很多人能够在市中心买一套房子。
  但是,却极少有人能够有钱在依山傍水的郊区买一套别墅。
  屋子里面的装饰风格让萧何大是意外,很温馨时尚的感觉。
  原木式地板、高悬的水晶吊灯、格子条纹的时尚沙发、大屏幕液晶电视机还有笔记本电脑等现代化科技用品,和龙王那儿的古朴风格简直天差地别。
  "脱鞋。"妖黎回头对着站在那儿四处张望的萧何提醒道。
  "哦。好的。"
  萧何这才发现自己穿着鞋子走进来了。
  而妖黎却已经脱了她的小皮靴子,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
  足足好一会儿,萧何才新奇地收回目光,却发现妖黎正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看我干嘛?"萧何一愣。
  "你好像忘记了自己过来是来干嘛的。"
  妖黎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嘴里不咸不淡地就是说道。
  "哦哦,那开始吧。"
  萧何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来到客厅的茶几前,"准备酒精,蜡烛,棉条,温水,还有一把腰间的那把匕首。"
  "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一把?"
  妖黎大惊,右手下意识的就摸向自己腰间的那把匕首。
  没了!
  当她的手落在腰上时,那里却早已是空无一物。
  妖黎抬起头来,只见萧何手上正抛着自己的匕首,"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东西呀。"
  说着,他转过身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一小堆像面粉一样的白色粉末。
  "这是什么?"
  妖黎好奇的看了一眼,问道。
  "这是我特意调制的药粉,像是金疮药,但疗效却极为惊人。"
  萧何手里的小布袋掂量了几下,这可是他耗费了不少心思,才勉强配置好,是用来给自己应急的。
  腐生散!
  别看名字难听,但药效却是极强。
  顷刻间止血,几个呼吸间便可让皮肉再生,最可怕的是,它会引导肌肤自然愈合,不会留有伤疤。
  谢天谢地,这个地球上的药材还是十分丰富的,让自己得以配制一些基础的药物。
  萧何笑着,"怎么,不相信?"
  妖黎看了他一眼,这次没有再反驳,很快就去把萧何要的东西给准备好了。
  "把你的手套摘了,把手给我。"
  萧何的目光还停留在白色药粉之上,嘴上淡淡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把手给你?"
  "你不把手给我,我怎么查看你的伤口情况?"
  萧何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女人的警惕心和反抗意识怎么就这么强烈?
  妖黎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把手套摘下,把受伤的右手递给萧何。
  萧何用手触摸了一下伤疤,已经长成了硬笳。
  也就是说,这伤口上的死皮已经成了她身体的一部份。
  萧何轻轻地按了下去,问道:"痛吗?"
  "不痛。"
  萧何加大了几分力道,问道:"痛吗?"
  "不痛。"
  "不会吧?难道你的右手没有了知觉?"
  萧何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儿,难道这妮子右手上的神经末梢全部都消失了?
  "你才没有知觉呢。这种痛算得了什么?我们平时——"
  妖黎欲言又止,"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感觉的到痛楚,但是,这种痛对我来说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哦哦,那就好。"
  萧何点了点头。"要先把这层死皮给剜掉,然后将伤口割开,我再帮你涂腐生散。"
  "什么散?"
  妖黎有点没听清,嘴上说着,就把刀片递到萧何手上,说道:"动手吧。"
  "不用麻药?"萧何诧异的问道。
  "不用!"
  妖黎低着头,心里不禁嗔怪:老娘浑身上下到处是伤,难不成要全麻?
  心中想着,她紧接着又小声补了一句,"没安全感。"
  萧何木讷地点了点头。
  "正好,我不会打麻药,这样倒是省时省力。"
  他把刀片用酒精消了毒,又放到蜡烛上烤了烤,呲!的一声,刀身燃烧了起来。
  然后,萧何就那么那个带着火焰的匕首,看准她的伤口就要下刀。
  "等等!"
  妖黎突然说道,也把手顺势抽了回去。
  "干什么?"萧何有些纳闷地问道。
  "你不会是想故意报复我吧?"
  妖黎警惕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