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游鸢便提着草料与水走到驴车附近,驴子在这过了一夜,昨天到傍晚还有人照顾,但这时间周遭没几个人,他不得不自己动手照料驴子。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从小路出现,于店门口放下一个大桶子,一句话也没说,趁着天未亮转身离开。
游鸢相当好奇那是甚么东西,不过一想到那与自己无关便忍着好奇心继续手边的工作,但即使如此,他工作依旧有些分心,连照料的驴子也因此不开心用头顶了他几下。
“看甚么?”
游鸢的反应在独臂男人眼中十分怪异,所以上前询问。
“那个桶子,刚刚有人拿了过来,不知道是谁。”
“不是海盗,也不是森林住民。”
“你怎么知道?”
“脚步不稳,所以不是海盗。”
独臂男人一句话解开了游鸢的疑惑,确实海上的居民不会有着如此浮躁的脚步。
“那森林住民呢?”
游鸢刚问,独臂男人不说话转头看向另一边,只见从森林中出现了几名赶集的人,他们并不走开辟的小路,而是以娴熟的脚步在森林中穿梭,见到这一幕,游鸢便知道独臂男人的意思了──森林住民多半不走小路。
“你认为那个桶子里的是甚么?你之前提到的走私物?”
话题转向木桶,独臂男人再次勾起游鸢的好奇心。
“不知道,不过声音听起来很沉,多半不是液体,而且有块状声,而且看来挺沉,应该也不是砂土、香料、刀具、面粉或茶叶。”
“说到这种程度,你心中没有答案?”
“有,我想大概是盐。”
“盐?为甚么?这一带不是都靠海吗?”
“是,但是这桶子的目的地是哪里呢?西方有两个势力,一是祭司,二是被海盗控制的森林住民,后者多半不需要盐,但是前者就不一样了,海上的主导权被人掌握着,沿岸也是如此,说不定他们因此在制盐上碰上莫大的困难,而且这也比较符合需要人走私的理由。”
听到游鸢这么说,独臂男人似乎有些惊讶。
“但是我记得祭司们不花钱吧?”
“那就得看谁提供了甚么想换得甚么,毕竟在祭司专制后,谁也不明白现在那一边发生了甚么事。”
游鸢如此说着,心中却在思考着要如何运用这情势做出些甚么,他多少可以想到凑对于祭司的态度是甚么,对于西方的海盗态度又是甚么,接着他又想到独臂男人与海盗之间的关系、女长老的愿望,他心中隐隐感觉到这会不会是某种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