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商业都市城墙上,稗安看着远方北方人点起的灯火,在被奇袭后对方又向南退了一点距离,并在城市附近设立岗哨,如一开始预估的对方开始了围城战术。然而,这对稗安而言并不算问题,如今已经迈入夺下商业都市的第五天,照理来说在南方的北方人应该已经全面性地受到影响,换言之他的努力已经达到了该有的成效,剩下的责任就是活下去。
“第五天,我还以为第五年了。”
看了看为了数数而曲折的手指,稗安心中充满感叹,守城的日子竟然如此难熬,他又想到日生在南方的战术,不禁心想要有何种胆识才能够完成那样的作战。但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是完成了自己想要对付北方人的心愿。
从加入军队,担任指挥官,到凭藉一张南方商人绘制的地图便冒险进入草原,在没有任何熟识的地标唯有星辰的指引下攻占了商业都市,并且击溃了北方人的第一波攻击间接造成在南方的北方人不得不撤退。这是何种程度的躁进与冲动,不断催促他的是父母家族过去面对的残忍命运,而此时在这片北方的星夜之下所有的恩怨均有了了断,他的心里首次感到踏实。
“指挥官,装备已经点齐了。”
一名士兵攀上城墙,向稗安报告手边的物资数量。对物资稗安不太担心,他手边不缺物资,而且到北方时也准备了很多弩弓弩箭,要对抗少数北方人还不成问题。
“辛苦了,虽然我们用计打赢了一次,但多半明日对方的人马又会出现,大概也是两千人,今天大家好好休息,以应付明天的作战。”
“明白了。”
士兵行礼离去,稗安站起身来看着远方,他隐隐能感觉到不远处大地的震动。
隔日,侦查兵传来回报,说已经发现了事先预测的两千北方骑兵踪影,并且计算他们在上午就会与在外界扎营的北方人有所接触。
“来了吗?对方现在恢复多少了?”
“不多,我们这段时间多次突袭,并且杀伤对方与破坏物资,余下的两千多人里能战斗的大概在一千五百人,向附近部族借调的坐骑约五百匹,所以骑兵约七百人,步兵八百人。”
“两千七百名骑兵,八百名步兵,还算能够接受。”
听了侦查兵的报告稗安用手敲了敲桌面沉思,这段时间他的部队或多或少去找对方麻烦,歼灭一些落单部队,有效地减少北方人的可作战人数。另外也以火箭与泼洒秽物等方法攻击对方储存马肉的区域,减少对方的后勤物资,因此虽然杀伤不多,但却有效地使敌人无法作战。
另一方面,稗安从一些亲南方人的商队中邀请了部分成员帮忙作战,组成了两百后勤部队,并将部队人数补充到了一千五百人,因此敌消我长情势还不算糟。
“另外,对方加上新加入的成员大概有近四千七百人,可计算后勤物资对方多半撑不过三天。”
“三天吗?各位都听到了吧,只要成功挡下三天,对方就会自己崩溃!而我方的援军多半也会在那个时间到来!只要三天,做得到吗!”
“是!”
稗安开口向自家成员喊话,其实心里也没个底究竟会发生甚么事,但总归给众人一份希望,撑过这在北方物资越来越少,敌人越来越多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