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住民建造防御工事的能力并不佳,港口的防御多半倚赖南方人引入的工匠,但又为了安抚当时高层们的疑心病基本上初期只建造了对海盗的防御工事,对内的防御可以说严重不足,因此在祭司与高层彼此对立的此时,高层们自食恶果,只能采取了大量守军代替,然而,这种防御方式有严重的缺陷。
利用军队代替防御工事最糟糕的部分在于很难做出彼此的界线划分,因为防御工事不会动,可以做为各部队之间良好的定位与分隔工具,藉以清楚做出权责区分,可是一旦以军队代替,军队的可动性将会破坏这种情况,特别是森林住民的部落形作战方式根本没有办法落实军纪,更使情况恶化。
其次,南方人或是任何懂得战术的人都会将同一条路线分配给不同军官处理,因此就算有人被收买,战况也不会瞬间被对方翻转,可惜森林住民不只军纪不佳,高层之间私相授受更是频传。
说穿了,高层们的军队只是模仿南方人的建制,但却没有经过相关训练,军官们不仅没有专业,而且职务适任与否也没有统一标准,在位者因为高层之间的关系被随便替换也不奇怪,更别提他们的对手还是祭司,在森林住民之间有着高度的权威,出现叛徒可以说是一点也不意外。
基于体制、基于战斗意识的缺乏、基于作战对手的特性,高层布下最强的防御在短时间内便被突破,发现被入侵后,高层本打算想以高压统治反击,然而进城的祭司已经抢先下手,直接联合背叛者往高层所在之处杀去。
与祭司交战的除了少数高层之外,大多数都是当场投降,而同时间,有着上万名包含商人、军人,或是许多自知会被祭司针对的相关产业从业者开始逃离港口区,这些人里有些人逃走了,有些人则被祭司操纵的守军拦了下来。
祭司本来就打算以屠杀南方人与海盗来增加各方的嫌隙,增加各方之间的不可相容性,以求让森林住民孤立,藉此让战争行为成立,因此他们进城后便大量清算各种“南方式生活”,这些想逃走的人纷纷死在祭司的手上。
然而,祭司的作法并不成功,原因在于这想法被凑的手法打乱,逼迫他们提早进攻,这时间离中立区成立还有一段时间,外来者并非那么多,加上凑事先准备退路的行为暗示了森林住民共存派与海盗双方祭司的行动,也就导致祭司最后的行为比较像是在清算自己人,而不是在猎杀所谓的“别人”。
而这一点点的差异却造成了在宣传上的重大差别,海盗与南方人精通此道,他们很快利用从港口逃出来的森林住民做出宣传,表示祭司为了夺权而进行屠杀,从而破坏了祭司想要以地缘关系来分裂西方世界的想法。
接着,新出现的鹿角神灵诠释者,也就是依托“白鹿之子”传说成立的道德宗教,海盗们的祭司出来说话了,他们谴责森林的祭司们为了权势而发动屠杀,这种行为绝对不是神灵的意思,要求他们停止这种行为,并且表示会出兵保护信任己方的森林住民。
同时间,先行逃走的高层也有人开口,表示祭司自己背叛了原旨,也就是在“反南方式生活”中夹杂私人利益,已经辜负他们脸上面具的无私性。
由于在错误的时间做出错误的决策,祭司们第一场本来应该宣扬自身胜利的光荣战争被擅长舆论战的其他势力打成了一场下流又卑贱的世俗之战,更在各方祭司之间造就了一场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的教旨之战,迫使森林住民的祭司短时间内不得动弹,急寻应对之法。
而在这时,南方人正迎接许多的难民进入自身的势力,似乎已经对下一步该怎么做有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