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赵家,林启扬突然觉得空唠唠的。
他有些烦躁的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洋酒。
想了想,给龙伯打了个电话。
“少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电话里的龙伯显然也没有睡。
林启扬这时到不想废话,沉声说:“给我查一个人,我将照片发给你。”
龙伯闻言,稍有的沉默了。
林启扬觉得古怪,质问道:“怎么?不乐意为我效力了?”
“哦,不是,少爷,我龙某人的命是您给的,哪怕是为您献出生命又何妨?只是……”
他又一次吞吐着。
龙伯从来没有说话犹豫过,他作为林启扬最得意的手下,做事非常利索,而且凭借他的胆识也从未吞吐啰嗦过,这一次这是怎么了?
只是调查一个人,他怎么都吞吞吐吐的?
“说。”
林启扬的声音有些冰冷。
龙伯沉吟片刻,这才喃喃的说道:“咱们林家内部发生变动了。”
内部发生了变动?
难道是那个内奸?
沉默片刻,林启扬沉声说:“你能处理的来?”
“少爷,您放心,我龙某人再蠢,您离开之后还是有一批亲信的,不过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
龙伯说几天能搞定就是几天,不过应该不是内奸出手。
当初他都能招了那家伙的道,龙伯相比他肯定差了一些。
这件事还得等他回到林家再说。
挂了电话,林启扬想了想,决定去一趟赵凝夕的姥爷家。
想到此处,他便起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外面月朗星稀,远远地能看到赵家门外还站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长裙,黛眉紧蹙,似乎有什么心事。
秦雅柠。
没想到她会来赵家?
想了想,他起身朝着前面走去。
秦雅柠看林启扬朝着他走过来,喃喃的说道:“老板。”
“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有心事是因为赵董的,所以想过赵家来看看。”
原来如此。
不过看他一个人出来,秦雅柠便问:“老板,他们……”
刚刚她在路口看到了,那些豪车送他回了家,所以就跟着过来看看。
林启扬之前是想让大白带着他去好好地喝上一杯。
但大白拒绝了,他们开了那么多车子,酒驾不得出事?
“好了,既然来了,陪我走一趟。”
“去哪里?”
“接你的赵董。”
他苦笑着,上了车。
秦雅柠犹豫了一下,心中又有些失望。
这种失望,完全是没来由的。
轻叹一声,她还是跟着林启扬一起钻进了车里。
一路疾驰,他们之间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坐在车里。
五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城乡结合部。
这里是海城之外,因为没有经过改造,这里的的房子多少有些破旧。
秦雅柠已经睡着了。
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连着走四五个小时,一路的颠簸,普通人根本难以承受。
这条路还是沙子铺成的。
一路过来黄沙漫漫,前面的路上偶尔有一辆车停在那里。
不过就在最前面的一座老宅门外,却坐着两个保镖正意兴阑珊的抽着烟。
宅子虽然不是很豪华,但是却不大不小,旁边的车棚里停着赵凝夕的车。
她们果然还是先自己一步回来了。
林启扬打开车门,走下来瞅了一眼副驾驶的秦雅柠。
他这开车门的动静把她惊动了。
猝然间她从睡梦中清醒。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车上下来。
门口那两保镖注意到这里的动静,纷纷站了起来。
一看到是林启扬,两人对视了一眼,接着朝着他走了过来。
一靠近他便说:“姑爷,您怎么也回来了?”
林启扬微微眯眼。
他的脑海中迅速回忆着这两个人的名字。
这两个人一个叫铜罗,一个叫黑狐,他们都是姥爷的贴身近卫。
赵家老爷子以前可是一个大佬,职位还不小,屋内应该还有两个,他们是轮班倒,保护老爷子的安全。
但当年结婚的时候,林启扬这躯壳就是任人揉捏的对象。
屁都不敢放一个,只会呵呵傻笑。
这两个人当时可是把他的鞋子丢进马桶里让他去捡。
说是闹婚,其实说白了就是明欺负他。
偏偏他这个没本事的躯壳,人家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看他眯眼不说话,两人对视一眼。
本来长夜漫漫就无聊,他这自己送上门来找乐子不说,居然还不说话,装什么深沉大佬。
“姑爷,哥两跟您说话呢,你这没听到吗?”
听着倒像是听客气的,但是语气里充满着不屑。
林启扬瞅了瞅他们,喝道:“滚开!”
他这一开腔,两人都是一愣。
当年的那个林启扬可只敢唯唯诺诺,哪敢对他们这么发火?
被他这么一声呵斥,两人都有点懵逼。
不过他们愣神的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林启扬已经带着秦雅柠朝着大门走去。
两人这才回过神,匆匆的跑过来,拦在他面前:“等等!姑爷,你不能进去。”
咯吱!
他们的话音刚刚落下,便听到林启扬的手上发出一声脆响。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气场怦然爆发。
这股气场竟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仿佛死神就站在他们面前对着他们吹气。
黑狐,铜锣两人都是刀尖上舔过血的人。
他们自诩就算是恶灵站在他们面前也得给他们跪下求饶。
但现在……
恐惧,那种令人汗毛倒立的恐惧让他们几乎想跪下。
两人的冷汗簌簌的落了下来。
林启扬冷冷的瞅了他们一眼,这才在大门上推了一下。
这扇门还是木门,这么一推,咯吱一声便被他推开了。
院中还亮着灯。
老爷子喜欢这种僻静的生活,所以在城乡结合部买了一套房子。
他们这一进了院子,黑狐才嘟囔道:“不对,这小子怎么……”
“他的力量怎么这么强悍,你有没有感觉到,刚才好像给死神盯上了?”
铜锣也打了个激灵,咕咚的吞了口唾沫。
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却听屋内也响起咯吱一声,接着另外两个壮汉也跟着跑了出来。
他们后面,一个银发,穿着睡衣的老头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