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已经站在血泊之中,逃亡者们面前尽是猎犬的尸体,由于他们是农奴,是被欺负的一方,这一生从来没有打过胜仗,成功逃亡已经是他们人生中最光辉的时刻,因此迎接突如其来的胜利──那怕只是对猎犬的胜利,都足以让他们不知所措。
“现在……怎么办?做过头了……”
一名逃亡者看向同伴,只见每个人眼中均有难色,虽然好不容易打了场胜仗,但这却使计画大大偏离原本的预定,毕竟每条猎犬都是统治阶层精心培养的,一次杀掉这么多头,这些人别说混入内部了,多半会被当场格杀。
“可恶,早知道当时就不训练了!死了几个人也比现在这情况好啊!”
另一名逃亡者见这情况已经着急到流下泪来,他们为了冰洋海盗交付的命令曾经自我训练过阵形,这本是为了应对从内部守门的敌人,却没想到会在杀猎犬时不知不觉使用出来。
一想到不只不能进行计画,多半还要被杀掉,一群人不禁自责了起来,在场众人的眼前似乎都被罩了层阴霾。
“做都做了,不想想办法不行吧?”
“还能做甚么!这下全完了!”
有人试图瓦解这令人心情荡到谷底的现状,但是却被人打断,使得在场气氛更加陷入黑暗。
“啊!够了!不是这种消沉的时候!我们得做些甚么!”
“我们哪还能做些甚么,不行了,没救了……”
忽然,有人不快地怒吼,但随即被其他人泼冷水。
“可以的!没人相信我们能逃走,但是我们逃走了!在这之前有人相信能逃离这些猎犬吗?我们不仅远离他们!而且还打倒了他们!不要消沉!我们不是连命都准备豁出去了吗?再多做点甚么吧!”
“还能做甚么!你说我们还能做甚么!难道要跟他们拚了,然后再杀进城吗!你认为有可能做得到吗?你不觉得自己被这场胜利冲昏头了!一场跟狗的胜利!”
“不然要站在这里让对方一个个了结掉吗!还是要逃回去!跟其他人说我们失败了!”
“你不要扭曲我的意思!”
“我有吗!”
在阴暗的气氛之下,每个人都不好受,试图鼓励他人的人被浇了冷水,本来恶劣的心情更恶劣了,而其余人等也被焦急的心情所侵扰,口气变得异常差劲,因而掀起了口角纠纷,在这情况下,众人已经在内哄的边缘。
就在这时,一名逃亡者站起身大喊。
“别吵了!我有个主意,反正都在这局面了,大家试试看吧!”
众人看向这名发言者,渐渐松开了抡起的拳头,在这风雪无常的世界中,没有人知道未来将会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