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穿上!我带你去找你的衣服!”
丫的发号施令听驾轻就熟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念头一冒出来,言诗蕙立马乖乖的伺候以前的大少爷现在的钻石王老五穿衣,跟个皇帝似的衣来伸手,肯定活不长久!可是看他那个身材健硕生龙活虎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入土为安,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言诗蕙一定推掉手头上所有事情亲临现场朝你的棺材吐两口唾沫!
还好,孟康自己穿上了裤子,言诗蕙忍着脾气为他穿好衬衫,打领带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把他勒死算了,担上一个故意杀人的罪名也值了!
“你是不是想把我勒死?”孟康俯身而来,吓得言诗蕙后退了好几步,她倒是真那么想也得敢这么干呀,自认手上还没有加重力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的?
“下回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好好学学怎么隐藏眼神!”孟康自己动手打领带,优雅自如的样子像是宫廷王子,可是王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到底是新人,连这个都得我来教!”
言诗蕙气得说不出话来,揪着浴袍的衣带不知所措。孟康上来拉着她的手,她一顿,问道:“去哪儿?我还没有换衣服!”
“你的衣服在另一个房间,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跟我来!”
孟康不由分说就带着言诗蕙走到另一个房间,进门就看见一个华丽的组合红木大衣柜,柜门镂空设计,高人一头,首位相接长约十米。孟康左右推开所有的柜门,一柜子奢华品牌尽收眼底。
“自己挑!”
孟康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仿佛要看着言诗蕙换衣服。
“都拿走也行!反正你不要也是送给别的女人!”
言诗蕙才不会吃那个亏,让你欺负了好几回,拿你几件衣服算是便宜你了,你家不是做珠宝买卖的吗?怎么不送一大衣柜珠宝啊?要是那样,就更不会客气了!反正不要也是送给别人。
Versace的短款无袖碎花连衣裙配上Gabriellechanle夏奈尔的七分袖西装小外套,脚蹬LouisVuitton红色高跟鞋,Dior黑色小礼帽往头上一戴,性感妖娆美丽时尚,在穿衣镜前转了一圈,甜美一笑颠倒众生。
“我现在反倒不想让你走了!”孟康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带着魔力袭到耳边,从天而降的一条钻石项链就挂在了细长白嫩脖子上。言诗蕙摆弄着吊坠,孟康则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头向耳后颈间埋去。
“再陪我一会儿!”急促的呼吸配上热烈的亲吻,言诗蕙闪躲着逃避着,孟康却是来势汹汹,在颈间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吻痕。
“不要啦!今天还要拍戏呢!”言诗蕙艰难的说了句话。
“晚上见!”孟康意犹未尽,吻的空档说出了令言诗蕙痛苦不堪的一句话。
“晚上也要拍戏!”
孟康终于抬起头来,眸间已经怒火闪动:“你信不信我立刻把你的角色换掉!”
“不要不要不要!我听你的就是!”言诗蕙的回答终于让孟康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过来!”
孟康满意的点点头,言诗蕙终于可以走了。出门之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几乎想要杀死孟康的冲动在他缠绵悱恻的一吻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拿起自己的包就走出了房间,像逃命一样脚步飞快,走到走廊拐弯的时候与来人撞个满怀,定睛一看,不是那几个“尽职尽责”的哥们儿吗?劈头盖脸大骂一通,那几个人灰头土脸的跟在言诗蕙后面走了。他们几个昨晚上也被灌晕了,清早一醒来就满世界找言诗蕙,正好撞见,还挨了一顿骂。活该!玩忽职守害得二小姐失贞,回去看你们怎么向言崇交代。
没想到会在剧组碰到阴魂不散的郑益,刚卸完妆就见到一个人冲进化妆间,一个措手不及被他抓住肩膀,言诗蕙肩膀上还有孟康留下的伤痕呢,郑益不偏不倚正好抓住那里。
“郑益,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不!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那个人不是你男朋友对不对?你拿他来气我对不对?你故意用他做挡箭牌对不对?”
如果是在昨晚的酒席上,这句话就是真的,但是现在时过境迁,那些“对”都变成了“不对”。
“想利用我?需要付出的代价大着呢!”孟康突然出现在郑益的后面,他一个伸手就将郑益拨到旁边,走过来轻轻搂着言诗蕙的肩膀,冲着郑益轻蔑的一笑,转头又看向自己的“战利品”,“我说的对吗?”气息喷到耳边,痒痒的。
“你这个混蛋!你放开她!”郑益怒吼着想一个野兽一样冲上来,立马就有几个“尽职尽责”的哥们儿冲进门来眼疾手快的拦下了他。郑益像被激怒的公牛,撕扯着嗓子胡乱踢打,那几个哥们儿就把他拖出去了。
半晌,言诗蕙才回过神来,孟康正得意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会来?”
“担心你呀!”永远深情的目光让人无法拒绝,但是言诗蕙却不想插足别人的婚姻,她到底是有道德底线的。言诗蕙还知道孟康和他老婆感情很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温柔漂亮的老婆还要出去沾花惹草,看来“孟花少”的名头不是随便叫的。
来到酒店,言诗蕙被孟康带到房间后就摁在墙上,一想到自己如果不反抗就即将成为万众唾骂人人喊打的小三,言诗蕙奋力一推,孟康顺势把她拉到床上,言诗蕙趁机咬了他一口,终于得空起身。
“孟董,求您放过我吧!我不想这样!”言诗蕙什么时候对别人这样低三下四过,平常都是别人对她点头哈腰,做了演员之后也和周围的人关系处的不错,第一次低头求饶,还是这么“正义”的理由。
“你拒绝我?”孟康翘起一边的嘴角,眯起双眼看着她,“你知道每天有多少女人对我投怀送抱?每天有多少演员为了求一个角色取悦我?就说我家里那位,每天亲自为我煮饭为我搭配衣服,百般的讨好就是为了能够让我亲近一下!现在,你竟然拒绝我!”
“是!我不知趣!我不识抬举!你老婆温柔漂亮又贤惠,你就放过我从了她吧!”言诗蕙刚想离开,手腕被制住,直接被孟康压在身子底下。
“我没有那么大的耐性!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放过你!”面目狰狞的孟康好像真的要掐死言诗蕙一样,把手放到了她的脖子上,言诗蕙恨不得自己就这样被掐死算了,不用担心,也能不去面对父亲的时候两下为难了。闭上眼睛等待受死,孟康却已经撕扯开她的衣服,就这样,言诗蕙成了孟康和金月婚姻的小三。
和言诗蕙分手的郑益不再受言崇的重用,他跑到言崇面前告状,说言诗蕙又交了新的男朋友,说了他好多坏话,说要带几个人好好教训一下孟康,当时的郑益不是不知道孟康何许人也,但是身后站着言崇,所以他有恃无恐。可是言崇却不会给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太多的关注,那个孟康他是有了解的,能够收买自己手底下的人不是一般的人物,况且一个整天花天酒地的人还能守住父亲的基业并且发扬光大实在是不能小觑。况且当时的言崇还没有染指珠宝生意,正好可以拉拢孟康。
郑益没有言崇的支持心里很是不爽,凭他的实力又不能与珠宝帝国的董事长抗衡,只能干巴巴的着急。言崇特意调查了一下孟康,后来被发现了,孟康也没有说什么,之后言崇劝说孟康加入,孟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然后,言崇用了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都被孟康一一化解了,最后,言崇越来越欣赏孟康,不为己用真的是可惜,只好用上了女儿,让言诗蕙去取悦他。言诗蕙没有想到父亲会这样恬不知耻,与父亲大吵了一架拂袖而去。
此时的言诗蕙伤心欲绝,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但是出现在她身边的不是等待复合机会的郑益,而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孟康。言诗蕙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可是那一晚,她抱着孟康失声痛哭,把他的衣服哭湿了大半,那个时候的言诗蕙觉得孟康不知比自己的父亲好多少倍。伏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就这样睡了一夜。醒来之后,自己躺在床上,衣服被人换了,孟康却不在身边,言诗蕙也习以为常了,哪知他竟然又出现了,递过来一条温热的毛巾让她擦脸,言诗蕙把脸埋进毛巾里,任由泪水融进毛巾里,呼吸着毛巾的热气不敢抬头。孟康搂过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为她哼唱了一首歌谣,旋律极其简单,是一首儿歌。
“你在哄我吗?”许久,言诗蕙抬起头,从来没见过孟康那么认真又严肃的表情。
“小时候,我一哭我妈妈就会唱这首歌哄我,现在轮到我来哄你了!”
孟康不说还好,一说起“妈妈”,言诗蕙哭得更凶了,含糊不清的说:“我想我妈!”
孟康直接揽过她的头,喃喃地说:“我也是!”
孟康的母亲是因为生孟康的妹妹的时候难产而死,大人孩子都没有保住,当时的孟先生却因为生意的事脱不开身,就这样,孟康把母亲和妹妹的死都怪罪在父亲的头上,他开始不务正业借酒消愁,整天吃喝玩乐一掷千金,和一帮狐朋狗友打架斗殴挥金如土,后来流连花丛纸醉金迷。在他的心里他一直以为父亲永远只看重钱,那他就花光父亲所有的钱,任意挥霍肆意妄为。要不是孟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孩子才不会袖手旁观任他这么胡闹下去,直接送到国外,眼不见心不烦,最后由于身体每况日下才把他叫回来,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在不收敛心性结婚生孩子,我的财产全都捐出去一分也不会留给你!”孟康当时真想撒手不管,但是看父亲为了生意操劳了半生最后连身体都拖垮了,最后心里一软就答应了,当时正好遇到一个女大学生叫金月,那个女孩儿说要报答自己,孟康就想出了假结婚的点子。
言诗蕙的母亲是被言崇活活气死的,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屡教不改。言崇野心勃勃,依靠着容乾的余威才达到今天的地位,一直为自己“招贤纳士”,关键时候自己的女人也是工具。言崇为了结交一个权贵,让老婆去取悦于他,最后她愤而自杀保持名节,也是从那时起,言诗薇和言诗蕙姐妹俩恨透了父亲,加上对父亲长期从事非法贸易的事,更是不肯与之同流合污。失望透顶的言诗薇直接与言崇断绝父女关系到国外去了自谋生路去了,交了一个国际刑警的男友,就是为了让父亲望而却步。最后,两人日久生情顺利结婚。言诗薇结婚的那天,言诗蕙去参加了婚礼,娇俏可爱的伴娘惹得交口称赞。言诗薇趁机劝妹妹不要回国了,少不了被言崇牵连。言诗蕙没有答应,因为她常常看见言崇对月长叹,甚至在他为自己盖被子的时候装睡然后骗得他的一吻,有时候言崇会神情恍惚的把诗蕙叫成诗薇。再多的感动也不能挽回言诗薇的那颗心了,言诗蕙最终回国,然后就遇到了郑益,希望他也像姐夫那样是一个坚毅果敢的男子汉,或者像他的名字那样做一个正直可爱的正人君子,可惜的是,这两种他都不属于。言诗蕙伤心之下离家出走,遇到了孟康,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自己想要追求的男人气概,尤其是在得知他拒绝言崇以后,心已经悄悄的向他靠拢。
现在两个没娘的孩子躲到一旁抱头痛哭,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言诗蕙说自己喜欢花,孟康就带她到自己家里去花园看花。那天的相遇,造就了后面的悲剧。
孟康离婚了,言诗蕙再也不会为自己与孟康的关系赶到尴尬了,但是郑益就更郁闷了,他本想用孟康家有娇妻这件事来刺激言诗蕙的,但是孟康离婚了,他失去一个筹码,然后他就向媒体披露,说言诗蕙故意勾引孟康,拆散了孟康和金月的婚姻,然后故意抹黑言诗蕙。幸好这事被孟康压了下去,郑益也被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言诗蕙是彻底不会原谅他了,言崇那里也是彻底“失宠”了,最后直接将郑为成郑益父子从队伍里除名,从此毫无瓜葛了。
后来的郑益虽然还是客都酒店的董事长,但是没有了言崇的坚强后盾,加上郑董事长心挂言诗蕙而无心经营,所以生意也并不怎么样。后来得知言诗蕙要和孟康结婚,他终于忍不住跑去婚礼现场想要挽回言诗蕙,但是为时已晚,况且已经无可挽回。当时的言诗蕙也知道了孟康一心都在金月身上,但是自己还是希望可以用天长地久拴住孟康的心,这个方法金月用过,没用!言诗蕙做的最错的就是伤害金月,因为这只会把孟康推到金月身边,而自己却成为孟康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她看到离婚之后的孟康对金月的呵护备至,为她千挑万选了一个男人去追她娶她,给她幸福平淡的生活,那之后的孟康说是要忘记金月,言诗蕙很高兴,自愿陪在他身边帮他一起忘记金月,但是一直到知道孟康亲手设计的婚纱是要在他们婚礼的前一天送到金月的手上之后,言诗蕙彻底清醒了。孟康已经爱的失去了自尊,已经无法自拔,对自己所有的好都是假的,醉生梦死意识模糊之后喃喃念着金月名字的他一直自欺欺人,凡是在孟康身边待过的女孩子都知道,孟花少喜欢喝酒,一喝就喝醉,喝醉就抱着女人喊“月月”,那些女孩子没有一个在孟康身边待得长久,只有言诗蕙一直坚持了下来。
后来言诗蕙和孟康离婚,郑益以为自己又有机会了,看到在酒吧里猛灌自己酒的言诗蕙大骂金月,于是想替她出一口气,就亲自在金月楼底下猫了好几天,终于逮到金月出门,闷头就是一棍子将金月打倒在地,为掩人耳目带到了自己的酒店。没有按时上班的金月引起了刘澍的注意,往金月家里打电话没人接,亲自到小区寻找,发现了端倪,正好孟康往公司里打电话找金月,刘澍告诉孟康金月失踪了,正打算报警,孟康沉默了一下就说不用了,他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其实是他误会言诗蕙了。
面对不争气的郑益,言诗蕙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伤心欲绝的她去欧洲了,言崇不放心,派去几个身手矫健的跟着言诗蕙,做贴身保镖。正巧碰上度假的金月,遂起了歹心。
郑益懊恼不已,又联系不上言诗蕙,自己在国内郁闷,后来得知言诗蕙因为金月而精神失常,自己就对金月恨意骤升,恨不得将金月活活打死以泄私愤。不过,金月一直在别院里,他进不去,后来听说金月自己出事了,着实高兴了好一阵子。但是,言诗蕙却被警方抓走,临上警车之前去看了在医院的金月。郑益把所有罪过都推到金月的头上,等到她出院就一直派人尾随,一直到餐馆之外抓住了机会,把金月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