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的,我们的关系真的很好,只是最近都有些忙罢了。”
“呵呵,那就好。”
得知他们关系好就好,丹丹也终是守的云开见日明了。
路遥总觉得自己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眼皮也总是跳动着,心里更是突兀不定,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也许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
可是发生了一件事情却验证了她最近的恍惚。
有一天晚上,路遥去卫生间洗漱,推门的时候,门应该是受潮了有些打不开。
路遥用力撞击了一下门,猛地,一个什么东西炸碎的生意在这寂寥的晚上却如晴天霹雳般。
路遥后退了一步,一个已经烧好了水的瓶子炸裂开来。
滚烫的废水和瓶渣一起击溅在路遥的腿上,白皙的皮肤瞬间鼓起许多流血的水泡。
夏梦第一个“噌”地爬了起来,看到有些失神的路遥后,立刻将她拉回了寝室:“你没事吧。”
“没事,还好。“路遥这才觉察到从小腿处传来的点点刺痛。
丹丹和君卓已经去打扫残局了。
“怎么弄成这样啊?你最近是不是命犯小人啊?”夏梦一边说着一边为路遥涂抹着药膏。
路遥倒吸了一口冷气,微微缩了缩腿:“是我不小心吧。”
“怎么会那么倒霉?”夏梦抱怨了一句:“以后每晚都和我睡吧,我命硬,帮你冲冲克星。”
路遥勉强地笑了一下:“没事,只是被吓了一下。”
“在我的管辖范围内竟然发生这种事情,天理不容,那是谁的水啊,怎么不看着自己的水瓶呢?”夏梦扫视了她们一眼说道。
“呵呵,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得吧。”路遥解释着说道:“没事了,我有点困了,想先睡觉了。”
“下次都注意点,这种事情在我们寝室拒绝再发生。”夏梦说着便关了灯。
腿上的疼痛感并没有因为涂了药膏的缘故而减少,一种委屈溢满心间,路遥看着外面苍茫的一片空寂,今晚似乎连月光也暗淡了几分呢。
最近怎么那么多灾多难呢?路遥有些不平地心内抱怨了一句,对楠木的思念之情却更加浓郁。
此刻,她多么想听听他的声音啊,也许,此时,她腿上的伤痕就不会那么痛了。
一夜难眠,腿上的烫伤总是痛的路遥一次次从噩梦中醒来。
正是因为腿又受了伤,路遥又成了彻头彻尾的宅女,每天只能往返于寝室和教师之间,连饭食都是她们代劳的。
这天中午路遥吃了一口饭后突然全部吐了出来:“怎么这么辣?”
“啊?我没放辣椒酱啊。”丹丹看着路遥的饭菜说道。
“也许是食堂的菜炒辣了吧。”君卓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
“吃我的吧,”夏梦将自己清淡的饭菜推到了路遥的面前,顺便拿起路遥手中的饭菜扔进了垃圾桶。
“那你呢?”
“我再去打一份。”夏梦说着拎着已经盛满了的垃圾走了出去。
晚上,寝室里只有路遥和夏梦两个人的时候,夏梦突然开口问道:“路遥,你觉不觉的你最近太倒霉了一点?”
路遥抬眸看着夏梦,有些哭笑道:“你也这么觉得啊,以后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以免把噩运传染给了你。”
“傻瓜,”夏梦看着路遥说道:“就算是天下的人都这么认为,我也不会离开你半步。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做事一定要小心一点,以免再有类似的‘意外’发生。”
路遥却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潜台词,只是感激地看着她:“我会注意的。”
以后,夏梦总是对路遥形影不离,美名其曰:近距离的贴身保护。
路遥有些哭笑不得她的太过谨慎,但是又拗不过她的倔强,只好随了她。
施展知道路遥受了伤后,还特意去看了她。
“呵呵,小事而已,以后你不用这么关心我,我怕丹丹心里会有芥蒂。”路遥看着满面担心的施展说道。
施展想要说什么时,丹丹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路遥,你好点了吗?”丹丹挽上了施展的胳膊,关切地看着路遥问道。
路遥笑着点了点头。
施展有些别扭地抽回了手臂,看着路遥说道:“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丹丹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转向路遥,带着淡淡而疏离的微笑:“我们也回去吧。”
刚回到寝室就听到君卓在抱怨:“他上个星期说没时间,这个星期又说自己没时间,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嘛。”
“男人嘛,”路遥淡淡开口:“兴许他真是有事呢,你别多想了。”
“是吗?莫不是哪个小贱人勾引了他才会总是没时间理我?”君卓突然口出恶言,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在路遥身上。
“你又多想,”路遥劝慰道:“他若是那么容易就被勾引了还能和你谈那么长时间吗?你要相信他才是,你们的感情是没人可以取代的。”
“希望如此,”君卓突然恶狠狠地说道:“最好没有,如果让我知道是哪个小贱人从中作梗,老娘我非撕了他!”
路遥有些大跌眼镜地看着君卓:“你是君卓吗?看不出一向如此贤妻的你竟会说出之前的那些话来。”
君卓眸中有些不屑:“那是没欺负到我头上!”
“咳咳,典型的多疑症。”路遥看了一眼君卓,对其她人说道:“不要理她,等她抽一会自己就好了。”
“我没有抽,我说的是真的,女人天生的第六感,我总觉得我家的那位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说不定你睡一觉你们又和好如初了,你还是去睡吧。”路遥无奈地说道。
君卓赌气没有再说话。
夏梦突然说道:“对了,这个星期的聚会我有事不去了。”
“啊?”丹丹有些奇怪地看着夏梦:“你是不是要出去会情郎啊?”
夏梦扔了一个枕头过去:“那种生物我最不屑好吧?”
路遥找了个机会和夏梦说悄悄话:“夏梦,我总觉得你最近似乎心情不太好,怎么了吗?”
夏梦只是淡淡地看着远处,幽幽地说道:“那个贱人怀孕了,并用孩子威胁我爸爸给她一个名分。”
“那你爸爸怎么说的?”
“他很高兴,比我妈妈答应和他离婚还要高兴。”夏梦有些苦涩地冷笑道:“他很宠那个贱人,要什么给什么,说实话,我从没见他那么细心地对我妈妈过,因为我妈妈和他在一起,从来都是无欲无求,她要的很简单,就是一家人能平安,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是这个最基本的要求却没有人能给她。”
“夏梦,以后你毕业了去你妈妈那里吧。”
“呵呵,”夏梦回眸看着路遥有些恍惚地问道:“我妈妈在那边没有一个亲人,她会孤独吗?二十年的结发夫妻竟然比不上一个年轻的皮囊,真是恶心。”
“夏梦”
夏梦打断了路遥的话语:“说真的,路遥,有时候想起来现在的一切,我都会恶心地吐出酸水来。每次回家看着那贱人小人得志的表情,我就想撕碎了她。而我曾经的爸爸像只狗一样跟在她后面,面面俱到。”
路遥听着蹙了蹙眉头,她知道此时她说什么夏梦都不会再听进去了,但还是劝慰道:“不想看到就不要回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路遥,”夏梦突然认真地看着路遥问道:“你会永远相信我吗?”
虽然不知道夏梦为什么会这么问,路遥还是点了点头,发自内心地说道:“会。”
“嗯,”夏梦笑着说道:“你要永远相信我,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我会孤独地死掉的。”
“不会的,傻丫头。”
看着夏梦又走出去的身影,丹丹有些神秘地说道:“哎,我说夏梦那丫头的行踪最近太诡异了,你们知道她每次都干嘛去了吗?”
“我哪知道啊?”君卓突然烦躁地开口,一把将手机扔在了墙上:“天天都忙,一个电话说不到两句就挂上,这次我是确定他心里有着别人了,真是气死我了!”
“应该不至于吧,”路遥开口说道:“看他不像是那种人啊。”
“你怎么那么了解他啊?你见过他几次面啊?”君卓突然火药般地质问道。
“你听听,典型的泼妇了,别理她,她现在正在气头上,都别往枪口上撞了。”丹丹说道。
“啊,烦死了。”君卓狠狠地揪着手里的娃娃,不停地抱怨着。
路遥觉得最近君卓对她越来越冷淡了,甚至有点故意针对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