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家客厅。
小鱼倒了两杯果汁,放在茶几上。昏黄的灯光,洒在小鱼很贞梦的脸上,
小鱼喝了口果汁。笑着说、“难得,“贞子”大人,您竟然晚上光临寒舍…难得啊~”
贞梦白了小鱼一眼。栗棕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你家“贞子”对你最好了…我是来提醒你…别老跟属竹竿似的一节一节不通气…!你是真缺魂还是假缺魂?你不知道提防马萱萱吗!你真以为马萱萱跟你是朋友啊。她……我跟你说,你别生气,控制下情绪。”贞梦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些。语言听起来委婉些……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事情是这样的:
贞梦、周新、温绰、还有……马萱萱,今天上午去了梦三生网吧。
本来温绰是要带小鱼一起去的,可是小鱼被禁闭,没有来。于是只剩下了他们四个…由于梦三生的位置都被挤的差不多了。他们四个就分散开来坐。周新、贞梦、温绰在一楼。马萱萱在二楼。
贞梦去买果汁,路过温绰的位置。恰巧看到了温绰点出马萱萱的对话框。在温绰扣扣上马萱萱的备注是“萱萱”。
萱萱:你还爱我吗?
温绰:哈哈,亲你吃错药咯!
萱萱:亲,我问你,你还爱我吗?
温绰:亲,我爱爱爱爱,爱死你了…!
萱萱:你还爱我吗?
……
贞梦冲动的想一把揪起温绰的衣领骂他个狗血淋头。但是又想了想。还是把这事情告诉马小鱼吧,先别让温绰知道他的聊天记录被自己看到了,还是先走…尽管自己多想替小鱼质问温绰。问问他把小鱼当成什么人,跟小鱼在一起,却对自己的前女友说,我爱你?!可是贞梦知道小鱼有多爱他,贞梦怕自己戳穿温绰的滥情之后,温绰会以自己为借口跟马小鱼分手…所以,贞梦只能是咬咬牙,跺跺脚,佯装什么也没发生……
贞梦以为自己的描述委婉到了极致,却不想,还是狠狠的戳了小鱼的心。不等贞梦说完,马小鱼已是早早的垂下了头、泪光在眼眶里,闪啊闪的…
贞梦看到小鱼的泪光,自己眼里也泛上了疼惜水花。“小鱼…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别太难过,别太伤心。”
马小鱼拥抱着贞梦慢慢抽噎,最后开始哭出声音“呜…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你是骗我的……”泪水打湿了贞梦的肩头。
……
贞梦抚着小鱼的背。轻拍着“虽然我也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我的力量很薄弱。但我不介意成为你的希望,我可以在你流泪的时候,给你一个依靠的肩膀……”
第二天一早。
马小鱼面色惨白,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衬得整张面庞更加不忍心让人去看第二眼。没有血色的唇让看的人心生不忍……头发乱蓬蓬的,胡乱的穿了件宽松的大衣。和一条牛仔裤。
温绰则是穿着件黄色外套,淡淡桃红色的嘴唇,显得整个人荣光焕发。温绰哼着小曲,坐到了小鱼旁边。
马小鱼抬起深咖啡色的眸子。眼睛里写满了哀伤和控诉。脸上只有眼袋还算饱满。“马萱萱是你什么人?我是你什么人。”
温绰被小鱼问的二愣子摸不着头脑。“马小鱼是我媳妇儿,马萱萱是我哥们!”
马小鱼瞪着满眼血丝的眼睛。眼里含着点点水雾。冷笑“呵呵…”
温绰被小鱼这么一看,浑身不自在,像有几百只虫子在身上爬一样,浑身不得劲…“你不信?我说的是真的啊!”
马小鱼布满血丝的眼睛左右转了一下,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昨天上午和谁在一起”
温绰不假思索的说“周新啊~!”
马小鱼顺了顺头发,转过脸去。温绰,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唉。呵呵”
温绰坚持的皱着眉说“我真的和周新在一起,真的……相信我。”
马小鱼歪过头,直视着周新的眼睛。努力的扯出一抹苦笑“您都好意思说谎了,我哪好意思不信啊。”
温绰被马小鱼的反应弄得心烦意乱,俊美的桃花眼底,透露出的是点点怒气。却依旧用温和的语气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别笑了……你这笑比哭还难看…,你是不是听到恒利的人乱说了些什么。你不要听那些人乱说,…相信我。”
马小鱼手攥成拳头,指甲扣进肉里明明强忍着眼泪,却哈哈大笑。“恒利的八卦婆说,温绰脚踏两只船、马小鱼是温绰的小三、温绰每次出去都会带马萱萱一起去!传着传着,我马小鱼原配变小三!对…你会说…这只是谣言。可是…当有人亲眼所见时,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马小鱼没把贞梦看到他聊天记录的事情说出去。
温绰嗓子沙哑的辩白白着“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他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我发誓…”
马小鱼闭着眼,眼泪无法流出来,小鱼声音柔和的说。“……朋友?朋友会问你“你还爱我吗?”朋友会回答“我爱你”?以前,多少人跟我说过,说,管管你家温绰把!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你再不管温绰就跟别人跑了!!我的态度都是一笑了之,可是这次,你要我怎么笑,怎么了之……我的朋友,问我的爱人“你还爱我吗?”我的爱人说“我爱你…”你们tM的把我当成什么了!狗男女!!”狗男女三个字,马小鱼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泪已经满满的藏匿在眼皮下。
温绰懊恼的揉了揉太阳穴,琉璃般深邃的眼眸里,透露出了不可遏止的怒气。温绰极力告诉自己,不能发火,
可是忍也忍不住“马小鱼!你不要没事闲的无理取闹好不好!成天乱吃飞醋,你累不累!你不累,我累!”说完温绰快步走出了教室。头也不回。
温绰转身离开的后那一刹那,马小鱼挣开了满含眼泪的双眼,孤单的身躯在颤抖,马小鱼的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我在阳光中,啜泣……
马小鱼一把推翻了桌上厚厚的一摞书,因为爱你,我把初恋给了你;因为爱你,我把初吻给了你;因为爱你,我不顾秀妈妈的管制,依然和你在一起。而你的回应就是…背着我爱别人,为了别人吼我?第一次吼我……
马小鱼走出教室,瘦小的身躯靠在公用电话亭的墙壁上。拨了一串号码。
爱情会改变一个人,会让一个人为之疯狂。
马小鱼任眼泪肆意下掉,不再加以控制,泪被风干,留下依稀的痕迹……
尤晴赶到恒利门口,下了出租车,急切寻找着马小鱼的身影,终于在电话亭前找到了这个熟悉的身影。尤晴踩着高跟鞋,和地面发出“吭吭吭”的声音。
尤晴用双手拖住小鱼的脸颊。拭去小鱼脸上残留的泪水。“马小鱼,你哭了…你比我掉眼泪掉得早。认识你三年以来,第一次见到你的眼泪。你是真的爱得痛了…”
马小鱼抱着尤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流泪。
尤晴抱着小鱼、安慰的说“这么久的姐妹,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
天台。
尤晴手里抱着自己的皮衣,穿着墨蓝色的打底衫,衬托的身材更加玲珑有致。悠闲坐在天台的栏杆上,吸着一支烟。
马小鱼,靠在栏杆上,眼也不斜,面无表情的说“晴子,别抽烟了…”
尤晴懒懒的吐了口烟圈,递过去一支女式烟“你也来一根,抽烟心情会好很多。”
马小鱼推过尤晴手里的烟“晴子,你知道我不抽烟的。”
尤晴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小麦色的性感皮肤和着天使般单纯的面容。与她此时的吸烟行为,极其矛盾。
马萱萱的身影一出现在,尤晴的视线里,尤晴便用高跟鞋踩灭了烟头。高声道“马萱萱!好久不见。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马萱萱有些木讷,带了蓝色美瞳的眼睛显得茫然无措“我跟你见过吗?”
尤晴不去理会问题。围着马萱萱走了一圈,眼睛上下扫视着马萱萱的穿着,在马萱萱的侧脸处停了下来。“……变漂亮了,竟学会当小三,破坏别人感情嘛?”
马小鱼炮过去近乎发疯的喊道“马萱萱,我平时对你多好,我用真心给你当姐们!你用心眼把我当朋友!”
马萱萱辩驳着“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我…”
马小鱼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喊道“闭嘴!你不配提真心!你是不是觉得我马小鱼缺心眼,好糊弄啊!你要真是我姐们!会背着我问我男人“你还爱我吗?”!!在你马萱萱的心里我是什么…!”
尤晴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马萱萱的脸上。细嫩的手在马萱萱的脸上,烙下了红红的五指印。“第一巴掌,打你混蛋!打你虚伪!打你没良心!”
马萱萱无措的挨了这一巴掌。眼神里满满的憎恶与乞怜“啊!不是!不是这样。我…马小鱼,我是真心给你当朋友,你听我解释……”
马小鱼歇斯里底的喊道“闭嘴!!我那么真心的把你当朋友!什么事情都跟你说!!你呢!你的回报就是破坏我的爱情嘛!温绰因为你吼我了你知道吗…你没出现以前,我们的生活尽管有唐玉来破坏,可是我们从来都没有这么分开!现在因为你,温绰对我说,他累了…他是决定要放手了……我没办法不疯狂,我没办法不难过!”马小鱼毫无形象的大喊着,泪水浸湿了衣领。红肿的眼睛,哭得一塌糊涂。说温和一点,哭得又是鼻涕又是泪,声音怒吼着,手不停的撕扯着马萱萱的衣服和头发……。说直接些就像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重症患者,就像是吃了耗子药的猫,得了狂犬病的疯狗。见谁都想咬,见谁都要发疯!这像是绝望人的最后疯狂。
尤晴,在次伸出了手掌,打算打马萱萱第二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