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莫晨晨的话语刚刚落下,莫晨晨就看见若言神色一下子就萎靡下去了,两只眼睛中都有泪花在闪烁。
沉默了。在这个时候整个世界都沉默了下来一般,无声的世界让寂静都觉得可怕。谁都没有在说什么话,只有墙壁上的挂钟,在低声吟唱着滴答滴答……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坐着。气氛都显得十分的微妙,一直处于在一种微妙平衡中的两人,完全没有顾及其他什么东西,就是现在公交车已经收车的问题都没有考虑。到真的是有么点此处无声胜有声的味道。即便是桌子上的咖啡。两人谁都没有动过一下,
久经人情世故的服务生,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在这段时间中一直也不敢去打扰一下。
最后,还是若言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久违的寂静。
“嘟嘟嘟…”异常刺耳的铃声,兀自的响了起来。莫晨晨面色不变,只是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若言,若言瞟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直接就将电话接了起来,开门见山的说道:“这里有点事情,马上我就回来。”话一说完,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连对方说话的机会也没有给。
挂断电话之后的若言,抬头便是看见,此时的莫晨晨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歉意的对着莫晨晨笑了笑,若言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还要去。到底是为了什么?”莫晨晨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的对着若言叫道。
若言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莫晨晨笑了笑,转身就向着外面走去。显然是要在此回到拉斯酒吧中去。也不知道是血压低还是真的喝醉了,在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差点就跌倒了,还是莫晨晨眼疾手快一把就将若言抓了起来。
待到身子扶正了之后。若言肩膀甩动,想要将莫晨晨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甩下,谁料莫晨晨早有防备。牢牢的将若言的肩膀抓这不防。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明明就喝不到多少酒你逞什么能?”莫晨晨嘶声力竭对着若言吼道。但是若言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仍由莫晨晨说的是天花乱坠也没有一点的作用。
见到是这个样子,莫晨晨索性也不在浪费什么口舌了,只是双手紧紧的抓着若言的手,一直都不、曾松开过。
“松手。你烦不烦?”僵持的时间一长,若言也有些不耐了,大声的对着莫晨晨说道。这话虽然说的是色厉内荏,但是此时的若言眼中已经是有泪花在闪烁了。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你对我好我会不知道吗?冷雨澈的钱按照你现在的情况来看,你还的了吗?我只会坐在家里享受吗?”说这说这。莫晨晨就彻底的哭了出来,像是火山爆发一般,泪水止不住的往向下落。
“你说什么?为了我,那你也不用为了我这么的努力啊!”莫晨晨苦涩的对着若言说道。
若言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莫晨晨。“我怎么可能看着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们不是好朋友的吗?不是吗?”
“是是是。但话不能这么说啊!这是两码事!”莫晨晨还是不能接受若言为了自己这般的为难自己,好朋友归好朋友,要是这么做事的话,莫晨晨怎么能心安。
“这怎么就成两码事了。你说是对吧,那不就的了,这事是我自愿的,我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你就不要在拦我了。松开手。不然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面对一只不肯罢休的莫晨晨,若言也逼出了火气,情急之下,若言居然说出了绝交这样的狠话,显然已经没有多少理智了。
无声的泪,一点一点的自莫晨晨的眼角流下,没有一点的泣声!但足以想象此时莫晨晨心中那撕心裂肺的声音。
在平时的时候,两人都是你找我的毛病,我找你的缺点,吵吵闹闹都没有当一回事。而且两人不在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有一人谦让着对方。但这一次,在这大是大非面前两人都没有选择退让。
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
僵持片刻之后。若言便毅然而然的向着拉斯酒吧走去。抓着若言身体的手,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看见若言渐渐远去的身影。莫晨晨心中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在这一刻,莫晨晨也暗暗下定了决心。
付了钱。莫晨晨在若言之后也走了出去。过来打扫卫生的服务生渍渍称奇,这两人唱的是哪一出啊,来了这里话也没有说上几句。而这慢慢两杯现磨咖啡更是动都没有动一下,要是就这么端回去倒掉了,那不是太可惜了。
思前想后,服务生暗暗观察四周,见到四下无人之后,居然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还有些余温的咖啡,咕噜咕噜就喝了起来。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说不出的欠揍。
出了门之后,莫晨晨就变得魂不守舍起来。脑袋之中一片空白,
而在这个时候,就是莫晨晨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是,在这一刻自己的心性变了。彻底的变了,之前若言说的那些话深深的触动了莫晨晨的内心,在这一刻,莫晨晨连自己都怀疑起来了,自己这样拼命挣钱,到底有意思吗?
不说其他的什么,就是在这接下来的二十八天时间中,自己就是在这里上班,就算是吧若言算上,合起来也就五十六天罢了,一天四万多元,自己真的能凑的出来吗?
而因为自己的事情还连累了若言,一想到这里莫晨晨心中就隐隐作痛。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自从那次应华仔之邀去了酒吧之后,接下来的生活,完全超出了莫晨晨的预料,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事情一件件不顺心,自己差点还走入了歧途。昨天要是真的拿了李总厄钱,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公安局派出所都说不一定呢。
李总说的好听,做假账是不难,但是这做过的事情,迟早是有暴露的那一天,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保得住火的纸。别人以后一查,自己立马就要露出狐狸尾巴不是。
光是想想,莫晨晨就觉得一阵阵的害怕,这短短三天时间,莫晨晨所承受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加上晚上若言的那一番话,莫晨晨觉得自己越发的不堪重负。累了,真的是累了,所有偶的倦意都在这一刻全部向着莫晨晨涌来。顷刻间就将莫晨晨包围的严严实实。
走在人行道上的莫晨晨一阵阵的眩晕。没有由来的眩晕。
“罢了罢了。在不能让若言跟着自己受苦了,女人何必要这样为难自己呢?”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好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是说给天下芸芸众生一般。
一步步向着外面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间,在这个时候,莫晨晨本能的什么东西都不想在想了。真的累了,之前活的二十来年,就好像还没有最近三天经历的事情多一样。所有的滋味都在这三天时间之中尝了一个遍。
心中的苦涩可想而知。商场集团中的勾心斗角,莫晨晨真的是不想在参与了。自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罢了,
路过拉斯酒吧的时候,莫晨晨深深的向着里面望了一眼,看见满面绯红的若言,莫晨晨的心在一次痛了,碎了。
若言含笑对着身边的人!但是和若言生活这么长时间的莫晨晨何曾会不明白,这牵强的笑容的背后隐藏着什么?那是爱啊,那是情啊。为了我莫晨晨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莫晨晨眼角在一次湿润了。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喉咙滚动了一下,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挥挥洒洒的小雨毫无预兆的向着地面落下。就像是上天也受到了感染一般。在这个时候苍天都哭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缠缠绵绵的细雨一直下个不停,看着个样子估计一时半会都不会停下来。而莫晨晨呢,现在一个人站在雨水之中,任凭那风吹雨打,都没有动过一下,凛冽的微分中知觉才一点点回到自己的身上,混合着雨水的泪珠,即便就在眼前也不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雨大了。注意身体!”刚刚发现头上多了一顶雨伞的莫晨晨,就听见了背后传来一个一个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有磁性,还是那么的低沉。莫晨晨脑海之中迅速闪过一个身影。“冷雨澈!”
“为什么。为什么。你害得我好苦。你知不知道啊!”奋然转身。莫晨晨一下子就扑到在了冷雨澈的怀中,双手钻的紧紧的,不停的在冷雨澈的胸膛之上用力的敲打着。而冷雨澈就这般任由莫晨晨敲打这,什么也没有在说,什么也没有在做。之前在咖啡店的那一幕冷雨澈自然藏在暗处瞧得清清楚楚,冷雨澈想不到的是,自己将莫晨晨的工作洗白之后,居然会发生这么大的连锁反应,现在冷雨澈都觉得一阵阵的后怕,自己这一步棋现在还不能说是好还是坏啊,但是事情的发展已经大大的超出了冷雨澈的预料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知不知道若言是我最好的朋友…”双手无力的低垂着,不知道是不忍心在打了还是打累了。莫晨晨的伏在冷雨澈的胸膛上,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嘶声力竭。
而在这段时间中。冷雨澈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一只手放在外面,一只手打着伞。至始至终雨水都没有一点一滴落在莫晨晨的身上,但是冷雨澈自己却有一大半都在雨中。静静的听着怀中人儿的低述。时间好像在这一刹那都静止住了,大千世界之中只剩下自己和莫晨晨两人而已。
“别感冒了。是我不好。”半响之后,冷雨澈才轻声的对着怀中的莫晨晨说道,撑着伞的受哦纹丝不动,但另外一只手却轻轻将莫晨晨脸颊上的泪水一点点的拭去。没有其他的什么动静,该有的什么都没有,在这一刻,一切都在不言之中。莫晨晨像是丢了灵魂似得。任由冷雨澈施为。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些东西都算了,就是明天不来上班也没有什么”天边的乌云仍然没有散去,夜色阴沉的可怕。但是小雨却渐渐的停了下来。将雨伞收起来的冷雨澈,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将之前莫晨晨签署的合同拿了出来。一点点的撕得稀烂。“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吧,我是真的喜欢你”