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巷把CX所有的流动资金全部压在了与“星辰”合作的项目上,本以为是稳赚不赔,却不料从那日后,星辰却突然没了消息。
  乔雅心也慌了,可在楚南巷面前,她不能露怯:“也许,也许是这几日在做调整吧,那么大一个公司,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她用这话安慰楚南巷,也安慰着自己。
  时间匆匆,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如往常一样,林苏音喝着粥听着早间的财经新闻。
  “据报道,苏城‘星辰’投资公司,因投入项目过多而导致资金链断裂,之后便靠借贷维持公司,据可靠消息,‘星辰’负责人无力支付贷款利息,只能申请破产。”
  客厅里传来“啪”的一声,林苏音去看,只见林母手里的碗摔在地上,白粥躺了一地。
  “妈……”
  林母指着电视,不可置信:“这,这‘星辰’,说破产就破产了?”
  林苏音忙扶住老太太,安慰道:“这个行业本来风险就大,这半年又极速膨胀,物极必反嘛。”
  “可,可我的钱……”老太太绝望地指着电视,站都站不稳了。
  林苏音忙扶她坐到沙发上,问:“您不是没投多少吗?就当买个教训了,以后啊,您就该打牌打牌,该喝茶喝茶,别再折腾这些事了,行吗?”
  她轻轻地帮妈妈抚着背,生怕老人家想不开。
  “可南巷那边可是投资了一大笔啊。”林母伤心之余,还不忘楚南巷。
  “又没人逼他,他自己想钱想疯了……”林苏音冷冷地回道。
  楚南巷办公室里,正上演着一出大戏。
  乔雅心哭哭啼啼地缩在沙发一角,任凭楚南巷对她辱骂。
  “我说了投资要理智一点,你呢,连哄带骗地骗我去签了合同,这下好了!这下好了!”楚南巷暴躁地把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摔在地上。
  “我,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乔雅心哭的梨花带雨,肩膀一耸一耸的,我见犹怜。
  楚南巷指着她的鼻子骂:“说,是不是你们里应外合,故意设套骗我!很明显这就是个圈套!”
  “南巷,不是这样的,不是……”
  两人在办公室吵得不可开交,门外,林苏音冷笑一声,喃喃自语:这点就受不了了?楚南巷,好戏才刚刚开始,你拭目以待吧。
  路过程浩的办公桌,林苏音顿了一下,压低声音:“盯着他们,有什么动静跟我汇报。”
  ……
  楚南巷在“星辰”的项目上栽了一个大跟头,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全部冻结,一时周转成了困难。
  眼看着公司陷入困境,他却想不出办法来,只能喝酒买醉。
  他想喝个天昏地暗,可越喝脑子越清醒,越清醒便越痛恨自己的草率!
  “南巷哥哥。”乔雅心穿一袭白色紧身连衣裙,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她怯怯地站在他面前,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是我的错!”
  她身子瑟瑟发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楚南巷冷笑一声,拉住了她的手。
  “是我没事先调查清楚,出事了,承受不住,有把错推在你身上,算了,算了……”
  乔雅心听他口气和缓了很多,反而哭的更伤心了,她不住地往楚南巷怀里蹭,抱着他脖子就是不撒手。
  “是我不好,南巷哥哥,你不要这样责怪自己,是我的错……”
  楚南巷本就喝了点酒,忽觉喉头一紧,便想也不想地吻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楚南巷头痛欲裂。
  喝了太多酒,如今宿醉难忍。
  他双臂撑起身子坐起来,一只雪臂忽然环抱住了他。
  他侧头一看,乔雅心正仰着小脸看着他:“南巷哥哥,你醒的这么早啊。”
  楚南巷皱了皱眉,昨夜的一幕幕断断续续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只记得在酒吧喝醉了,带着乔雅心回了家……
  乔雅心搂着他撒娇,“人家还没睡醒,再睡会儿嘛……”
  楚南巷耳朵酥酥麻麻,像有蚂蚁在爬。
  他用残存的一丝理智推开乔雅心,掀开被子下床。
  “你……”楚南巷只说了一个字,便觉喉咙发紧,无法发声。
  乔雅心脸上浮现两坨红晕,“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苏音,可是南巷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心甘情愿。”
  ……
  一大早,林苏音连打好几个喷嚏。
  谁在背后说她坏话!
  她揉揉鼻子,深吸了几口气。
  “怎么,感冒了?”林母关切地问。
  “没有。”林苏音摆摆手,“可能被呛了一下。”
  林母犹犹豫豫地走到她面前,帮她拿了手提包,又破天荒地送她上车。
  “到底怎么了?”林苏音觉得不对劲。
  林母半天难以启齿,只是无奈地望着女儿的笑脸,不住地叹气。
  “怎么了嘛,妈,我上班快迟到了。”
  “你晚上叫南巷和雅雅来家里吃饭吧,好久没见他们了。”林母隔着窗户嘱咐林苏音。
  林苏音不满地撅起小嘴,撒娇地摇头:“干嘛叫他们来啊,不年不节的。”
  “哎,你叫吧,经常聚聚也好。”
  林苏音只能答应,谁让她是她妈妈呢。
  下班前,林苏音通知乔雅心去她家吃饭。乔雅心嗓子哑哑的,眼睛也肿的老高,虽然化了很厚的妆,还是被林苏音看出。
  “你哪儿弄得这副鬼样子?”林苏音笑的花枝乱颤,白嫩地小手上上下下比划着,满脸得意。
  这一仗打的真漂亮,好戏开场,乔雅心,你等着吧,咱两这事儿,没完!
  乔雅心白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什么,匆忙进了楚南巷办公室。
  通知送到,林苏音懒得理他们,自己走了。
  “南巷哥哥,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乔雅心委屈地皱着小脸走到办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