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到了除夕,一算,嫁进王府也快三个月了。日子过的还真是快,宫里传来了太后的口谕,除夕团圆日,请靖王和王妃进宫一聚,以享天伦。
“又进宫,我可不可以不去?”若蝶望着寒洛。
眼神里传来的讯息自然是不可以,若蝶也没有多嘴,乖乖的梳洗打扮,寒洛看着若蝶默默忙碌的身影,那么不喜欢进攻吗,是怕见到皇兄吗?你的心里还是惦念着她吧。
若蝶发着呆,灵儿还未回来,所以的疑惑都还是迷雾,怎么都看不通透。父亲交待要自己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寒洛,寒修的心里就真的那么的容不下寒洛吗?还有什么阴谋在酝酿,为什么总有一种被卷进漩涡无法自拔的感觉。
“发什么呆呢,来,这只钗都忘记戴上去了。”
若蝶看着镜子里为自己戴上钗的人,回头温婉一笑,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寒洛的脸红了,若蝶却吐了吐舌头逃开。曾经的感觉,看着她调皮捣蛋之后那得意的笑,那抹蔓延心头的怅然。
“还不走啊,管家都已经把马车准备好了。”
马车上,若蝶紧紧的依偎在寒洛的怀里,双臂环抱着寒洛的腰,那种依赖好像一瞬间寒洛要消失一般。寒洛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害怕,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寒洛,你的心里到底有多懂我,若你懂我……若蝶不让自己想下去,只把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若蝶忽然才发现怀里的那个人对自己竟然这么重要。
又是一大堆的礼节,这次还宴请了其他的皇亲国戚。若蝶安静的站在寒洛旁边,微笑的看着一切。他二人的恩爱是大家众所周知的,大家都说靖王娶到了全京城最美的女人,温良贤淑,聪慧过人。
各种评价,风头直接盖过了皇后灵真,灵真的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神色。若蝶走到寒修面前,屈膝行礼:“皇上万福。”
“若蝶,还可以叫朕一声修吗?”
“若蝶不敢,君臣之礼不可逾越,若蝶岂敢犯上?”
“殷若蝶!你真的爱上他了吗?”寒修有些激动。
“皇上是要让诸多皇亲国戚知道皇上要靖王妃,皇上忘不了旧情吗?”若蝶的每句话都是一个冰冷的语调。
寒修双拳紧握,忍着胸口的那股怒气。寒洛走了过来,顺势楼住若蝶的要,若蝶回眸一笑。
“在和皇兄说什么呢?”
“皇上关心若蝶,问若蝶好不好,若蝶有王爷疼爱,自然是过的很好啊。”
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凝视着寒洛,四目相对,只有两个人的甜蜜,哪里还有寒修的位置。眼角扫到寒修铁青的脸,心里一丝快意划过。
宫里的除夕夜,无非也就是赐宴,观戏,看烟火,若蝶不喜欢这些无聊的事情,对寒洛耳语了几句,一个人走到偏僻的地方散散心。却不想什么时候寒修看到了犊子离席的若蝶,紧跟其后。
偏殿的凉亭里,若蝶望着水面出神。寒修脱下外袍为她披上。
“天凉,注意身体。”
若蝶一惊,起身连忙行礼。
“我们之间就一定要这么见外吗,殷若蝶!”
“你有你的皇后,过了年,新的一批秀女就会进来充实后宫,若蝶已经是靖王妃了。”
寒修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任凭若蝶怎么挣扎都不肯放手,知道若蝶安静下来,他才开口:“你殷若蝶是朕的,若蝶,当初是他用所有的兵权换你,朕……”
“为了权利,所以你就可以牺牲我,所以我就得做你的棋子吗?”若蝶一把推开他,泣不成声的问道。
“只要,只要除掉了寒洛,我们就可以共掌江山了,相信我。”
“共掌江山?现在和你共掌江山的是灵真,视我如眼中钉的灵真1”若蝶咆哮着。
“等一切过去了,朕会废了灵真,你才是朕的皇后。”
寒修抱着若蝶,凉亭的不远处,寒洛把这一幕尽收眼底,若蝶你还是惦念着他,你的心里还是只有他吗?
寒修拿出一个精巧的瓶子:“这个是噬魂蛊毒,你给他吃下,就可以让他以生病的方式离开人世,到时候朕就可以把你接到身边了。”
“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可是正是他拆赛的我们啊,新婚初夜把你折磨的遍体鳞伤。”
若蝶看着药,犹豫了很久,寒修一直抱着她。
“我答应你。”若蝶忧伤的说着。他怎么会有噬魂蛊毒,这种侵蚀人的身体与灵魂却不留任何痕迹的毒药,难道说父亲的毒也是出自他手吗?
见若蝶答应了,寒修为若蝶擦干眼角的眼泪,又抱了抱他,然后扬长而去。他身后的若蝶,嘴角一抹幽深的笑意。一切才刚开始,那股笑意寒到了人心里。
可是若蝶没有发现,除了寒洛,在绝隐密的地方还有一双眼睛看到了这一幕,只是他在若蝶的背后,才没有看到若蝶脸上那幽深的笑意。
心里愁肠百结,没有回去的意思,抬头看见寒洛远去的背影,心里苦笑。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要去何处,很不喜欢这里,这里的一切都让若蝶觉得厌恶。很想回家,父亲一定很想自己吧。
若蝶有些累了,回去的时候大家已经散场了,寒洛也已经走了。若蝶叹了口气准备自己回家。寒修叫住了她。
“若浊,你送若蝶回去吧。”
若浊看着眼睛的妹妹,脸上的愁绪,哪里还是曾经那个开朗天真的若蝶。若浊不知道说什么,皇命难为,一路的走着,因为若蝶说:“哥哥好久都没有陪若蝶走走了。”
一路上若蝶只与若浊并肩走着,谁也不说话。等到了王府门口,若蝶的眼睛才泛起泪光。
“爹身体不好,哥哥要好好照顾爹,哥哥还会陪若蝶走吗?”
没有等若浊回答,若蝶就匆匆进了王府,业余是不想听到答案,也许是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
若蝶擦干了眼角的眼泪,走进正殿,推开门寒洛果然在里面。躺在床上睡着,却没有熄灯。
“我知道王爷你还没休息,王爷也应该在等吧。”
寒洛没有回应,还是那么闭着眼睛。若蝶也没有多话的意思,只把寒修给的那个精巧的瓶子放在桌子上:”这是你的皇兄为你尊卑的噬魂蛊毒,他交代每月要给你吃一瓶,每个月的今天我都要去宫里面拿药。“
说完,若蝶开门离开,一只脚才跨出门槛,寒洛已经到了她的身后,紧紧的搂着她的腰。灼热的唇在若蝶的后劲蔓延,衣服一点点的被他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