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修是乘着若蝶的马车来的王府,下车时,着实吓着了王府的守卫。连忙进去通报,寒修搀着若蝶进了府,寒洛也由管家搀扶着,出来迎接。
“不知皇兄驾临,未能远迎,还请皇兄赎罪。”
“没事,听说,你最近身体抱恙,早朝都不来,朕特来看看。也顺路送王妃回来,王妃的身体好像有些欠佳啊。”
“多谢皇兄关心,臣弟没事,怕是天冷感了风寒,休息休息就好了。”
若蝶已经有点站不稳了,摇摇欲坠,她还是强撑着。寒修看到了他想看的,寒暄了几句也便告辞了,在他离开王府的那刻,若蝶再也撑不住,硬生生的往下倒去。灵儿眼疾手快,扶住了若蝶。
“快去请穆廖御医。”
穆廖诊过脉,面色凝重。
“穆廖,她怎么样了?”
“回王爷,娘娘昨天小产,今天还忙碌一天,所以……”
“小产,她怎么回小产!”
“师兄,药自己开就可以了,冷凝脂快没有了,我……”
“若蝶……”
“师兄,我小产的事情,你不要让王府以外的人知道。”
穆廖走了以后,寒洛退了所有人,看着若蝶,眼神冰冷。
“殷若蝶,你老实告诉本王,那孩子,是不是……”
“是我自己下的药。”
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若蝶的脸上,脸立刻火辣辣的疼,嘴角滑下血丝,嘴里满是血的味道。若蝶捂着脸看着他。
“殷若蝶,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那是本王的孩子,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本王,就直接杀了他!”
“那个孩子,是被你逼着怀上的,我什么要留他!”
寒洛的手已经狠狠的捏住了若蝶的脖子:“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哈哈哈,王爷你不会杀我的,你说过,你要我生不如死,王爷哪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
“殷若蝶!”寒洛一把把她推到床上,疯狂的撕下她的衣服。唇舌交织,游走在若蝶的身体。
“你不要本王的孩子,本王偏偏要你怀本王的孩子!”
下身的疼痛更胜从前,血从缝隙之中流下来,若蝶疼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寒洛疯狂的蹂躏,完全不顾若蝶的疼痛,知道没有力气再蹂躏她,才站起身,收拾起衣物准备离开,奄奄一息的若蝶拉住了寒洛的手。
“洛,你真的不明白我吗?”说完,手滑下,失去了意识。
看着眼前被自己蹂躏的浸在血泊里的若蝶,忽然心如刀割。血不停的流,若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穆廖,快叫穆廖!”寒洛几乎是嚎出这句话的。
“若蝶,若蝶,对不起,你不能死,你要撑住啊,若蝶!”
穆廖用金针为若蝶止住了血,这丫头,为什么这么傻啊。
“穆廖,她怎么样?”
“如果可以醒过来,应该就没事了,但是一定要好好的调理,不然……”
“冷凝脂,冷凝脂不是……”
“小姐的冷凝脂前几天已经吃完了,穆廖大人还没有送来,所以……”
“你们都给本王下去!”寒洛赶走了所有人,守在她的身边。若蝶,对不起,本王实在是气疯了,若蝶,你一定要醒过来,若蝶……
看着那耀眼的红色,慢慢的干涸变成暗红色,脑海里还浮现着刚才的那一幕,明明看到血一直流,却还是没有停止欲望,那触目的红好像是欲望的催化剂,把他变得更加的疯狂。她微弱的声音,他根本就听不见。
那只羸弱的手,那句“洛,你真的不明白我吗?”还萦绕耳际,他双拳紧握,咬着的嘴唇留下血迹。
一直坐着守了一天一夜,若蝶才醒过来。寒洛欣喜,问寒问暖。
“王爷费心了,若蝶不会这么容易死的,若蝶还要留着命回到他的身边,所以若蝶不可能留那个孩子!”气息微弱,可是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寒洛缓缓的站起来,默默的离开,看着他的背影,若蝶无动于衷。眼里只有冷漠。也许,只有漠视一切,漠视所有人,才可以活下去,才可以不被负累。可是心,为什么痛呢?一种所有人都离开自己的感觉,一直记得寒洛说的那个故事,她忘却的过去。你真的就不明白我吗,你知道不能说出口的苦涩吗?只有冷漠,才可以保护自己。
若蝶告诉自己不可以倒下,她逼迫着自己起来,脚落地,强撑着站起来,哪还有什么力气支撑,直接顺着床沿倒下去。肚子里的一切都不知道是否还完整,只是每一处都在疼,犹如无数的蚂蚁在不断的啃食。
“小姐,你安分的躺在床上休息好不好,小姐……”灵儿过来扶她,哭着恳求着。
“灵儿,我不可以倒下的,我不可以倒下的。”若蝶的整个身体都靠在灵儿的身上,嘴里喃喃,好像失去了心智一般。
寒洛远远的看着,却不敢靠近。只看着她,在灵儿的搀扶下,一步步的走着,脚颤抖着迈开步子,根本就没有力气站稳,一不注意就狠狠的摔在地上,在颤抖着爬起来继续。寒洛的心里一阵酸楚,她前两天才小产啊。
穆廖准备的冷凝脂已经送来了,没有冷凝脂的药效,若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力气。若蝶打开药瓶取出一粒,剔透如玉的药丸,正要把药丸送入嘴里的手突然顿住。看着若兰的眼里充满这难以置信。
“若兰,这药是谁送来的?”
“是穆廖大人亲自送来的,小姐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事,你把灵儿叫来,你去忙你的吧。”
见灵儿进来,把药递给她:“你闻闻看。”
“小姐,这,这是噬魂蛊毒?”
“没错,师兄送来的冷凝脂里怎么会有噬魂蛊毒。灵儿,你去查查看。”
灵儿领命而去,若蝶坐在那里发呆,手里的青花小瓷瓶掉了都没有发现,为什么冷凝脂里会有噬魂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