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净被押入指挥官室已经是夜晚的事,在那里他见到了坐在主位上的稗安。
“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稗安看着名净说道,后者则摇摇头。
“这件事我想都没想过。”
“我也没想过,不过想到你的个性和商人行动的传闻就释然了,把他的绳子松开吧。”
稗安开口说道,一旁的守卫似乎有些犹豫。
“依照规矩……”
“甚么规矩?在这里我就是规矩,这人是我兄弟,你们最好放尊重些。”
“可是……”
稗安再次开口,但守卫似乎不太愿意照办,只见稗安摇摇头开口。
“他是医师,你确定要继续绑着他?”
“医师……这、失礼了。”
在稗安说出名净的医师身分后,那名守卫似乎吃了一惊,连忙帮名净松绑。只见稗安手上前去将名净扶起,叹了口气。
“人微言轻啊,我的官阶比你的身分还不管用。”
对稗安的说法名净不置可否,在这偏僻之地医师人数稀少,换言之医师与长官分别掌控生杀二事,而长官的“杀掉”还能抵抗,医师的“救不回来”可就没办法了,怎么看都得多给医师几分面子。
“这些人都是犯人?”
名净问道,只见稗安点头。
“流放刑、充军刑、赎罪刑、劳动刑,基本上不用断手断脚的都在这里了。”
“我以为犯人都会被关起来。”
“你是说自由刑?你以为每个人都有被软禁的价值?要用税收供他吃穿,比外面的农民过得还好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自由刑也就是所谓的关入大牢限制自由,这当然是受人厌恶之事,但是那是指人人都有食物吃的时代。若是在饥荒之时,有些人因为等不及赈灾物资到来,会为了吃牢饭而犯罪,使得本来就出问题的区域变得更没有秩序,所以在地域性试办后乌尔联邦放弃了普遍的自由刑,只有那些身负不可外泄机密者才会被软禁。
“所以被送到这里来开垦?”
“当然,这项开垦计画已经持续很久了。”
稗安说道,名净一听,想到了乌尔联邦近日来放任商人往东开垦的动作,不只为何有种心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