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马小鱼顶着身上的伤去学校,不是小鱼,热爱学习想要带病上课。而是她马小鱼,想为挽留自己的爱,做奋力一搏。马小鱼,最有骨气,最死要面子的马小鱼,甚至想要去主动向温绰道歉…可马小鱼那可怜的自尊心,依旧驱使着她死要面子活受罪。依旧驱使着她做威武不能屈的自己。
整整一上午,温绰视马小鱼于无物,一句话也不说…那眸子,就像像是夜空里皎洁清冷的弦月,不给马小鱼温暖。那眼光太过于让人遥望不可及。
马小鱼依旧本着自己威武不能屈的精神,我马小鱼,没有错,没有错,没有错,错的是温绰,是他背着我爱别人,我哪错了?我维护自己的爱情,我动了他的小三?我没错!错的是温绰,不是我。马小鱼的眼前又黑了一黑。头痛的揉揉太阳穴,不过好在,只黑了几秒、
马小鱼的额角上的伤也不用纱布包裹,只是胡乱的贴了一个创可贴。马小鱼觉得,不能用伤来勾起别人的同情,这样会让人分不清是善良的爱的施舍,还是真爱。
终于温绰写了一张纸条。
温绰:马小鱼,你别在无理取闹了好不好?我说过我跟马萱萱是朋友关系,我还发誓了,你就是不信。我们现在这样完全拜你所赐。算了,我们的爱情过去了,我不想埋怨你什么了,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再去找马萱萱犯贱,别动不动就动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惹人厌恶!
马小鱼已经平复了很多的心情,心瞬间被温绰尖刀似的字眼,插的粉碎。
马小鱼泪在眸中。明明已经欲掉,手还是倔强的不肯服软。马小鱼怔怔写下:如果我再动她,如果我再去和她犯贱,那又怎么样?混蛋温绰!我告诉你~我马小鱼还不至于怕你这个WC!你要是想替马萱萱来报复我的话,那你就尽管来试试吧。你要是想保护马萱萱,那就快去当你的护花使者…小心你善良的马萱萱一个不小心,被我这个毒妇贱人害惨了。
其实,我并没有再想去做什么了,我成全你们。我一个人的寂寞,哪里抵得过你们两个人的甜蜜?
温绰以往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色泽的眼眸,此时剩下的只是灰蒙蒙的一片。马小鱼,你真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就不能对我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相信你。”你永远不会知道此刻我多么希望你会服一次软…你也不会知道,我多么害怕你就真的永远也不服软。每次吵架,我都说错的是我,你就不能主动向我道一次歉?我很累了……你好像很期待我和马萱萱在一起。我想,我可能会成全你。
温绰喘了口气。眼睛已恢复了清澈。直视着马小鱼的脸“既然你那么希望我去做马萱萱的护花使者。我会成全你的!马小鱼,你现在就像是第二个唐玉,你真狠毒。”温绰的哀伤总是藏得那么深。让傻傻的小鱼看也看不出来自己眼底的情绪。
温绰的话直击马小鱼的心脏。她的心脏有那么一刻,停止了跳动,一瞬间,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愤怒,全部消失。任何情绪全都不存在,任何思想全都不存在。若真要描述那刹那间的感觉。便是一瞬间,心里空了,什么都没有了。
马小鱼看着温绰的脸,泪顺着脸颊滑下,小鱼却僵硬的没有发现这“懦弱”的泪。马小鱼闭了眼,转过身去。任眼泪在脸颊肆意流淌,不加以控制。因为小鱼忘记了如何控制。小鱼只是一眨不眨的瞪着眼睛,直到眼眶里再也流不出泪。
温绰在马小鱼转身的一瞬,看尽了马小鱼眼底的空荡。不知为何,温绰的眼角亦无法控制的流出晶莹的液体,划过完美的侧脸。马小鱼不会知道温绰是怎么想的,也永远不会知道。
马小鱼待眼里再也流不出泪以后,心里总算是有了情绪,有了感觉。有麻木的感觉…温绰,我只是期待你向我解释一下那件事,我不要你发誓,我要你的解释。不过,现在看来,解释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爱她就是事实。去做你的护花使者吧,我不会再去找马萱萱犯、贱
马小鱼的神情,被对面第三排的穆穆权看尽。
此时他裸露出的肌肤美得就像院子里的樱花,白里带着愤怒的红。绝美的唇被炫白的牙齿咬出了血印。“温绰,你还是伤害了她、你让她哭了。”
尚梦雨见情况不妙,好奇的想把事情弄清楚,她拿起笔速速的写了一张纸条。
尚梦雨:温绰,你跟小鱼是怎么了?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温绰手抖了抖,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写下:我跟她没关系,有也只是同学关系。
尚梦雨整个人发了一身冷汗,回头看小鱼,发现,那双曾经最有神韵的,褐色般琉璃眼睛,现在,小鱼已是眼神空洞,目光没有焦点。若非要说这双眼睛的过人之处,怕是只有那丰满的眼袋,和乌黑的眼圈了。
尚梦雨没舍得把这张纸条给小鱼,而是拿起笔,自己写了一张给小鱼。
致小鱼:
我老尚不会哄人,但是我看得出来你…你心情不好,但是别忘记你的那句话“我是小鱼哎!我会怕什么?!小鱼有怕的东西吗?…我是马小鱼艾!马小鱼到死都不会当怂包掉眼泪!”剩下的话……怎么说呢,我老尚不善表达。也不爱腻腻歪歪的说些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文绉绉的词。总之一句话,老尚在。我有生之年一直在。保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呃……就这样,收拾好心情,老尚在。我陪你。小鱼最棒,小鱼是打不死的小强!别忘记你是小鱼!你怕谁?
北国的冬天又下雪了,一片片惨白,心情本来就不好的某人,看到此景,更想起初吻的那个雪夜。
尤晴也全副武装的在恒利的大门口等着小鱼。尤晴捂的是帽子、口罩、手套、围巾、一应俱全。清一色的黑色“装备”等马小鱼从门口出来以后只是问了一句“你还爱他吗?”
马小鱼蓬头垢面的说“爱得无可救药;恨的备受煎熬。”
尤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失恋的女人全tm的是哲学家,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跟我当初一模一样。
马小鱼冻得手指通红,脸蛋通红,脖子通红,整个人,就是红。
尤晴又问“你的眼睛……”
马小鱼转身一边走一边回答“别担心已经没事了。”
尤晴有几分担忧。伤已经没事了,心还痛。对吗?
马小鱼有几分削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白茫茫的街道尽头。
尤晴等在恒利门口,直到温绰的出现。红褐色的眼睛眯起来,高声叫道“温绰吗?”
温绰有些迷惘走过来“是。”
尤晴不容分说“啪!”的一记耳光打在温绰的脸上。
温绰略显憔悴的面容瞬间被怒火点燃。琉璃般深邃的眼睛上似乎要喷出火来如果不是因为尤晴是女生,怕是温绰已经飞上去了几个拳头,
尤晴面不改色的说“清醒一下。马小鱼这么好的女孩子,你不好好珍惜…让她流泪。我尤晴认识马小鱼这些年以来,从来没见过马小鱼哭、,你让马小鱼伤心,你就该打。你背着马小鱼对你的前女友说“我爱你”你就不该向小鱼解释一下吗?……让自己的女人哭,你觉得有成就感吗?……”
温绰面无表情的反驳似的咆哮了一句“我跟她没关系!是她让你来的?是不是!?!”
尤晴欲挥手再给温绰一巴掌,手却被温绰一下子掰过来。
温绰有些愤怒的看着尤晴。
尤晴替小鱼难过“温绰……你怎么能这么想马小鱼,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
不等尤晴把话说完。温绰就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身后的疯女人。
其实尤晴最重要的话,还没说出口。尤晴想说“如果你有点良心的话,就去看看马小鱼,这些天,马小鱼不知道为你掉了多少眼泪,你知不知道你多伤她的心?她因为你眼睛快瞎掉了,弄得浑身是伤,弄得像个神经病一样,天天吃着调节神经的药。这些,你都不知道,而你还在因为一个马萱萱,伤害马小鱼。你真是混蛋!你要明白马小鱼是因为太爱你,才会去找马萱萱……而且,马小鱼,自始至终都没有打过马萱萱一下,打马萱萱的是我。”可惜这些都没来的及说出口,温绰已经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出租车里温绰凝视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一切景物,吸着烟,沉浸在烟雾缭绕的沉思之中。其实,烟比女人好,伤肺不伤心…
马小鱼沙哑着嗓子,“我放不下他怎么办?去找马萱萱是我的错对不对?我去向温绰道歉好不好,我去求他回来好不好?”
贞梦静静的看着她“不好…我懂你爱他,可是,他若不爱你,你再怎么爱他也是徒劳。可他若爱你,便会主动来找你。但是现在不管爱也好,不爱也好……那又怎么样?你们已经结束了,不是吗?别去求他!请你,有骨气一点。潇洒一点点。乞求来的爱情,不会长久,不会甜蜜。”
马小鱼的眼眶又湿润了“没有他,那要我怎么办…”
贞梦仿佛被马小鱼的话激怒了“马小鱼!你个混蛋!没有谁离开一个人就不能活!你是马小鱼,你忘了吗?你怎么可以去求别人!!你原来说过“我是谁?我是马小鱼哎~!马小鱼是不会哭的!”你现在,把自己弄得像神经病一样,你何苦呢?你难道想因为温绰把自己这辈子毁了吗?你现在一边治眼睛,一边吃着治精神病的药!!你知不知道!!?为一男人,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说着,贞梦把小鱼拖进一个便利店,把小鱼抵在一面镜子上大眼睛里布满血丝的看着镜子里的马小鱼“看看!你被爱情折磨成什么样子…你知道我多心疼你吗?”
马小鱼眼也不眨的看着镜子里的马小鱼“这是……马小鱼吗?”我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都不单单只是蓬头垢面,温和点形容,镜子里的人是个姿色不佳的吸毒妇女,全身上下,只剩下眼袋还算丰满。手指枯槁,面色惨白。我不敢相信,这是我自己。我不敢相信这是马小鱼?正如那句歌词。“从前的我哪去了,如今的我实在太糟糕……”
贞梦不再说话,让马小鱼专心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沉思……
终于马小鱼开口了。“贞梦给我几天时间,从前的我,会回来的……但是请让我自己安静下来待一会儿……”
马小鱼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