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住持脸上那抹恐惧和害怕,鸠摩智觉得自己非常的开心,因为他不仅从武力上碾压了天龙寺,在智商方面也赢了。
“你不是想毁掉剑谱吗?毁啊!你想做千古罪人,那我就成全你!”说完,鸠摩智发动轻功,一掌狠狠的拍向了住持。
面对疾驰而来的掌法,住持纠结了数秒后,咬牙将手里的楠木箱子举了起来。
因为住持无法确认鸠摩智是不是玩的空城计,若是他根本就没有获得剑谱的方法,岂不是就上了他的当?
鸠摩智见状,不由的冷哼道:“怕死的老家伙!”
嘴里说着,但手里的招式却没有丝毫的停滞,最终狠狠的砸在了那个楠木箱子上,发出了十分清脆的破裂声。
随着一阵咔嚓的声音,强大的劲力继续发力,震得住持连连后退了数步才停下,只见其面色涨得通红,显然也受了不轻的伤势。
要知道,鸠摩智这一掌是带了怒火的,尤其是在看到住持举起了楠木箱子时,心中的愤怒之火更加的旺盛。
“莫非你真的以为我没办法得到六脉神剑?还是你觉得我真的不配得到它?”鸠摩智看着碎了一地的楠木箱子,看着那本已经被劲力破坏碎成齑粉的古籍,忍不住咆哮了起来。
住持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一边喘着大气,一边皱眉说道:“你这样和强盗有什么区别,老衲又怎么可能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一个强盗?”
“哈哈哈,好一个强盗二字,罢了罢了,和你这个脑袋腐朽的老秃驴怎么说都没用。”鸠摩智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再和住持说下去搞不好要忍不住杀人了。
转过头去,鸠摩智看向了不远处的枯荣。
但犹豫了片刻之后,鸠摩智再次转了个身,看向了一旁的段誉。
对上了鸠摩智的双眼,段誉吓了一跳,竟然腿软的都迈不动步子了。
“你,你要干什么?”段誉看着鸠摩智走向自己,顿时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现在古籍已经被那个老秃驴给弄碎了,枯荣那个老家伙对六脉神剑的理解又太肤浅,看样子,所以只能来找你了。”鸠摩智淡淡的笑道。
听到这话,住持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满脸的震惊,他知道鸠摩智并没有在开玩笑,也没有在骗他,鸠摩智真的有再次得到六脉神剑的办法!
段誉也是一愣,随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面色坚定的摇头说道:“你别想了,我是绝对不会吧六脉神剑交给你的。”
“这个老秃驴能给你什么好处?你跟着我,保证能让你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鸠摩智知道这些人都是硬骨头,所以准备来软的,利用名利来诱惑他。
但段誉听了之后竟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觉得我做不到刚才说的那些?”鸠摩智见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觉得段誉是在看不起自己。
段誉摇头说道:“并不是不相信,只是我并不需要所谓的荣华富贵。”
“为什么?有钱有权你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鸠摩智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父亲是大理的南王段正淳,我有用不完的钱,当然也有权。”段誉面色认真的说道。
这回轮到鸠摩智愣住了,显然他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而在不远处的凌霄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声打断了在发愣的鸠摩智,只见他的面色由普通变为了纠结,最后转为了愤怒。
“你是不是活腻了?”鸠摩智寒声问道,他认识段誉,因为后者的父亲是大理南王,所以他想起来了,但不代表他认识凌霄,因为这个世界上认识段誉的也为数不多。
凌霄闻言,摇了摇头,并且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自己会闭嘴。
鸠摩智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把目光放在了段誉的身上。
“好吧,你是大理南王的儿子,但为什么你会在天龙寺?而且还学会了六脉神剑?”鸠摩智虽然很愤怒,但是在得知对方为大理南王的儿子后,竟然是强行冷静了下来。
或许鸠摩智对天龙寺出手顶多背一个欺师灭祖的坏名声,但他如果对大理南王的儿子动手了,那就等于是对大理皇室的不敬,而此时鸠摩智身为吐蕃国的国师,极容易会被误认为是吐蕃国要对大理国开战。
鸠摩智是万万不敢同时惹恼两个国家的,所以此时的鸠摩智格外的冷静,源自于内心的恐惧。
同样的,段誉也思考到了这一点,所以一下子就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此时的他头一回感激自己身为大理的王子。
“这个就不用你费心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段誉略有些骄傲的抬起了头,淡淡的说道。
一个国家的国师,一个国家的王子,哪个身份更为高贵,一看便知。
国师的地位再高,也是臣,而王子,那是王府,是皇室血脉。
鸠摩智不由的眯起了眼睛,沉默片刻后,突然大笑了起来,“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那你的意思是此时此刻,你代表的是天龙寺,而我,也不是吐蕃国的国师,而是离开宗门的弟子。”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是一惊,什么叫做共进退,这就是了。
如果两人都抛开那高贵的身份来对抗,那段誉还应该叫鸠摩智一声师兄才对。
段誉顿时蔫了下去,没了大理王子的身份,他还真的没有别的底气了,原本唯一让他能站出来的就是六脉神剑,结果根本就不是鸠摩智的对手。
“乖乖的听话,把六脉神剑默写下来,这样,我或许可以放过你。”鸠摩智嘿嘿笑道。
段誉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不会写下来的,你休想,要杀要剐随便你!”
鸠摩智的笑容凝固了,猛地抓住了段誉的衣服,怒喝道:“莫非你真的以为我不敢下手?”
“莫非你真的以为大理皇室会善罢甘休?”这个时候,凌霄开口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悠闲,仿佛是路边看戏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