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育肩膀被断矛贯穿,鲜血直流,脸部因为痛苦而扭曲,但他的手尚未停下,直直一拳朝着日生挥去。然而,这只是困兽之斗。
日生向后退上一步,上半身下坠,利用腰力挺起自己的身子,双脚射向狼育的挥来的拳头,顿时听到一阵巨大的碎裂声。原来在这时与大山长时间交战的后遗症已经显现,这猛烈的踢击正是关键性的最后一击。
两只手都碎裂了,狼育最后能使用的只有一只脚,但他仍然不死心,步履蹒跚撞向尚未爬起的日生,重重压在日生身上,要用牙齿咬碎日生的喉咙。这种攻击本来能够简单应对,但经过连续交战日生也已十分疲惫,竟然一时间无法弹开狼育这种愚蠢的手段,使对方用膝盖压在腹部,身子传来强烈的疼痛。
这时救出日生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名差点因为狼育的攻击而丧命的战士,他是日生一方少数体力与身体完好的人。只见这名战士一脚将狼育踹飞,将日生扶了起来。
“指挥官,没事吧?”
“没事,除了他身上的血很恶心,很想好好洗个澡外。”
日生开口笑道,边看向不远处,只见狼育瘫坐在地,那从下颚踢去的一脚让他脑袋昏沉,一时半刻起不了身。同时,几名留下来的伤兵全聚了过来,看着卧地不起的狼育。
“费了真大的功夫,你本来说需要荣乡我还不信。”
为了看狼育的惨状,小猰走了过来,此时插在他腹中的剑已经取出,用伤口药草与布料捆起。一旁的豨猛也是如此,本来飞向他肩头的断刀可能夺去他的性命,但是勤于训练培养出的斜方肌救了他一命。
“如果倒楣一点就被翻盘了,还好没出甚么意外。”
同时,大山拄着先前扔出的马刀走了过来,看着狼育想到第一次与其对决的场景不由感叹。
“好了,快点收时掉他吧,算是对他最后一点敬意。”
豨猛望着倒地后神情萎靡,接着血不断呕出的狼育说道。日生点点头,只见小猰将先前插在自己腹中的钢剑递给日生,这是早期炼钢技术较不发达时所制作的干部用剑,兼具仪式性与实用性,用这把剑斩杀狼育或许不辱其名。
日生提着剑走近狼育,狼育似乎还想起身,但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转阿转,嘴唇若有似无地在呢喃着,却没人知道他在说些甚么。
“你死了,北方便会正式结束统一局面,如此一来南侵这个词便永远失去了意义。”
日生开口说道,剑高高举起便要斩下,忽然远处一道风声让他反手一挡,只见从地上插着一根不知何处射来的箭矢。接着一条绳子从峡谷上方坠下套在狼育身上,将其牢牢捆住,很快拉到了峡谷上方。
日生见状长剑射出要斩断绳索,但是却被另一根弓箭弹开,双双插在地面上。没多久,狼育便被拉到峡谷上方不知所踪,只留下峡谷底部愕然数人。
“没搞错吧……这玩笑开大了。接着怎么办?攀上去追杀吗?”
小猰问道,但众人其实早已经知道这情况不可能继续执行任务,只见日生摇头边开口。
“上去会遇到多少敌人谁也不知道,而且那种伤势就算救活也不是一年半载能好。把兄弟们的名牌带上,我们撤退吧。至于尸体就请熟悉的商人处理。”
众人同意日生所言,背上行囊后一路往北移动,遵照原来的计画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