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抗争告一段落,但这并非代表事情就此落幕。所谓农民抗争终归是一种号召,并非真正拥有战争上的优势,其实际意义在于公告其他农民与反抗者可以在此集结,藉以汇聚力量,至于打倒多少敌人还在其次。
而在当日之后,农民的胜利依靠商人们的管道传遍整个拉罕穆村,一时间农民抗争的数量增加了超过十倍,而佣兵一方则因为上一场作战正在整修,迫使海盗不得不出动自家部队反击,而早料到这种情况,荣乡适时给出了战术──稍战即退,遁入山林。
荣乡给出的战术奠基于乌尔联邦一贯的思考模式,即“未出手的部队才是最有威胁性的部队”此一想法,要求农民们在找了海盗麻烦后便逃往山中。另一方面,荣乡则率领部队保持与拉罕穆村靠山边界,即与复兴联盟边界的通道。由于商人们与复兴联盟有所合作,所以复兴联盟自然睁只眼闭只眼,任凭他们满山乱窜。
藉由荣乡的建议,农民虽然展开多次攻击,但是死伤并不大,得以保存农民一方的战力。且在此号召之下,约数千农民与拉罕穆村商人们一方结合,于第一次战胜的区域开始建立新的堡垒,更因为有如此人口基数,而能拼凑出一支稍微能看的部队。
这约莫三百人的民兵部队每日都在田中演练似乎不怕被人看透,对其他农民带有无限鼓舞的效用。另外由于这场胜利,原本还在看风向的商人也有不少人决定加入,武器与后勤在短时间内也有了门路。而对于拥有这样庞大的后勤与人力资源的势力,海盗变得无法随意出手。且在佣兵被打倒之后,他们先前夺取商人物资一事也必须作个了结,很理所当然地海盗必须赔偿全额。
然而,这笔钱对海盗来说虽说不大却也让人感到心痛,因为这段时间额外付出的资金就有给杜华林村的援助、佣兵们的补偿金,如果再加上赔款金额这整年等于未开市便已赔得一蹋糊涂,若再加上农民们反抗普遍不缴税,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在这情况之下海盗内部开始有杂音,说穿了是因为利益而聚集的组织,没有钱自然会起纷争。也是挑在这个时候,荣乡让人去信给在外流亡的拉罕穆村原神殿成员,向他们要求支援,这动作将大幅度改变整体局势。
时间是在抗争后两个星期,海盗部队约一千人与几千农民彼此对峙,短时间内海盗抽不出人手来动手,因为所有海盗都有工作,所以不像其他势力能随时调出专职战斗的部队。也因为其海盗间结盟性质的缘故,在没有大胜条件下不会随便进攻。
就在双方对峙这段时间,拉罕穆村成员经由西北联盟正式要求海盗对杀害同村成员作出回应,并且转变自己于联盟中的代表,改为一名立场中立的成员,不再倾向西南各村。这动作一方面是抗议对于拉罕穆村的情况西南各村没有积极表达态度,另一方面是荣乡的存在让西北各村再次感觉到乌尔联邦才是他们的同盟,所以转而改派立场中立的代表藉以表态。
面对拉罕穆村此一动作,西北各村成员没有人能不附议,同时跟着神殿高层流亡村外的一千拉罕穆村正规军也在此时往拉罕穆村边界前进。比起民兵而言,正规军的战力比海盗只强不弱,这一千部队足以让海盗们忌惮。且跟着这个动作,西南各村不得不跟着发表谴责,有了这个动作商人们态度转向明显,接着下去复兴联盟、乌尔联邦等势力全跟着发表谴责,要求海盗对眼下的情况提出说明。
海盗虽然擅长通商规则,但对各势力之间的运作并不清楚,一看所有南方势力全跟着谴责便慌了,心中只想快点把这情况平息,而就在这时杜华林村则有人前往海盗一方献策,说有办法暂时平息混乱,帮海盗拖延时间。
接着就在冬尾春初之际,海盗付出了一笔庞大的资源交给杜华林村,杜华林村则在西北联盟上提出异议,希望对海盗的行为进行研究,暂缓提出异议的流程。由于此一异议之故,西北联盟派兵的程序也将暂缓,而他们也是各势力中唯一会真正派兵的势力,在这势力被拖住之时,海盗们必须将这混乱结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