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军官跟着老人前往乌尔村庄的驻扎地拜访,然而还没到达目的地,远方便传来吵杂的声响。
加紧脚步向前探查,发现在乌尔村庄驻扎地周边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行人,这些人看来不只是士兵,还有些明显是商人的打扮。而在驻扎地内,则有许多士兵聚集在一起吃喝、赌博、玩耍嬉闹,不要说是军队,就是正常的村庄都很难出现这般景象。
难以想像在各村中颇受好评的乌尔村庄军队,与那如虎狼般凶猛的北方人交战过并取得相当战果的乌尔村庄军队竟然是这种连军纪一词都不知道怎么写的差劲队伍。
──就是这种人耍了我们?
一股强烈的愤怒与失败感充斥在年轻军官的心中,使他不仅皱起眉头而且握紧了拳头,就是故作镇定也露出像要将人撕成碎片的杀气。
“护山,等等你别随便开口,还有就算做不到露出笑容至少把那难看的表情收起来。”
老人不看年轻军官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些甚么,所以开口告诫年轻军官必须注意礼节。
老人在年轻军官心中颇有份量,而且加上格拉墨村的传统使然,年轻军官一听到老人的忠告便尽自己所能收起了充满杀气的表情,可取而代之的却是个看来十分没有精神的愁眉苦脸。
老人见状摇了摇头,直接走向前对驻扎地外的守卫打招呼。
“两位不好意思,敝人是来自格拉墨村的卫座,特别前来拜访,还请通报一声。”
“格拉墨村是吧?上面的交代我们如果你们来了就请你们随意,自行进出就可以了。”
瞧守卫说得轻松,但老人与年轻军官却都傻眼了──让人通行无阻的军营,可能吗?
本着礼节向两名守卫道谢,老人偕同年轻军官继续往军营内前进,只见内部与外头一般人声鼎沸,乱得不像样。而在军营内部的主帐外,一名金发男子与一名高挑的大汉正围着火钵,边烤饼,边喝茶,以十分闲散的态度谈天说地,似乎完全不把军营内的乱象当一回事。
两人的外貌特征十分容易辨认,老人自然明白两人是谁。老人不明白的是乌尔村庄将军队弄成这样子究竟打算做些甚么,又或者想让人看到甚么。
不管如何,既然来了就得向对方打招呼才对。老人走近两人,躬身施礼。
“两位好,敝人乃格拉墨村所遣之特使,名为卫座,承蒙贵村赏识得以结盟,特来向贵村表达感谢之意。”
“卫座先生有礼了,我名为日生,乌尔村庄神殿参议在此感谢先生到来,待我让人取来坐垫与饮品,再让我们细聊。”
听了老人的话,金发男子站起身来还礼,并让人取来座垫让两人歇息,又送上饮品招待两人。
“有劳日生先生了,还特为区区敝人张罗茶饮。”
“不麻烦,自古同盟便是兄弟之谊,有兄弟到来哪有不上茶的,我还怕先生怪我招待不周。”
“怎么会呢,日生先生这话实在骇人,承蒙先生送上大礼,敝村可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礼才好。”
“哈哈哈,不必回,兄弟之谊又何必礼上往来,若先生硬要回礼便帮我点评眼前乌尔村庄远征军的优劣吧。”
衔接客套话的是一则难以回答的问题,老人听闻此问题,脸色不着痕迹地变了几轮,金口却始终未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