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身上配备着得自入侵者仓库的装备,一面大型的铜质圆盾与一把木心铜包掷矛,不管何者的重量皆远远比森林住民们习惯的武器要来得笨重,照理说他不应该使用这种武器,但是他还是决定使用这种武器来执行这个艰困的任务。
“记好了,我是拉斯古的战士罴狩,前来讨教!”
战士踏入阵中大喊,四名白鹿祭司彼此相视,随即摆开阵形向名为罴狩的战士攻了过去。
见敌方攻来,罴狩本能地想要以森林住民的战术应战,但随即被盾牌的重量所牵制,想起自己现在使用的并非是短柄武器,于是,在他的脑海中开始回忆起了与侵略者的战斗。
祭司手中的梿枷挥了过来,罴狩随即向后退一步,将掷矛递了上去,这个动作看似无力缺恰到好处,梿枷上的铜炼在瞬间缠上了掷矛,接着随着罴狩用力一扯,梿枷随即被挑飞了出去。
一瞬间,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但是罴狩的脚步并未停下,他接着挥动掷矛往持剑祭司的身上划去,由于掷矛比剑长,所以那祭司只能暂避其锋,连退几步,并伺机造出空隙让使用镰刀的祭司能够近身。
掷矛在南方武器虽然只算中型长度的武器,比起长矛还短了不少,但对森林住民来说已经算是相当长的武器,能够用来逼退较远敌人,然而其弱点也明显,就是一旦被近身就难以施展,祭司们一眼看出掷矛的弱点,所以才制造机会让使用镰刀的祭司近身。
镰刀短而锐利,割人头的效果完全不比割草来得逊色,而且只要习惯,攻击路径也相当多变而诡谲,面对这武器不必去与其直接较量,这正是罴狩的友人所给予的提示。
镰刀越来越近,罴狩随手将掷矛插在地上,双手持盾,那祭司以为罴狩紧张,于是杀了上去,谁知道这攻击却扑了个空,罴狩稍稍向后踩上一步闪过镰刀的攻击,接着手上盾牌左手换右手,直接往祭司的头上砸了下去,瞬间铜皮碰头皮,那手持镰刀的祭司头部因为被击中而溅出血来,倒在地上不断哀号。
可是阵中没人去理会那名痛苦哀号的祭司,另外两名祭司认为已经抓到空隙,于是急忙抢攻,一支箭飞来撞在盾牌上,盾牌上又多了个小坑,但是罴狩完全无恙,接着持剑祭司也抓准罴狩手中没有武器的时候攻了上来。
眼前这一幕,罴狩只觉得无比熟悉,他如记忆中的侵略者般收紧身子,用盾牌遮掩全身,接着在持剑祭司接近之时,用盾牌偏移了对方武器的路径,紧接着,藏在盾牌之下──在对方视线死角之下的拳头抓准空隙,往对方祭司的腹部一击。
持剑祭司侧腹遭拳头重击,吃痛倒地,罴狩趁机往对方身上补了一脚,接着抄起掷矛往使用弓箭的祭司发起冲锋。
手持弓箭的祭司哪里能应对手持盾牌的敌人,连射几箭发现无法牵制对手便拔腿就跑,可随即一道风声在身后传来,跟着就是一阵吃痛──罴狩手中掷矛不知何时射了出去,穿透了这名祭司的脚踝。
没有多久的时间,四名祭司全被打倒了,而罴狩则傻傻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盾牌。
──这就是侵略者的武器?
虽然胜利了,但是罴狩没有丝毫胜利感,因为刚才那一仗彷佛是一名侵略者代替自己作战,一想到森林住民的战术只会被砍掉头颅,而侵略者的战术却能大获全胜,不知不觉间,在这寒风直吹的北地上,他更感觉到一股来自心底深处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