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时间渐渐接近,鸟儿开始从各方到来,而鸟也好,人也好,要装饰自己的其中一个共同的动作必定是把自己洗干净,换言之他们会到荣乡与戒中精灵制造的湖泊内洗浴,而这时必定会有羽毛留下,这些羽毛又会被小溪流带走,最后让荣乡准备的网子所捕获,如此一来荣乡便有了许多的羽毛可以制作自己的鸟类装备,从中找寻适合的搭配,绝对能让他获胜的可能性大增。
然而,这还是不足够的,因为这样只代表荣乡会有漂亮的鸟羽装扮,若是要飞翔他可做不到,所以他又把主意打到了气球上。
用气球飞翔,翅膀为辅是一种构想,来源是荣乡曾经看过在海上一种鸟胸前有着大气囊,当他们飞行时偶尔会鼓起胸前的大气囊,似乎是为了求偶而膨胀,那种景象触动过荣乡的心弦,让他想以那种鸟类作为范本,藉以制造出属于自己的鸟类装扮,只不过飞行原理和炫耀的特点是反过来的。
在制作好这些器具之后,荣乡便开始了观察进入岛内鸟类的工作,这是向麻烦的工作,所幸在这之前他已经知道了玻璃片的效果,藉由戒中精灵的手段他能够简单制造出看向远方的器具,如此一来观察的工作更轻松不少。
不知道过了几天,此处的太阳永不下沉,沙漏翻上几翻,在几次睡着后荣乡开始忘掉了记录沙漏翻动几次这种琐碎的工作,就在这样的时间中鸟类逐渐到齐,大赛也开始了。
大赛的司仪是由看起来不好看,声音也沙哑的乌鸦所担任,这似乎是乌鸦知道自己没有胜算后,而选择让众鸟乃至于伟大的鸟看见自己的方法,某方面来说,乌鸦这种鸟是鸟类中数一数二聪明的鸟类。
“啊──啊──所有鸟都听得到吗?”
乌鸦沙哑的叫声从天空中传来,远处不少猛禽停在树枝上,似乎很努力地抑制着自己想要捕猎这些疏于防备的弱小鸟类的冲动。
“啊──啊──各位又到了大会的日子,这次的比赛一如往常,一开始先分组,总而言之太难的分组各位也记不住,从我右羽边算起,请各位两鸟一组,跟身旁的鸟比比看吧,胜利的就往前一步。”
荣乡本在搜寻妻子的踪影,但迟迟未见到,现在听了乌鸦的话,随即往右看去,只见一只他从没看过的鸟站在他身边。
荣乡看着这鸟,这鸟是灰蓝色,缩着脖子,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鸟喙十分巨大看起来能够瞬间突破盔甲相当危险,可动作上却一动也不动,呆呆站着就像一具雕像,谁都不知道这鸟究竟打算做什么。
“我可以向前吗?”
荣乡看着这鸟一阵子,开始有些不耐烦,对身旁鸟问道。
只见那鸟似乎活了过来拍拍翅膀,歪了歪头,看着荣乡。
“咕──我以为你是木头,原来你是鸟啊。”
那鸟忽然开口,荣乡才想到,自己这身行头多半是由木头制的,结果没想到他以为对方是雕像的同时,自己在对方眼中也像根木头。
“我是鸟啊,我叫荣乡。”
“咕──我是鲸头鹳,比胜负前我们先来聊聊天吧,你喜欢吃甚么?我喜欢吃蛇和小鳄鱼。”
“呃……我喜欢吃分子料理。”
“咕──那是甚么?”
面对鲸头鹳的问题,荣乡愣了愣,在心中滴咕了声“我怎么会知道”,但他还是开口回答。
“一种长得像鱼卵但是有蔬菜味道的东西……”
“咕──原来你是海鸟啊,我第一次看到像你这么美的雄性……你雄性吧?”
“当然。”
“咕──我就在想,羽毛那么华丽怎么可能会是母鸟呢!”
鲸头鹳东问西问,让荣乡接近崩溃,在他看来这回答一堆鸟事的比赛显然还相当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