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
  林启扬微微眯眼,这颗晶莹透的珠子他好像有一些记忆,但是却十分凌乱。
  观察了一会儿,他把珠子收了起来,对龙伯说:“明日下午,凝夕会亲自去竞标,不要告诉她任何关于我的事。”
  “老奴明白。”
  林启扬点点头又说:“家中的事情还望龙伯多多费心,尽快找到内奸。”
  “是。”
  林启扬微微颔首,这才起身走出木屋。
  屋外细雨滴滴滑落,落在林启扬的身上,散出森森寒气。
  交代完事情,他便起身赶了回去。
  此时,赵凝夕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在床上趴了一天,这会儿头疼的感觉倒是减轻了。
  坐起来,她凑到床头柜旁,拿起林启扬和她结婚时的照片。
  这张照片上的林启扬虽然在笑,但却显得唯唯诺诺,很腼腆,甚至不敢主动搂抱她。
  可现在的林启扬……
  赵凝夕想从照片上找到一些疑点,但却又有些心乱。
  为什么,她要有这种感觉?自己的男人变强了不是很好吗?
  可是……
  使劲的摇头,赵凝夕把照片放下,白天林启扬去公司后,赵凝月已经跟赵凝夕讲过了,林启扬没对她做什么,加上她后背扎了很多的针灸剩下的针眼,赵凝夕也明白是她错怪了林启扬。
  轻轻一叹,放下手中的照片,她起身要钻进浴室,冲个热水澡或许能抹除她心中的那些不安。
  一滴滴热水划过她光滑的肌肤,热气蒸腾。
  一时间,她的心也有些迷离。
  窗外,细雨漂泊,赵凝夕听着水流的声音,心也渐渐的静了。
  穿好浴袍,她走到客厅里,静静的等着林启扬,莫名的,她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过去了足足一个小时后,房门才被推开。
  林启扬打着哈欠从外面钻了进来,换好拖鞋,准备进屋。
  却看到了赵凝夕穿着浴袍,一头长发湿漉漉的。
  抬头瞅了眼林启扬,赵凝夕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媳妇,你咋还没睡?喝可乐不?我给你拿去。”
  林启扬笑眯眯的说着,其实他是为了缓解尴尬,毕竟赵凝夕一身浴袍,他这样站着,能看到大片雪白。
  走到冰箱旁,林启扬取出两瓶可乐,眨巴眨巴眼,才凑了过来。
  谁知他刚刚拿出可乐,赵凝夕却从后面环腰抱住了林启扬。
  她抱得很紧,柔软的地方贴在林启扬的后背上,一股股芳香味扑入他的鼻子里,就差往外冒鼻血。
  “都老夫老妻了,媳妇,你这……”
  “林启扬,我……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出去鬼混了?我们好好过日子,成么?”
  额……
  林启扬一阵错愕,有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老婆,他要不知足,就可以找个豆腐撞死。
  只是这具躯壳太窝囊,太不要脸,就会鬼混……
  “嗯。”
  林启扬放下可乐,转身,刮了刮她的鼻梁:“放心,我林某人对天发誓……”
  话音未落,林启扬突然看到窗户上一个光点在闪烁。
  这光点他作为战士,最清楚不过。
  因为雨水的反光,那光点在闪烁,那是狙击枪!
  有人在瞄着他们!
  林启扬的话只说到一半突然不再往下说,赵凝夕便抬头瞥着他:“你的誓言……”
  “转过来!”
  嗖。
  林启扬一声大喝,抱住赵凝夕三百六十度旋转,自己挡在了她刚才的位置。
  砰!
  也就这一刹那的功夫,玻璃上响起一声脆响。
  一颗子弹破窗而入,带着扭曲的空气飞来。
  楼上的那两个杀手,他们已经得到了最新的命令,赵寥说了,要一枪干掉两个。
  刚才看他们拥抱在一起,窗外的两个杀手自然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也就在林启扬抱着赵凝夕转身的瞬间,他们扣动了扳机。
  看着他们转身,开枪的杀手冷笑,这两个就是蠢货。
  这可是反器材狙击枪,坦克的皮都能给穿透,区区两个肉躯,想要挡住子弹?开什么玩笑?
  只是可惜了,那样一个美女就要被截成两段。
  玻璃碎裂的声音很清脆。
  子弹的冲击力极其强悍,即便是林启扬,身子也猛地向前倾倒,骤然把赵凝夕压倒在地上。
  他在上,赵凝夕在下,那一刹那的姿势极其的暧昧。
  但赵凝夕却没心情顾及这些,她听到了,刚才那是枪声!
  林启扬这一旋转,分明是在为她挡子弹。
  看着林启扬已经闭上眼,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赵凝夕吓坏了,大哭着:“林启扬,你给我起来,你还没给我发誓?你不能死。”
  她推开林启扬,爬起来使劲的拍打着他的胸脯:“林启扬,你起来,你别吓我,起来,你给我起来啊!”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大哭之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身子软的像是一团烂泥,她怕了,但她啪的不是门外的狙击枪,而是这个男人倒在她面前。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什么叫撕心裂肺。
  “你混蛋!林启扬,你给我起来,起来啊!”
  她哭的梨花带雨,心如死灰。
  林启扬闭着眼睛,本想再吓唬一下这女人,可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一时间心也软了,噌的一下睁开了眼:“老婆。”
  “啊?”
  看着林启扬死而复生,突然睁开眼,她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疯了一般扑倒林启扬的怀里,搂着他,恨不能把他融入身体里。
  “咳咳,老婆,我没被狙击枪打死,要被你勒断气了。”
  这时,林启扬还不忘调侃。
  赵凝夕却根本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疯狂的在他身上摸索:“你受伤了没有,你身上……”
  噌!
  林启扬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我没事,今天,我一个朋友给了我一个保命符,说是可以保命,我还不信,没成想真管用。”
  他把一张发黄的纸从后背的衣服里扯出来,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串看不懂的鬼画符。
  纸上有个窟窿,他后背的衣服也烂了,但那块皮肉却好好地。
  这张符不过是普通的一张纸,没什么用,但这一刻,林启扬也只能用这种话安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