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战鼓声响,战靴扬尘沙漫天,从乌尔村庄主村出现的部队直接往安渚村庄正面进攻,这让安渚村庄高层知道了适才与他们对峙的部队并非乌尔村庄的主力部队,也因此在面对乌尔村庄总攻时不得不留心这支部队再次进行攻击。
战场上,乌尔村庄以长弓与重装部队为主,配合少量轻装部队向前推进,于安渚村庄阵地附近寻找可趁之机,而安渚村庄则以防御工事为基础进行防守。
对峙初期双方战力相当,互不相让,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安渚村庄一方的调度节奏却开始混乱,部队似乎有跟不上命令的情况出现,显然是因为疲劳而产生的问题。
当一部分部队出问题,整支部队便会出现裂痕,这时指挥官只有做出选择,究竟是要切割还是要营救──而安渚村庄指挥官则选择不营救,在他们看来去救这支部队将会使整支部队增加损伤,因此不应该去救援。
可是当这支部队被乌尔村庄给吞下时,安渚村庄的士气又再次下降,致使指挥与调度上再次出现错误,而当这支出错的部队意识到自己出错时,竟然有人抛下装备,直接逃离战场,逃兵的理由无他,仅仅只是因为将自己的身分与方才被剿灭的部队重叠,所以当机立断,马上逃走。
而军队本来就是盲目的,别人做甚么,自己便做甚么,当战场有一个逃兵又没有办法马上处理时,必定有更多逃兵,而这件事此刻即在安渚村庄的部队中上演。
士兵们不如高层站在高处的了望台上能眼观全局,他们一旦发觉不安全,心中的压力便会逐渐增加,一旦看到真正的死人,心情便会无比紧张,若再看到自己人被抛弃,自然深怕下一个是自己,此时若再看到逃兵,那么不只心,连人也跟着去了。
小小的失误使安渚村庄的阵形崩溃了一角,他们终究只是侵略者,而不是守护者,没有为了保护自己村庄的乌尔村庄那般强烈意志,逃兵一个带着一个,拖累了整支部队的阵形。
安渚村庄的高层见阵形混乱,连忙要求底层士官止住场面,然而乌尔村庄不可能会放过安渚村庄内部的空隙,自然强硬施加压力,杀入弱点,致使安渚村庄高层不得不收缩部队,以防守代替攻击,等待援军。
可惜这种战术似乎被乌尔村庄看得彻底,原本被日生带离的部队抓准时机,此时再次重新进入战场,与乌尔村庄的主力部队形成夹击之势,人数之多,让安渚村庄军中所有人心惊胆跳,士气再度下滑。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面对接近两倍的战力差,开战以来安渚村庄的士气已然探底,加上先前的逃兵效应,致使安渚村庄军阵内部出现了造反的压力。
而当乌尔村庄主阵内传来一句“投降者不杀。”时,安渚村庄的部队顿时失去了战意,只有安渚村庄高层不愿投降,带着一小队的部队往西突围。
面对安渚村庄的突围,日生所带领的部队并没有阻挡,放手任他们离去,追击这些人是骑兵队的责任。
至此,乌尔村庄的危机已经宣告解除,东西两面的压力均被瓦解。
当日正午,日生与北方人所留下的使者一起往南去,前去治疗北方人,负起了对北方人的承诺,并且将北方人的人员与物资以船运送往北方。
当与北方人接触时,日生故意提及狼育的名字,让北方人知道狼育为了他们而愿意与乌尔村庄的人和谈,以此为狼育做面子,藉以套交情。
另外日生还与北方人做了交易,以相当数量的物资赎回一部分被作为奴隶的野民,藉此安抚未来投靠乌尔村庄的野民。
至此,乌尔村庄、北方人乃至于野民三方都获得了好处,而北方人的撤退战也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