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眉,“不想去?”
“不是,不是!”应该是太过意外,我急急忙忙进了卧室,将所有能参加晚会的衣服都找了出来,仔细挑选。
他从未带我出去过,这一次真的很意外,我精心化了妆,将长发高高挽起。
小时候,我妈总是说,‘韵儿生得美,长大了能倾城倾国。’
以前不觉得,后来遇上韩子尘,我便格外珍惜自己的这张脸,韩子尘说我像妖精。
我并不生气,只要他高兴,我像什么就像什么。
和韩子尘参加的晚会是聊城的官场人士举办的,韩子尘是商人,官商相护,这是规则。
踩在红色地毯上,他示意我挽着他,开口道,“等会一直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
他从未这般温和的和我说过话,我点头,心里开满了花。
我对官场和商场上的交集规则懂得不多,韩子尘挽着我,手中拿着红酒杯和人交谈。
一中年男人端着香槟上前和他问候,笑道,“韩总,难得一见啊!”说话间,目光顺势看了我一眼。
那目光,令人格外不舒服。
韩子尘浅笑,微微抬了抬手中的酒杯,勾唇,“殷先生,好久不见!”
那位殷先生微微点头,目光落在我身上,浅笑道,“这位是.......”
“苏韵,苏家大小姐!”韩子尘开了口,含着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冷冽。
殷先生眯着眼睛朝着我打量了一番,别有深意道,“听说苏家小姐可是苏老爷子的掌心宝,前些年叛逆,离家出走了,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苏小姐,殷某荣幸至极!”
这话中有话,韩子尘浅笑道,“难得见到,不如让韵儿陪苏先生说说话!”
我愣住,抬眸看向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子尘!”我开口,想问他到底要干嘛!
殷先生的笑声打断了我,看着韩子尘道,“韩总真是爽快,殷某实在感谢。”
顿了顿,看着我眯着眼睛道,“只是看苏小姐这样,似乎不太清楚咱们说的话,韩总,你要不....”
韩子尘点头,道,“劳烦殷先生稍等片刻!”
说完,他拉着我走到宴会外的休息抬上。
我看向他,心口揪得生疼,“子尘,你要干什么?”
他答非所问,“南片区那块地我和殷德坤谈了不下三年,他一直不松口,最近他听说苏家大小姐一直跟在我身边,旁敲侧击的和我说了这事。”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看着他,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了,心口有些顿顿的疼,“所以,你是想用我来交换那块死物?”
他看着窗外,黑眸深邃无色,“只需要一个晚上!”
我失笑,声音嘶哑,几乎是尖叫出来的,“韩子尘,我是你的女人,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了一块死物,将我送上别人的床?”
那个别人还是一个大我二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他回头,黑眸深邃无低,一字一句,道,“苏韵,从你跟着我的那天开始,你就应该比谁都清楚,你随时有被我当成工具的那天。”
呵呵!
工具?
如今,连充气娃娃都算不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