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暂时结束,森林祭司开始了内部改造工作,也间接让处于东方的沿岸居民有了喘息的时间。
鉴于森林祭司们的船舰已经被毁去大半,手边也没有能够建造优秀船舰的工匠,海盗与南方人也开始修改策略。
合作双方不约而同将原本打算拨到海上的预算往陆地上移动,一方不希望多费心力控管当地资源,一方又想积极介入沿岸居民的社会,所以在行动上有着相当的默契。
随着资源拨到陆地上,众人开始建造坚固的城墙,同时,他们也听闻森林祭司开始进行一连串教育革新,并对此深感担忧,因为这可能是森林祭司所作所为中最令他们感到难以处理的部分,对此他们不得不做出改变。
然而,对于森林祭司一方的做法南方人与海盗却有不同的意见,为此,双方再次碰头,试图决定接下来的做法。
“对方所做的动作多在意料之内,但是唯有教育这一项让人忧心,现在的战术上是以双方的群众基础相同所创造,但是人却能够藉由教育分离彼此,因此我们该决定的有两件事:其一,如果双方的群众基础越离越远我们该往哪个方向去应对;其二,我们又该做些甚么。”
凑坐在主位上,向参加者开口说道,这是场秘密会议,参加者没有沿岸居民,只有南方人与海盗之间共同参加,可称之为“共犯协商”的会议。
“如果对方想要拉开彼此,我们不介意与他们一刀分离。”
海盗的其中一名代表开口,他们所说的话很明白指出他们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完全能接受双方群众基础分裂的情况,事实上,这对他们来说作战上更加方便,因为许多禁忌的战术都能被应用上。
“如果使用适当的教育,我们也可以反向操作。”
凑开口说道,她倾向较保守的做法,不希望双方演变成全面战争,只要双方保持势力上的敌对,群众之间却能够互相合作,她所需负担的压力也少得多。
然而,这说法却被海盗所否决。
“你们南方人的做法八成是用你们那套教育让一切都有理由,然而,这同时也会损害我们这一边的利益,你们让我们帮手的代价可别忘了。”
海盗的说法很清楚表示他们要得是甚么,也就是祭司的诠释权,这才是掌控整个西方的最大权柄,他们不可能接受南方人如解迷般的教育,因为那不只会伤害对方,同时也会伤害自己,他们不同意让沿岸居民有疑问的权力。
“那么你们想怎么做?”
“对生命遭受威胁的人来说,简单的答案远远比花上长时间的教育来得轻松。”
“所以,你们也想在他们的嘴里灌入麦酒,然后说“自己是对的?””
“当然,这是最简单的做法,也是众人唯一想知道的。”
“好吧,那么你们最好快点划出界线,我不想继续负担此处的军费。”
言谈之间,双方之间的会谈已经有了结果,凑知道这件事是海盗的核心利益,多半不会让步,而且她也需要在西方做个了结,抽手的时候已经到了,因此她接受了海盗的做法,将主导权完全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